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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当然,这份支持也是隐晦的,惹人非议的。
  凤凰殿的栗姬听了这事,毫不客气地嘲笑道:“还真是没有耐心的小兔崽子,薄细君的儿子果然和他阿母一样见识浅陋,毫无智慧,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对上皇太后。”
  虽然已经彻底失去了皇帝的专宠,可是靠着三个儿子和刘启的旧情,栗姬依旧是后宫的首妃,甚至想着要是上天哪日垂怜于她,把刘瑞那个王八羔子带去冥府,那她栗姬就是下任皇后,下任太后。
  如果上天不垂怜于她,那就让她亲自把刘瑞那个贱种带走。
  陷害,下毒,乃至巫蛊。
  只要能解决刘瑞,即便是给刘启送去毒药,栗姬也会考虑一二。
  然而比起这个疯狂又愚蠢的母亲,性格里有弱懦一面的刘荣并不觉得同父异母的弟弟顶撞窦太后的行为是错的,甚至他的同胞弟弟刘德刘阏于,也为母亲的短视感到无语,面面相觑后还是由刘德开口道:“十弟是母后的儿子,要是连他在立储之事上都退让了,那太后打压其他公子就更没什么好顾虑的。”
  毕竟刘瑞身后有着太皇太后和申屠嘉的庇护,头上还顶着正统和先帝养育的金字招牌。
  如果连这样的金刚不坏之身都退了,那庶出的皇子里,也只能由刘荣顶上。
  可刘荣想顶吗?
  老实说,他不想顶。
  因为窦太后是真的很可怕。
  而梁王刘武也不好惹。
  万一二者联手给他小鞋穿,仅凭栗姬这个坑货,刘荣就得被动挨打,搞不好还连累两个弟弟。
  “哼!就凭刘武那个莽夫也想称帝?也不看看之前想篡位的都是什么下场。”栗姬对刘德的说法嗤之以鼻。她虽在朝政上显得像个弱智,被宫里的其她女人吊打,可是作为刘启的第一任宠妃,能在太子宫霸着刘启冷落正妻和一众家人子,专宠六年并生下三个儿子,栗姬对刘启的了解更甚于窦太后。
  让她相信刘启想把皇位传给刘武……还不如相信公鸡下蛋,太阳西起。
  “荣儿且记住,挡你路的至始至终都只有刘瑞那个王八羔子。”栗姬瞧着三个“不省心”的“榆木儿子”,难得用上苦口婆心的语气:“相信阿母,你阿父绝不会让刘武登上皇位。”
  “那个连亲儿子被阿父抱养都要记恨的男人,哪有这样的胸怀。”
  听着栗姬难得靠谱的话,刘荣除了老样子的安抚几句,便是被来自母亲和异母弟弟的压力搞得心力交瘁。
  而在他们拜别母亲,准备回到长乐宫时,沉默寡言的刘阏于突然说道:“大兄,你要是没有那个心的话就赶紧向刘瑞服软。”
  因为是并肩走,加上刘阏于警惕性很高,说话声音那叫个小,所以刘荣差点听错他的话:“三弟,你……”
  刘阏于抬手,制止了刘荣的解释:“大兄不必再提阿母,我虽不像二兄那样能言善道,但也知道‘子不类父,必将无用’的道理。”
  刘荣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很少发出个人意见的三弟。
  “十弟在对上大母的那刻就已经赢了。”刘阏于看着这个温文尔雅,完全称得上“别人家孩子”的大兄,忍不住叹了口气:“您要不是父皇的儿子,而是某个大臣或藩王的儿子,一定能像田叔那样闻名天下。”
  “可当父皇的儿子,父皇的继承人不需要闻明天下,而是得有主见,能让人心悦诚服地跟着他走,而不是像大兄这样……”刘阏于停顿了一秒,终究是落了兄长的面子:“处处受到母亲的桎梏。”
  “三弟!”刘德突然呵斥道:“此言过了,实在是僭越。”
  “于兄弟而言,确实僭越,但于兄弟而言,也是番肺腑之言。”刘阏于突然向刘荣躬身拜了拜,郑重道:“弟弟不如兄长长袖善舞,也不像老五(大兄)那样志向远大,有建功立业(当太子)的野心。”
  “弟弟只想安心当个富贵闲人,不至于像太公的侄子,大父的兄弟那样,落得绝嗣国除的下场。”刘阏于有生以来第一次反驳大兄:“今天或许是我兄弟二人的最后一次推心置腹的交流。”
  “往后便是小十,皇叔,以及几个总角弟弟的交锋。”
  “我们早在小十对上大母的那刻就已经输了。“
  “凤凰殿在父皇心里,早已失去夺嫡的资格。若是大兄与阿母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就该去椒房殿向皇后服软,早早地离了这是非之地。”
  说完这话的刘阏于不出意外地收到两个哥哥的谴责目光。
  然而他并不后悔今天的举动。
  …………我是分割线………………
