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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尤其是在没有从龙之功的前提下,谁能占据储君身边的位子,谁就握有二十年后的主动权。
  刘瑞不怕自己身边全是儒家,因为只要刘启敢这么做,即便他不做些什么,法家和黄老家也会默契十足地给儒家泼脏水,然后把胡毋生和卫绾拉下太子二傅的宝座。
  “说起来,我倒是挺羡慕父皇的。”刘瑞想起大父同他说过的趣事,揶揄道:“苍公给您当少傅时只是约束您的言行举止,并未干涉您对太子宫官员的任命,而东阳侯与石公都是……极为谦虚之人,所以太子二傅虽然管着太子宫里官员的调动,可实际却是没有这个能力。”
  “相较之下,汉朝的第一位太子可要凄惨的多。”
  西汉的太子宫其实就是个小朝廷,所以太子二傅与詹事都是加强版的三公,在一定程度上给太子的任命权上了锁。不过考虑到太子能直接面圣,并且在登基后有个班底交换的缓和期,所以太子二傅也不好限制太子的任命权,免得在新皇登基后落得个全盘皆输的下场。
  刘启当太子时班底大都是他亲自选的,但是在他登基后得到重用的也不多,算是给了后来者敲了警钟。
  不过这样的警钟也不是凭空而来的。
  因为惠帝的缘故,刘启当上太子时有不少属官都幻想自己能像惠帝当太子时的属官那样架空刘启,然而他们忘了坐在皇位上的不是高祖吕后,坐在太子宫里的也不是惠帝,他们更不是萧何张良那样的旷世奇才,所以在“二傅一詹”被敲打后,刘启才逐渐收拢对太子宫的控制权,完成对太子宫的中央集权。
  刘瑞有信心在当上太子后把刺头给拔掉,可是他嫌麻烦,想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父皇,您还有政务要忙,总不能与儿子耗到天荒地老吧!”
  “你的条件是什么?”
  “这得等儿子过了八岁生辰再说。”刘瑞笑眯眯地安抚道:“父皇派去燕国的使者未归,关中也要一段时间来清洗黔首们对于高庙事变的记忆,所以父皇不必着急。”
  “拿东西的人只是想与父皇做交易,还不至于让父皇陷入险境。”
  刘启磨了下后槽牙,特别讨厌儿子这副总揽全局的模样:“你与昌平长公主搭上的事做得可不干净,就不怕朕向窦婴透露什么?”
  “官身不沾泥,您要是那么做了,又将儒家扶上二傅一詹的位子……想必儿臣能有幸见到史上最短的二傅一詹。”刘瑞闻言并不着急,甚至还条理清晰地反驳道:“您到底是借二傅一詹来拉关东儒生呢?还是反手给他们好几巴掌?”
  估计那时,不仅是刘瑞蒙了,整个关中关东的权利玩家都会觉得刘启是不是失心疯了,才会做出如此迷幻的操作。
  当然,刘启也能按住法家和黄老家不去借题发挥,可是朝中的法家子弟,黄老子弟如此之多,他按得住所有人吗?
  明末都快亡国了还在搞党争,刘启这厮儿连自己一手提拔的晁错都防着,不会真以为自己是龙傲天文里的主角,霸体一开便臣民皆服,没有一丁点的私心吧!
  “滚出去。”刘启咬破了自己的口腔,尝着那并不浓烈的铁锈味,笑道:“在朕平息怒火前,少在朕的眼前晃悠。”
  “儿臣遵诏。”刘瑞听了也不生气,麻溜地起身离开,感叹自己跑一趟是来喝西北风的。
  不过在他抬腿出殿时,刘启又叫住了他:“你去少府挖墙脚时说的那些话朕也与丞相等人聊过……不过朕想找个时间再听听你的意思。”
  刘启瞧着走到门口的矮小身影,心里那叫个五味杂陈:“毕竟是你挑出的错,肯定是由你来解决。”
  “父皇这是强词夺理吧!”刘瑞忍不住道:“历来都是谁犯的错,谁来解决,怎么成了纠错者的责任?”就是登月碰瓷也没这么离谱的,皇帝全是不讲理的话。
  “让你想法子你就给朕老老实实地想法子。趁着朕不想看你这张糟心脸,赶紧想想怎么搞定捐粟受爵留下的烂摊子,也省得你在椒房殿里没事做。”
  啥叫他在椒房殿里没事做?他一还没当上太子的皇子除了要去长乐宫上课,还要分担椒房殿的活,甚至还得抽空去跟信乡长公主与蹒跚学步的刘越培养感情。
  就是现代的苦逼高中生都没他能卷,刘启居然说他清闲。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刘瑞忍不住吸了口气,踏出室门时故意用刘启听得到的音量嘀咕道:“说我长得糟心是因为父皇嫉妒我长得好看吧!”
