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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虽然丞相有打回皇帝诏书的权利,但实际操作时却很少有人这么做。即便是头铁如申屠嘉也会考虑打脸皇帝的后果,并且在打回诏书的短时间里不能再次打回皇帝的诏书,否则下头就要怀疑丞相作为臣子是否做到“尊卑有序”,搞不好让关外的藩王听到就是“清君侧”和“进京勤王”的现成把柄。
  所以刘瑞知道刘启在勃然大怒后肯定会逼现场的重臣立刻站位,然后令他们分摊勋贵们的火力,将排查之事推行到底。
  如果他们不从,便在上林苑里多留几日,等皇帝的诏书过了明路,他们就算一肚子的不满也上了贼船,只能面对勋贵们的唾沫星子。
  当然,申屠嘉也有打回诏书的权利。只是藩王都在京呢!加上刘启豁出去地下了罪己诏,老丞相就是有心反驳,那也无力制止啊!
  “朕不做的话,你登基后也会去做。”
  “只是那时的黔首们还剩几里地,丞相的家人和内史会不会变成硕鼠可就不好说了。” 刘启见过大小官员的飞速堕落,所以对臣子们的品性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清廉者本就吸引硕鼠。”历史上的晁错是没机会贪污,但是和他同为法家臣子的宁成却是巨贪:“装钱的柜子都空了,可不就只能养老鼠嘛!”
  要是像朱元璋那样把官员的俸禄一压再压,那么除了顶头的大佬和贴钱当官的,剩下的就只能找不合法的创收路子。
  “……”刘启慢慢喝了口蜜水,决定把底层官员的加薪一事提上日程,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别的问题等着刘瑞解决:“排查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而朕想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事。”
  刘启说罢还沉默了会儿,掩饰性地再次喝了口蜜水,缓缓道:“另外,朕还想把纳粟受爵的政策给废了。但这毕竟是晁错牵头,先帝和朕为其背书的仁政,所以你有没有体面解决这事的法子。”
  一次收到两大难题的刘瑞也不知从何开始组织语言,不过在动脑前他得问问开价多少,绝不能让刘启白嫖他的劳动力:“父皇可知郭隗曾给燕昭王讲过千金买马的故事?”
  刘瑞向其摊开右手,理直气壮道:“直面君王之过的报酬都没给呢!您可不能继续赊账啊!”
 
 
第66章 
  刘瑞离开宣政殿时脸都是白的,左手更是火辣辣的疼,直到回了椒房殿才伸出袖口,然后浸在冰水里消肿,冻得他在漆盆边龇牙咧嘴了番,心里更是把刘启骂了个狗血淋头。
  “公子,您这是……”李三瞧着刘瑞右脸通红,左手活似香辣鸡爪的模样,眼里满是惊恐:“您不会是……”
  “收起你那些不好的猜测,我要是把父皇给惹毛还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刘瑞翻着通红的左手,转头瞪了眼李三,后者立刻“哎哟!”“哎哟!”地打了下嘴巴,表示自己不该说些没眼力见的话。
  而在刘瑞离开后,刘启扭了扭脖子,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来人,朕要沐浴。”
  宦官令低头上前,招呼着小黄门和宫女们收拾残局,然后替刘启换下皱巴巴的衣服:“让内帑给瑞儿送去两万金,提醒皇后为瑞儿做好远行的准备。”
  刘启躺在热气腾腾的浴池里,享受着有人搓澡的快乐:“记得要一半金饼,一半铜钱。之后无论椒房殿那儿要什么,少府都不许拒绝,不准多问。”
  “是。”宦官令的瞳孔一震,有些好奇公子瑞到底要干什么,居然让皇帝从内帑批了两万金。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里,迎娶皇后的开销也不过两万金,而彻侯的年收入也不过两三百金。即便是人人艳羡的万户侯,一年都难赚千金。
  刘启开口就给刘瑞送去两万金,这让宦官令难以摸准皇帝的态度。毕竟刘瑞离开时可是右脸通红,表情恐怖,一副被皇帝教训过的模样。而皇帝要是真生气了,也不会前脚教训完儿子,后脚就给儿子送钱。
  所以这对天家父子的关系真是让人摸不准又看不透。
  “记得给长信宫和长寿殿打声招呼,朕明日用过午饭便去拜访两宫太后。”刘启睁开遍布血丝的眼睛,决定把拖了许久的事都一次办好,免得刘瑞没法离开关中地带。
  ………………
  ……
  虽然吴王竭尽所能地阻止关中问责楚王,甚至想要截下押送楚王的车队,然而有梁国的军队沿路接应,加上关中正愁没有问责吴国的借口,所以在吴王刘濞的咒骂声下,楚王刘戊还是被押入京受审,然后跟像条死狗燕国太子一起迎来人生的最后一刻。
  因为是宗室成员,不能公开受刑或是像妃子一样在永巷受刑,所以少府花了两三个月的时间在上林苑建起简易宫殿,然后将周围的黔首们清场,为宗室成员腾出私密空间。
  “刘启,我……”奄奄一息的刘戊一开口便被郎官塞了团破布,只能挣扎着瞪向前方,发出不甘的呜咽声。
  相较之下,已经在内官狱呆了半年的刘定国就安分的多,整个人木木地盯着地板,只剩下喘气声提醒别人他还活着。
  “动手吧!”刘启站在观赏行刑的最佳位子上,用眼神示意儿子们做好准备,不要在宗室面前丢他的脸。
  与刘瑞年纪相仿的刘胜见状,忍不住嘀咕道:“春龙节后杀人也不怕剩下的日子满身晦气。”
  “晦气又如何。要是按高祖起兵的说法咱们可是楚人,连淫祀都不怕还会计较这个?”刘彭祖无所谓道:“南方不是有元旦血祭会给来年带来好运的说法吗?虽然日子有点不对,但也算是祈求好运。”
  “呵!什么时候杀人也算是祈求好运。”刘胜忍不住嘀咕道:“拿藩王的脑袋来祈求好运,这代价未免也太高昂了吧!”
