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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这能行吗?”程不识是北方调来的景帝卫尉,和李广一样擅长骑兵,对水战算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岛人善水,只怕会在上岸前打……”
  程不识的话还未落地,便有人从温麻的方向开来一艘堪称巨物的三层楼船。
  “哇……”
  拍竿掀起的海水溅了看热闹的黔首一身,但是后者丝毫不气,而是伸着脑袋喊道:“这就是从温麻开来的超级大船?陛下藏着不让那边的越……渔民见的?”
  程不识对刘瑞的海军执念有点印象,但不明白对方为何执于要在沿海修建大型战队。与其在漫无目的的海上浪费人民税收,不如把钱投入可对匈奴作战的马政军备。再不济,让墨农搞点民间建设也是好的,或是让医家拿钱下乡义诊。
  然而这些疑问都在壮丽的船前消失无踪。
  “这还只是试验用的出使楼船。”程不识那不断踏出又慢慢缩回的大腿看得乌伤翁主微微一笑,甚至能用调侃的语气同他说道:“卿不责备陛下铺张?”
  程不识的老脸因为此事一红,但还是用欣赏的目光看向楼船:“陛下的深思岂是吾可窥知一二?”
  说罢又用低沉的语气缓缓说道:“巨船开路,金鳞现身。非壮丽无以显示威信,非利刃无以震慑敌人。”
  “友善点!人家又没跟咱打仗,不要上来就把人当‘震慑’对象。”话虽如此,但是派了鳞甲兵也可以说明一些问题。
  汉使带着汉军汉吏,以及一些沿海的商人乘楼船“小舟”抵达遥望数千年的夷州岛时,上面的土著吓得招呼族里的壮年持斧戒备。
  刘瑞让他们开着楼船渡海一是想测楼船的质量,二是想为使者充面,三是为了带给土著视觉上的差距震撼,其效果与李鸿章看高楼大厦,阿兹特克看西班牙船没啥两样。
  当然,刘瑞的道德肯定不会比肩后者。
  至少就现在以及未来的百年而言,夷州土著与汉人的冲突远远小于南越地和北边的游牧民族,同西域算是打了平手。
  若是考虑西域臣服匈奴人并提供帮助的间接孽缘,夷州的土著说是与汉无冤无仇也不为过,所以刘瑞对其采取简单粗暴的砸钱政策。
  因为有群鳞甲兵在前面开路,加上后面跟着持戟的镖师家兵,所以双方还算克制,由一应是君长的老年女性出面与汉使交流,双方在那儿比划许久都没有聊出什么东西,最后变成大家坐在海边吃饭,吃饱后再鸡同鸭讲。
  为了不让对方看轻大汉实力,汉使让庖厨宰了牛羊渔获,同时用可以装人的大鼎烹煮诸多肉类。
  对面一看这个架势也不想认输,派人从部里拿来山猪山货,并着田里的米酒让对面明白他们也有待客之道。
  结果宴会从早开到月亮高升,一群人在海边喝得走路打颤也没有再聊一点正事。
  往后的几天也是这样,但好歹把带来的东西送了出去。
  刘瑞不知汉使用了什么法子让土著明白他来此地的真正意图,结果就是他们以相当优惠的价格获得停靠之港与种植甘蔗的肥沃土地。
  当地人对汉商带的新鲜物品很感兴趣,尤其是些本地没有的蔬果糖块。
  听说这里能种生产“白糖”的甘蔗,当地的长辈甚至愿意珍贵之物交换汉商的各种良种,于是双方干脆签定雇佣协议——土著们出人出地,汉商从内地带来工具种子,日后收成六四分,并且种子全部归由当地土著。
  相较于大人们的忙忙碌碌,孩子们的想法就更为简单——他们想上楼船看看。
  程不识在初次见到温麻楼船时都吃了一惊,更何况是这群孩子。
  “你们建造这些大船要干什么?”混熟后的土著孩子操着混有汉语词汇的母语问道:“是要出去做生意吗?”
  建船的工人没有回答,抓了把用白糖腌渍的果脯给他。
  卫青初登夷州岛时,这里已经有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巨大变化——因为没有血海深仇,所以双方相处不错,甚至还在本地建了茶舍谒舍,各种商铺。
  因为甘蔗需要十月才可长大,所以汉商不仅晒得满脸皱纹,更是靠多次往来减掉堪比六月孕妇的超大肚腩。
  “这些香料真的不能多来点吗?”
  “咋来呀!这些都是西域进口的高级货色,关中也就大富之家可以用用。就这,还是走了乌伤翁主的关系从内帑调的。”
  “铁锅还有吗?能不能……”
  原本热闹的商街随着卫青等人的登陆变得鸦雀无声,但却升起名为“恐惧”的焦灼氛围。
  虽然没穿盔甲上岸,但是跟着卫青出征的可不是为汉使壮胆的家兵游侠,而是见过刀光剑影的北方老兵。
  汉使见状,故意扯着嗓门喊道:“几日开走停在东港的那些楼船?”