  因为刘瑞的提议,薄皇后这个当妈的自然得率先支持,所以招来椒房殿和北宫的宫女一一询问后,还让掖廷拟了名单,委托堂叔薄戎奴去问问家人子的亲属们有没有打算,然后起草一份递给宣室殿的诏书。
  虽然是名门出身,可是由于父亲的爵位不高,加上薄昭被先帝处死的缘故,薄皇后的文化水平也就那样,甚至比不上后天努力的窦太后,所以需要女吏润色。
  好在那个新来的疤脸女吏确实有点学识傍身,愣是将薄皇后想到的,没想到的都写进诏书,而且用词极为精简,事情轻重一目了然,让薄皇后非常满意。
  “不愧是大儒之女,果然文笔精湛,见之悦目。”
  面对薄皇后的赞赏,椒房殿的新女吏子鸢并未露出骄傲之情,而是向上座的薄皇后拜了拜,无奈道:“启禀皇后,家父习的不是儒学,而是墨……黄老学。”
  说罢还瞥了眼东宫的方向,补充道:“先帝与太皇太后,皇太后都崇尚黄老,而今上喜法家。奴婢听说太后宠爱的黄老大家与儒家多有冲突,还请皇后注意一二。”
  无论如何,窦太后都是薄皇后的婆婆。
  就像窦太后对薄姬无可奈何一般,窦太后想收拾儿媳也一定有办法。
  没准薄姬也拦不住她。
 
 
第18章 
  “赵女史说得对,孤确实不该在汉宫里提到儒生一词……”虽然在高祖拜过孔庙,叔孙通定朝仪后,儒家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壮大为第一学派,不仅在关东等地很有名望,甚至连晁错这样比较“偏门”的人才也得顶着儒生的名头出仕为官。
  然而这种好运在薄窦两位推崇黄老,关东一代冒出“文帝好刑,今上厌儒”的传闻后,关中一代的儒生待遇不能说是直下下滑,但也处于非常尴尬的境遇。
  为啥?
  因为那个“文帝好刑,今上厌儒”的传闻纯粹是胡说八道。
  先帝汉文帝为什么谥“文”?
  因为道德博闻曰文;慈惠爱民曰文;愍民惠礼曰文;赐民爵位曰文;坚强不暴曰文;徽柔懿恭曰文;圣谟丕显曰文;化成天下曰文。
  别管关东的藩王如何污蔑,反正在关中百姓的心里,先帝刘恒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好人,大善人,不仅作风简朴,废除豪丧,更是在缇萦救父后改肉刑为鞭笞,然后又将秦朝时的鬼薪白粲与城旦舂从一家子连坐的无期徒刑改为举报免罪的有期徒刑。
  可以说,这些政策一经发布,各地的老百姓,尤其是被连坐成鬼薪白粲和城旦舂的人无不对先帝刘恒的好感度UP,就差把他给供起来。
  甚至说得更夸张的,要不是先帝的刑法改革让数以万计的鬼薪白粲与城旦舂成了关中刘氏的死忠,刘瑞的便宜阿父想削藩还真没那么容易。
  而先帝废除肉刑的理由是什么?
  是《诗经.大雅.泂酌》里的“岂弟君子,民之父母。”
  就问儒家尴不尴尬。
  而今上刘启就更不必说了,晁错可是借儒皮上位并且成为太子太傅的,况且儒家的几大巨头如胡毋生,申培,还有那个进宫讲学的辕固生可都是刘启册封的博士。
  做着人家的官,吃着人家的粮,还骂人家“厌儒”,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不过真要细究起来,关东的儒生也挺倒霉的,完全是被吴王那个老匹夫当枪使。
  别看武帝时期的儒家要怎么怎么行,说什么什么灵,但在刘启时期,儒家还是挺可怜的,完全称得上花钱求存在感的冤大头。
  而且就未来而言,刘瑞要是想提高西汉的文化水平,用科举代替举孝廉,那就得在一定程度上扶持儒家,忽悠他们开门教学。
  虽然后世经常吐槽汉武帝“废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行为,甚至觉得儒家要为近代的屈辱史付一定责任,但在当家的环境里,“有教无类”的儒家反而是最亲民,发展速度最快的第一学说。
  老实说,在穿越以前,刘瑞作为一名玩文字游戏都要买金手指的摆烂玩家,也会同意儒家禁锢了民众思想,导致中国积贫积弱的说法。可是只要稍稍动点脑子,就能明白这种说法完全是强词夺理,狗屁不通。
  所谓的儒学不过是统治阶级用以愚民,治国,完成大一统的工具。甚至在中国的几千年历史里,儒学吸收了法家,黄老,杂家,乃至最讨厌的墨农思想,早就不是仲尼熟悉的模样。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儒家在秦始皇和汉高祖那儿够跳吧!跳完了还不得老实修改自家学说,然后向姓嬴的姓刘的服个软。
  就这德性,到底是食肉者的自私本性差点葬送了中华的未来,还是儒家思想葬送了中华的希望?
