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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第49章 
  如果说吴王刘濞与关中是隔房兄弟,那么燕国一系与关中便是隔支兄弟。因为吴王刘濞好歹出自汉高祖的同胞兄弟刘喜一脉,往上数都是刘太公和刘媪之后,而燕王刘嘉的父亲刘泽只是汉高祖的远房堂兄,之所以能获封燕王是因此人的墙头草属性总能让他在关键时刻顺利跳反。
  吕后临朝时,原本是营陵侯的刘泽先是靠着齐人田生的指点和丈母娘吕媭(是的,你没听错,这人是刘邦的堂兄弟,但是为了巴结吕后而娶了吕后的外甥女)的支持而获封琅玡王,然后又在诸吕之乱里被刘襄绑上船,莫名其妙地成了反吕的一方。最后以刘襄的父亲(高祖的庶长子刘肥)曾是吕后的养子,且其舅父驷钧有可能成为吕氏第二为由,在平乱后的宗室会议里力荐先帝,不仅报了与刘襄的私仇,还因此获封燕王,成了出力最少,收获最大的赢家。
  相较之下,被迫欺骗吕禄的郦寄真是惨中之惨,只因不姓刘,所以在吕氏伏诛后不仅无功,还被骂作卖友求荣。
  也正是因为第一代燕王不断跳反的行为,先帝上位后虽然对其礼遇有加,可是考虑到燕王刘泽的两次跳反,所以在燕代,燕赵的交际地插了不少钉子。
  例如肥如县令郢人。
  因为肥如县隶属辽西郡,与燕王宫所在的蓟城相隔较远,走水路去赵国也很方便,所以早早的被关中收买用以传递消息。
  彼时担任燕王的是刘泽之子刘康,此人虽不像父亲那么跳脱,但是因为身体欠佳,实常卧病在床,所以由燕太子刘定国摄政。
  比起中规中矩的父亲,沉迷酒色的刘定国说是周扒皮也不为过。
  燕代靠近匈奴与鲜卑,虽不像云中郡那般直属于关中,但也因为门户地的关系吃了不少补贴,从未落下任何一条优惠政策。
  也正因此,燕王宫吃得满嘴流油的同时也逐渐失去了对本国军队的控制,导致燕国陷入一个非常古怪的境遇——军队和边疆的补贴靠关中,但是匈奴那边也锲而不舍地收买燕国将领,近期更是为了避免鲜卑人与燕国暗中勾结而令东胡王少去干扰燕国边疆。
  可你要说燕国的黔首们更喜欢谁,那还真不至于烂中取优。
  刘安国很清楚,若是关中真要查他,仅凭几个嘴皮子利索的大夫和游侠是不可能救他于水火之中的。
  燕太尉本就是关中指派到燕国的。
  而与燕国相邻的代国是刘启的侄子刘登在管。
  与先帝有仇的赵王一脉虽会帮他,可眼下师出无名,不好调兵帮他。
  传话的人也是急得不行,于是在刘定国手足无措时出了个馊主意:“凡事都怕口说无凭。即便是肥如县令郢人带着三位乡主和宁侯夫人去找天使,后者也不能听风就是雨地立刻给太子定罪,势必要在燕王宫里查上一番,所以太子只要敲打宫婢,咬死不认此事即可。”
  说罢,那人还犹豫了一秒,膝行上前悄悄道:“如若不然,太子便只能斩草除根了。”
  若是苦主死了,无人可告,那天使就是再正直也不可能给宗室定罪。
  尤其是要继承藩国的宗室。
  刘定国对传话人的建议接受良好,甚至还有其它想法:“告诉父王身边的人都小心点,务必要好好照顾父王,不要让闲言碎语干扰他的休息。“
  刘定国特意咬重“照顾”二字,令传话者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如果燕王这时死了,关中那头于情于理都不好继续追问。
  若是袁盎卫绾执意查下……
  就别怪他拿削藩之事大做文章,戳破关中的真实嘴脸了。
  传话人领命离去后,刘定国瞧着惴惴不安的燕王姬妾,再次露出恶心的笑容,伸手将其搂在怀里:“放心吧!美人,这点小事还不足以将孤击垮。”
  说罢,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传话人一出宫殿便被一双黑手拖下。
  阴影中的华贵男子看着这刘定国的走狗,眼里闪过意思扭曲的快意:“把他带到我的好父王那儿,让他看看他所倚重的燕国太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想起刘定国所做的一切,华贵男子恨不得生啖其肉,豪饮其血。
  “这一次,我一定要扒下那个畜生的人皮。”华贵男子盯着燕王太子的寝宫,恶狠狠道。
  …………
  ……
  “公子,陛下有请。”某天早上,刘瑞准备长乐宫上课时,宦官令突然笑容满面地赶到:“陛下想着许久未见公子了,所以备了朝食与公子一同享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知为何,比起阿父莫名其妙的突然关怀,刘瑞更希望对方直接骂他一顿或是像往常那样阴阳怪气,不必让他感到胃疼。
  “来了?”宣室殿的内室里,刘启一边翻看竹简,一面享用各色菜肴。
  “儿子……”
  “别拜了,直接坐下吃饭。”刘启打断儿子的下拜动作,不耐烦道:“一天天的整那些也不嫌累得慌。”
  “……”你是皇帝,除了两宫太后就只有别人拜你的份,你当然不嫌累得慌。
  刘瑞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谢恩后规规矩矩地坐下,看得刘启眉头直皱:“你比朕更像先帝的儿子。”
  准备喝粥的刘瑞愣了下,等刘启把话说完。
  “不过你跟先帝相比,手段还是嫩了点,没有把尾巴扫净。”刘启的话很轻,但却让刘瑞的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内心闪过不妙的预感。
  难道是晁错跳反把他给卖了?
