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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上座的薄姬微笑中掩饰不住骄傲之色,而窦太后与馆陶长公主的表情却是更加复杂,但也对刘瑞有了新的看法。
  无论如何,刘瑞献豆膏一事都将造福于万民,不仅是周亚夫代表的细柳营军兵承了他的情,甚至在豆膏的炼制之法普及后,即便是对刘启一脉恨之入骨的吴王也得顶着冲天的恶心赞赏几句,承认这是利于天下的善举。
  说得再夸点,有这制膏的功绩在,只要刘瑞不造反,西汉没有灭亡,哪怕他当不上皇帝,刘启的继任者也得将其好生养着,否则就是替天下恩将仇报,会被人狂戳脊梁骨。
  自古以来,能被天下敬仰的人只有三类,一是教化天下的大学者,二是精忠报国的真汉子,三是造福于民的发明家。
  当然,献上膏脂的刘瑞除了要在阿父忠臣前刷一波存在感,给自己挣点民间的口碑外,真没想到万民景仰,名垂青史的事。
  硬要追问他在献膏上有什么远大志向的话,那就是想以献膏为起点,逐步发展西汉的畜牧业和种植业,争取在有生之年里让西汉人都吃的上肉,喝的上奶,最后让他所在的时空里早几百年过上物资富饶的生活。
  如果在这条线的二十一世纪后,中国人的平均身高能赶上欧洲,那么刘瑞的努力就没白费,并且可以挺直腰板地表示自己没有辜负穿越者的身份。
  去TM的素食主义,去TM的极端环保。
  西汉就要肉蛋奶,摒弃被楚灵王和魏晋时代带起来的瘦弱风潮。
  如果不是怕吓着土著,刘瑞都要号召椒房殿乃至全关中都要像五哥刘非学习,不要念着《周礼》《楚辞》而忘了从孔夫子到墨翟都是精通六艺,带着弟子闯六国的猛男。
  况且写出中国首部浪漫主义诗歌总集的楚人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糯叽叽的南方小可爱,而是有着三年不出兵即为国耻,君王不可入宗祠的战斗民族。
  就连我们的屈原同志都是擅长军事且战胜共工的高阳氏后,并且生前没少带兵与人干架。
  不过话又说回来,秦楚这对十几代的姻亲真不愧是卧龙凤雏的好哥两。一个虎狼之秦,一个蛮夷之楚。并且最后葬送秦朝的,也是楚地的贵族。
  作为上辈子祖籍湖北,这辈子的祖籍江苏的真楚人,刘瑞很鸡贼地无视了亡秦灭楚的罪魁祸世就是此身的高祖父,很郑重地表示要延续楚人的优秀武德,提高汉人的身体素质。
  不过话又说回来……后世的湖北与江苏有一部分并不属于刘启治下的西汉,而是属于沿海一带的百越诸国。
  所以……后世撑起国内财政的江浙一带如今还是摸鱼为主的百越诸国。
  真要细究起来,刘瑞上辈子的祖籍搁在这辈子就是西汉人嘴里的……蛮夷之地?