  不过这些都不是子鸢要考虑的。
  虽然是借黄老学和儒家的名头进了宫,可是想到儒生,尤其是鲁儒的嘴脸,子鸢便一阵恶心。好在她的理智尚存,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
  幸运的是,薄皇后跟后宫的女人们相比,确实是个没心眼的,也就比栗姬强点,所以没把子鸢的别扭放在心上,还对她赞赏有加:“有你在椒房殿贴身侍奉。孤……很放心。“
  薄皇后比不上栗姬风流美艳,也不如王儿姁娇柔妩媚,可是在坐在那儿就有种温婉贤淑的范儿。即便是对薄皇后有偏见的刘启,都不得不承认这个老婆很省心,至少比后宫的其她女人更适合当皇后。
  “皇后过誉了。”子鸢跪着拜了拜,不卑不亢道:“妾非完人,但知有心人之事,必计肉食者之所喜而为之,必计肉食者之所忧而辟之。”
  “皇后与太后虽是婆媳,但若思想不一,出言不齐,又何来相安无事一说?”
  “子墨子言曰:‘知者之事,必计国家百姓所以治者而为之,必计国家百姓之所以乱者而辟之。‘”一道清亮的童音突然闯进薄皇后的椒房殿,说出的话让子鸢瞪大了眼睛,血液渐冷。
  “墨子用于阐述为政之本的尚同居然被你用作应付皇太后。”刘瑞搓着冻僵的双手,向母后稽首后,冲着子鸢若有所思道:“治大国如烹小鲜,齐小家如熬细粥。差别虽有,但却同源。”
  “所以你借《墨子》的尚同来劝母后,也不算牛头不对马嘴。”
  子鸢压根没有理会刘瑞的夹枪带棒,而是用颤抖的语气问道:“殿下可读过《墨子》,了解过墨家思想。”
  刘瑞跪坐在薄皇后的下手位,解开用熊皮制成的大氅,并未回答子鸢的问题:“这是太傅操心的事,不是你一宫廷女史该问的。”
  好家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还想着怎么联系上墨家子弟,邀请这些古代的技术宅建设西汉,顺带平衡下儒法黄老的势力呢!结果对方就自己上门了,而且还在椒房殿里担任女史。
  相较于儒家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黄老学和墨家,以及从墨家分出去的农家算是对女性比较友好的学说,甚至也有主动培养女弟子。
  不过相较于走上层路线的黄老学,墨家和农家选择女弟子更像是不得已而为之。
  尤其是被儒家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农家。
  如果说儒家对墨家是恨之入骨,那么对农家就是挫骨扬灰。
  好在儒家打压农家的高峰期恰好与法家的上位期重合,所以在实用主义至上上的法家的庇佑下,农家才得以幸存,但也只是苟延残喘。
  至于法家……只能说他们眼里除了君王是人,其他人都是工具人,压根没有男女之分。
 
 
第19章 
  刘瑞提到墨家典籍一事虽然令子鸢心头一动,可是想到老刘家出尔反尔的本性,以及墨家不能折腾的现状,她又将激动的心按回胸腔,恢复了冰雕般的面容。
  薄皇后对刘瑞的发言置若罔闻,而是用温和的目光看着儿子跪坐到面前,随口问道:“你太婆的精神如何?进的可香吗?”
  “太婆的胃口不错,喝了大半碗细粥,还说要在天气渐暖后出去走走,逛逛阿父最喜欢的上林苑。”说到那块源于秦朝,后被汉武帝数次扩建的旧址,刘瑞便动了下小心思,准备等年纪稍大后便求薄姬给他划片上林苑的地盘用以实验。
  别的不说,至少让他搞出细盐和肥皂吧!否则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哦!对了,儿子还去拜访了大母,然后说了不合时宜的话。”刘瑞像是想到了什么,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让薄皇后目瞪口呆的话:“大母拐着弯儿地问儿子能不能接受梁王叔成为皇太弟,儿子说这不合规矩,会让大汉重现曲沃桓叔,孺子王之难。”
  说罢,刘瑞还悠哉游哉地喝了口蜜水,看得子鸢乃至薄皇后目瞪口呆。
  “你说什么?”薄皇后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
  因为离得近的缘故,她的尖叫声让毫无防备的刘瑞一阵哆嗦,差点摔了手里的木杯。
  虽然早在西周时期,中原的青铜技艺就已成熟,甚至延续到东汉之前,可是对于芯子是现代人的刘瑞而言,使用青铜器=有可能铅中毒=嫌命长,所以自懂事后,刘瑞死活不吃青铜器烹饪的食物,说是用其吃饭喝水总有味道,所以在薄皇后的命令下,椒房殿里的青铜器锐减,平日也如普通百姓般多用陶釜石锅,连铁器都甚少使用。
  好在刘瑞只是讨厌青铜器,也不在意用的是陶器还是石器。
  若是像夏桀那样因为有了象牙筷而要玉器绫罗,豪华宫殿……那刘启就得动以老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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