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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义纵找了值得信赖的汉军带着公主、翁主的婢女去把孩子抱走。
  因为怕孩子的哭声扰乱军心,所以公主狠心没有与之道别,让人赶紧逃去闽中。
  “公主。”唯一留下的傅母上前悄悄问道:“可要奴婢给您热茶。”
  昌平大长公主点了点头:“备着吧!”
  她又看着殿里的伤员,拍着傅母的手臂回道:“多备些吧!”
  至少让其走的不要那么痛苦。
  傅母起身刚想离去,结果看到报信的小兵闯入殿内:“殿下,援军到了。”
  昌平大长公主“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真的?”
  “真的。”
  她脸上有如释重负的庆幸之色,随即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座上。
  “殿下。”傅母伸手去接公主。
  一旁的义纵抽出佩刀,决定带着守军接应赶上的援军。
  随着两方的拉锯延长,叛军里有不少人想偷偷跳反,最后被人抓了典型。
  法不责众。
  你要是在这里跑了,那我不成宇宙级的冤大头了。
  于是在卫青带着汉军突袭番禺城后,还没对上这里的叛军,就有人先跳反引起城镇骚乱。
  濒死的是最可怕的。
  一时间,打砸的、杀人的、强奸的、偷跑的应有尽有。
  卫青冲进王宫前倒没有杀上几个叛军,反倒是把趁火打劫的杀了不少。
  有人拿出尖头编钟般的薄皮铜器大声喊道:“所有人都回家呆着,谁要是敢上街晃悠,格杀勿论。”
  “所有人都回家呆着,谁要是敢上街带着,格杀勿论。”
  一时间,街上人都慌不择路地躲到最近的民宅里。有些眼似鱼目珠的歹人那么心思一坏,要么逃进女人较多的青楼之地,要么想借此事占了贵族宅邸。然而能在番禺开楼的岂是俗人,不一会就恶人推得恶人死。
  番禺的贵族就更直接了,人家直接上手打死敢抢他的愚蠢之辈,琢磨着要如何争个体面未来。
  此时逃已经来不及得了,只能争取长安那边宽大处理。
  “卫青来迟,还请昌平大长公主,刘翁主恕罪。”剿完叛军卫青先去看看宫里的贵人如何,确定她们没有事后终于放下心中巨石。
  此时的公主已经恢复冷静模样,让人取了宫里的财宝赏赐援军,同时厚嘉撑到此时的守城汉军。
  “还好你们最终来了。”刘翁主心有余悸道:“不然我可怎么活啊!”
  一旁的昌平大长公主赶紧呵道:“没出息的东西,居然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像啥样子。”
  因为挤了多人在此躲避叛军,所以宫里气味难闻,即便是有艾草驱病,也有一股生活过的浓重臭味。
  “臣已让人清出公主的旧日住处,不如您先过去歇歇。”卫青见昌平大长公主的脸色不好,于是提议她们换个地方休息。
  “不必了,孤还要把南越的摊子收拾干净。”昌平大长公主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沉默的义纵:“做长辈的让后辈帮忙收拾残局就算是耻辱至极,孤总不能看着你们忙前忙后,自己充那甩手掌柜。”
  第550章 
  南越的勋贵自不必说,在长安那边查清他们到底干了什么事前所有人都必须提着后颈过活。卫青招来壮丁清理番禺战场,又让医家沿路熏着艾草消毒,避免战后疫病传播。
  昌平大长公主也没闲着,派人拿着名册去查有没有人混水摸鱼。
  大灾之后,少不得有王八羔子欺负人家老弱病残。
  上门核实的官吏也是机灵之人,一眼就能看出谁是情急之下随便找了人家躲躲,还是打着鸠占鹊巢,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龌龊主意。
  “人也不必送去大汉为奴为婢,直接留下修整王宫,顺便番禺港口。”
  听说汉军是从揭阳登陆南越,再联想下闽中夷州的频繁交流,昌平大长公主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刚起步的海上力量日后会有多大前景,于是让人拿图圈出番禺城的沿海港口,琢磨着在原定的豆腐渣工程上加大投资:“如果卫卿是从番禺登陆南越之地,孤也不必多受几日窝囊气。”
  “都结束了。”刘翁主将一双儿女揽在怀里,瞧着一直不敢说话的丈夫问道:“撬出谁是罪魁祸首了?”
