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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爱你(近代现代)——草杆

时间:2024-08-04 13:44:53  作者:草杆
  “他们啊?”符春生说着转过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几个人。
  这里的每个人手里都端着酒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暴露无遗的面具,每个人嘴里都说着自谦的话,每个人都……心怀叵测。
  贺夏来看着那几个推杯换盏的人,收了脸上的笑容,伸手把符春生的脑袋掰了回来,“别跟他们学,他们能给你教坏了。”
  “可这是生存之道。”
  符春生其实什么都知道,这些复杂的人情世故他从小看到大。
  符同根也会,甚至比这些人还要卑微,他们生活的很艰难。
  符春生抬头看着贺夏来冷漠的脸,有些不确定的问了句:“我说错了?”
  “没,你没说错,只是这个世界好像错了。”贺夏来叹了口气,牵起符春生的手往外走。
  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在拼尽全力、费尽心思的往上爬,逼得小部分人不得不追赶起来,也费尽心思、拼尽全力的往上爬,一个人踩一个人的往上爬。
  只不过到最后,好像所有人都变成了虚与委蛇的样子;变成了资本的走狗。
  学会了把普通人逼近绝路,也学会了给走到绝路的人留了一把梯子。
  他们痛恨资本又成为资本,讨厌被资本压榨又享受着压榨他人得到的利益。
  看着那些人汲汲营营,却又在自我中苦苦挣扎。
  贺夏来在这一瞬间好像理解了宁渝欢那宏大的理想。
  只有给连梯子都看不到的人一把梯子,让他们翻越上来,在让他们去给更多的人搭梯子。
  这个世界或许会有一点变化吧,又或许会变得更糟。
  这谁知道呢?
 
第15章 他的月亮上住了人
  
  贺夏来牵着符春生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身边快速的擦过去一个人。
  随后又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踏地时发出的规律声响。
  “这是因为没见到宁渝欢?”
  贺夏来偏头朝走到身边的贺舒妤问了句:
  “是。”贺舒妤看着已经坐上车扬长而去的人,有些无奈的点点头。
  她这个女儿,这么多年了,一直栽在宁渝欢那个坑里,不管她怎么劝,都死活不肯出来。
  “倒是跟你相像。”
  “我倒不希望她在感情方面跟我相像。”贺舒妤说完长叹了口气。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贺舒妤说着,目光不经意落到符春生身上的时候由衷的夸赞了句:
  “这小孩长的真不错,比你小时候乖多了。”
  贺夏来听着偏头看着身边一脸严肃认真的小孩。
  确实是比他小时候乖多了,他小时候妥妥的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类型。
  等到贺夏来把符春生送回家之后,李昂才把早就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了贺夏来。
  “老板,这是齐澈的伤情报告。”
  贺夏来接到手里看了眼,有些惊讶的问了句。
  “断了?”
  李昂听到之后有些幻痛的点点头。
  “断了。”
  真不愧是他家老板看上的人,下脚那是一个干脆利落的狠辣。
  “断了就断了吧。”
  贺夏来眉眼含笑的把报告递还给李昂。
  那小孩颇有他的风范。
  “到了开庭时间在通知我,让他们尽量把两个案子排在一天,省事。”
  “好的老板。”
  李昂听着点点头,见贺夏来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之后,就麻溜的出去了。
  毕竟没有人不喜欢下班~
  李昂坐回车上,把手里的报告丢到副驾驶上。
  心里略微思索了一下。
  有符春生在,贺夏来明天大概率不会找他,那今天晚上干脆就把剩下的一点事情给它办了。
  这样的话明天他就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假期了。
  想想就让人心情舒畅通
  而此时某条街道旁某家不起眼的咖啡厅里。
  黎离正在锻炼自己拉花的手艺,店里虽然还亮着灯,但是门外早早的就挂上了闭店的牌子。
  白日安静优雅的咖啡厅里正聚着一群打扑克的人。
  黎离做好一杯满意的咖啡,看着那越打越激动的一群人,走过去十分公平的给每个人都奖励了一个暴扣。
  “小点声,别影响采采做题了。”
  被敲了头的人,都齐刷刷的偏头看向坐在咖啡店另一端的人。
  离黎离最近的一个人笑着说了句:
  “怎么会,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闫采那家伙一旦开始算他那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之后,整个人就处于一种与世隔绝的状态,谁能打扰到他啊。”
  “那也小点声,你就不怕隔壁的大姐又跑过来。”
  “怎……”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门口就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黎离听着敲门声,跟坐在沙发上仰视着他的人对视了眼。
  不会真的来了吧?
