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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十兄好。”虽然已被抱给皇后,但是对同一屋檐下的哥哥,信乡公主还是敬畏居多,亲近不足,整个人都怯怯道。
 
 
第68章 
  刘瑞虽然定期会问信乡公主和刘越的情况,但是很少会跟二者交流。就连肩负着教养之责的薄皇后也只是确保底下的宫婢没有亏待新得的便宜儿女,只是做到能向皇帝交差即可,根本算不上尽心尽力,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生活了一年的信乡公主还是改不了谨小慎微的性格。不过在子鸢的教导下,总算不像刚来时那样畏畏缩缩,至少懂得说出自己想要什么。
  “你在这里种了什么?”
  “花生。”
  “吃过花生做的点心吗?”刘瑞说道:“走吧!兄长给你弄碗花生酪,咱们去茸房里边吃边聊。”
  西汉时就已经有花生糯米,只是相较于潮湿的南方,北边和中部地带更喜欢麦饭和蒸饼,不过随着吴越一带的南方人往中部迁徙,糯米饭在关中也变得流行起来,并且成为黔首用以酿酒的存在。
  顺带一提,长城的粘合剂便是用糯米和熟石灰做的。
  信乡公主知道自己的十哥一向爱搞新奇玩意,但是当淋了桂花蜂蜜的花生酪端上来时,她还是被这香浓的口感所折服,小小口地吃完后犹豫着要不要再来一碗,结果刘瑞直接把自己的那份推了过去。
  “你不吃吗?”
  “我不爱吃甜的。”相较于古人对高油高糖的谜之热爱,刘启对任何美食都没表现出浓厚兴趣。毕竟在缺乏香料的西汉时代里,高油高糖的不一定是美食,也有可能是黑暗料理。
  信乡公主眨了眨眼睛,感觉刘瑞没她想的那般遥不可及: “十兄明明大不了我几岁,但却比我成熟的多。”
  “是吗?”刘瑞瞧着信乡公主乖巧可爱的模样,也是起了逗弄之心:“那在你眼里,只有我比较成熟吗?”
  “不仅是十兄哥,还有大兄和阿姐们也会说些我不懂的事。”信乡公主不像刘瑞那样开了挂,但是从宫廷生活里培养出的敏锐度已经让她初步有了政客意识,所以呈现出胆怯又早慧的矛盾姿态:“赵女史说了,笨一点好过假装自己非常聪明。”
  刘瑞挑了挑眉头,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下眼珠乱瞟的异母妹妹,终于开口道:“你有事要告诉我?”
  “赵女史带我去长寿殿时,大姐让我找机会向皇后和十兄替阿母求情。”信乡公主被抱给皇后时也不过四岁,对于王氏姐妹的记忆也只剩下无时无刻的争宠与对自己的冷落。
  四个孩子里,阳信公主是长女,同时也是最像王娡的女儿,所以得到细心教养。而刘越是王氏姐妹盼了许久的皇子,自然比没用的女儿高出一截。因此在鸳鸯殿里,信乡公主很难得到王娡的母爱,但她毕竟是王娡的女儿,所以冲着血缘之情也没法拒绝阳信公主的请求。
  刘瑞觉得信乡公主的态度非常有趣,同时也从对方身上看到刘氏的冷酷与装模做样的功夫:“那你觉得找我求情有用吗?”
  “亦或是说……”
  “你希望我在父皇那儿替你母亲求情?”
  “我不知道。”面对刘瑞的询问,信乡公主呆愣了几秒,随即老老实实道:“父皇要是能被轻易说动的话,那就不是父皇了。”
  对于那个掌控生死,阿母一直在努力讨好的男人,信乡公主生不起任何的孺慕之情,有的只是浓浓的恐惧。
  “你也没想让我做些什么,只是为了完成阳信姐姐的任务,同时减轻自己的心理负担,对吗?“刘瑞盯着坐立不安的信乡公主,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先回去吧!这事我会找阳信公主解决好。”
  “诺。”明明是兄妹,但在这一刻,信乡公主更像是刘瑞的部下。
  “对了,你没把这事告诉赵女史吧!”刘瑞目送着信乡公主离开,随口说道:“你要是不想害她的话,就该明白什么事不能对她说。”
  “诺。”信乡公主还没来及松口气便被吓得一阵哆嗦。
  而刘瑞在茸房呆了会儿后也没多少耕地的兴致,于是去了趟长寿殿,与窦太后聊了下三位公主的事后,阳信公主便再没机会了解什么。同时照顾阳信公主和沁水公主的宫婢也被窦太后清理一番,换上不少懂得闭嘴的生面孔。
  刘启向两宫太后打过招呼后,常朝便立刻有皇帝的狗腿子上书请求立太子,看得百官——尤其是窦家的追随者们一脸懵逼,甚至怀疑长寿殿里的窦太后是不是有把柄在天子手中。否则依照窦太后对梁王的偏爱和之前闹出的诸多动静,怎么会安静接受薄皇子为太子的事。
  “看来长乐宫里还是太皇太后说了算。”重回朝堂的袁盎接替在高庙事变里犯错的斿公成了新的奉常,于是在常朝后与窦婴同行,随口问道:“太后近期估计会非常不悦,还请窦詹事劝章武侯阻止一二。”
  “这是自然。”即便没有袁盎提醒,窦婴也会请求堂叔阻止太后:“梁国那边还请丝公保持关注。”
  梁王刘武想当皇太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是由于太皇太后和朝臣的反对,加上藩王都怕关中开了先例就会波及自己,所以梁王上跳下窜了一番也没能实现皇太弟的夙愿。相反,因为燕太子和楚王的作死行为导致关中以正当手段收回两国,将剩余的藩王势力一分为二后,吴王叛乱的可能性也大大降低,所以不必继续吊着刘武,让梁国在必要时刻紧急顶上。
