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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而要是像进了诏狱的勋贵那样私吞田宅,逼农为奴……那她即便是皇帝的亲姐姐,刘启也会顶着压力给她教训。
  所以馆陶长公主相当清楚弟弟的底线在哪儿,什么是可以碰的,什么是想都不该想的。
  堂邑侯陈午见状不免担忧道:“陛下这次龙颜大怒,不会真的把诏狱里的犯人们通通砍头吧!”
  “怎么,你是有狐朋狗友和老相好在里头?”馆陶长公主瞅了眼丈夫,后者立刻讪讪地辩解了几句,瞧得她十分无语:“诏狱都下了,你还当皇帝是在开玩笑呢!”
  馆陶长公主的话令陈午低下头,明白这事没法周旋,不过前者随即说道:“进诏狱总好过进内官狱和廷尉狱。”
  依她对刘启的了解,这事不杀几个典型是说不过去的,所以进内官狱的皇亲国戚和进廷尉狱的二百五就是刘启用来敬猴的鸡和给天下人的交代。
  至于那些在诏狱里辗转反侧的,要么是贪的不多,要么是背后有人,总之在国除或者交齐罚款后就能安全回家,根本不必大费周章地去救。
  “你这几天看好那几个混小子,没事别去触皇帝的霉头,否则我也救不了他们。”馆陶长公主此刻无比庆幸几个儿子贪归贪,但蠢的不知田地与佃农该如何隐藏,所以没和诏狱里的倒霉鬼们同流合污。
  堂邑侯府一直都是馆陶长公主做主,所以在妻子这儿,陈午只有点头听话的份儿。
 
 
第64章 
  因为今年的瓜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关中从上至下也没几人能过个好年,全都屏气凝神地等着宣室殿的下一举动,甚至有人一直蹲在爱占田地的人家门口,只等苍鹰一到,他们便敲锣打鼓地啖其血肉,以解心头之恨。
  可以说,刘启的强硬举动让他在民间的评价从“先帝的暴躁儿子”转变为“忧国忧民的好皇帝”,如果西汉也有支持率调查的话,刘启现在已经完成了口碑的逆袭。即便没到人人都高呼“万岁”的地步,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脱离了先帝的影响,让人相信他不会把先帝的遗产败光。
  薄戎奴从宣室殿出来时腿都是软的,要是没有小黄门搀扶着,他能从最高的台阶一路滚到宫门口。
  跟出来的南皮侯世子窦彭祖(窦太后的侄子,窦长君之子)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扶住薄戎奴,一边叫着“哎哟!”,一面将其上下打量了番:“轵侯大人这是怎么了,要不由晚辈送送您?”
  “年纪大了,稍稍跪了下便缓不过来。”薄戎奴勉强笑了下,气若游丝道:“好在陛下圣明,咱也没敢忘记天家恩德,这才能相安无事!”
  南皮侯世子也摸不准对方是真怕了还是在这儿疯狂加戏。皇帝这么一闹,关内外都人心惶惶,就连窦家这样背后有人的都被吓得掉了魂魄,开始往宫里频繁地递消息。
  而在勋贵都被查了一遍的当下,薄家全员安稳落地的奇景自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同时也有关系活络的查了下薄家的产业和薄戎奴的近期活动,结果发现对方底子就像泡了84消毒液般干净无比。纵使他们查了又查,甚至动用关外的人脉去扒薄家不在关中的产业,都没找到能让薄家吃个大亏的把柄。
  窦家倒是查的更远,结果发现早在燕国出事前薄家就清过一次自家产业,然后在薄戎奴去了趟宣室殿后便有少府的人过了接收薄家清出的东西。
  也就是说,早在陛下发火前,薄家就把不合规矩的东西老实上交,然后由话事人去陛下那儿当面请罪。
  “轵侯大人说的是,咱们的今天都是拜陛下所赐,怎能忘记天家恩德。”南皮侯世子向扶着薄戎奴的小黄门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行礼离开。
  “咱们也是打着骨头连着筋的亲戚啊!”南皮侯世子用惋惜的语气说道:“您这么悄悄地脱身了却不给亲戚们一点提示,是不是……”不厚道啊!
