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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或许是从于屠日禅的行为里获取灵感,夏日图的亲随竟也动了弑君的心思:“您也是那冒顿单于的后代……就不想着复刻一下冒顿单于的所作所为,而不是去怀疑一个怂里怂气的右谷蠡王?”
  夏日图被亲随的话吓了一条,刚想训斥对方的想法大逆不道,就被一句“右贤王等了一生都没等到自己成为撑犁孤涂,难道您要学着您的大大,一辈子都做个没能拿下王庭的失败者?”
  这话无疑彻底激怒了夏日图,以至于让亲随挨了狠狠一掌。
  “这就对了。”夏日图的亲随不仅不气,甚至还喜笑颜开道:“这就对了。”
  要是提到这事儿都没激起对方的一丝血性,那他们怕是真的完了。
  夏日图也不会因此处置他的心腹爱将,更不会将对方的话当戏言处理。
  “让我想想。”
  “让我想想。”
  夏日图的反应在亲随们的意料之中,但还是令对方感到一丝失望。
  “真不愧是右贤王的儿子。”亲随在与夏日图分开后如此啐道:“小心翼翼的模样与右贤王一模一样。”结果做了几十年的第二王号也没能拿下王庭之地。
  这一刻的亲随希望夏日图是年轻的,有野心的,哪怕带着呼扶罗的残忍也好过这么碌碌无为。
  一旁的同伴安慰他道:“年纪大了是会做事犹犹豫豫。”
  他看向自呼扶罗被秘密处死后就一直笼罩在低沉氛围下的王庭大帐,也是有股怨气堵在心口之间,想吐出却哽得难受,不吐又卡得人更没张好脸。
  “还不如上战场死了更为省心。”夏日图的亲随丢下一句怨妇似的抱怨话,惹得同伴哈哈大笑:“死战场上?你舍得的吗?”
  年轻时的他们愿意一马当先地杀在前头,可是随着年纪的渐长,他的子孙、部下都顶替了勇猛直前的威胁位子。
  以前的腹中沉淀着浓浓的野心,是能让其撞开敌人的雄厚资本。如今的肥肚除了证明生活优越的厚重脂肪,便只剩下虚张声势。
  草原上没可以照清自身模样的光亮之物,但是亲随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自己老了。
  老得和夏日图般没有了能吸引英雄的强大气势。
  鬼使神差间,亲随带着好友去看右谷蠡王的练兵之地。原以为在此刻的天色下,于屠日禅会放人休息,但是眼前令人陌生的人形桩子已经表明曾被人当无脑棋子的右谷蠡王不是在玩效仿祖先的幼稚游戏。
  相反,这群已被调教成唯于屠日禅的命令是从的于单部下已经成了令人胆寒的杀人机器。
  亲随只是有了一点畏缩之心,不代表他眼睛瞎了,鼻子烂了,无法从这异常的景象窥出一丝不妙之处。
  亲随的同伴初闻好友的抱怨还以为这是老人快被时代抛弃的胡言乱语,但是看着眼前的景象,他竟觉得对方的胡言也不像是可以忽略的细碎抱怨:“你确定是于单的兵?”
  他指着已看到他们却还是没有一点反应的人形桩道:“单于交给于屠日禅的于单亲兵,怎么在这一月里变得像是……”
  “像是……”
  原谅他在这种情况下竟找不到个合理描述。
  草原上的动物数量繁多,但无论是迅猛的鹰、结伴的狼,以及能在沙漠生存的戈壁熊都无法形容眼前的人群。
  好在不做人形桩的当户已经通知到了于屠日禅,后者还是亲随熟悉的沉默模样,除了胡子更为纠缠,皮肤晒得更黑更皱,也没有能称作异常的奇怪地方。
  “是夏日图让你们来的。”于屠日禅的声音也没变化,但是搁在亲随耳里却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压迫感。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亲随在此说了谎话:“大将好奇您会带谁前去迎接新任单于。”
  “这到底是右大将让你来问的,还是你为掩盖什么而故意问的。”于屠日禅没有立刻回答问题,而是瞅着对方的表情慢慢笑道:“别紧张,我只好奇我有何处值得你和堂叔怀疑我们的联盟不够坚固。”
  这下不仅夏日图的亲随感到无语,亲随的同伴差点指着不远的人桩询问哪里没有问题。
  “……我看您比我和大将更不确信我们的联盟可以维持较长时间。”右大将的亲随不想低了对方一头,于是梗着脖子回道:“您要是没联盟的诚意,也不想回右大将的问题可以与我直说,无需拿了汉人那套来借我取了。”
  于屠日禅被亲随的表现逗得哈哈大笑:“你这用词文绉绉的样子可比我像汉人。”
  “你……”
  “我不会带这群人去迎接我的好堂弟。”于屠日禅打断他道:“既是请人上门主持王庭大局,那肯定是熟人更好。”
  所谓的熟人不过左谷蠡部的残兵剩将。
  亲随的脸皮戏剧性地抽搐一下,几乎是用看鬼的表情看着说出这种话的于屠日禅:“你要带着伊稚斜的旧部去迎接继承单于之位的伊稚斜子?”