  话音刚落,那边传来沉重的咔嚓声。
  腰斩的人如断截的蚯蚓般疯狂蠕动着,但却不像蚯蚓般断了还能继续生存,而是划出一条血迹后气绝身亡。
  刘瑞瞧着燕太子刘定国的死相,十分庆幸自己没用朝食,所以不会反胃地吐出来。
  刚才还挺豪横的楚王这下也不说话了,整个人如秋风中的落叶般抖个不停,最后被刘定国的断肢和浓重的血腥味吓得两眼一翻,身下更是涌出一阵极为浓重的尿骚味。
  “真是丢尽了刘氏的脸。”刘戊的叔叔平陆侯刘礼和红侯刘富毫不客气地捂住口鼻,不想承认这么丢脸的人是自己的侄子。
  楚太子自尽后有仵作为其验尸,结果发现对方身上全是伤口,就连比较私密位子也不忍直视,看得两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泪流满面,连连骂道:“真是个畜生,真是个畜生。”
  虽然以往交际甚少,可楚太子少时和吴王太子一样留京为质,给人留下温和有礼的印象。
  如今瞧着楚太子的惨状,就连跟楚王有利益交换的藩王也没脸为其求情,只能和楚王的两位叔叔一起疯狂训斥这个畜生。
  好在刘戊晕过去后,行刑人省了不少麻烦,又是一道干脆利落的咔嚓声便送其上路。
  虽然知道二者都是罪有应得,可是看到刘定国与刘戊的死状,在场的藩王与皇子还是感到脖子一凉,明白他们极有可能是下一个。
  “把这里收拾干净,然后将遗体送回燕楚。”虽然已废两者的爵位,可是看在同姓同源的份上,刘启还是给了他们死后的体面,允许他们以普通宗室的礼节下葬。
  “陛下仁慈,吾等铭记于心。”在场的宗室或是真心实意,或是心口不一地朝其拜服。而在众人准备离去时,刘启突然发声道:“瑞儿跟我一道走。”
  皇子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走在后头的刘瑞,刘荣更是眼神暗淡地垂下眼帘,摆出一副“我已认命”的姿态。
  “咱们是要给太皇太后请安吗?”刘瑞有幸与皇帝同乘步辇,路上提起刘启让少府给他两万金的事:“您是要向太皇太后和太后报备我要去犍为郡的事吗?”
  “不然呢?随便让皇后的儿子出京,知道的明白朕是要你去犍为郡研究下如何搞砸吴王的盐场,不清楚的还以为朕是要把嫡子分封出去,然后废了无过的皇后。”
  刘启说罢还揉了下刘瑞的脑袋,弯腰在儿子的耳边压低声音道:“朕的出手可是很阔绰的,所以你得不遗余力地替朕搞死刘濞,让那老杂种明白就算朕死了,他吴王一系也翻不了身。”
  “明白吗?”
  刘瑞点了点头,明白这次犍为郡之旅绝不是个轻松活计。
 
 
第67章 
  两宫太后到底是外姓,又是上了年纪的人,所以没来观刑,而是让小黄门们打听消息,轻轻说了声“知道”后便叹了口气,希望那些参与审判的宗室们能安分点,别再闹出这等丑事。
  “太皇太后,陛下和公子瑞求见。”正当薄姬让人抬来打牌用的小桌,打算跟宫婢们玩游两把就午休时,长信詹事突然报道:“他们说是有急事要见太皇太后,还请太皇太后恕罪。”
  “急事?”薄姬撩了下袖子,侧脸叹了口气,头疼道:“让他们进来吧!”这群姓刘的真是让她一刻都不得安宁。
  好在薄姬活到这把年纪啥都见过了,所以想不出还有什么是能惊到自己的。
  刘启带着儿子给上座的薄姬行礼,后者先是随口问了下行刑的事和对藩王们的安排,便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怎么,带着你儿子过来见孤,是怕说些惹人生气的话而给自己找个挡箭牌吗?”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刘启闻言尴尬地笑了下,惹得薄姬冷哼一声:“哼!你做太子那儿干了坏事就喜欢把细君(薄皇后)带来顶骂。现在细君当上皇后了,所以把她儿子带来分担怒火。”
  薄姬说罢还揉了下太阳穴,头疼道:“说吧!来找孤是为了什么。”
  “立太子的事。”
  刘启想从薄姬的脸上看到惊喜之色,但在太皇太后的脸上却只有“早该如此”的平静:“也好,定了太子就能让不安分的人都认清位子,省得孤再出手收拾一系列的破烂事。”
  薄姬知道刘启在打什么主意,嗤笑道:“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期待吧!孤到这把年纪什么事没见过?”
