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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别以为有乌孙的贵人会议能保住他的命。末腻没对老父亲和弟弟动手就是因为大侄子还在外晃荡,动手只会促使国内的反对派去支持那个生死未卜的侄子。只要他把侄子也捏在手里,哪怕贵人一起逼宫,他也会处死自己的老父亲和弟弟,然后等自己的儿子长大后再处死侄子。
  别问为何凡事都往坏处想,问就是天家不需太多同情。
  拿赏金的叛徒带着军须靡经还未建立北庭都护府的天山之北进入西域,途径日后会成首府(乌鲁木齐)的天池时碰到一群古怪的商队——这群人里有男有女,人种丰富。不仅配备了骆驼上的骑兵保护他们,更是用大车的行李昭示了其根本不怕长途跋涉。
  赶路赶成马上野人的匈奴人想打劫这支商队补给粮食紧缺,但是有个射雕者眼见地看到骆驼上的斗篷鼓起不规的轮廓,怀疑这是配了弩箭的大汉骑兵。
  “别上前,继续赶路。”射雕者向同伴吹响骨哨,后者收起进攻的架势,继续朝着吐鲁番经高昌进入大汉入西的桥头堡——楼兰。
  “这一路的汉人比我想得更多。”军须靡非容易击垮的懦弱之人。他的阿达在宫廷政变里艰难逃脱,后来带着冒顿的骑兵杀回夺位。祖辈的热血让军须靡不甘平庸,转而思考如何效仿阿达杀回乌孙老家。
  匈奴是帮不了的。且不谈他如今的现状是拜罗姑比所赐,就说王庭自己都没救回还在汉地坐牢的于单,凭啥把精力花在军须靡上。
  就凭他是单于外孙?
  你觉得在已经不把普通人当人看的权贵阶级,外孙的分量重得过他自身安稳?
  至于大汉……
  大汉距离乌孙太远,历史上的乌孙愿跟大汉联盟是有设在乌垒的西域都护府。
  解忧公主为何敢毒杀乌孙昆弥?一方面是翁归靡死后,她的儿子虽没继位,但都成了贵人会议的核心成员,而且她的大女儿出嫁龟兹,小女儿也嫁了乌孙的豪门世家。
  最重要的是西域都护府的驻军能及时解救落入下风的解忧公主。
  如今大汉没有建立西域都护府,也没搞定龟兹以北的西域诸国,所以无法帮助这个乌孙岑陬夺回王位。
  但……
  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
  问题是大汉的皇帝凭啥帮助乌孙的岑陬?而且这岑陬还是军臣的外孙。
  军须靡的脑子未在长途跋涉中损耗太多,反而变得清醒起来。
  一旦大汉有能力去支持一个乌孙王子夺取王位,那么透过这一举动可以看到以下事实——匈奴已无力阻止汉人北上,乌孙要面临一个压迫匈奴的可怕帝国。
  如果时空可以共感,贞观时的唐朝邻居一定会与军须靡有很多话聊。
  而这也是西南诸国对汉朝的想法。
  他们可以幻想高山阻挡汉军,幻想森林令其不能拿下西南。可是这些高山森林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更别提在阶级不同的南夷眼里,锦衣玉食的老爷凭什么让吃糠咽菜的南夷赔着他们玩命?他在西南是奴隶,在大汉还不是奴隶?如果大汉愿搞那套恩威并施的面子工程,他有可能免了奴籍,成为一个正经国民。
  中原为何推崇圣人?推崇那些君君臣臣的四书五经?还不是要洗脑黔首为权贵拼命。
  你问这里是否有些开智的黔首不愿拼命,那肯定是多不胜数了。可下有对策,上补政策。秦律时的连坐,二抽一、三抽一,不就是防这些人吗?
  况且对山沟沟里的黔首而言,现代的《盲山》、《黑矿工》都恐怖至极,你猜没有人权一说,或是人权仅限上层的古代会是什么情况?
  而且你从故地逃了,就一定能得到好报?
  部落制与氏族、一村一姓的情况是因何而起,难道你没一点头绪?
  马背上的军须靡没有想得更深更远,但是他的脑袋在此剧烈疼痛,整个人也抽搐得吐出一堆白沫。
  “休息,下马。”
  看管他的匈奴人立刻停下,用粗布卡住军须靡的嘴巴防止他把舌头咬断,然后又让军须靡侧躺着令口里的秽物顺利流下。
  “他这是患羊癫疯了?还是被……”
  “多半是opium果膏吃多了,所以在停药后有这种反应。”某个穿着十分朴素的匈奴人不顾会被军须靡咬伤手指的危险去掏对方喉咙,避免后者窒息而死:“他这样的金娃娃怎么会患羊癫疯?肯定是得贵种们的富贵病。”
  “这么小就开始用药?”某人对军须靡的处境感到不忍:“他才多大?刚刚够上马拉弦的年纪。”
  “许多刚够骑羊的匈奴人不也被人推打仗?心疼一个穿金带银的岑陬?我看你是羊癫疯犯了,才会说这令我恶心的下贱话。”
  骂人的是一地位高于不忍者的匈奴人。
  军须靡的性命还算坚强,不一会儿就缓过气并哆哆嗦嗦地被丢上马。
  “他这样能换出高价?”队伍里有赶路赶到不耐烦地爆了怨气:“万一汉皇以此为借口,向我们压价又该如何?”