  因为是晚辈,所以在薄戎奴这儿,南皮侯世子纵使一肚子的不满也不好把话说绝,而是点到为止后话音一转,堆笑道:“不知老国舅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能否指点下世侄,也算是全了两家的情谊。”
  薄戎奴用袖子擦了下头上的冷汗,摆出一副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的胆小模样:“这次是真的闹过头了。”
  他像是没听见南皮侯的话似的,一直在那儿喃喃自语道:“真是绝了,绝了……”
  想想刘瑞一年前的警告再看看某些人的下场,薄戎奴决定给刘瑞送份大礼,感谢他把自家拉出的大恩大德。
  “感谢我?”捣鼓完书桌后又在捣鼓书架的刘瑞瞧着薄戎奴送来的木匣,里头全是一张张地契,少说也有十五六张。
  “真是大手笔啊!”刘瑞想不通薄家为何要送这份大礼,毕竟他也没替薄家办事,所以……
  “轵侯说这是感谢公子一年前的提醒让薄家免了国除之难。”李三适时解释道:“奴婢打听过了,轵侯大人昨日进宫,今早才从宣室殿里出来,而且与一同出来的南皮侯世子说了什么,二人直到宫门口才彻底分开。”
  “南皮侯世子?”刘瑞挑了下眉毛,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
  因为诸吕在前,薄昭在后,所以窦太后的两个兄弟都未担任朝中要职,导致官场上最有存在感的窦家人既不是窦太后的兄弟,也不是窦太后的侄子,而是窦太后的堂侄窦婴。他在宣室殿和长乐宫那儿实在是太能跳了,加上文武确实是有两把刷子,所以让人下意识地忘了窦家的嫡系并不是他,而是和父辈们低调行事的南皮侯世子与章武侯世子。
  如果是窦婴接触薄戎奴,那刘瑞还不必如临大敌,可南皮侯世子不同,他的出场意味着窦家的国舅和窦太后有所行动。虽然在此次事件里,窦家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过那些依附窦家的官吏未见得像两位国舅那样审时度势,很有可能栽进去后还让窦家染了一身的泥。
  想到此处,刘瑞的指尖摸过薄家送来的匣子,开始猜测窦家的下一步行动,以及窦太后的目光有没有落到自己身上。
  “你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好,然后提醒赵女史做好远行的准备。”刘瑞决定赌一把薄戎奴没有透露更多信息,长寿殿里的窦太后还不想对自己出手。
  不过有一说一,他这次闹得实在是太大的,纵使已经全身而退的薄家不但没有记恨刘瑞,反而还感谢他提前透了底,但是那些栽了跟头的勋贵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地了解皇帝为何会反常地排查各地隐瞒的田地数量和黑户数量。
  虽然当时在场的除了宦官令便是皇帝的心腹,但是那些盘踞关中的勋贵们只是贪婪而不是蠢,就算里头一群蠢人也不会信皇帝的决定是一蹴而就的。
  至于在场的皇帝心腹会不会把刘瑞给供出去……只要他们不想自绝于皇帝,自绝于未来五十年的政坛,就不会做出如同自杀的举动。
  李三记下刘瑞的话后把装满地契的匣子收好,但是在离开偏室时与宦官令撞上,然后在对方的眼神示意下低头离开。
  “公子,陛下有请。”时隔多月,刘启终于再次召见宅家已久的刘瑞,只是和上次相比,这次接人的宦官令苍老了许多,也不像之前那样无时无刻都保持笑容,而是像镀了钢化膜般力求没有任何表情。
  “公应该在这段时间里过得不好吧!”刘瑞在前往宣室殿的路上随口问道:“九市的菜市场估计都没这段时间的宣室殿热闹。来来往往了那么多人,前脚刚出宣室殿,后脚就进内官狱的,一定给公塞了不少钱吧!”
  宦官令没有接话,但是看他低头苦笑的样子就知道送上门的钱有多么讨厌。
  是的,你们没听错。
  一个宦官居然会发自内心地讨厌送上门的钱。
  这话听起来像个黑色笑话,但实际却是宦官令寝食难安的源头。
  “公子真是……敏锐的可怕。”宦官令在两人独处时也松下肩膀,苦笑道:“陛下的心情就跟那暴风雨似的,偏偏还有不懂事的小兔崽们在奴婢的眼皮底子作妖,导致奴婢也被陛下罚了一顿。”
  宦官令是个有脑子的,所以明白这段时间不管是谁送钱都不能拿,但是那些刚进来的小黄门们就没这心眼。加上高祖厌恶赵高,让文士们担任给事黄门,同时禁止宦官识字,导致选进宣室殿的小黄门真是一个塞一个的蠢,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先收钱了,结果弄得永巷比九市的菜市场还热闹。哪怕有人耳提面命也阻止不了贪财的蠢货,累得宦官也挨了顿打,差点丢了人人艳羡的位子。
  刘瑞明白人家的诉苦都是有目的的,于是倾身调侃道:“公近日的倒霉也有我的份儿,不如由我悄悄补上公没收上的钱,也算是对公的赔罪。”
  宦官令听了这话,一改之前的苦笑,讪讪道:“公子言重了,奴婢一卑贱之人哪敢收公子的钱啊!”
  话虽这么说,但在下一秒又可怜兮兮道:“奴婢真是全身心地为公子着想,还望公子记得奴婢的好。”
  “这是自然。”刘瑞点了点头,下车进入宣室殿时差点踩到地上的碎片,最后还是宦官令眼疾手快地拉住刘瑞,然后踹了脚跪在一旁的小黄门,怒斥道:“没眼力见的,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万一伤到公子可怎么办?”
