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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红颜皆白发。”
  刘瑞起身,想起白居易的《宫词》,于是对着上座的窦太后和动容的左右宫人缓缓道:“ 泪尽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
  “小黄门们倒也罢了,毕竟他们出了宫也没有生路,只能去道观或者皇陵了却余生,可那些在豆蔻年华就入宫的女子大都习得一门手艺,出宫后既能谋生,也可嫁人,不该在宫廷里红颜老去,哀怨长鸣。”
  “所以孙儿恳请大母与太婆出面,给宫里的可怜人一个恩典,允许她们二十五岁后便可选择出宫,不要让无数女子的大好年华都埋没于深宫中。”
 
 
第13章 
  刘瑞提出这个建议一是自嘲于自己这个现代不现代,古代不古代的特权阶级的假仁假义,所以想为深宫里的可怜女子做些什么;二是想为自己和薄皇后攒波仁德的名声,不说是像先帝那样装得让百姓以为宣室殿里坐着的真是个活菩萨,但也得给自己加层功德罩。
  刘氏皇帝虽然以“爱之欲其生而恨之欲其死”著称,但是在“无为而治”的背景与传承百年的“立嫡立长,父死子继”下,梁王刘武和刘瑞的庶出兄弟想如愿以偿也没那么容易,反倒是东边的藩王实在是个大问题,让刘瑞不得不防的同时,也能理解先帝为何装得那么宽厚仁善。
  因为对于疲惫的天下而言,推翻一个仁德的皇帝无疑是没事找事。
  淮南王刘安之父刘长在吕氏伏诛后与先帝按照“父死子继,兄终弟及”的礼法被列为皇位继承人。而最后之所以是先帝胜出而不是占了“半个嫡子”的刘长,一是因为先帝是四子,刘长是幺子;二是因为先帝的名声比刘长好,不像是做出格事的人。
  而这也是淮南王一脉与先帝一脉的纠纷开端。
  刘长叛变后,先帝碍于秘密搞死刘襄三兄弟的事而对刘长高抬贵手,只是将其软禁致死后短暂废除了刘长一系的封地,然后在刘长去世后,又让刘长的长子刘安重新成了淮南王。
  或许是父亲的经历给了刘安警示,所以在先帝时期,淮南王刘安表现得那叫个儒雅随和,学识渊博。
  不夸张的说,那时的淮南王刘安就是所有宗亲,乃至当今圣上的对照组。
  有了这些倒霉鬼的前车之鉴,刘瑞自然得未雨绸缪。
  当然,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古代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
  没有电脑,没有美食,甚至连通俗小说都没几本。毕竟在小地主家都鲜少读书的年代,大家都忙着填饱肚子或为举孝廉而攒声望呢!哪有空去加入那些“不务正业”的小说家。
  “要是我再大点就好了。”每每想起自己的年纪,刘瑞便有精力太多却无处释放的挫败感。
  【网文里的六岁富商是真实存在的吗?】闲着无聊时,刘瑞也会羡慕姑姑馆陶能够仗着窦太后的宠爱和兄长的纵容为所欲为,甚至能在不太过分的情况下去挖少府的墙角。
  而刘瑞呢?
  虽然能借薄皇后和薄姬的手谕在少府那儿混得三分颜面,但是他和先帝一样,走的是白莲花路线,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做越界的事,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胡思乱想又端着人设的刘瑞真的需要转移视线,释放压力。
  与其以幼童之躯去宣室殿里发表“高见”,不如先从宫里的琐事做起。
  反正有薄皇后和薄姬顶着,借着安排宫人退役的事,刘瑞也能顺理成章地接触少府,看看他们是何态度。
  至于为何要拉窦太后下水……
  “孙儿在椒房殿时曾问过一些年长的宫女出去后愿不愿意成家立业,并且听说掖廷待诏的家人子里,也有不少是入宫前看过人家的女子,所以想着既然要给年长的宫女们一份恩典,不如就好人做到底,帮其伐柯青年才俊。也好在宫人告辞时,得个天家送嫁的美名。”
  窦太后知道刘瑞是给薄皇后揽民声,之所以会找上自己,无怪乎越过自己会让薄皇后和薄姬感到难堪,从而闹出薄姬和薄皇后一起排挤窦太后的事。
  至于她为何看出刘瑞的阳谋还愿去当刘瑞的棋子……一是因为此事一成,薄姬看在刘瑞和儿媳辛苦一趟的份上肯定会对馆陶那丫头高抬贵手,二是因为这种有助于“贤后”名声的事不干白不干。
  都到一人之下的位子上了,窦太后最关心的除了三个不省心的儿女便是自己百年后的名声。
  “想法是好的,只是这青年才俊从何而来?”窦太后从不小看皇家的孩子,但是跟皇家有关的事无比做到尽善尽美:“宫女们也就罢了,毕竟是被俘入宫或是卖身进宫,可是在掖廷待诏的家人子里有不少都是大姓之女,总不能将她们全都许配给外戚家仆。”
  提到那些掖廷待诏的家人子们,窦太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了明显变化,转而问道:“掖廷待诏的家人子有多少人?”