  “压价就压价!他就算压五成的价也可以丢出保我半生荣华富贵的金银珠宝。”领路的匈奴人立刻回道:“你要是对我的做法产生异议,可以离开这个队伍。”
  只是他们本就是与右部为敌,不可能放离开的人走出视线。
  对方只是发发牢骚,还没想在这里丢命。
  一旦进了焉耆以南的大汉据地,就有人去查清他们到底是谁,并且接手军须靡这重要人质。
  “这里怎么全变样了。”去过汉朝的匈奴人已数年没来靠近大汉的楼兰地,结果这里除了几个西域人在正常营业,就是在此歇息一晚的汉商,以及搬迁建筑材料的汉军工匠。
  “楼兰人呢?被杀光了?”接应的汉商给他们定了最好的谒舍。这群糙了几个月的匈奴人在领头的房间窃窃私语,犹豫着是前往汉中亲自交货,还是在此拿钱走人。
  “不如咱们拿钱走人吧!”路上遇到的汉商只有三十骑兵就让人生畏,如今遇到装备更好,数量更多的汉军,有可能被里头的军痞黑吃黑掉:“经祁连山道前往汉地的小路难走,咱们还是……”
  在座的匈奴人对视一眼,最后选择拿钱走人,不要赌命。
  “确定了?”接应的汉官带着一个小吏装扮的西域人过来会谈,得到对方的一致肯定后对恍惚的军须靡验明正身。
  值得庆幸的是在河套战后,大汉手里的匈奴俘虏和定居大汉的西域人里有人见过军须靡的样子。帮忙认真的西域小吏用乌孙语和军须靡交流了会儿,然后有医家上前捏骨看牙,确定对方的外表特征与年龄、身份大致匹配。
  “是本人吗?”
  “不敢说十成十,但也有七成的把握确定是军须靡本人。”
  “怎么是七成呢?这就是军须靡本人。”领队的匈奴人有些急切。
  汉官没有理会对方,而是等待医家的体检报告:“还健康不?”
  全副武装的医家摇了摇头,紧锁的眉头难以展开:“你有没有使用一些不好的药?如opium果膏制品?”
  军须靡的表情一愣,犹豫后还是没有道出实情:“未曾。”
  一旁的匈奴人生怕肉票卖不出个好价钱,抢答破了军须靡的假话:“他途中曾发过一次羊癫疯。”
  “羊癫疯?”医家问道:“他家族有羊癫疯史吗?”
  “没有。患羊癫疯的哪能当上一国之君?”
  因为幼儿的羊癫疯初发于二十岁前,而且除了家族史还应该考虑环境因素,所以靠这点信息还不能判断军须靡是羊癫疯或……
  “夏日图在绑架我时给我用过让我抽搐的秘药。”眼看对方要断他是羊癫疯,玩大发的军须靡赶紧圆谎:“我这年纪哪里知道opium果膏是什么味道,也许那时就已被人下了毒药。”
  医家的眉头随之松开,但却紧了汉官的眉头。
  这个小子,一看就非安分守己之辈。
  随行的汉吏提上装满糖引的包裹,足以让在场的匈奴人换到属于他们的金饼。
  “有五万之巨?”
  “如假包换的五万。”
  汉吏回道:“你可以现场验证。”
  按照1糖引换10斤糖块的操作,如果他们操作得当,换到的可不止五万。
  “……汉皇爽快,希望还有合作的余地。”
  拿到钱的匈奴人也不逗留,没过夜便分散逃亡西域之北。
  “有必要把我们当成豺狼虎豹吗?”第二天才启程送人的汉军不免嘀嘀咕咕:“担心我们黑吃黑啊!”
  回收糖引的手续无比复杂,他们就算有能力去黑吃黑,也无法将黑钱洗净。
  “除了这乌孙的小子,还有谁随咱们回去?”在此呆了两三年的汉军摸摸粗糙的脸蛋,想着回去一定要把身上搓个五遍有余:“楼兰的那位上了车不?还有莎车、若羌、精绝等地的国主?”
  “楼兰的被安归亚压上车,其他的愿自费前往。”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咯!”