  义纵不似卫青喜欢大局为重,尤其是与自身相关的重要事件,他更是把“狠辣无情”写在手上:“逃出来的南越废王由伏波将军的部下审理,余者已经同党吐得干干净净。”
  “阿母想如何处理这些叛徒?”刘翁主让傅母带走一双儿女,结果遭到昌平大长公主的阻止:“他们也六七岁了,是该学学如何处理背叛之人。”
  南越的废王出身敏感,所以不能轻易处理,但是这群跟风作浪的中级将领就没那走运,全部判了弃市徒刑。
  “要不是我阿父废了夷族之刑,他们高低都得留下全家的脑袋。”昌平大长公主还没气到大开杀戒,所以那群坐山观虎斗的南越贵族松了口气,连带着搞骑墙政策的君长都不得不对叛军的下场说上几句,以免自己被怀疑与叛军勾结。
  “孤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昌平大长公主也是懂得慢刀子割肉的朴素道理,提醒义纵慢慢处理弃市之人,不要一次杀干净了。
  “至于那些亲朋好友……”
  昌平大长公主的眼睛一眯,敲着扶手缓缓说道:“作媳妇的若娘家无罪,可以带着孩子和离。作女儿的若是婆家还愿留人,咱们也可既往不咎。”
  “前提是这些女人没有掺和叛乱之事。”
  末了,她还补充道:“老人同例。”
  于是在番禺城的勋贵圈里,腥风血雨并未随着叛军的被剿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相反,这里的腥味越来越浓,好似沁在地里提醒这里仍有异心之人。
  桂林王在番禺闹了这一遭后上书想去长安拜见大汉皇帝。
  说是拜见,其实是想试探对方的真实态度。毕竟他们前脚说好禅让条件,后脚就有叛军围攻番禺城也说不过去,搞不好在消息传到中原地时,某些越人已经成了流言蜚语的牺牲者。
  关中没有立即回复桂林王的会面请求,想来也是皇帝要对南越的叛乱有个姿态。
  约莫过了一两月后,朝廷那儿才姗姗来信,大意是陛下事多,所以误会回信的时候,还请桂林王不要多想。
  至于何时下旨开场“越人恩科”。
  不是说了吗?陛下事多,事不多后定会处理。
  桂林王在接旨时还可以维持表面风度,但报信的汉吏前脚刚走,后脚他就瘫在原地:“完了,全完了。”
  王后心疼自家男人,于是撑着丈夫的后背安慰他道:“番禺的闹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桂林王也不想把气撒到无辜的妻子头上,但是这事真的让他心力交瘁:“孤是南越的前任国主,南越不管香的臭的,都能打在孤的头上。”
  尤其是在南越的王位由赵改刘后,他的身份越发敏感,也更显的两头不是人。
  这一刻,桂林王是真的怀念他还是个普通宗室的悠闲日子。以前虽要跑上跑下地给人干活,但也不必活得这么心惊胆战。
  “您要不去番禺……”
  “人家刚被番禺的贵族闹波大的,此时应该不想见我。”况且他去番禺也会令人多想。虽然他在叛乱里的表现不像是与叛军有关,但凡事不能说得绝对,搞不好有看他不爽的想着如何拉他下水,所以还是按兵不动的好。
  然而他在桂林提着心脏干活,番禺那儿也没有真的忽略这个身份特殊的前任国主。
  刘瑞的意思是不判死的叛军同党都前去巴蜀努力干活。
  从番禺前往巴蜀是不必路过桂林郡,但昌平大长公主闻弦歌而知雅意,故意让流放的队伍路过桂林。
  “何不点名桂林王去接应罪犯?”义纵不懂岳母想要提醒那位赵家越王,但又不把事情做绝的别扭道理。
  “对待叛军可以做绝,但是对待桂林王般胆小怕事的温和之辈,做事做绝无异于是竖个强弩对准自己。”
  老实人们发起火最为可怕。
  同理,胆小的人若开始反抗,那可不是脑子一梗靠肌肉逞能的蠢货可以比拟一二的。
  “孤需要个台阶平息番禺城里的惶恐不安。”
  长安的房子金碧辉煌,但也得有性命去享。
  同理,南越的叛军闹了这出,番禺的黔首也是考虑要不要去远离政治的博罗、揭阳生活。毕竟赵家三天两头地来上一遭,任谁都要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桂林王也果真没让昌平大长公主感到失望,不一会儿便上书请求轻判徒刑的老弱病残。
  此前一直按兵不动的各地君长也似乎找到可以依赖的主心之骨,纷纷上书应和这位他们之前爱理不理的南越先王,一副要把桂林王当首领待的激动的模样。
  原以为在叛军围攻的大耻辱下,至少有点泥人气的昌平大长公主会一口绝了桂林王的恳切之请,然而对方不仅应了桂林王的殷殷诉求,更是把战火烧到看好戏的君长头上,要求他们护送年老的罪犯上京。