  说句比较扎心的话,刘启在薄姬打过交道的人里根本算不上难缠的那挂。
  高祖,高后,萧何,陈平,乃至审食其……哪个不是响当当又极为难缠的人物。
  薄姬算不上最聪明的那类,但是跟人精呆久也不会是蠢人:“这个时候立太子是想转移黔首们的视线,还是像孤刚才说得那样,绝了某人不切实际的幻想。”
  “都不是。”刘启摇了摇头,公布答案道:“因为要把瑞儿派出去,所以得有合适的身份。”
  “瑞儿?”薄姬将曾孙上下打量番,疑惑道:“这么小的人能干什么?”
  “能让吴王那老匹夫暴跳如雷。”刘启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道:“项橐七岁便为圣人师,甘罗十二岁拜相。太皇太后怎知瑞儿不是下一个项橐,下一个甘罗?非要以年龄论英雄。”
  “孤那是计较瑞儿的年龄吗?孤是怕出了关中,有异心的人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瑞儿的脑袋。”薄姬冷笑道:“你那枕边的王氏姐妹干的好事以为孤不知道吗?他们满关中地收买勋贵,紧着皇后的娘家收买下人,难道是像学瑞儿替你排忧解难,也上赶着替皇后的父兄出谋划策?”
  薄姬的一番阴阳怪气弄得刘启老脸一红,脸上更是讪讪道:“这不还没干出坏事吗?而且孙儿已经下令抓捕两族的全部成员,不会留下漏网之鱼。”
  “这么说来,孤还要感谢你替皇后伸张正义?”薄姬知道王氏姐妹触怒刘启绝不是想污蔑皇后那么简单,但是作为半生都跟权利生物打交道的女人,她很懂得见好就收,也愿意给刘启留些面子,不像窦太后那样事事都爱紧逼皇帝:“王氏姐妹的事孤不想多问,但是你把瑞儿送出关中可曾想好由谁护送。”
  “郅都。”刘启毫不迟疑道:“您因高庙之事让卫绾接替郅都成为中郎将,那朕就安排闲置的郅都保护瑞儿,再从南北二军拨出四千人随行,不知这样可安太皇太后之心?”
  只要不出关中控制的二十来郡,刘瑞带着四千人的武装力量完全能横着走,这也让薄姬松了口气,勉强同意皇帝的行为:“这便好。只是要立太子还得朝上有人牵头,三公与长寿殿那边一同点头。”
  “这是自然。”虽然这事完全不用三公点头,可是为了体现君臣和谐,还是得和三公通气,然后在朝堂上过个程序才好定下。
  “只是太子之位一定,北宫的官员也要立刻安排上。” 刘启瞥了眼身旁的刘瑞,淡淡道:“按理说,太子二傅有任免北宫官员的权利,可是丞相既已出任少傅,要是让其同时掌握朝堂北宫的官员任命,朕怕丞相的身体会吃不消,更怕丞相真的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所以皇帝是想收回太子二傅对北宫官员的任命权,转而让太子亲任?”薄姬瞥了眼刘瑞,若有所思道:“皇帝要是对瑞儿的眼光有信心的话,孤也不必阻拦什么。”
  “毕竟对太子而言,知人善用本就是必备技能。瑞儿还小,有你这个父皇和长寿殿的太后在,也不怕在这方面过早吃亏。”薄姬突然话音一转,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话虽如此,可等瑞儿坐上太子之位后肯定也有骄傲自满的时候,所以还得太子二傅监察一二,避免有人带坏瑞儿。”
  “这是自然。”
  天子二傅和詹事的职位本就是和三公一样是互相牵制的存在。要不是西汉中期的皇帝为了中央集权,过分削弱丞相的权利和把三公中的御史大夫换上自己的狗腿子,这个存在已久的平衡也不会被轻易打破。
  刘瑞虽然是被刘启带到长信宫的,可至始至终都没他说话的份。
  因为薄姬已经用过昼食了,所以父子交谈完后连口蜜水都没混上,便匆匆赶往长寿殿将立太子的事又重复了遍。
  等刘启终于放过刘瑞,允许后者回宫休息时,累了一天又滴米未进的刘瑞一头栽倒在床榻上,睡到第二天的三竿才起,然后便是胃口大开地用了两碗粟米粥和半张煎饼,借着去先农坛视察的功夫顺便消食,结果碰上了努力耕地的信乡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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