  对方的话让军须靡感到不解。
  但很快有事实解释他的不解。
  第534章 
  祁连山下的小道是大汉通往西域的唯二途径,历史上因此路爆发的战争不计其数,几乎成了百年一次的死亡轮回。
  刘瑞对前往西域的通道也是势在必得,更不会让百年一次的死亡轮回在自己的治下再度上演。可是就像《大秦帝国》里的说得那样,如果还是义渠人管义渠,那就得怀柔以对,收复其心;如果没有楚军驻扎,楚人入驻,就不算是肉到嘴中。
  面对各部的臣服文书,刘瑞是表面宽和,内心压根不信这套。
  历史的教训历历在目。
  抽象派的三哥在这一点上十分可取。
  唯一值得刘瑞头疼的是迁徙所需的人口财力不亚于对西域发动几场战争。
  国人的故土观念是很浓重的。
  想让他们离开故土就得拿超量的真金白银“说服”对方。
  “钱是永远不够花的。”虽然外贸赚了不少,国内的循环也初具规模,但是朝廷也曾欠了勋贵、地主十几万金。
  别问他们为何不找朝廷要债,问就是朝廷有兵,民间不会支持他们推翻刘瑞;二就是以金钱除外的方式还债,如打河套地时,刘瑞许以未来的草场让关中的勋贵甘心把田宅上交以安抚出征的将师家属,二来就是做生意时给点便利、免税或让他们借用官驿壮胆。
  “朕还是从嫉恶如仇的君子变成黑心的官吏。”
  官营改私的危害性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为了弥补空缺,刘瑞还是择中处理,选择靠南越的开发与西南的地图让勋贵回本,然后收回放出去的各项权力。
  “吃进去的东西,哪能轻易地吐出来。”卜式这个统钱令在得知皇帝的真实想法后不免苦笑。
  廷尉赵禹同他一起候在偏室,闻言放下茶杯回道:“皮痒了,剥掉就好了。”
  曾是商人的卜式差点摔了茶杯。
  如果要从诸子百家里挑出一个最能带给商人恐惧的,那莫过于法家的各位——因为他们平等地压迫每个人,包括作为法家的同僚。
  别忘了,学法的大家先贤里有不少都是一方富商,靠着钻研法律的漏洞成了大家,从政后便堵死同行的所有出路。
  至于李斯暗暗搞死师弟韩非,申君说与商君说的百年纠葛更是经典里的经典。
  廷尉赵禹可是郅都的好友,能和苍鹰并肩作战的绝不是那心慈手软之辈。更别提这心狠的懂法,还能参与法律的修改就更为可怕:“这世上有很多人都觉得自己很有实力,跺跺脚便可以改变世间万物。可当他们进了诏狱,在此与我聊上几句便能发现他们的钱财并未有其想得那般神通广大。”
  这话要是别人来说,肯定会有夸张之嫌,但是赵禹敢用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如此恐怖的话,就能证明他有实力做到这点。
  事实也的确如此。
  至少在国库回本前,无论是关中的宗室还是各地的财主、勋贵,都不敢为债务来找皇帝的麻烦。
  而等刘瑞腾出手去处理南羌,后者的情况就跟躺在冷水锅上的待蒸牛蛙没啥两样。
  南羌的情况比匈奴更糟。
  匈奴好歹有个王庭+四贵种的基础模式,在此上学乌孙搞了贵人会议。
  南羌不同。
  自打月氏一分为二,小月氏虽成了南羌的顶头上司,得到一个共主的身份,但是刘瑞一心想要祁连山南,所以在开通那条丝绸之路后搜集情报,择了一代理人去分化南羌的共主势力。
  认大哥的无非是为有钱有势。
  刘瑞挑选代理人的方法也很简单——直接抄冷战时的美苏作业。
  小月氏与羌人的关系仅在北羌入侵,匈奴压到祁连山时紧密了会儿。之后因为过得太顺,所以前者自诩共主而看不起在山下活动的南羌百部。
  直到刘瑞打通那条丝绸之路,小月氏才没有歧视的过于明显,但也只在官方层面做了调整。
  民间……
  民间根本没有变化。
  一个村里都有矛盾,更何况是族群绑死阶级地位的极端情况。
  之后的走向无非是在翻拍秦朝的巴蜀旧事。
  军须靡在这条道上的唯一感触就是汉人太多,每隔三部就有一个汉军驻点。其次就是南羌的衣着明显变得华贵起来,虽然还能看出这是南羌的款式,但是材质明显不同,头上的珠宝也越发富丽。
  “面饼,刚出炉的面饼五钱一张。”
  “茶水,刚泡的茶水配面饼只要八钱。”
  军须靡被沿街的叫卖吵得头疼,更是嫌弃羌人不去放牧耕地而在这里叫卖。
  “歇歇吧!”祁连山下的汉军比楼兰多了不止一倍,所以大家可以松快:“这次回去可要呆上几年再回道楼兰。”
  汉军的俸禄一向优厚,尤其是驻边境乃至西域的北方汉子出手阔绰,以至于在河套战后出了不少负家翁。
  刘瑞也知这群人在有钱后很难分清东南西北,所以学现代的工头将军人的俸禄分一半给老家的父母妻儿,而且是走层层验证到家属手里,禁止父母拿着儿子的血汗钱去补贴偏疼的幼儿幺女,或是妻子挪用到了娘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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