  “公子瑞毕竟是梁王的侄子,后者就算满腹怨气也不会动手弑亲。相反,太后的突然转变可能会令梁王将怒火倾斜到丝公身上。”窦婴走到宫门时突然说道:“这话虽然有些冒犯,但请丝公近期注意,不要因为太子既定而放松警惕。”
  “这是自然。”袁盎知道,以窦太后对他的宠幸,这夺嫡之仇肯定会被梁王记在自己头上。
  考虑到薄昭曾杀天使钟毓,而被关中判处腰斩的两位宗室也没少干些目无王法的事,所以得到窦婴的提醒后,袁盎请求远在洛阳的好友剧孟过来保护自己,而这也让他在之后的事件里捡回半条老命。
 
 
第69章 
  鸳鸯殿自两位公主离开后便只剩下哑奴与王娡,来往间安静地令人发疯。尤其是在太皇太后的爪牙如秃鹫般把鸳鸯殿给篦了遍,愣是将王田两家埋下的钉子拔了个一干二净。
  “行了,都拿下去吧!给我这个活死人送吃的还有意义吗?”王娡这天总是觉得头晕脑胀,时不时就会莫名其妙地晕过去。虽然太医看后表示王娡一切正常,纯粹是在自己吓自己,可是王娡非常清楚她不可能有病。她还没当上皇后,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子呢!怎么可能把自己活活吓死?
  综上所述,王娡只能得到一个让她绝望的答案,那就是皇帝已经容不下她了,所以在她的饭菜里悄悄下毒,想以比较体面的方式让她离开。
  “陛下真是……薄情寡义啊!”躺在榻上的王娡苦笑着流下眼泪。
  服侍她的哑奴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安安静静地收拾掉餐具,然后将王娡的话都一五一十地上报给长乐宫。
  薄姬在得知此事后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知道了,而窦太后不免有些可怜王娡,但是想到此人干出的事又没法同情她,只能对长寿詹事吩咐道:“小王良人的小儿子过些天便抱给皇后吧!他的生母一走,总得有人照顾一二”
  “是。”长寿詹事低头应道。
  想到王氏姐妹留下的孩子,窦太后更是头疼不已。
  信乡公主被抱去椒房殿时只有四岁,刘越更是两岁的奶娃娃,所以与生母的记忆不深,还能与刘瑞培养感情。可是王娡的大女儿在生母出事时已经十一岁了,二女儿也是九岁的大姑娘,根本不可能被皇后养熟。无奈之下,刘启只能把两个女儿托付给太后,免得女儿无人教养,下面的奴才也趁机挑拨。
  “信乡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但是阳信很不老实。”想起刘瑞前几日拜访时说过的话,窦太后决定赶紧处理掉王氏姐妹,以免夜长梦多,又生事端。
  “太后,梁国的使者求见。”长寿詹事突然报道。
  “武儿的使者?”窦太后的高兴之色凝固在脸上,犹豫后忍痛回道:“哀家不见他。”
  “太子的册立仪式结束前他都别来拜见哀家。”免得皇帝又会冒出不好的念头。
  长寿詹事奇怪地看了眼满脸苦涩的窦太后,低头出去打发那个满脸焦急的梁王使者。
  “太后说了,在太子大典结束前都不见客。”因为太后表现得非常纠结,所以长寿詹事对梁王使者还算客气,就算是劝人离开也是好言好语,生怕惹了对方不快:“公请回吧!可别让梁王殿下望眼欲穿。”
  梁王使者的眼珠子在长寿詹事与殿门前来回晃悠,终究是勉强一笑道:“劳烦公在太后面前多多美言,梁王殿下自然有赏。”
  “不敢不敢。”长寿詹事拱手谢道:“为梁王殿下办事岂敢讨赏,只是最近太后事多,总会有顾不上的地方,还请梁王殿下不要在意。”
  “这是自然。”梁王使者笑着离开,但在出宫门的那刻表情一变,满脸写着“劳资要完”。
  燕太子刘定国和楚王刘戊死后,留在关中的藩王也都陆续回国。毕竟将国内的事都交给丞相太子也不是长久之计,加上这群大手大脚的藩王在京的开销就是个天文数字,一直都由少府报销。所以在该死的伏诛后,不必皇帝赶人他们就麻溜地离开,省得让关中查出点什么,他们就得交代在这儿。
  而在一众藩王逃也似的离开关中时,梁王刘武却反常地赖着不走,甚至做出一系列的迷惑行为。
  “中大夫的长寿殿之行成果如何?太后可有说些什么?”梁王刘武不等使者拜见便迫不及待道。
  代表梁王去长寿殿的使者——梁国的中大夫韩安国瞧着主上兴奋的模样,真是为对方捏了把冷汗。
  同为先帝的儿子,怎么今上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奸诈性子,而梁王明明年过三十,却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毫无城府。长此以往,别说是宣室殿里的皇帝,估计连梁王的太子侄儿都能把他整得够呛。偏偏在韩安国无比着急时,当事人还毫无13数地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幻想着能让长寿殿里的老母亲立他为皇太弟。
  “中大夫这是怎么了?一言不发的是有什么心事吗?”梁王刘武见韩安国一言不发,逐渐有了不好的猜测:“难道太后……”
  “还请大王恕罪,老臣此行并未见到太后。”韩安国的请罪动作让梁王的笑容僵在脸上,导致他没看到梁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辣:“长寿詹事说太后近期不见客,还请大王……三思啊!”