  你确定是上门表达王庭没有开战之意的诚心诚意,还是故意去戳对方的肺管子?
  谁料对方居然有空开玩笑道:“这不好吗?我要是被伊稚斜扣下或是死在半路,你的主人就有机会成为单于。”
  亲随只得带了同伴离开此地,又警告他不许外泄今日之事。
  其实不必亲随提醒,他的同伴也不会多嘴。
  “谁会相信右谷蠡王会带着叛逃的左谷蠡王的旧部去迎接后者的儿子继位?”亲随的同伴回去灌了一袋烈酒才吐出心声:“听起来比右谷蠡王效冒顿之举还匪夷所思。”
  亲随也想说些什么,可千言万语都汇成了一句无奈的叹息。
  王庭要变天了。
  不过那日比亲随想得更早来到。
  冒顿的孙子,老上的儿子,挛鞮氏的第四任单于在王庭的帐里魂归伟大的撑犁之地。伴随着战士的鲜血与胡巫燃起的冲天篝火,牲口们被摆上祭坛,军臣的爱马与奴仆也在前者去后的当晚追随单于而去。
  此时的匈奴也已有较为完善的墓葬制度,所以在于屠日禅的主持下,军臣的遗体被胡巫涂上防腐的油脂与单于的王冠、骨器、金银珠宝等一并封入早已备好的精致棺木,等着王庭启程回到龙城将其葬于他的祖辈之地。
  “这下好了,省得我跑半个匈奴去通知堂弟过来继位。”于屠日禅在这时表现得像个硬汉,除了流血就没有为军臣流下一滴眼泪。
  军臣的去日真不算是吉利之时。伴随着寒冬的前凑让祭祀的篝火灭了两次,胡巫也被卷起的烟灰烧了礼服,处处透露出不祥之兆。
  “但愿龙城没被未来的单于光顾。”夏日图在前往龙城的路上发现沿路的草木不甚丰茂:“不然咱饿着肚子挺过冬天。”
  于屠日禅像是没有听到此话。
  亦或是说,他表现得根本不像军臣的儿子,丝毫没因父亲的死而产生悲伤。
  “哐!”队伍走了二里就听到车轴的碎裂声。
  军臣的棺材随之一歪,撞碎了为棺材撑起遮挡物的木柱,结果后面只见一个高高的白顶轰然倒塌。
  第561章 
  世上的吉兆与不祥之兆多如繁星,但是到了人倒霉的特殊时刻,只要你拿眼睛一瞅,到处都是不祥之兆。
  “怪了,怪了。”为着不让后面的军心跟着大乱,于屠日禅命左右的工匠赶紧补了不能用的车抽和断成两截的撑帐木柱,又令胡巫不许多言,对后只称风大吹得帐篷一塌,责人拉了背锅的奴隶活活打死。
  胡巫畏惧于屠日的亲兵在旁,只得出面安抚骚动的随军臣民,但还是在军臣的棺旁码了一圈镇邪的石头。
  等到一处休息地时,胡巫禀了于屠日禅去看看军臣的棺材如何,结果看到棺材的一角被磕出一个深深的凹槽。
  “不祥之兆啊!”胡巫不知第几次地说起这话,但诡异的事情还未结束。
  临近匈奴的祭天圣地时,帐篷的周围竟冒出绿光。
  “鬼啊!”
  守夜的奴隶连滚带爬地通知胡巫,导致包括于屠日禅在内的匈奴贵人都举了火把过来查看。
  结果……
  “轰!”
  莹莹的绿光随即冲成黄色长焰,烧了上前的胡巫一个措手不及。
  “啊……”胡巫疼得原地翻滚,一旁的奴隶也是上前拍散胡巫的身上之焰,结果不仅没有解救痛苦的胡巫,甚至还从胡巫身上“染”了火焰,疼得在那儿到处翻滚。
  “救救我,救救我……”
  眼看上前的奴隶也是尽数遭殃,更没人敢解救胡巫。
  “不祥之兆。”
  “不祥之兆啊!”
  不知是谁叫嚷起来,跪下祈求上苍谅解。
  “一群废物。”众目睽睽下,唯有几个匈奴贵人没有下跪,而是看着忍无可忍的于屠日禅责奴隶挖了沙土泼向翻滚的胡巫,令其滚向远离野火的湿润浅坑。
  胡巫被泥土一泼,又在坑里滚了一会儿,果真灭了身上之火。
  一旁的奴隶有样学样地灭了大火,但还是在身上留下相当严重的烧伤痕迹。
  “这些人也抬回去治治。”于屠日禅见倒下的奴隶还有人能呼气进气,于是派了亲随将其抬出浅坑。
  “什么味啊!这么骚。”抬人的亲兵略有不快,但还是在于屠日禅的金钱鼓舞下捏着鼻子把受伤的奴隶抬去治疗。
  于屠日禅知道奴隶的气味不好,但没想到对方骚到这种程度:“你是在屎尿堆里翻滚过吗?”