  坐回原位的刘瑞还没被“一天一碗肉,强壮西汉人”的宏图伟业弄得热血沸腾,便因自己上辈子的祖籍到底在不在百越这个历史性的话题而苦恼。
  让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是,作为核子是现代人的伪土著,他这刻能理解后世的网友突然发现老家就是清代剧里流放罪人的宁古塔后所持有的复杂心情。
 
 
第32章 
  “薄细君居然给她儿子留了一手?”在被申屠嘉打脸后的栗姬本就处于爆发边缘,而见周亚夫一深得帝心的中尉居然向刘瑞行礼后,栗姬的怒火更是即将爆发的火山,直接令栗姬的发际线处绷出几条细小的青筋,牵着她那抹上怒意的娇媚五官,竟有种提线木偶般的可笑感。
  靠近栗姬的刘德神经绷得比栗姬还紧,生怕阿母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导致他们一家子玩完。
  在此情况下,不受重视又决心躺平的刘阏于突然起身,向上方的刘启拜道:“父皇,阿母不胜酒力,还请父皇允许儿臣送阿母回殿。”
  刘阏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更是令栗姬怒火中烧,差点将“逆子”二字脱口而出。
  好在栗姬快要爆发时,刘荣抢先一步地起身拜到:“阿母不胜酒力,还请父皇允许我和三弟护其回殿。”
  反应过来的刘德也是跟上兄弟的步伐,起身拜道:“还请父皇谅解。”
  上座的刘启看向刘荣时眼里闪过一丝丝的失望,但将目光转向刘阏于时却带上了一丝欣慰,于是向栗姬的三位公子说道:“去吧!让你们的阿母好好休息。”
  不知是不是刘荣的错觉,刘启在说到“休息”时压重了语气,那副笑盈盈的模样不仅让刘荣兄弟后背发冷,更是引起刘瑞的注意。
  历史上的刘启为了给年幼的刘彘扫平大道,可是让郅都逼死已经贬为临江王的刘荣,然后又借太后之手逼死郅都,免得刘彘被担任中郎将的郅都所架空。
  而在刘瑞这个意外因素出现后,刘荣自然无缘登上太子之位,所以刘启犯不着逼死自己的亲身骨肉。不过为了保全几个年长的公子,他有可能处死栗姬,然后以莫须有的罪民将刘荣贬为庶人,刘德三人封去关中更好拿捏的小国。
  当然,这是最坏的情况。
  比较理想的情况是栗姬安分点,等刘启确认太子后作为新君牵制兄长的把柄留在关中,这样对谁都好,也不必刘启狠心割爱。
  “蠢货。”气定神闲的薄皇后用着刘启分下来的冬菜豆腐,不屑说道。
  一旁的大长秋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借着替薄皇后斟酒的功夫恭维道:“她哪有皇后的气度。”
  薄皇后抬头,瞧着大长秋风韵犹存的面容,无奈道:“就你爱取笑孤。”
  “怎么是取笑呢!”大长秋真诚道:“奴婢对皇后的评价都是发自肺腑,绝无虚言。”
  薄皇后听了也只是摇了摇头,并不将大长秋的话放在心上。
  然而坐在薄皇后身边的刘瑞却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大长秋,努力忽略系统对他的批注。
  因着刘瑞献上豆膏,所以刘启本是装出的六分高兴里带了三分的真情实意,连带着薄姬和窦太后都赏脸地多用了孙辈献菜。
  尤其是刘瑞进献的冬菜豆腐。对于牙口不是很好的老年人而言,这道菜和肉汤一样鲜美,但却比肉汤要好消化的多。
  “瑞儿要是明天有空的话,不如给孤送一盘冬菜豆腐。”之前因梁王承嗣而与刘瑞发生争执的窦太后突然说道:“明个儿孤有重客拜访,你要是对黄老学有兴趣的话,可留下听听。“
  此话一出,之前还未刘瑞献菜时引用《孟子》而感动不已的窦婴顿时敲响了警钟,生怕自己的堂姑妈把走上正道的刘瑞引入黄老的无用思想。
  “王孙,给吾坐下。”窦太后的大弟窦长君在窦婴准备拍案而起前低声喝道:“陛下在此,尔敢无礼?况且太后是公子瑞的大母。长辈所邀,公子瑞岂能不从。你作为公子瑞的老师,是想陷公子瑞于不孝吗?”
  堂叔在此,窦婴也反应了过来,随即抿了抿嘴角,在位子上灌了口闷酒。
  刘瑞突然被窦太后点名,虽然好奇大母有何见教,但还是起身应了窦太后的邀请。
  而当他第二天带着冬菜豆腐拜见太后时,入目的不仅有开怀大笑的窦太后,还有在一旁作陪的馆陶长公主,跪坐在下方的陌生老者,以及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
  见到刘瑞进殿,馆陶长公主的眼睛一亮,冲着刘瑞连连招手道:“瑞儿快来,姑母特意带了些糕饼,还有饴饧。”
  所谓的饴饧其实就是麦芽糖,吃来虽比直接往嘴里怼勺白糖要好,但是对于刘瑞而言还是太甜,反倒是阿娇听了馆陶长公主的话,如小兽护食般圈住盛有饴饧的漆盘,惹得馆陶长公主哭笑不得道:“阿娇不怕齿疾痛得昼夜翻滚的话,就将这饴饧连同盘子一并吃下吧!”