  不可能。
  王氏姐妹的孩子都被抱走了,人也被关起来了,说明晁错还是选择私了,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卖掉刘瑞。
  “你借太皇太后之名让尚书署的人把高庙事前的记录都搬去太史府,然后带着昌平长公主和尚书署的人签了什么东西来威胁朕吧!”刘启转着筷子,意味深长道:“东西还在你这儿?”
  “……”
  “如果是在太皇太后那儿,你想用它交换什么?嗯?太子之位?”刘启的声音骤然拔高,然后拍了下桌案,震得漆器轻轻一颤,撒了半碗。
  刘瑞并未因此吓到,而是用困惑的表情反问道:“父皇觉得,我会傻到用这东西来交换太子之位吗?”
  “……”
  “儿子问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是父皇您,会用这个交换太子之位吗?”
  用好不容易得来的把柄去交换一个迟早属于你的东西。
 
 
第50章 
  刘瑞赌刘启不敢向薄姬求证。
  刘启赌刘瑞的心理素质不好。
  父子二人就这么僵持着,空气中弥漫着“硬”的气息。
  直到桌上的粥饭没了热气,刘启终于受不了道:“东西真不在你这儿?”
  “儿臣没法回答父皇的话。”刘瑞也不直接回答刘启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若是在儿臣这儿,父皇拿去了,日后要是太婆问起,儿臣该如何回应?若是不在儿臣这儿,父皇又要儿臣去拿,难道儿臣能将长信宫翻个底朝天吗?”
  简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事都得由刘瑞背锅,所以中心思想就一个——得加钱。
  刘启快被刘瑞气笑了。作为皇帝,很少有人能跟他讨价还价。不过这事看人,若是臣子这么做,那刘启高低得要他的脑袋,但是儿子这么做,刘启除了生气便是欣慰,然后想着如何给儿子一个教训:“你若当上太子,那田叔与丞相便是你的太子宫二傅,再由窦婴出任詹事……”
  想起椒房殿里的女墨者,刘启忍不住恶意道:“田叔今年八十有一,申屠嘉虽略少于田叔,可也是七十来岁,告老还乡的高寿……”
  “所以父皇是要田叔与丞相告老还乡?”刘瑞的脸上就差写着“我看起来那么好骗吗”:“丞相一走,非彻侯不可为相。所以父皇是想让御史大夫陶青为相?还是将中尉破格提拔为相?”、
  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两人要是镇得住场子,先帝也不会求着申屠嘉继续为大汉鞠躬尽瘁。
  为相者有选拔,举荐,审查,弹劾百官的权利,并且主管受计,还有将皇帝诏书打回的特权。这就要求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不仅正直廉洁,刚正不阿,还得有主见,但又不能太有主见,从而越过皇帝的权利。
  平心而论,申屠嘉那个老倔牛虽有着诸多缺点,但是在丞相一职上还是合格的,不仅没把兵营里的坏习惯带到朝堂上,像后世的蓝玉那样搞结党营私的那套,甚至还在邓通势大时顶着压力处罚邓通,含蓄地敲打了先帝但又没彻底驳了先帝的面子。
  相较之下,陶青就是个占位的,而周亚夫又过于高傲,连给自己攒名声的事都能弄得与昌平长公主对薄公堂。
  与其让他们当丞相,刘启还不如继续面对申屠嘉的老脸。
  “你怕是没明白朕的意思。”刘启喜欢看人惊慌失措的样子,这让他有掌控一切的感觉。可现在,他没心情去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朕不想让田叔与丞相担任太子二傅。”
  “……”
  “反正只是太皇太后有这个意思,并没有下诏拍板,所以把田叔和丞相换成卫绾和胡毋生是很容易的事。”刘启瞧着儿子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反正太皇太后只在意太子之位,并不会对二傅的任命有所干涉。”
  “至于太后……”想起自己讨厌儒生的母亲,刘启的眼睛眯了下,但没有因此事退缩,而是继续说道:“只要窦婴担任你的詹事,再让馆陶长公主和喜欢儒学的梁王劝上两句,想必也不会反对。”
  毕竟卫绾可是先帝从代国一手提拔的,其人品性情有目共睹,即便是对儒生怀有偏见的窦太后也挑不出卫绾的毛病。而胡毋生受业于公羊寿,治《公羊春秋》,贱为布衣而好礼,在麓台公开授课,声望显著。
  关中要削藩,要逐步收紧关东藩王的权利就得借助当地儒生的影响力,把“君君臣臣”的那套刻进关东乡绅乃至黔首们的骨子里,才能让藩王反叛时无臣响应,无兵可用。
  窦太后虽然讨厌儒生,但也有基本的大局观。
  如果刘启真拿国事和胡毋生的名气来向她施压,想必只要窦家那儿再得点好处,馆陶长公主与梁王努力一下,胡毋生当太傅的事也不会有太多阻碍。
  “这样一来,你的身边可就都是儒生了。”
  “……”
  “儒家的太傅。”
  “儒家的少傅。”
  “还有一个儒家的詹事。”
  刘启的威胁听得刘瑞十分无语,尤其是看对方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他都想想说:“至于吗?只是为了逼儿子谈判,就要做到如此地步?”