  跪着的小黄门刚想认罪,结果被宦官令呵斥道:“下去,别在这儿碍眼。”
  “是。”小黄门闻言,如获大赦地爬了下去。
  而当刘瑞进入内殿后,里头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只留下刘启的走动声和呼吸声。
  刘瑞走到正座前刚想行礼就被刘启制止道:“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过来想想之后怎么办?”
  多日未见,刘启的鬓角白了不少,整个人也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许多,不知是被底下的硕鼠气的,还是近期都没睡个好觉。
  刘启转身,瞧了眼规规矩矩的儿子,忍不住骂道:“朕在宣室殿里忙上忙下地收拾勋贵,你这个祸乱之源却在椒房殿里过得安逸。”
  “父皇此言差矣。”刘瑞立刻反驳道:“冤有头,债有主。坏事不是儿子干的,地也不是儿子贪的。您被那些硕鼠们气到了总不能拿儿子这个大功臣撒气吧!”
  说罢,刘瑞还笑着恭喜道:“况且您在宣室殿里受的气都成真金白银和滚滚民心了……您该感谢我才是啊!”
 
 
第65章 
  刘启盯了会儿刘瑞,向其招招手道:“过来。”
  笑容还未褪去的刘瑞不明白神经病阿父这又闹得哪一出,但还是在对方发令后上乖乖上前,结果脸颊突然一痛,被刘启拉地踉跄了几步,然后就是视角上的一阵晃动。
  一旁的宦官令见状,差点如女高音般尖叫出声。
  陛下,陛下您到底在干什么呀!
  公子瑞才多大啊!骨头都没长硬呢!您就这么没个轻重地扭来扭去。要是出了个三长两短,宣室殿里所有奴婢的头颅都不够太皇太后平息怒火啊!
  心脏跳到嗓子眼的宦官令就那么尴尬地伸手于半空,直到刘启终于放过泛出泪花的刘瑞,他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明白自己的脑袋算是保住了。
  “除了这张好看的脸,你真的没一点像朕。”放过儿子的刘启忍不住再次感叹道。
  脸被对方捏红了的刘瑞龇牙咧嘴地“嘶嘶!”了几声,然后用同样嫌弃的眼神看着刘启,反击道:“五十步笑一百步,您也不像是大父的儿子啊!”
  想他大父是何等的温文尔雅,再看看刘启……
  彼时的刘瑞总算理解《风波》里的九斤老太为何念叨着“一代不如一代”,瞧瞧他们这一家子,可不正是一代不如一代吗?
  宦官令在父子斗嘴的第一时间便悄悄退下,他怕听多了对心脏不好,更怕自己不能全须全尾地离开这儿。
  “你个小羊羔子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刘启敲了下儿子的脑袋,不悦道:“别以为你在先帝的膝下呆过几年就觉得自己足够了解先帝。”
  “朕当了他三十几年的儿子,而你只当了他几年的孙子。”提起先帝,刘启的声音有所变化,然后又看了眼刘瑞,开始好奇先帝当年教导他时是否像他现在这般五味杂陈:“不过以朕对先帝的了解,他也不像他的阿父。”
  “高祖?”
  “不然呢?总不能是哪里冒出的白蛇吧!”
  刘邦对女人的薄情寡义就和他的眼光一样绝到让人怒喷上苍。不幸的是在高祖的儿子里,先帝既不是最像高祖的,也不是阿母最受宠的,所以高祖从未教他什么,这些都是惠帝的特权。
  “我们都不像自己的阿父。”刘启拉着刘瑞坐下,摆出一副认命的颓废感:“先帝不如高祖,朕不如先帝,就是不知你这小子会不会还不如朕……”
  刘启故意拉了个长音,语气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不过你都没大可能的话,剩下的小羊羔子们就更不可能了。”
  “就是朕在你这年纪也没本事把关中的勋贵都闹上一顿,甚至将火烧出关中,而且还把主意打到父皇头上。”刘启拍了怕儿子的肩膀,慢悠悠道:“借刀杀人,干得漂亮。”
  “过奖。”
  “你是一年前就决定这么干的?”
  “嗯!”
  “所以那日的夸夸其谈是你精心准备的?”
  “不,只是自然而然地说出那话,算不上精心准备。”因为只有父子二人,所以刘瑞也无所顾虑道:“这事会把国内外的豪强都得罪干净,所以仅凭父皇一人是没法完成的,还需有藩王支持和重臣的理解,这两者缺一不可。”
  “藩王们不说与父皇离心,但也很难齐聚一堂。”
  “至于重臣……”刘瑞抬头与阿父对视一眼,耸了耸肩道:“勋贵们怕随时准备活撕了他们的黔首,而我怕随时都能活撕我的勋贵,所以这事不能在朝堂上大张旗鼓地提出,只能私底下与重臣们达成共识。”
  “达成共识?”刘启咀嚼着儿子的话,冷笑道:“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方便追责,更方便将重臣绑到宣室殿后压住那些不满的声音。”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刘瑞立刻恭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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