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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左贤王部靠近大汉,又被鲜卑的山脉形成半包之势。
  伊稚斜若想要左部的最佳草场就得直面大汉压力,所以拿回他所熟悉的左谷蠡部是最稳妥的。
  同时也是军臣死前最担心的事。
  夏日图用全新的目光打量这个努力不让自己拘谨的匈奴王子,过了会儿让女奴热了羊奶给他暖暖身子:“你证明了单于的优点没有被子孙浪费。”
  呼扶罗嘴角一弯,还没伸出右手表示盟约成立,就被对方恶意慢慢地打入深渊:“可是仅凭这点聪明无法让我支持你成匈奴单于。”
  夏日图从女奴的手里接过奶酒,冲着那张稚嫩的笑脸哈了口气:“省省心吧!小羊羔子。”
  他把温热的奶酒喝尽,瞧着对方喝了一半的羊奶说道:“想让我去拼死拼活地对付伊稚斜?你可真是有够狠的。”
  呼扶罗被奶酒的臭气熏了一脸,忍不住用夹杂怒火的声音问道:“你是怕了丧家之犬吗?”
  “……”
  “害怕那个丧家之犬打回王庭?”
  “……夏日图从坐上站起。
  “害怕那个……“呼扶罗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提着领子拉到跟前。
  “那个……从左谷蠡王部逃走的丧家之犬……把……把你衬得一无是处。”
  呼扶罗因窒息憋得两颊通红,但还是把心里话给吐了出来。
  一旁的女奴战战兢兢地缩到边缘,唯恐自己卷入这场贵人之争。
  夏日图的当户也绷起肩膀,生怕主人失手伤了尊贵的客人。
  “小子,你该庆幸我在王庭,而你还是单于之孙。”
  夏日图也没有气到忘了自己还在堂兄的大本营里,仅是给了呼扶罗个教训就放他离开。
  如获大赦的呼扶罗拼命咳嗽,感受着可以呼吸的来之不易。
  候在帐外的马奴扶起踉跄的主人,结果遭到呼扶罗的驱赶:“滚……”
  夏日图的所作所为犹如一道响亮的巴掌,不仅击碎了呼扶罗的骄傲,更是让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处于悬崖边缘,不可仅求外力的帮助。
  既然你们都不选我,那就让你们只能选我。
  上马的呼扶罗决定启用预备方案。
  跟在后头的当户见状,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屠贤,咱们……”
  “去毒洞。”
  呼扶罗在此刻真想屠了所有的不服之辈,可他又没足够的兵力做到这点。
  除非……
  跟着王子的亲随感到脖子一冷,似乎是有冷风钻进他们的衣领。
  呼扶罗在王庭附近的小山群里有个用于制毒的窝点,里面藏着本该处死的兰氏巫医。
  “屠贤。”年老的妇人撑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被人搀着迎接下马的呼扶罗。
  “我要的东西呢?”
  妇人让伺候的女奴捧上一个黄泥密封的厚实陶罐:“都在这儿呢!”
  呼扶罗不亲手接着,而是让亲随代劳:“这毒的见效有多快?”
  “不出一周,王庭内便没有不被感染的人。”
  呼扶罗因夏日图的无礼而阴沉的脸色为此变得明媚起来。他让人把带来的物资交给妇人,回去后便嘱咐拿罐的亲随将东西下在王庭的水里。
  “我们的人……”
  “你们带人注意便是,其他人也不必提醒,省得别人发现我的帐里没有疫病之人,将我绑了拿去问罪。”呼扶罗的内心比亲随想得还要残忍,说出的话更令人感到不寒而栗:“记得避开右谷蠡王的大帐,然后在颛渠阏氏那儿多下一点。“
  他的叔叔滑不溜秋地令人生厌,但也必须留着以防大汉翻脸。
  至于阿嘎。
  呼扶罗对阿达留着颛渠阏氏的行为感到不满。
  果然是年纪到了,行事愈发地胆怯起来。
  “记得把兰氏的巫医清理干净。”他可不是老而恋旧的阿达,会给人以威胁自己的把柄。
  “屠贤,这么做是不是太……”一旁的当户刚想劝劝呼扶罗别把事做绝,就被刀子止了话语。
  依靠暴力是无法让众人臣服,更别提这过河拆桥的行为搁哪儿都遭世人唾弃。
  当户摸着脸上的划痕,内心进入天人交战。
  不从就是违抗命令,从了就是名誉扫地。
  更难办的是他还无法告知单于。即使单于愿意信他,呼扶罗也可以把锅扣给他这告密者,到时单于为了避免事态扩大,肯定会拿背主的当户出来顶嘴。
  这可真是跟了一个难办的主儿。
  当户擦着头上的汗替呼扶罗把制毒的老妇处理干净。
  而在拿着毒罐的亲随往王庭的水罐下毒之际,呼扶罗也抓了把能发汗的药草给自己服下。
  不出一周,王庭便有奴隶发了疫病倒下。