  黎离放下手里端着的咖啡。
  等走到门口,看见人之后,先是把心放下,随后再次把心提高。
  “李先生,今天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李昂看着一脸谄笑的人,心里难免琢磨。
  怎么教了这么久,这些人还是改不了这副做派。
  看来还是得返厂重教一遍。
  “路过来看看。”
  李昂说完之后,看了眼手忙脚乱收牌的一群人,没有理会。
  只是走到闫采身边站着看了会,伸手敲了敲桌面。
  在闫采回过神之后提醒了句:“解不出来,可以试着换个思路。”
  闫采抬头看了眼李昂,点点头后就又低下了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纸上解到一半卡住的题目。
  李昂看着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之后就离开了。
  黎离等人看着来了没一会就离开的人,又看了看继续与世隔绝的闫采。
  最后也没看出个苗头,索性就又聚回去打牌了。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贺夏来处理完手头的事情。
  抬头一看,就看见符春生正撑着脑袋发呆,胳膊肘下还压着一张试卷。
  这小孩还有解不出来的题目?
  贺夏来想着走到符春生身后看了眼,是一张语文试卷,前面的简答题都打完了。
  就剩下最后的作文了。
  是一篇命题作文,要求以“我的爸爸”或“我的妈妈”为题写一篇不少于八百字的记叙文。
  而符春生的试卷上现在就写了两个字:“我的……”
  符春生在贺夏来从沙发上站起身的时候就察觉到了。
  只是没有做出反应而已。
  过了好一会,符春生才语气缓缓的叙述起一些往日的旧事。
  “我的名字是爷爷取的,爷爷说遇见我的那天是个冬天,但是看见我就像是看见了春天,我不知道我的爸爸妈妈是谁……”
  符春生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收起拖着脸颊的手,重新低头看了看试卷。
  “那其实也不是很重要,我有爷爷,有爷爷就是顶好的。
  只是……有爸爸妈妈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贺夏来看着仰起头望向他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符春生。
  最后只得抬手揉了揉符春生的脑袋。
  毕竟他的父亲是一个风流成性的浪荡子,并不怎么在意他和他母亲。
  而他的母亲其实也差不多,并不是很在意他和他的父亲。
  他们两人唯一不同的地方也就是,他的母亲是忙于工作罢了。
  算起来,他其实跟符春生差不多,是被爷爷养大的,只是他的爷爷跟符春生的爷爷又不大一样。
  “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呢?”
  贺夏来拉开符春生旁边的椅子坐下,伸手拿掉了符春生手里握着的笔。
  符春生低下头盯着试卷沉默了好一会,最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王嘉嘉之前跟我说他的妈妈总是骂他,在各种事情上都管着他,他说他讨厌他的妈妈,但是更讨厌他的爸爸,因为他的爸爸会打人。”
  他不知道如果他有爸爸妈妈的话,他的爸爸妈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或许会跟王嘉嘉的爸爸妈妈一样。
  但是他还是更希望,他的爸爸妈妈会跟爷爷和王姨一样。
  “你可以写你心中曾经幻想过的样子。”
  “嗯。”符春生点点头,却没有重新拿起笔。
  只是转头看向了贺夏来。
  贺夏来被符春生盯着愣了下,过了半晌有些惊恐的说了句:
  “我不要当你爸爸!”
  符春生看着贺夏来一脸惊恐的样子,合理的分析了一下。
  “我们相差了十一岁,你当不了我爸爸,而且……”
  而且我感觉按我们的心理年龄来说,我可以当你爸爸。
  不过这句还是不要跟贺夏来说了,贺夏来听见会炸毛的。
  “我只是在想我们今天晚上要不要去钓鱼?”
  贺夏来听见符春生这么说之后,才收起自己惊恐的表情。
  “为什么突然想去钓鱼?”