  卫青比了个数字三,气氛立刻放松下来。
  因为本地的反应过大,卫青他们也没逗留,抵达东港就忙着收验,顺带搬上陆续运来地各色武器。
  “你们别在岸上换甲,要换都到船上去换。”卫青能在武帝的麾下得以善终,就足以得说明他是有些政治嗅觉。
  “一群人在这时上岸是想吓死谁啊!”汉使花了半天的口舌才安抚土著,转头便向卫青求证:“南越那边出啥事了?”
  这群人没武装上岸足以说明他们的目的不在夷州。
  卫青的回答是让他别多管闲事。
  考虑到这不满双十就出任郎中的伏波将军属于大汉的外戚一脉,所以汉使忍着气没多问什么,赶紧送走这群瘟神便考虑如何安抚已经出现恐慌的夷州土著。
  他在这儿为此事急得焦头烂额,夷州的土著也因此不能睡个好觉。
  “妈姆,咱们要不要……”一个穿着鲜艳服饰的女子看向头发花白的上座老人,后者对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不可。人家还没对咱动手,咱们要是先动手了,可能迎来猛烈的报复。”
  在座的又非愚蠢之人,不会想着石头可以赶走依靠强弩铁剑的职业军人。
  但……
  “这跟与野兽同住有何区别?而且这吃人的野兽正窝在咱的婴儿床边。”
  “要不把岛上的人都劫做人质?”
  “你看新来的白净小生让咱们的熟人卑躬屈膝,就该明白上岛的汉人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妈姆到底多喝几年本地米酒,知道这招只能哄哄没见世面的毛头小子。
  拿这去哄素未谋面的大汉的权贵?
  那可真是一步臭棋。
  思来想去,妈姆做了一个决定:“我想去那对面看看,最好见到大汉皇帝。”
  “妈姆!”
  “怎么能让您去涉险。”
  头发花白的年长女性制止了想劝说她的焦急后辈,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后辈说道的:“神灵会保佑我顺利而归。”
  “你们可以失去妈姆,但妈姆不许你们涉险。”
  第549章 
  夷州的土著君长想要见到刘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随着大汉的国贸兴盛,想见刘瑞的多如繁星,各国的使者、各部的小帅、以及一些闻所未闻的位置部落都派了使者。一般是由典客府的进行筛选,根据对方的身份要求决定是否推到宫内。
  汉使因为任务特殊而大都拜了比二千石的中郎将。只是那出使南越、安息、匈奴的汉使肯定是比来到夷州的汉使待遇强上几分,毕竟人家真的是有性命之忧,赚得也是众人辛苦的危险钱。
  “这个啊……这个要派人前往关中问问。”考虑到在出使方面,自己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所以汉使干脆利落地请求外援:“不如您先见见陛下的亲阿姐?她就位于夷州最近的闽中郡,在那儿出任闽中郡守。”
  汉使玩了文字游戏,故意把远房宗室的乌伤翁主说成刘瑞的亲生阿姐,反正刘瑞足够信赖这个堂姐,除了没给公主身份,其它待遇都与公主相差无几:“外使入汉肯定不能草草了之。”
  夷州的君长想着去外地做客也没有不先通知主家的道理,所以愿等关中那边透个准信:“闽中郡的乌伤翁主年纪几许?喜欢什么花鸟渔兽?”
  “这……”汉使又非闽中人,跟乌伤翁主没有多少相处机会,所以捡着不出错的选择答道:“琴棋书画都很不错。”
  考虑到他们不知汉朝的六博是啥样子,加上也没纸质传承,所以汉使建议对方送点鲜艳的布匹鹿角,或是择了伎人去给翁主表演。
  “我明白了。”夷州的君长刚想离开,就被想到某些要事汉使拦住:“你们可有比较正式得部族名?”
  “部族……名?”