  起初是颛渠阏氏的帐里有人呕吐高热,紧接着是颛渠阏氏的女奴和照顾王子的奶口病倒,随即便将疫病传给年幼的王子与上了年纪的阏氏本人。
  而等人把此事报给养病的军臣时,王庭内已倒了一片。包括呼扶罗在内的王子都发了高热,一副要让军臣体会灭嗣套餐的可怕景象。
  “究竟是谁搞出了这种破事。”军臣的愤怒远超装病的呼扶罗的预期。
  他不懂对吊着气的军臣而言,王庭的稳定有多重要,还以为在两个弟弟与祖母去后,他这唯一的继承人能操控叔叔挟制堂祖,以达到能幼主专政的美妙局面。
  然而这个心狠的恶种低估了一垂死君王的临终疯狂。
  军臣只是疲于管事,而不代表他没有能管事的能力。
  于屠日禅在王庭出了大瘟疫后紧急回归,就此没了郝宿部与折兰部的控制之权。
  军臣的当户和郝宿王从颛渠阏氏的大帐开始,将没病的人都带去问话。
  能被军臣指给孙子的亲随都是年轻一代,哪里挨得住郝宿王的老辣审讯。
  重刑之下,别说是呼扶罗派去下毒的人,就连刘瑞安在王庭的细作都被挖出一半。
  第556章 
  军臣想过匈奴会因挛鞮氏的分裂而走向灭亡,想过会被高速发展的大汉夺走土地。再不济,让没了一截的大月氏来反攻匈奴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这都属于可以预测到崩坏局面。
  当领导的最怕什么?
  最怕那种脑子犯轴心一横,不管不顾杀全家的天生坏种。
  这搁现代就那种“因为隔壁的饭菜好吃,或是隔壁的亲戚漂亮,所以我要再杀一人来达成目的”反社会们没啥两样。
  警察不怕情杀仇杀,最怕这种“无理由”的杀人模式。
  同理,政客不怕野心家们,更不怕想骑墙的野心家们,因为他们利字当头,只要是能混到权力的后半场者,都不会是无法交流的天生蠢货。
  反观没有一点AC的天生坏种……
  “啪!”呼扶罗被郝宿王带进大帐的第一秒就遭到来自阿达的巴掌。
  军臣气得脑子有千只蜜蜂嗡嗡作响,下手更是没有轻重:“你这蠢货。”
  “蠢货。”
  呼扶罗的右脸颊因此肿起,侧切牙与中切牙也因此松动。
  “阿达消气。”目的达成的呼扶罗也不介意对暴怒的军臣做低伏小,反正他的两个弟弟不死也残,除了他这活蹦乱跳的长孙,军臣没有别的选择:“此事并非我一人就……”
  “啪!”
  呼扶罗的嘴巴被军臣打得一阵酥麻。
  事已至此,他也不必遮掩什么,吐出一口鲜血问道:“您要如何处置我这愚昧之孙。”
  军臣的手掌因近年的养病而没了一层厚厚的老茧,加上他也年事已高,骨头变得比年轻时要更为脆弱,所以他把孙子的脸庞扇偏移时,自己也被震得掌心一片酥麻:“我不是因你的狠毒而给你教训。”
  郝宿王想扶起被训的呼扶罗,但被军臣抬手制止:“我是因为你没有你想得那样聪明才给你教训。”
  军臣知道愚蠢的孙子想把脏水泼到刘瑞身上,这在匈奴还有几分余力时是很可行的,但是现在……
  刘瑞: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当然,公开场合里是绝对不能这么说的,但是用下官方语言,结果也相差无几——“没错是我干的”=“我要入侵”;“你们在污蔑我”=“为了抗议匈奴的污蔑,所以我要入侵匈奴”。
  横竖都是死,所以在YSE 与 NO间选个OR把事情压下才是正理。
  别说是军臣,就连帐里的政客都是一个想法——此事不能扯到大汉。
  王庭内泼脏水给大汉是一回事,王庭外泼脏水给大汉又是另一回事。
  要是军臣真有借此转移矛盾的想法,也不至于压着挖出大汉细作的新闻而让呼扶罗在王庭犯蠢。
  “我很清楚你的依仗究竟是甚。“军臣的反应不仅超出呼扶罗的想象,更是让在大帐看戏的夏日图冷汗直冒——因为他是呼扶罗给王庭下毒前唯一见过呼扶罗的中心人物,要是军臣借机打压右部势力,他第一个被军臣祭天。
  夏日图的掌心变得异常黏糊,导致他的脖子与手呈现出了令人难受的温度差。
  不会的。军臣既然留他在此,就不可能让他折于黄口小儿的算计之中。
  即使不为名声着想,军臣也要想想没了年纪合适,身份合适的夏日图,王庭靠谁制衡右部?以前是有王庭+左部+一圈仆从在那儿盯着。
  现在……
  一想到这儿,夏日图的内心微微一定,但很快被军臣的脸色打入谷底。
  人一老就容易犯浑,谁能保证军臣不是那个例外。
  幸运的是军臣没有混到去拉堂弟下水,但是他让郝宿王将呼扶罗从王庭带走的行为还是看得众人有些摸不着头。
  呼扶罗的下手又毒又狠,两个王孙基本没了生还的可能。
  如此不选这个长孙,难道军臣……
  一想到那最不可能的继任结果,众人不禁脸色一变。
  要是让于屠日禅上位成功,右部的挛鞮氏都得冲击王庭之位。
  夏日图也想到这点,脸色不禁由阴转晴。
  是啊!