  眼瞎的窦太后听了,也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拍着阿娇的背部安抚道:“孤的宝贝阿娇可不能胡闹,齿疾可是要人命的。即便是淮阴侯那样的真汉子,遇上齿疾也得认输。”
  说罢,窦太后摸索着拿掉盛放饴饧的漆盘,示意刘瑞过来:“瑞儿也吃口,算是感谢你姑母的好意。”
  刘瑞闻言又是一拱手,上前捡了最小的一颗放入嘴中,待其在舌头上化开后囫囵吞下,避免与牙齿接触。
  见到自己喜欢的东西被窦太后端走,不能向外王母撒气的阿娇撅嘴瞪着不远处的刘瑞,但却在看清对方的那刻生不出任何恨意。
  《国风·齐风·猗嗟》里曾以“猗嗟昌兮,颀而长兮。抑若扬兮,美目扬兮。”来形容男子姿容之美。虽然全诗的重点并非是赞美男子的外貌,而是将外貌作为引人入胜的点缀匆匆带过。
  可是刘瑞身上,这一点缀过于浓艳,以直穿世俗的美让诗的重点发生了变化,让人专注第一行的直戳心灵,而对接下来的赞美视若无睹。
  虽然用“美”来形容一个孩子,一个七岁的男孩子非常奇怪,可是除了这个字,阿娇想不出更好的形容。
  刘瑞是美的,像玉雕一样圆润的美,但却在世间独一无二。
  阿娇觉得,光是看着这张脸就是件值得庆幸的事,然后会不由自主的宽容几分。
 
 
第33章 
  “这孩子真是被我宠坏了,见了表兄也不晓得问好。”馆陶长公主见阿娇半天都不说话,于是同窦太后调侃道:“公子甚美,竟是让阿娇都忘了饴饧,目不转睛。”
  “是吗?”眼瞎的窦太后虽然知道刘瑞长得非常好看,不仅是宫女黄门偶尔会提上一嘴,甚至连刘启谈到膝下诸子时,都会强调刘瑞俊秀,假以时日,一定不亚于姿容端丽的龙阳君:“过来让孤摸摸你的颧骨。”
  “诺。”刘瑞跪到大母身边,任其摸索着他的脸庞。
  阿娇盯着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蛋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将睫毛染成更为柔和的金色。
  馆陶长公主肯定刘瑞长大后一定会在关中的贵女圈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以往是奉君以求家族昌盛,而在公子瑞这儿,应该是魅上以求髦士垂青。
  感叹过后的馆陶长公主见阿娇依旧盯着另一边的刘瑞,于是挡住女儿的视线,调侃道:“阿娇不生表兄的气啦?”