  “回太后,一共有一千五百人,其中有十二位是被先帝或皇上宠幸后未得名分的上家人子。”一旁的宫女小声道。
  《汉书·外戚传》里曾备注道:“家人子者,言采择良家子,以入官未有职位,但称家人子。”
  而这选入宫的良家不仅得是良民出身,而且其家不在医、巫、商贾以及百工之内,这就导致被选入夜庭的大都是乡绅乃至世家的女儿。
  如被送去和亲的王昭君和见证西汉灭亡的王政君。
  刘瑞本是随口提到掖廷待诏的家人子们,可是当窦太后询问宫里的家人子有多少时,他也感到一丝丝的不对,从而变得严肃起来。
  一千五百人的家人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跟唐明皇时的后宫人数相比,连毛毛雨都称不上,可是在官员人数还没唐朝三分之一的西汉前期,不说是关中一代的名门闺秀,小家碧玉都搜罗全了,但也称得上十户里有六户的闺女都在宫中。
  虽然古代还是那套令人生厌的重男轻女,可是能被选进宫的也不缺一双吃饭的筷子,肯定还有心疼女儿却迫于皇命的人。
  万一他们受了挑唆……
  窦太后越想越怕,决定趁着这次放人施恩于掖庭待诏的家人子们,免得那些乡绅人家心生怨念,做出傻事。
  “执柯这事得看缘分,不可强求。”有了计量的窦太后轻轻说道:“若是家里有安排的便由宫里给份添妆,自行出宫。”
  “至于那些没有安排的宫人和家人子……”窦太后想到自己宫里的亲信们,倒是生出几分怜悯::“旁人也就罢了,只是一些年纪到了的长寿殿宫女们到底服侍哀家一场,哀家也不忍她们嫁给家仆。”
  “这也是孙儿想到此策时的忧虑之一,幸而在太婆的提醒下有了对策。”刘瑞对着上方的窦太后缓缓一拜,问道:“大母可知车骑将军近期频频宴请轵侯的事?”
 
 
第14章 
  轵侯薄戎奴,薄姬的侄子,薄皇后的远房堂叔,所以刘瑞也厚着脸皮地叫声舅老爷。不过话又说回来,因为薄戎奴时常进宫的缘故,刘瑞对他反而要比亲生的舅舅乃至外王父(外公)更为熟稔。
  毕竟抛开血缘上的关系不谈,薄戎奴的口才情商也很不错,就连对其有所防备的刘启都很难讨厌这个知情知趣的人。
  窦太后很少听到刘瑞主动提起这个舅老爷,同时也对车骑将军邀请轵侯的事感到不解。毕竟先帝处死薄昭后,虽然对薄姬和薄氏一族有所安抚,但是一个连亲舅舅都砍了的皇帝已经不再是薄家外孙,所以对这个皇帝表哥,薄戎奴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宁可在朝堂上伏小做低,也不想触皇帝表哥的霉头。
  不过在朝堂之外,薄戎奴便没那么紧张,充分发挥了社牛属性,同不少大臣都私交不错。而在一众的汉室大臣里,跟他关系最好的莫过于车骑将军周亚夫。
  先帝时期,周亚夫之父周勃被控谋反,险些丧命。幸而有薄昭和袁盎为其奔走,在先帝和薄姬那儿费劲口舌,才令周勃得以免罪,周氏一族得以幸免。
  为着这份救命之恩,周亚夫不仅对袁盎和薄姬非常尊敬,同时也与薄戎奴交情不浅——毕竟在周亚夫上位前,担任车骑将军的可是薄戎奴之父薄昭。而薄家在薄昭去世后,虽然不让子侄出仕,可是在人际交往上没有松懈。
  尤其是在刘瑞出生后。
  薄戎奴与周亚夫的关系愈发亲密,甚至到了结为亲家的地步。
  而且因着薄昭曾是车骑将军的缘故,加上先帝委任周亚夫为中尉时曾让薄戎奴协助并监视对方,所以薄戎奴在细柳营和南北军那儿混了个眼熟,同都尉乃至功曹的关系都很好,甚至还帮军中的大老粗们解决了终身大事。
  “大母可知‘薄公善执柯,军中将士谓之外公(岳父)?”提到舅老爷薄戎奴,刘瑞的表情也是从严肃转为哭笑不得。
  毕竟在政治上不能更进一步后,薄戎奴一闲着没事的中老年人便把毕生的热情投入到执柯事业上。
  和普通人相比,功勋之家的要求更多,也更难打听未婚男女的消息。而薄戎奴身为薄姬的侄子,外戚里的第一人,自然要比普通的冰人更有路子,同时也更有威望。
  所以不仅是军中的大老粗们,就连一些宗室旁支也爱找薄戎奴执柯,顺带在薄姬那儿混个眼熟。
  “……你的意思是让轵侯负责这事。”窦太后算是明白周亚夫为何要找薄戎奴叙旧,感情是军中又有青年才俊想娶妻却没有门路,所以请上司委托薄戎奴把关。
  刘瑞摇了摇头,并不赞同窦太后的话:“舅老爷到底是男子,虽能持节入宫,但也不好帮宫女执柯。”毕竟在名义上,宫女都是皇帝的妃嫔预备役。虽不像家人子那样拿着俸禄,但也不好接触外男。