  或许是刘瑞的表情太赤裸了,刘启居然毫不脸红,甚至还能振振有词道:“这就是朕教你的第一课,在绝对的权力下,你那点小心思都毫无用处。”
  “疑罪从有,无需证据。”刘启夹起酱菜,冷笑道:“否则朕把人人喊打的晁错和没用的陶青扶到内史,御史大夫的位子,就只是为削藩之策找两把趁手工具?”
  难怪历史上的汉武帝会在晚年弄出巫蛊之祸。
  疑罪从有。
  一个大权在握的皇帝当久了,是很难听得进劝的,所以在西汉前期,才会给丞相,两宫太后如此之大的权利,就是为了在皇帝失控时有人能拉住缰绳,避免江山产生动荡。而在汉武帝后期,内朝的形成导致丞相的权利被大幅度削弱,而两宫太后的去世也让汉武帝头上没了达摩克里斯之剑,百官们更是无处控诉皇帝的肆意妄为,这才有了一系列的骚操作。
  最诡异的是,历史上的汉武帝在晚年是昏聩了,可又没完全昏聩。因为他知道自己错了,所以还是拉下脸地下了罪己诏。
  “想什么呢?朕与你说话时也能走神?”瞧着刘瑞直愣愣地盯着某处,刘启拍了拍桌案,不悦道:“怎么,瞧不起朕啊!”
  “不是瞧不瞧得起的问题,而是觉得父皇要是这么做的话,您那心尖尖上的内史大人会气到一头撞死在宣室殿里。”回过神的刘瑞瞧着刘启“老子就是耍无赖,你能怎么着”的模样,也是没了往日的恭敬,直接破罐子摔道:“真是活人给酆都大帝打工——自掘坟墓啊!内史大人一法家子弟为您呕心沥血了二十来年,结果到头来是为儒生做了嫁衣,都快活成笑话了。”
  “也倒是天道好轮回,谁会放过谁。”
  “当年内史大人借儒皮上位,得了阿父的宠信,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把应得的位子还给儒家。”
 
 
第51章 
  “什么叫朕那心尖尖上的内史大人,你这小兔崽子在胡诌些什么!”刘启气得起身去打对面的瓜娃子,然而因着桌案低矮,挡了小腿,所以也就扑腾几下:“晁错那厮儿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朕放在心尖上。”
  “是不配您得了消息后快马加鞭地回宫,也不配您至今压着内史大人的奏章,不让他像贾谊那样上书削藩。”刘瑞比起闪着老腰的刘启更像是成年的那个:“大父说过,看一个人不能看他说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
  既然这里没有外人,刘瑞也没啥顾虑,索性把话说开道:“如果这都叫什么东西,那从丞相到破格封爵的中尉大人,都要哭晕在宣室殿外咯!”
  唯一服侍父子二人的宦官令满脸写着“这是可以说的吗?”。
  不是刘瑞不信自己的阿父干不出这事,而是他对法家子弟的搞事能力非常信服。
  毕竟李斯的战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要不是赵高不按理出牌,然后摊上脑子有坑的胡亥,没准李斯真能改朝换代。
  也正因此,刘启虽然重用法家,又是让晁错当内史,又是让郅都当中郎将,可是在朝廷上还是留了申屠嘉,窦婴,袁盎等人制衡晁错,而且还令周亚夫出任中尉,李广出任长信宫卫尉来制衡郅都,避免二人架空皇帝。
  不过上头再怎么闹腾,那也是黄老家与法家互相出拳,二者都不允许第三家坐收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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