  如果他有一定量的化学知识就会明白这么说也没有问题。
  大批量的匈奴人在此驻扎,肯定会圈出一个方便的地方。
  昼夜的温差让屎尿进行掩埋的沙土、杀菌的草木灰起化学反应,生成少量的白磷而有了夜间的幽幽鬼火。
  所以你在田野里看到的鬼火通常就是旱厕的屎尿与沙土、木灰等有机物的化学反应。只是跟植被众多的田野相比,沙漠里没可以促进白磷生成的有机物。
  然而此时正值深秋,不少人已开始享用过冬的粮食储备,所以在饮食结构的变化下有了这场惊天闹剧。
  当然,匈奴人是不会想到这一点的,他们只会联想到这一路的诡异,从而产生难以言喻的恐惧心理。
  “不会真是撑犁发怒吧!”
  “先是祭坛的火被多次吹灭,再是单于的白帐突然崩塌,现在又有莫名其妙的鬼火烧到随行的胡巫。”
  奴隶们的言语多少会对忐忑的贵人产生影响,以至于再回到帐里就开始找自己的胡巫做些法事。
  “屠贤,您是否要……“于屠日禅的亲随刚想劝他做些法事,就听对方很不屑道:“最有名的胡巫都被鬼火烧成那副德行,剩下的废物又有何用?”
  自打军臣决定传位伊稚斜的儿子后,于屠日禅的脾性越发地乖张,说话冲得几乎没法正常交流,并且开始嘲讽匈奴的很多旧俗:“沿路都有乌鸦送葬,说明此去龙城一定顺风顺水。”
  匈奴人把乌鸦视作吉祥之鸟,但是跟葬礼并行的乌鸦,反倒是像汉人信奉的不祥之兆。
  于屠日禅的亲随也是没法反驳一二,只得恳求撑犁别让接下来的行程出现较大问题。
  或许是今夜祈祷的匈奴人过多,撑犁居然真的保佑他们平安抵达龙城。
  老上在时,匈奴人靠征战所得将冒顿时如泥巴夯的龙城修得终于有了城池模样,但是因为缺乏系统的城市规划,加之军臣也是有着自己想法,所以龙城来回重建了好几次,近期又因左部势力的衰退与匈奴国力的下降而缺乏维护,渐渐变得不再壮阔,甚至有向废墟化的趋势。
  龙城里的留守人员没有逃离,也没有被别的部落掠走为奴,而是穿着灰暗衣裳向前行礼:“屠贤。”
  他们瞧着军臣的马车,也是明白伟大的撑犁孤涂已经去世,所以对着狼居胥山的方向祈祷了下,随即挥着特制的法器向白帐的马车旋舞而去,围着马车念念有词了好一会儿才搬下棺材。
  于屠日禅跟随众人为军臣祈祷,言行间与之前不信任何胡巫的样子判若两人。
  “敢问屠贤,军臣单于是否已经选好他的继任者。”龙城里的大胡巫让属下搬走军臣的棺材。
  不仅是军臣的棺材跟随部队抵达龙城,与之相伴的还有已随军臣而去的阏氏当户。不过他们显然是没军臣的待遇,但也沾了从死的光而得到一副精美棺木。
  “这也是我带着王庭回到龙城的重要原因。”于屠日禅轻描淡写地扔下重磅:“大大生前定了我的堂弟乌维做新任单于。”
  大胡巫的脸颊微微一抽,面上的纹路显得有些纠缠狰狞:“您确定是乌维继承单于之位。”
  “我没必要在这种问题上说些怪话。”于屠日禅冷冷回道:“您可以找随行的贵人打听一二。”
  末了,还不忘提醒道:“大大生前定了我去迎接匈奴的未来单于。”
  大胡巫虽对军臣的行为感到不解,但也认同于屠日禅前去迎接新单于的安排:“左右贤王与左谷蠡王不再,理应由您亲迎单于。”
  提到叛逃的伊稚斜,大胡巫也是忍不住对当下的发展感到唏嘘。
  谁能聊到伊稚斜与军臣斗了大半辈子,到头来竟看着儿子成为单于。
  于屠日禅斜眼瞧着大胡巫的表情,知道他没想过自己能当单于,心下不禁微微一冷,握着佩刀的右手更是青筋暴起。
  好在陷入感叹中的大胡巫没注意到这不妙之气,甚至有心继续问道:“郝宿王也一并去迎新单于吗?”
  作为单于的亲兵之长,郝宿王在新单于的选拔与继任上有重要意义。
  于屠日禅略略思考了会了,还是否了这个提议:“我们现在人手不足,还是需要郝宿王在龙城坐镇,以免我的堂叔怀有不臣之心。”
  第562章 
  大胡巫也没有多想,留下一句“我与郝宿王在单于来前安排好先单于的葬礼”便不理此事,留下一个神色如常的于屠日禅在启程前照旧练兵,跟着大众为先单于祈福。
  夏日图对这种氛围始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之情,于是卡在迎接的队伍出发前问于屠日禅是否可以多加几人:“仅你迎接新单于也不太合理,不如从我和其他贵人的亲兵里再挑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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