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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因为燕王还在病中,所以刘定国在宴上以茶代酒,让人瞧着还以为是个孝子,看得袁盎内心作呕:“太子言重了。”
  袁盎假意抿了口酒,挂起一副矜持的假笑:“燕代与戎狄接壤,历来中原的长城。若无两国臣民的坚忍不拔,关中哪能睡个好觉。”
  袁盎肯定是要顺手抬下刘定国,可后者好像误会了什么,咧嘴笑道:“天使这话可是说到孤的心头上。”
  刘定国摆了摆手,表情显得很客气,但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不是孤自夸,在父王病后,这燕国五郡的大小事务可都压在孤的肩上。”
  说罢,刘定国抬手,示意袁盎看向下座:“天使不信,大可问问燕国的官吏,亲自验证孤对燕国的良苦用心。”
  “这是自然。”既然刘定国开了口,袁盎也不推辞,然后对着错愕的刘定国缓缓道:“实不相瞒,我与卫公此次前来除了要查以臧荼,卢绾等人的余孽,便是代表天子探望病重的燕王,然后向太子送来太皇太后的嘉奖。”
  两名随从抬上一个箱子,里头盛着精美的衣物与器具。
  刘定国见状也是松了口气,明白天使不是为了自己的破事而来,但是想到肥如县令郢人和三位乡主失踪未归,他又拉响内心的警报,对着关中的方向拱手道:“承蒙太皇太后赏赐,孤必不负天恩,以报陛下之德。”
  话虽如此,可是刘定国还想试探一二:“孤在天使来时安排了官员迎接,不知他们是否得体,又是否有人……与二位天使相谈甚欢。”
  袁盎闻言也是一笑,摇摇头道:“谁会在人风尘仆仆时突然造访。况且吾等代表天子,自是遵守客人的礼节,不会在见过燕王前私下聚会。”
  “是吗?”刘定国的眼里尽是不信,可嘴上还是赞扬道:“公曾是先帝的中郎将,又以直谏闻名,想必是最守礼的人,岂会做蝇营狗苟的事。”
  袁盎未应,而是举杯敬酒,席间与刘定国聊起本地民生,准备明天拜见燕王。
  袁盎的口才与情商那是毋庸置疑的,能以儒生之躯把厌恶儒家的窦太后哄得笑脸相迎,对付一个心眼不多的刘定国自是手到擒来。
  然而在他们正式拜见燕王时,还是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燕王刘嘉按辈分是当今皇帝的远房堂叔,虽然比六十好几的吴王刘濞还小上几岁,可是常年卧病在榻的日子已经毁了他的精气神,留下一具又老又干,只会喘气的枯枝在那儿名存实亡的燕王位上苟延残春,吃力地看着关中的使者下拜慰问,示意宫婢将他扶起。
  “承蒙陛下圣恩,老臣真是惭愧之至。”刘嘉歪在垫高的被褥上,泪眼婆娑道:“上称也没几斤重的骨头既不能为陛下守卫边疆,也不能替陛下排忧解难,实在是老臣的过错,还望陛下恕罪。”
  “燕王殿下如此高龄还不忘报效汉室,以谢天恩。臣等一定如实禀告,成就一段君臣佳话。”袁盎与卫绾上前,将刘启写给燕王的竹简呈上。
  燕王看后又是对着关中的方向拱了拱手,刚想回信便喉咙一痒,咳得那叫个惊天动地。
  “父王。”假装孝子的刘定国忍着恶心上前,亲自服侍阿父喝水。
  燕王就着刘定国的手腕喝了半碗,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感到腹中一阵绞痛,整个人口吐血沫地抽搐起来。
  “燕王!!”
  “殿下!!”
  众人见状自是一团乱麻地上前查看,呼叫太医。
  燕王抓住刘定国的胳膊,在众人上前后恶狠狠地盯着脸色苍白的嫡长子,直接往他的脸上吐了口血唾沫,回光返照道:“你……弑父蒸母,迟早,迟早要遭……报应。”
  “迟早要遭报应!!”
  燕王拼劲全力地喊出这话,随即看向惊惧交加的袁盎卫绾,颤声道:“还请,还请……陛下为臣做主,处置这个刘氏的不孝子。”
  咬着牙的燕王还没来得及吐出喉咙里的那口气便睁着眼倒下,就那么死死地瞪着燕国官员,吓得后者头皮发麻,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别开视线,不去对上燕王的眼睛。
  已经被这飞来横祸吓傻了的刘定国在卫绾动身时回过神来,冲着对方大喊大叫道:“不是孤,真的不是孤。”
  “父王是受奸人蒙蔽才会那么说的。”
  “对,孤是冤枉的!”