  “对啊!口头上可称呼你们夷州岛的土著居民,但要是给陛下上书,有个族名比较正式。”汉使让君长稍等,从带来的书里翻出最新的《人文地理》。
  因为是图片版的通用读物,而且为让语言不通的外族也懂特意做得十分精美。
  音乐与美术是无言交流的第二文字。
  君长对此爱不释手,通过这书明白世界不止他们祖辈生活夷州之岛,还有更大的大陆板块。
  “说来也是惹你发笑。”汉使见对方喜欢便大大方方地送了对方。反正这书属于官方的出使套装,只要不是被倒卖了,送出也能上报补货。
  …………
  ……
  卫青等人上船便把盔甲换好,检查了下臂弩、强弩没有没有卡壳掉件便安排随从去看舱里的各色战马。
  “医家的人都在那儿瞧着。”
  卫青听完随从的报告还不够放心,下去亲自摸摸瞧瞧才没有显得那么焦虑。
  随从见状也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他是卫公的族亲出身,同卫青的养父也能攀上五服亲戚,所以知道这个小子看似稳重,实则还是自卑不已。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但还是以不同的方式将人分成三六九等。虽然大家都爱黔首的崛起神话,但是勋贵总是带了金钱赋予的天生正确,仿佛他们无论做啥都能称之青年才俊。
  卫青冲其勉强笑笑。
  他很清楚陛下指个外戚上位的马奴担任伏波将军顶得何止朝堂内外的风言风语。
  且不谈在这时还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的刻板印象,就说大汉立国多年,有名的外戚得以善终?尤其是像卫青这样假不假、真不真、不假不真的外戚之戚,那可真是……
  亲随的担心还未酝成一颗苦丹,卫青便带楼船队把揭阳撕开一道口子。
  揭阳的渔民和往常一样出门打鱼,淘点生意,但是随着晨雾中的巨船现身,拍竿掀起的波浪溅了渔人一身。
  “这是何物?”这辈子都没见船达十余丈的越人在那儿喃喃自语,最后被人打了一掌才醒悟过来:“看什么戏啊!赶紧跑啊!”
  对方这才如梦初醒,慌得不摸船桨就如鱼儿一般逃之夭夭。
  楼船的动静足以引得揭阳的渔人四散而开。
  卫青让人不要去炸沿海的渔村,因为那样不仅会让渔人开始攻击楼船,更是会把揭阳的守军一并引来:“无需梯子,众人直接骑马跳岸。”
  眼看已有越人划着小舟攻击楼船之体,甚至想在底部凿个死亡骷髅,卫青立刻制止了让船工放梯的预设操作,并且让人搅动拍竿,使得渔船无法靠近的。
  “弓弩也准备一下,潜海的越人冒头就射。”
  前有拍竿搅动海浪,后有弩手见头就射,一时间竟无人靠近占据港口的巨型楼船。
  有人想去军队报案,但南越本就鲜少养马,两条腿的渔人在那儿游出百里也上岸不敌四腿战马。
  卫青和他外甥一样做事喜欢速战速决,上岸立刻马不停蹄地前往番禺。
  沿海的楼船也没闲着,依旧是在揭阳、博罗的海岸巡逻,避免有人走水去向叛军报告。
  ………………
  “大汉的援军多久才到?”昌平大长公主与王宫里的汉军撑了许久,整个已变得有些萎靡不振。
  久攻不下的南越军队已经开始砸墙挖地,然后把死尸堆在王宫门口,试图通过疫病打击宫里的汉人。然而昌平也不是那等死之辈,直接让箭塔的汉军拿了强弩往勋贵们的豪宅发射炸药。
  炸药没了就上火球。
  反正这群番禺的黔首、勋贵,累死累活了一生就是为了番禺的一亩三分。
  果然,防守的汉军无差别地炸了勋贵的豪宅之后,就有人上门口要求汉军住手,同意搬走堆在宫门的一堆死尸。
  因为弩箭储备不足,所以让人削了羽箭凑合一二,结果发生卡壳事件。好在宫里匠人不少,又有擅长拉弓射箭的武将才没搞得汉军彻底失去制高优势。
  一旁的宫婢见状,忍不住对公主劝道:“殿下,您不如从宫殿的后门赶紧逃吧!”
  此话一出,昌平大长公主立刻怒了:“要逃你就带着翁主赶紧滚去岸边坐船,反正孤要守在这里。”
  眼看自己多年的心愿即将折在叛军手里,昌平大长公主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疯狂执念:“孤不能像丧家之犬般逃离南越。”
  “可是阿母,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昌平大长公主可以拼命,但是翁主不能看着两个孩子随她困在南越王宫:“阿母,不如让义纵带着两个孩子赶紧离开,女儿陪你守在这里。”
  “臣愿留下陪着翁主。”义纵赶紧表明忠心。
  开玩笑,他要是把岳母妻子丢在这里,回去后不被人拔了一层皮都算是上头宽宏大量。即使皇帝愿意忽略他把公主抛在南越的无耻之举,本地军官也不会再与这人为伍。
  昌平大长公主神色微动。她如今也五十几了,虽不是那权力中心的受宠公主,但好歹在关中过了几十年的舒坦日子。无论是做女人还是大汉公主,她一生都没有遗憾,即使是在最后败了,她也是那青史留名的大长公主,争取过那南越王位的第一公主。
  “让人带着孩子走吧!”
  昌平大长公主知道刘瑞不会亏待孙子孙女。哪怕她在这里折了,她的后代也能登上南越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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