  “作业,实践作业。”
  ……
  晚上八点,三道拐附近的一条小溪旁。
  贺夏来把手里提着的灯放下,走到河岸边,看着面前缓慢流淌的河水。
  转头看向身后正在往鱼钩上挂鱼饵的小孩,问了句:
  “你会钓鱼吗?”
  贺夏来还没钓过鱼,也就下河抓过鱼,当然也就只有五年前的那一次。
  符春生按他在书上看的步骤挂好鱼饵,拿着钓鱼竿走到贺夏来旁边摇了摇头。
  “不会。”
  大半个小时后……
  贺夏来第不知道多少次伸手拍死一只趴在他胳膊上吸血的蚊子。
  贺夏来看着符春生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的钓鱼竿,问了句:“你确定这河里真的有鱼吗?”
  “你之前不是在这河里抓到过鱼吗?”
  不过符春生现在也有些疑惑了,他所有的步骤都是按书上说的做的,怎么现在一点动静没有?
  “你把它拉起来看看,我去把放在后面的灯拿过来”
  符春生听着点了点头。
  只是没想到就在贺夏来走回去拿灯的时候,符春生不知怎么就落进了河里。
  贺夏来听见动静吓了一跳,赶紧提着灯跑过去。
  好在水不深也不急,符春生呛了口水之后就站起了身。
  符春生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借着月光往四周看了看,鱼竿已经不知道被那条突然上钩的鱼拖到哪里去了。
  贺夏来见人没事,提起的心不仅放了下去,甚至还有闲情去嘲笑符春生了。
  “哈哈哈哈哈,小孩你行不行啊?被一条鱼拉进水里了。”
  符春生听见贺夏来的笑声,在贺夏来手里提着的晃动的灯光下回过头。
  沉默的看着岸上笑的直不起腰的人。
  头顶的月光洒下来落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的。
  贺夏来笑着偏头看去,只一眼就晃了神。
  水面上映着一轮月,而那轮月上生了一个人。
  贺夏来看着止住笑声,放下手里提着的灯。
  鬼使神差的蹲下身朝符春生招了招手。
  “小孩,来。”
  那小心的态度,像是怕符春生真的化进那水中的月里。
  符春生不懂贺夏来怎么一会一变脸的,只是听话的迈开步子往岸边走。
  他又不想当美人鱼,总不能因为贺夏来笑话他就一辈子不上岸。
  贺夏来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小孩,伸手拨开符春生粘在脑门上的头发,笑着问了句:
  “今晚还钓吗?”
  符春生没说话,只是意味明显的看了贺夏来一眼,随后拿起了贺夏来放在一旁的提灯。
  贺夏来在原地蹲了会,看着提着灯一言不发只埋头往前走的小孩。
  得,生气了,他就是欠,刚刚笑他干嘛……
  到头来不还是得他自己去哄。
  符春生提着灯走了一段,没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刚想回头看看,就听见身后传来贺夏来夸张的喊叫声。
  “春生,你等等我~我怕黑~还怕蚊子~你不能当一个负心汉!”
  这下符春生就彻底放心了,也没管贺夏来的叫喊声,只提着灯继续往前走。
  一直到三到拐入口的台阶前,贺夏来才真正的追了上来,站在符春生旁边。
  “你居然真的不回头!?你好狠……”
  符春生在贺夏来语调“婉转”的喊叫声里,默默回了头。
  “现在回头了。”
  贺夏来嘴里剩下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只是伸手强硬的牵住符春生还带着潮湿感的手。
  在预料到符春生准备回头瞪他的时候,抬头看向了天上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不过月亮依旧是那个月亮。
  月亮没有变,只是他变了,他的月亮上住了一个人。
 
第16章 那河里怎么就钓不上鱼?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符春生和贺夏来就这样嘻嘻闹闹的过着。
  虽然符春生总觉得自己跟贺夏来相处久了,无形之中折了不少寿。
  *
  又一个月过去,符春生多年前在门前种的枣树早已累累压枝。
  这天,符春生找了一个塑料盆,正捡着树下被他摇落下来的红枣,就猝不及防的被枣砸了脑袋。
  符春生一抬头就看见贺夏来站在枣树的另一面看着他,虽逆着光,但怎么都遮不住贺夏来嘴角那欠兮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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