  “孤是冤枉的。”
  “你们,你们都给孤听着,孤是冤枉的,真凶另有其人,另有其人啊!”口不择言的刘定国看向赶到燕王榻边的宁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将其推倒地,开始一顿拳打脚踢。
 
 
第54章 
  “是你对不对。是你这个无君无父的畜生杀了父皇,然后陷害于我。”刘定国仗着身材肥胖将弟弟宁侯压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把对方那张还算端正的脸蛋打得面目全非。
  宁侯的胡子被血污粘成一缕一缕的,甚至因为太震惊了而忘记反抗,最后还是附近的官员奴婢上前拉架才想起要为自己辩驳:“是你污蔑我吧!你在父王死后把持燕宫,若非天使驾到,我连父王的寝宫都进不了,怎么知道你这畜生为了遮掩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而对生父下手。”
  一石激起千层浪。
  袁盎等人还想找宁侯了解刘定国的罪行呢!结果出了这么件事后直接说道:“事关燕王,各位都是见证者,并且听到燕王殿下的遗言,所以还请诸位助丝一臂之力,为燕王殿下讨回公道,也为诸君验明正身。”
  底下地燕国官员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碰上这等破事,尤其是被袁盎那厮儿明目张胆地扣了个道德高帽后,一群人更是脸上哭着,心里骂着,恨不得学刘定国上前把袁盎打出个屎样。
  然而想想儒生的战斗力,以及孔子带着三千弟子周游列国的壮举,他们又熄了那点动手的心思,盘算着如何把自己从燕王之死里摘出去。
  “准许卫尉带着武士上殿。”卫绾与袁盎一唱一和道:“事关天家颜面,还请燕丞相帮忙收拾这等残局,燕廷尉负责照看太子宁侯。”
  瞧一眼还在挣扎的刘定国,卫绾忍住心中的不屑道:“我与丝公即刻修书给陛下,还请燕丞相备好讣告,一并送给陛下阅览。”
  “至于藩王宗室那儿……”
  袁盎见卫绾还想说些什么,赶紧打断道:“宗室那儿也请诸位多多费心。”
  说罢还丢给卫绾一个“不可”的眼色,这也让面如土色的燕国官员终于对两位天使有了好脸色,并且在之后的行动里尽职尽责,没有给天使添乱。
  回到驿馆的袁盎来不及换衣便向卫绾请罪道:“此事代表天子来燕本该由卫公主导,但是之前事态紧急,丝恐卫公做出误判,逼得燕国的官吏难以找到脱罪之法,尔后在燕王之死上竭尽所能地干扰我们,所以才会不顾体面地抢话,还望卫公……”
  袁盎的话还没说完,卫绾便抬手制止道:“我相信丝公不会无缘无故地这么做,但是你在燕王宫的逾越行为还是会被上报给陛下。”
  卫绾瞧着袁盎无比错愕的表情,难得没给对方面子:“公既讲究尊卑有序,按礼行事,便不该在大事上模糊界限,自作主张。”
  “我知公是游侠出身,入仕后处处宽容,可是公既吃着皇粮,读着典籍,就该明白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今日公在燕王宫里越俎代庖,来日又以何种姿态面刺君王的失礼?”卫绾的表情愈发严肃,语气也比之前重了几分:“再者,公既如此行事,底下的人也效仿一二。那公所强调的尊卑秩序便形同虚设,朝廷的律例便沦为空文,廷尉更是无从追责。”
  “公的话犹如一道惊雷,让吾感触良多。”袁盎不是听不进劝的人,只是由于长信宫对他的偏爱加上众所周知的好人缘,导致袁盎一直都是批评者,而非接受批评的人。
  如今听了卫绾的话,袁盎也是意识到今上登基后,自己为何不受重用,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谨言慎行,不再做出逾越行径。
  ……………
  ……
  “公子,大王良人的弟弟田蚡死了。”李三借着午饭的功夫悄悄禀报道:“内史大人亲自确认的,如今已经禀报给陛下。”
  “死了?”刘瑞愣了下,低头看着窦婴抄录的儒家典籍,居然感到造化弄人:“怎么死的?”
  “内官狱(关押皇亲国戚的监狱)多虫鼠,本就容易染上疫病,而田蚡被中郎将大人审问后便惶惶不可终日……”李三瞥了眼刘瑞的表情,继续说道:“虽然鸳鸯殿里都是哑奴,但是大王良人已经知道田蚡的死讯,正想方设法地要见陛下。”
  “这就有意思了。”刘瑞玩把着刀笔,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李三感到脖子发凉:“阿父没说,咱们没说,所以是谁长了两条舌头,把这事告诉大王良人?”
  刘瑞捏着刀笔尾,晃了两下便突然松开,导致笔尖深深插进桌案里:“是宦官令太失职了,还是大王良人住进椒房殿了?居然比我更快收到宫外的消息。”
  李三不敢回答,随即头上挨了一击。
  “你也跟我两三年了,怎么连这种程度的陷阱都发现不了?”刘瑞敲完李三的脑袋也是恨铁不成钢道:“未央宫是谁的地盘?父皇的。虽然不知内史用了什么法子让阿父又是夺子,又是圈禁,甚至换掉鸳鸯殿里的所有奴婢。可是就他快刀斩乱麻的态度来看,会让王氏姐妹与外界取得联系?而且还比咱们更快获得消息?”