  “……”
  “也是,毕竟大父在时就没少嘀咕大母的三个孩子里就阿父长得最像高祖。”都是出了名的粗糙。
  听了这话,送人出门的宦官令就差给刘瑞跪下,求求这个小祖宗赶紧闭嘴吧,别再说些让他想戳破耳膜的话。
  “砰!”一尊做工精致的青铜器被刘启扔到刘瑞身边,差点砸了刘瑞的脚背。
  “你这臭小子胡扯什么?瞧瞧你那亲舅舅的寒酸样。要是没有朕的血脉力挽狂澜,你能长得这么好看?”
  薄皇后说得好听点叫宜室宜家,说得难听点就是平庸到毫无姿色可言。
  刘瑞出生时虽然不像玛丽苏小说里写得那样白净娇嫩,可是过了一月便能看出美男子的模样。
  若非是照顾刘瑞的傅母宫婢都是薄姬亲自选,并且他生下没几天就被抱到先帝身边,估计没人相信平庸的薄皇后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儿子。
  这是谁的功劳?
  是他刘启的。
  这个小兔崽子居然还敢嫌弃他??
 
 
第52章 
  肥如县令郢人唯恐夜长梦多,带着苦主迎接天使后也不等对方收拾齐整便登门拜访,下拜告罪道:“原是不想两手空空地突然打扰二位,可事态紧急,小臣只能违背礼数了,还请二位恕罪。”
  说罢便摘帽跪下,但是在磕头前被袁盎拦下:“公与我都是天家官吏,既是私下,我与卫公又不代表天子,何必行此大礼。”
  卫绾见状也是客气了几句,目光看向郢人带来的三位乡主与宁侯夫人(燕太子刘定国的弟媳),也是露出困惑的表情:“夫人与三位乡主这是……”
  “妾身此次前来是请天使做主,替妾身等人主持公道。”刘定国的长女燕国大乡主脸色苍白地挡住不断抽泣的妹妹,居然给袁盎卫绾下跪道:“还请天使和远在关中的陛下做主,替妾身等人……”
  燕国大乡主话未说完便已泪流满面:“处置那个罔顾人伦的禽兽……”
  此话一出,不仅是长袖善舞的袁盎变了脸色,就连一旁的卫绾都下意识地握紧剑柄,沉声道:“敢问乡主的状告对象是……”
  “我父,燕太子刘定国。”燕国大乡主的眼里闪过一丝刻骨铭心的仇恨,随即说道:“妾身明白子告父母,臣妾告主,非公室告,勿听。子告父母,妇告威公,奴婢告主、主父母妻子,勿听而弃告者市。”
  “既然乡主知晓汉律法,那又为何……”
  “倘若我父刘定国蒸其庶母,逼奸弟媳,玷污亲女呢?” 燕国大乡主的视线已被泪水模糊,顶着已经涌上脑顶的羞耻感艰难开口道:“若是此等畜生,敢问两位天使,我这做女儿,做堂妹,做刘氏宗亲的……可能告之?”
  燕国大乡主跌倒在地,话到最后已是颤音浓重到口齿不清,只能与扶她的姐妹抱头痛哭。
  相较之下,宁侯夫人的情绪稍好一些,但也处于不好说又不得不说的尴尬境遇:“高祖在上,苍天作证。若非刘定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妾身与三位乡主又怎会拼着清誉不要,过来指证一国太子。”
  “若是二位天使依旧不信,妾身敢以自身乃至全族性命发誓……”
  “宁侯夫人慎言。”卫绾连忙打断道:“事关燕王一系乃至陛下的声誉,还请三位不要声张,静待消息。“
  “不可。”袁盎听了卫绾的话,想都不想地拒绝道:“燕王久病,国内的政事都由燕国丞相燕太子打理。肥如县令带着三位乡主和宁侯夫人状告燕太子的事瞒不了多久,此时送三位乡主和宁侯夫人回去无疑是羊入虎口,难见明日。依我看,还是让肥如县令带着三位乡主和宁侯夫人经代国去关中,直接面圣。”
  卫绾还想说些什么,袁盎却抢话道:“我知道卫公秉性高洁,不想冤枉好人。可此事关乎天家颜面,绝不可由咱们摆到明面上议论。”
  即便是议论,那也得由皇帝带着宗正和宗室里的长辈们上桌,他们要是自作主张地审理此事,只怕会有杀身之祸。
  “事不宜迟,三位乡主和宁侯夫人换身衣服就走,务必要在燕太子察觉前感到代国,然后由代国的军队护送至关中。”袁盎翻箱倒柜地找出竹简和毛笔,准备好通关的文书和给代王,代国丞相的秘奏后便让忠心的婢女带人下去换衣服,然后与卫绾对视一眼,二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一丝苦笑:“此行怕是凶多吉少,还望卫公多多保重。”
  “共勉。”卫绾帮着袁盎准备东西,再将肥如县令和宁侯夫人,三位乡主送走后,忍不住骂道:“燕太子真是禽兽不如。”
  “公可别侮辱禽兽。”袁盎冷笑道:“禽兽尚有人伦观,而这燕太子……”
  虽然对方贵为宗室,可是在知道对方做了什么后,袁盎也不吝斥骂。
  “可怜三位乡主和宁侯夫人,此事一出,她们怕是不会好过。”想起被人扶着离开的燕国大乡主,袁盎不免心生怜悯。