  连于屠日禅都能担任单于之位,他又为何……
  “让伊稚斜的儿子回来继位。”
  军臣话如一道惊雷,炸得众人开始思考单于是否老来昏聩。
  “怎么?你们都没听清楚我在说什么?”军臣也知自己的命令有多离谱,但是为了维持单于的镇定自若,他还是以冷漠的姿态拍榻喝道:“难道我这单于已经没了威信,导致你们怠慢我至这个地步。
  “……”
  “说话啊!”
  此时的军臣居然气得下榻与那不敢发声的贵人对峙。
  试问谁能接受军臣的立储方针?
  一个在老上死后就备受打击的单于幺子不仅叛了王庭之令,更是成了未来单于的生身父亲。
  这……
  这实在是……
  “我知道让伊稚斜的儿子继任单于是不可理喻的,但是匈奴不能再为挛鞮氏的内斗消耗自身力量。”军臣的声音骤然放软,整个人也颓得好像老了十岁:“我不算是英明之主,把老上冒顿的政治遗产耗了一半,但我不能坐视匈奴在我死后分崩离析。”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军臣也就站了一会便倒下歇息,喘着气对有所动摇的贵人说道:“我不能把匈奴交给毒死全家的毛头小子,也不能把避免争端的旧俗彻底废掉。”
  他看向因自己的决策表情一变的挛鞮子。
  夏日图的表情是惊喜后还无法迎接失望消息的短暂呆滞。
  相较之下,于屠日禅的表情就正常的多,但也让人心底发寒——因为他是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余力回道:“我支持您选择我的堂弟为嗣。”
  他很清楚匈奴的贵人即使是选夏日图也不会选择他当单于。
  家天下,家天下。
  匈奴的贵人不担心有西域的贵族争夺王庭的政治高位,因为他们无法组建威胁王庭原始股的强大军队。
  反观大汉……
  众人确信于屠日禅的继位后果只有两种——第一种是他们都听于屠日禅的话,于屠日禅彻底忘记大汉母系;第二种是他们不听于屠日禅的话,于屠日禅借舅家打压王庭势力,导致王庭成了大汉的掌下傀儡。
  无论哪种,都是他们无法接受的后果。
  SO……
  “我也支持让伊稚斜的儿子继位。”
  “我也是。”
  “我亦然。”
  与其选个一定暴雷的继承人,不如挑个没根基的叛徒上位,搞不好还可以劝回分出去的兰氏部落。
  第557章 
  此前的匈奴贵人对军臣的统治已有诸多不满。没办法,任谁看到匈奴的版图越来越小,实控的部落,每年的贡品比巅峰时少了少了一半都会开始怀疑君王的治理水平。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军臣的水平不够到位,现在的东亚虽然不及十六到十七世纪的欧洲精彩,有亨利二世、查理五世、弗朗索瓦一世与苏莱曼在争夺天下,伴随着让后世的文人奋笔疾书的宗教改革,文艺复兴,以及冒出工业苗头的科学之火,但也确实诞生了让历史瞧着不太平庸的有才之辈。
  如果搁在文史发达的几百年后,东亚的记录一定会比现在精彩。然而因为种种原因,很多事情无人问津,无人记录,后世只能根据破到难以分辨而瓦上记录的文物推测当年到底发生了甚。
  匈奴算是记录最少,依赖于从邻国的历史挖出关于本国记录的政权之一。
  也是因为王庭里的细作被除了大半,剩下的人在风头过前不敢乱动,所以关于军臣故后的二王之争,不仅是匈奴,就连大汉得相关记录也并不算多。
  直到后世挖出不合王孙规格的简陋墓葬,拼出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历史,众人才知一千年前的王位之争也如此“有趣”,集合了让观众着迷的所有爆点——下毒,弑亲,内外勾结,利益不同。为此不仅折了单于的三个孙子,甚至还把不想登基的单于次子与看不起那王庭做派的右贤王次子搞到一起,造就了让王庭一黑的分裂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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