  “这是父皇在钓鱼呢!”
  经此一遭,刘瑞明白宣室殿里的疑心鬼怀疑自己与晁错暗中勾结,甚至查出王田两家的陨落背后肯定是有晁错以外的人在推波助澜,所以想从宫内开始排查,借王氏姐妹勾出内鬼。
  这一刻,刘瑞是真的慌了。
  他知道古人不好忽悠,但没料到古人,尤其是搞权谋的古人这么难忽悠。
  刘启那厮儿是心脏上长了个人吗?怎么啥事都要疑心一下?
  “吩咐下去,让我们的人暂时别动。”或许是经历的刺激多了,所以人的接受力有了显著提高: “听说廷尉从王田两家抄出的田地就有上万顷,足以让关中的彻侯们觉得自己是个穷鬼。”
  刘瑞突然话音一转,聊起已经小范围传开的秘密:“大王良人的母亲是臧荼之后,异母弟弟出身长陵田氏,是战国时的齐王室之后。”刘瑞想起《甄嬛传》里华妃名言,突然理解王娡没落后为何还敢窥探大位:“罢了,个人有个人的需求,倘若没有真金白银的好处又如何能让普通人实实在在地为你做事。”
  不过理解归理解,刘瑞清理起王娡的残党可没想过手下留情。只是比起传统的那套,他还不至于赶尽杀绝,多半是将涉及不深又没有案底的赶出宫,涉及过多的贬入永巷,提醒他们要想活命的话就学会闭嘴,不要说些不该说的话。
  李三在窦婴回来前悄悄退下。
  关中的氛围在暴风雨来临前祥和的不可思议,仿佛忘了不久前的高庙事变。
  因为从宫里传出的木牌与麻将改变了关中人民的生活。这种规则简单又不失趣味性的游戏一经推广便迅速获得所有人的喜爱,甚至在九市的博戏坊(赌坊)里出现了牌类分区,吸引了不少纨绔子弟,游侠黔首光顾于此,一时间竟大大减少了门下五史的工作量,让关中的治安上升不少。
  然而这种平静的氛围也只持续到燕国的三位乡主带着袁盎卫绾的奏折抵达关中。
 
 
第55章 
  “骇人听闻,实在是骇人听闻。”
  因为古代的技术力有限,即便是走官道去关中,燕国的三位乡主和宁侯夫人也花了两三个月的事件,正好卡在秋收进宫。
  彼时的刘启忙着下地表演亲农形象,然后召见少府与内史询问关内的收成,以及内帑的进账,所以在宦官令上报燕国的肥如县令觐见时,刘启还想让他等等。可是听说随之觐见的还有三位乡主和宁侯夫人时,刘启就是再没脑子也能意识到燕国出事了。
  然而当他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看完郢人交上的奏疏后,整个人都震惊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考虑到状告燕太子的人是宗室女性,而且还与燕太子关系亲密,所以是在太皇太后的长信宫里召见她们,并且请了太史令,廷尉,还有以红侯刘富为首的关中宗室。
  就连因伤病辞去一切职务的前任宗正平陆侯刘礼都拄着拐杖出席听证,忍不住在苦主还未结束发言时就喃喃自语道:“真是畜生,畜生……”
  说罢,平陆侯刘礼还看向刘启,焦急又固执地下拜道:“陛下,此事涉及天家颜面,还望陛下……”
  平陆侯的话还未说完,上座的窦太后便打断道:“老侯爷的话孤也明白,可是这事不仅关乎天家颜面,更是关乎人伦纲常。”
  窦太后显得非常强硬,甚至不惜落了平陆侯的颜面:“ 此时压下是保天家颜面,可是对于三位乡主和宁侯夫人而言,这公平吗?平陆侯与孤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若是今日负了苦主,为了保住天家声誉而压纲常,来日又该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先帝,高祖?以及诸多圣贤?”
  “孤同意太后的话。”薄姬也随之表态道:“这事既能传入关中,而且是由肥如县令带着三位乡主和宁侯夫人过来控告,想必是在燕国的核心圈子里小范围地传开了。若是为了保住声誉而压下此事,孤怕赵国那边有好事者借题发挥,污蔑关中与燕国沆瀣一气,然后把燕太子的屎盆子扣到皇帝头上。”
  比起窦太后张口闭口的伦理纲常,薄姬的话可要一针见血的多,也更能戳破在场者的核心利益:“彼时的关中就算有心解释也无力回天。”
  说罢,薄姬还看向平陆侯,眼神里流露出“别以为遭殃的只有皇帝,你们这些定居关中的宗室也逃不了”的意思。看得平陆侯哑口无言,只能低头退下。
  “至于三位乡主和宁侯夫人……”薄姬看着底下抽泣的几人,眼里流露出怜悯:“虽是情有可原,但是以女告父,以娣告伯实属大逆,恐怕尔等在燕国也无处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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