  “青年才俊那儿自然有舅老爷帮忙介绍,毕竟军中除了都尉,还有什长,伯长,队吏,队率这类低级军官。”虽然在秦汉时期,什长以上就有爵位和俸禄,但是因为终身服役的缘故,还是属于娶妻难的队伍。不过对宫女而言,这倒不是难忍的事。毕竟在规矩太多的宫里,习惯孤独她们也受够了循规蹈矩,还不如与不常回家的军官搭伙过日。况且愿意终身服役的军官大都有更进一步的野心,自然要比普通人更讲脸面。
  “舅老爷负责筛选愿意相亲的低级军官,而宫女那边便得由大母,太婆,还有母后做主。”
  说罢,刘瑞还暗示道:“大母和太婆,母后到底不好随时出宫,而舅老爷是外男,所以为了稳妥起见,还是选一能自由进宫,并且与舅老爷详谈时不会惹人闲话的宗室……”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窦太后要是再不清楚刘瑞说得是谁,那她也别混了。
  “好孩子,能为孤想到这步,真是难为你了。”窦太后终于有了丝笑意,随即让刘瑞坐到自己身边,貌似无疑道:“听说皇帝有意请丞相和哀家那个不成器的侄子教导你,而太皇太后为了避免二人再起争端,所以请田叔为你壮胆。”
  纵观刘启子嗣,即便是当年的刘荣也没有申屠嘉,窦婴,田叔一起授课的阵仗。就连当年的刘启也没让薄姬如此上心,愣是让丞相詹事外加一个名满天下的田叔为其护航。
  说到窦婴,想起他在宴会上的那句“天下者,高祖天下,父子相传,此汉之约也,上何以得擅传梁王!”的背刺之语,窦太后就气不打一处。
  更扎心的是,明明在家宴上放话要“千秋之后传梁王”的刘启在酒醒后对此事避而不谈,不仅让窦婴继续担任皇后和太子的詹事,还让窦婴教导刘瑞。
  这几乎是明着去打窦太后和梁王的脸。
  然而梁王和窦太后还不能生气。毕竟让窦婴担任詹事也是照顾窦家和在薄昭死后愈发低调的外戚世家,避免功勋之家独大。
  况且在明面上,皇帝也没彻底翻脸,所以为着刘武的夙愿,他们只能忍下这事。
  往远的说,让窦婴担任詹事,再为刘瑞老师也许是先帝的意思。
  因为在刘启登基时,窦婴就是最先受封的官员之一,而且还在先帝抱养刘瑞时频繁进出宣室殿。
  刘瑞看着窦太后若有所思的表情,背部已是冷汗涟涟。他倒不怕窦太后骤然翻脸或是像历史上的馆陶长公主那样用些下三滥的手段,但是对方突然提到薄姬的安排还是让他条件反射地感到不妙。
  “田公到底是黄老学的大家,又有仁德的美名。”刘瑞小心接话道:“大父在时,就对田公赞赏不已,想必太婆是想到这些,才会让田公教导我。”
  “先帝的眼光自是不错。”窦太后抚摸着刘瑞的脑袋,语气一冷的同时也让刘瑞头皮发麻:“只是孤更想清楚窦婴那小子担任詹事究竟是先帝的意思……还是皇上意思?“
  “这很重要吗?”高压之下,刘瑞的脑子一片空白,但口齿却是分外伶俐:“大父与阿父,不都是天子吗?”
  “高祖与惠帝,先帝与今上,不都是父子吗?”
  此话一出,别说是窦太后的表情一僵,就连长寿殿里的宫人都随即趴下,不敢出气。
  “敢问大母,黄老讲究无为而治,是以顺应‘父死子继,兄终弟及’的条列。”
  “若是阿父百年之后,梁王叔继位,他是将这大汉的江山传给梁王太子?还是阿父之子?”
  “若是传给梁王太子,那当梁王叔百年之后,其次子,三子,四子是否会效仿其父,争夺皇位?”
  “若是传给阿父子,那便不在‘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之例。”
  “相信不过三代五辈,宗室便会以此为例,群雄割据。”
 
 
第15章 
  窦太后的表情冻住了,随即拍了下书案,吼道:“尔竖孽竟敢忤逆孤!!!”
  这一吼,不仅是宫里的仆役一阵哆嗦,刘瑞也是快步到下方,伏身谢罪:“孙儿不孝,忤逆犯上,还请太后责罚。”
  只是当他再次抬头时,还是那副无比坚定的表情:“不过这是孙儿一人的冒犯,还请太后收回‘竖孽’之词,不然将有损父皇母后乃至先帝的清誉。“
  啥是竖孽?就是比孽种,杂种严重一点的形容词。
  而刘瑞是谁带大的?以前是先帝,现在是薄皇后。再不济,还有个刘启挡着呢!毕竟在古代,儿子没教好,那可是父亲和老师的错。搞不好窦太后今天一喊,刘瑞的老师乃至刘启都得过来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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