  梁王刘武没有让韩安国起身,二者间弥漫着的僵硬氛围让韩安国冷汗淋漓,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孤知道了,还请中大夫下去休息,日后也替孤多谋划。”梁王刘武笑着扶起韩安国,明明是和平日里一般无二的热切态度,但却让韩安国感到从未有过的疏离。
  “臣是大王一手提拔的,自当为大王效力。”韩安国并未因刘武的态度未变而有所放松,甚至比之前表现得更为惶恐:“还请大王……”
  韩安国刚想劝刘武别再闹腾,老实接受侄子继位的传统时,梁王刘武扶着对方的手稍稍用力,让韩安国没法说出剩下的话。
  “公请回吧!”梁王刘武拍了拍韩安国的肩膀,还是那副贴心上司的模样:“本王在关中还要呆上一段时间,所以请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还有的忙呢!”
  “诺。”韩安国的喉结滚动了下,恭敬告退后,梁王刘武的笑容便骤然消失,然后用极大的力气将桌案上的东西一一扫下。
  “婢子竟敢欺辱于孤。”梁王刘武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传到室外,但是在他难以压抑的愤怒下还是让屋外的韩安国听到动静,随即加快了离开的速度。
  “大王息怒。“一直呆在屏风后的谋士上前劝导:“韩公有大才,而且对大王忠心耿耿,还请大王看在韩公近年的苦劳上不要为难于他。”
  说罢,谋士还很有眼色地给梁王戴了顶高帽:“做大事者要有容人的气度。大王并非池中物,又怎会因底下人的一次失败而耿耿于怀?”
  梁王的怒意有了一丝丝的消退,随即对来者勉强笑道:“公孙先生说得是,孤也是太心急了,所以才会如此失态。”
  被梁王奉为座上宾的谋士公孙诡摸摸胡须,看起来确实是有谋士的风范:“大王有仁爱之心,想如夏之姒扃那般得到兄长的禅让,而不是像楚灵王那般落得残暴不堪的名声。既让陛下不仁于大王在先,执意要让公子瑞继承大统,那大王也不必顾及叔侄之情,务必要让天下明白公子瑞资质欠佳,一旦继位便如夏之孔甲般会为天下带来不幸。”
  公孙诡对薄皇子的了解少之又少,但是一个十岁的奶娃娃能懂什么,加上薄家也就一个太皇太后在支撑门楣,所以给公子瑞泼些脏水也无伤大雅。
  梁王觉得公孙诡那句“陛下不仁于大王在先”真是说到他的心坎上了,可是想想姐弟三人的昔日处境,以及刘启除了在立储的事情上有负于他外,其余时刻都是无比偏心同胞姐弟。
  梁王不是聋子,自然知道有人抨击他在关中的做派几近君王,甚至为此吃了不少言官的奏章。
  可即便如此,刘启也没怪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
  想到这些,梁王真是针扎似的不好受,但是想到迄今为止的一切努力,他又狠下心道:“公以为孤的下一步该怎么走?”
  “自然是让陛下乃至关中上下明白立公子瑞为太子有驳于上天的安排。”公孙诡拱手拜道:“臣在关中收买了不少游侠为耳目,只等上苍的暗示一到,臣的耳目便会替大王造势,然后借民意逼迫陛下让步。”
  公孙诡信心满满道:“那时的大王再将梁国的粮食运至关中,以解陛下的燃眉之急,定可收天下黔首之心。”
  “善,大善。”梁王听后自是万般佩服,觉得这是拿到储君之位的最佳选择。
  至于刘瑞……
  只怪这个侄子是兄长的嫡子,倒霉投进薄皇后的肚子里,待他继位便封其为楚王,也算成了叔侄间的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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