  第551章 
  昌平大长公主同意轻饶连坐到的叛军家属、将其送往关中而非巴蜀、北境为奴。
  桂林王在收到这一好消息后立刻上书感谢公主的宽宏大量,同时写信请求躺枪的南越君长照护好他无辜受累的族人外戚。
  要说茶艺还得是由搞政治的表演一番。
  桂林王在写给君长的恳切信里的感情真挚、用词谦卑、可以说是极尽谄媚之能事。
  南越的君长一看一个不吱声,捏着来信恍若捏着瘟疫之源。
  “他这是在报复咱们。”
  众所周知,去了关中就不可能回到南越。
  桂林王的此举无疑是把南越的君长送去换了自家安全,所以后者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太过分了。”年轻的君长那叫一个愤愤不平:“凭啥都是按兵不动的,我们就得受此磨搓。”
  他希望把政治的野火烧到桂林的秦军头上:“ 要送就让桂林的秦人承此大任,反正他们同出一脉,护送起来也更为贴心。”
  来不及让后辈住嘴的南越君长扶额叹道:“这就是我为何不让你们的担起外交的重任。”
  桂林王的使者等得就是这句质疑:“您也说了,桂林的秦军与赵氏关系匪浅,谁敢让其押送赵氏的罪犯上京。”
  “我们也曾效忠赵家的南越武帝。”年老的君长赶紧补救:“所以还是……”
  “君长不必再说什么。”桂林王的使者也不装了,笑容亦从脸上消失:“桂林的秦军是什么反应,番禺的君长是什么反应,我心里有数,你和您的族人同僚也都有数。”
  “……”
  “桂林王和汉皇不想把事闹大,以免两族再次变得水火不容。”为了增加这话的可信度,桂林王的使者还向其透露了内部消息:“昌平大长公主从长安带来的狱吏精于刑事审讯,别说是个活人在那儿,就是石头,搁他手里也能问出一丝线索。”
  他瞧着没老者稳重的年轻君长,意有所指:“我理解您想要他们撑起门楣的急切心情,可是大事还得是由老人来做。”
  “你什么意思?”被瞧见的对方果然自爆狼人。
  年老的君长忍无可忍地一杵拐杖:“闭嘴。”
  “没错。你这张口胡来的叛徒走狗赶紧闭嘴。”
  “……我说的是你这蠢货赶紧闭嘴。”年老的君长恨不得用巴掌亲吻后生的脸颊:“非要人把证据拉到人前遛遛,好让的咱们一起玩完。”
  如果只是昌平大长公主坐镇番禺,君长们也不必慌到这个地步。然而现在不仅是有昌平大长公主的亲兵驻在番禺的王宫,更是加了卫青的援军,长沙国与闽中郡的驻军,总计超过十一万人。
  这个数字搁在汉初的南征不算碾压优势,但是桂林的秦军不动,赵佗的子孙就只能靠自己的亲兵,以及墙头的南越君长。
  “阁下还是听我一劝句。”桂林王的使者瞧出对方的态度已有松懈,于是对其趁热打铁:“很多事情瞧着没有三斤重,可是上了铁称一打,一千斤都平不了账。”
  “……”
  “您也是做一部之长的,何不能与大汉的皇帝感同身受。”
  一旁的青年不耐烦道:“一个越人,一个汉人,怎么做到感同身受。”
  年老的君长终于听懂使者的言下之意,忍不住为愚蠢的族人拍出脑里的清澈积水:“你猜大汉有没有和你一样的民族主义者?”
  对方的表情微微一愣,细思极恐到手臂的寒毛微微竖起。
  大汉的体量远超南越。如果南越有一不想并入大汉的民族主义者,那么在大汉的地盘上也有不想温和吞并南越地的极端主义者。
  “现在是有陛下压着,所以还没爆发冲突。”桂林王的使者也是恨铁不成钢道:“你猜除了思想层面,民间是否有在针对南越之人?”
  “关中可以定下论调,但关中无法盯着每个歧视越人的大汉子民。”
  以前是有勋贵想搞以夷制夷的平衡之策,觉得越人吃苦耐劳,而且不似大汉的子民有法保证人身权力。
  起初他们确实靠着越人获得商业乃至政治的成功,但是随着汉地的越人疯狂增长,开始抱团并形成可怕的政治势力,这群勋贵便展示了什么叫笑容从脸上消失。
  底层的越人想当小吏,高层的越人可不会对百石之吏产生兴趣。
  他们想要封侯拜相,位列彻侯。
  这不是挖勋贵的根吗?
  简直是倒反天罡。
  一时间,以夷制夷的西汉勋贵与听到移民想建一个法兰西斯坦的高卢老爷产生共鸣——坏了,这是冲我来的。
  更糟糕的是寒门的骄子从中看到了上位之机,借此拉拢底层的汉吏并架空不知民间疾苦的贵族老爷。
  勋贵可以不管黔首,但是不能不管干活的基层汉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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