  “生气?生什么气?”回过神的阿娇傻傻道。
  “当然是生外王母将饴饧递给瑞儿的气啊!”馆陶长公主捏了捏阿娇的脸蛋,惹得后者赌气拍开阿母的手,弄得馆陶长公主笑声更甚。
  窦太后摸着刘瑞的脸庞,心里勾画出精致的小脸,突然明白先帝在时为何会被刘瑞逗得龙心大悦。
  谁不喜欢嘴甜又漂亮的孩子。
  抛开梁王承嗣的风波,窦太后也不得不承认所有孙子里,刘瑞是最会哄人开心的那个。
  而且刘瑞的高情商不是那种撒娇卖痴,奴颜婢膝的跪舔,而是在关键时刻为你排忧解难,让你感到如沐春风的同时,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依赖感,甚至发展到言听计从的地步。
  想到这儿,窦太后只能说刘启的庶子乃至梁王刘武输的不冤。
  三岁看老。
  刘瑞现在就能拿捏重臣,赢得赞誉。待他长大开府建牙后,刘启的庶子和刘武能拿什么与他比。
  再往远了说,窦太后也非常确定刘武的几个儿子别说是跟刘瑞比,他们连刘荣刘德都比不过,顶多做个守成之王。
  而在窦太后思绪万千时,馆陶长公主的笑声打断了她,让她不再去想不开心的事,转身笑道:“嫖儿说什么呢?笑得能让孤头上的铜簪都为之一震。”
  “我在瑞儿长得过于俊秀,竟令阿娇看痴了。”馆陶长公主搂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儿,看着阿娇面色赤红地缩着脑袋,犹如破壳的鹌鹑。
  “是吗?“窦太后也是兴趣十足道:”阿娇之前进宫时也没少见到瑞儿吧!怎么今个儿如此羞涩?居然对着熟悉的表兄看痴了。“
  “阿母忘了这个年纪的童子都是一天一个样,况且自皇兄登基后,阿娇也有段时间没进宫了,更没机会遇上瑞儿。“馆陶长公主像哄睡婴孩那样轻轻晃着羞涩的女儿,转而看向坐于下位的刘瑞,调侃道:“说句让您吃惊的话,我这个做姑母的都快忘了一年前的瑞儿长什么样,更何况是年轻尚小的阿娇。”
  “这倒是句实话。”窦太后想起在代国的岁月,不免感叹道:“你小时候也是一天一个样,曲裾每隔四五天就要改一次,甚至还会偷穿孤的礼服,在铜镜前瞧瞧臭美。”
  “阿母!!”馆陶长公主羞得声音都提高了八度,眼睛在窦太后和刘瑞间不断来回:“当着瑞儿和阿娇的面,您怎么说女儿的糗事。”
  “怎么,只需你这个当阿母的说阿娇的糗事,就不允许孤这个阿母说你的糗事?欸哈哈哈哈哈!!”窦太后弯腰拍了下阿娇的脑袋,让外孙女不必再作鹌鹑样,然后摸了下馆陶长公主的脸颊,惹得后者连道:“害臊!”
  下座的刘瑞盯着上头其乐融融的氛围,尽职充当着一个外人。
  然而笑够的窦太后并未放过他,而是在阿娇入怀后随意问道:“瑞儿也是许久未见阿娇了,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想说的有很多,但是在大母面前,千言万语都化作日常的问候。”刘瑞心中警铃大作,自然是比平日更要斟酌用词:“父皇仁厚,虽有心侍奉太后,但因国事在前,时常遗憾,而梁王叔又远在封地为国尽忠,故馆陶长公主时常留于长寿殿,替父皇和梁王叔孝敬太后,实乃天家之幸。”
  刘瑞铺垫完场面话后,终于露出绢中封王:“孙儿知自己对太后的孝顺之心远不及父皇,但也对馆陶长公主心存感激,所以视阿娇如亲妹,自然瞧着分外欢喜。”
  “是吗?”窦太后和馆陶长公主是何等的人精,怎能听不出刘瑞的暗示:“你待阿娇……只是亲妹?”
  “阿娇与孙儿尚小,但承上苍垂怜,生于皇家,故比旁人更知顺应父母,进退有度。”刘瑞起身向窦太后一拜,褐衣已被汗水浸湿:“况且老子曾言: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孙儿受大母影响,浅读老子之言,自是希望一切都顺应自然,不会违背父皇母后的意思。”
  简而言之就是这事问我没用,你得去找宣室殿或长信宫的那位说个明白。
  当然,刘启会不会促成“金屋藏娇”的剧情尚且不知,但是刘瑞有七成的把握能让薄姬拒了这门婚事,避免他被馆陶长公主彻底绑定,进退两难。
  窦太后听了刘瑞的话,虽有不悦,但是因对方拿老子之言来劝说自己,所以还没当场爆发,甚至能和颜悦色道:“你也有心了,要是你的兄弟姐妹都能像你一样熟读典籍,晓通黄老之术,你父皇也少些烦恼,孤也能对九泉之下的先帝有所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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