  就连讲究男女大防,几乎是把“保守”写在脸上的卫绾都不免叹息道:“虽说是被迫的,可这事到底有关人伦,即便是有陛下做主,三位乡主与宁侯夫人也难以善终。”
  别说是天家,就是普通人家遇上这事也会逼着受害者自尽以保全族声誉,所以说句不中听的话,三位乡主决定状告刘定国时就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而宁侯夫人因为是外姓,且与燕太子刘定国是平辈,所以没有性命之忧,顶多是在此事后和离回家,孤独终老。
  “无论如何,我都想为三位乡主与宁侯夫人争取一线生机。”袁盎备好各项文件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于是向卫绾拜道:“儒家奉周礼,明尊卑,但也应人情,讲道理。”
  “吾为官吏后虽按礼行事,恐有僭越,可在入仕前却是以匡扶弱小为己任,绝天下不公为夙愿的楚地游侠。”袁盎的表情愈发肃穆,导致卫绾也放下刀笔地与之正礼。
  “前有先帝开恩,今有天子赐福才令丝(袁盎的字)以盗贼出身却位列大夫。”
  “倘若丝在此时对三位乡主和宁侯夫人的处境置之不理,那丝便无颜面对入仕前的自己,无言面对游侠时的自己,更无言面对匡扶弱小的自己。”
  “还请卫公助丝一臂之力,不要令恶人脱罪,苦主承受莫须有的骂名。”
  “这是自然。”卫绾与袁盎同为儒生,又互相仰慕对方的人品,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但此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若是要判刘定国有罪,而且还是罔顾人伦的大罪,就得有无可争议的人证出面指控。
  除非……
  “乡主控燕太子蒸其庶母,辱其弟媳,玷污其女……可今日只见三位乡主与宁侯夫人,未知燕王的姬妾里谁为苦主。”袁盎眼珠一转,随即说道:“吾等代天子出行自是没有夫人相随,所以还是拜见宁侯,请宁侯之母出面打听,以探苦主。”
 
 
第53章 
  虽说刘启不想见刘瑞那张糟心的脸,可是想到自己的儿子里也就一个机灵鬼,刘启这心里便堵得慌,忍不住在私底下嘀咕道:“十一个儿子里合着只有一个还凑合。”
  刘启拢着手,明明还有一堆竹简要批,可是因为懒劲儿上头,他便想去活动筋骨。
  结果这么一放松就想起一些不好的事。
  比如他那糟心的儿子。
  又比如在自己面前死鸭子嘴硬的晁错。
  刘瑞走后,刘启趁热打铁地召来晁错,试图借模糊的信息逼出晁错与刘瑞的关系,至少得让后者道出刘瑞在高庙事变后扮演了什么,以及与晁错做了什么交易。
  虽然从审问王田两家的郅都到刘启派去的密探都没能查出刘瑞与晁错有所交往,可是查到昌平长公主收留了赵子鸢的家人时,刘启便笃信自己的直觉没错。
  问题是刘瑞那小子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晁错讳莫如深至此,宁愿丢了官帽也不愿意如实招来。
  “高庙事后,除了倒霉的奉常属官与莫名顶罪的内史属官,想必还有不少人被廷尉请去诏狱一叙。“刘启回忆起晁错的清理对象,发现既有外戚,也有勋贵,更有被举荐上来的寒门子弟。
  除去王氏姐妹需要刘启亲自处理外,还有几个彻侯与小国舅也被晁错告了一状,喜提除爵。
  就连宫里的栗姬也都因为识人不清,为着钱财听风就是雨而被刘启斥责。
  当然,刘启也不是没怀疑那些被晁错扯进高庙事变的人里有刘瑞的仇家,可是他翻来覆去地查了个遍,也没找出可疑对象。
  毕竟一个还未建府的皇子就是想结仇也没那途径。
  反倒是刘启顺着晁错的脚印一一查去,差点没被这些人活活气死。
  “算了,横竖都是朕给别人做筏子的机会,也不怪他们拿朕当枪使。”累了的刘启回到内室,不脱衣服的歪在榻上。
  而当宦官令上前想给君王更衣时,后者突然闭着眼睛吩咐道:“告诉晁错,这次罢了,若有下次,他这仕途也就到头来。”
  “诺。”宦官令脸色未变地应了声,依旧没停止手上的动作。
  ………………
  ……
  “两位天使远道而来,燕国这苦寒之地里也没什么好招待,还请两位天使与孤同饮,共享此时。”袁盎卫绾抵达燕国的第二天晚上,燕太子刘定国便在宫里设宴招待,摆出一副热情好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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