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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儿子说,大母问儿子能不能接受梁王叔继承大统,儿子说此番变动会让既定得礼法彻底崩盘,日后不仅是汉室,就连民间也会闹出兄终弟代替父死子继的乱子。而梁王叔继位后,也会面临大位传给亲生儿子还是侄子的难题,然后把汉家带入曲沃桓叔,孺子王之难。”
  末了,刘瑞还反问气得拍案而起的薄皇后,让人搞不清二者到底谁是长辈:“如若不然,难道要儿子支持大母的主张?”
  别说是刘瑞,就连薄皇后也想得出要是真应了窦太后的话,后者就敢用刘瑞做筏子,逼得老臣乃至薄姬同意立梁王为储。
  而在薄皇后焦头烂额之际,一旁的子鸢却大着胆子问道:“殿下反对太后以梁王为储时,可有提到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传统。”
  “没有。”刘瑞用赞许的目光看了眼子鸢,终于说了句安抚人心的话:“儿子只是强调了让梁王叔为储后可能引得宗室民间纷纷效仿,汉室法统沦为空谈,以及在父皇,梁王叔百年之后,到底是由阿父子继位还是由梁王子继位的第二轮继承权问题,并未提到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规矩。”
  这便是刘瑞的狡猾之处。
  即便是在维护利益,反驳太后时,他也是以“阿父子”这个笼统的概念来替代自己,而不是张口闭口地“老子是嫡出,比梁王叔更有资格继承皇位。”
  不然搁在窦太后耳里,便是现成的“窥视大位,忤逆君父”。别说是窦太后会借此做筏子,就连刘启乃至支持刘瑞的臣子都会感到很不自在。
  子鸢听了刘瑞的话,也是松了口气,随即向薄皇后温言道:“公子瑞与太后的交锋虽有不妥,但也占了礼统的大义,想必太后顶多是晾一会公子瑞,不会因此为难他。”
  薄皇后在大长秋的服侍下坐回原位,瞧了眼闻言劝说的子鸢,终究是没舍得指责,而是对大长秋说道:“你去跟轵侯通个气,让他在章武侯和丝公那儿走动一番。”
  末了,薄皇后似乎想到什么,让人拿来沉甸甸的首饰盒,从里头挑了四分之一的首饰装进小一号的匣子里,让人送给馆陶长公主的爱女阿娇翁主,希望大姑能在窦太后那儿为刘瑞美言几句。
  相较于坐立不安的薄皇后,惹祸的刘瑞反倒是像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然后瞧着给他上课的申屠嘉与窦婴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弄得搬到长乐宫的其他皇子也不得安宁。但是碍于两人一个丞相,一个是外戚,也不好抱怨什么,只能搬到另一边的宫殿上课。
  后世研究刘瑞的一生时,也曾因申屠嘉和窦婴的黄老儒之争而将刘瑞提拔墨家,杂家,乃至农家的原因归结于此,表示刘瑞就是因为童年经历留下了心理阴影,才会让时任椒房殿女史的赵子鸢趁虚而入,从而点燃了墨家复兴的火苗。
  若论肚子里的墨水,申屠嘉肯定比不过从小苦读的窦婴。
  但是论嘴毒程度,历经四朝的申屠嘉肯定不是窦婴能比的。
  就在窦婴再次想让刘瑞研读儒家经典,甚至想让刘瑞去听下鲁诗派的创始人申培的课。
  然而这在申屠嘉眼里,却是窦婴乃至儒家包藏祸心的铁证。
  提起儒家,面对窦婴的一腔好话,申屠嘉这个大老粗也是毫不留情道:“说的比唱得好听,也不看看你儒家教出了什么玩意,给了你们三次机会都不中用,难道还要汉家再给第四次机会?”
  窦婴还没问啥时候给了儒家三次机会都不中用,申屠嘉便抬起右手,一个个地掰扯道:“第一次是秦始皇让淳于越为扶苏老师,结果教出个什么玩意?呵!淳于越一腐儒居然敢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教得扶苏听到胡亥篡位的消息后,居然没有思考一二,就被一张赐死的诏书带走生命。”
  窦婴想反驳这是秦始皇的基因有问题,才会生出扶苏那个不懂变通的儿子后,再来个残暴无情的秦二世。可是不等窦婴反驳,申屠嘉便抢话道:“第二次机会是请商山四皓教导惠帝,结果教出个登上皇位的扶苏不说,还被高后(吕雉)嫌弃不好治国,改用黄老。”
  窦婴想反驳高后毒辣,她的话不能当真,结果又被申屠嘉给怼了回去:“第三次机会便是当今圣上。”年过七旬的老者给了窦婴灵魂一击:“先帝请大儒为今上讲学时,可怜儒家三千弟子,连个懂雅言的都没有,最后还是儒皮法骨的晁错学习了《书》。”
  “你们儒家连先贤典籍都保存不了,还好意思教公子瑞?”
  “噗!”受不了打击的窦婴干脆利落地晕倒了。
  作者有话说:
  食脑虫,僵尸,科学怪人与硅基生命。
  这座会在午夜十二点准时活过来的怪物都市成了囚禁沈落的噩梦。
  面对那些画风超前的攻略对象,来不及自闭的沈落比起寻找不存在的攻略,更需要在新手保护期结束前找到一条存活之路,否则……
  “你好/您好/darling,我能吃掉你的脑子/挖出你的心脏/摘下你的手臂吗?”
  散发蓝光的虫族/半旧不新的硅基生命/沉迷分SHI的科学怪人向沈落发出死亡邀请,而被无情现实锻炼出钢铁意志的乙女(生存)系玩家面无表情地用高尔夫球杆打飞他们的脑袋。
  (恐怖猎奇向,玩了各种猎奇乙游的后遗症,主角为想摆烂又怕死的普通人,在放弃与挣扎间仰卧起坐,很惨,但也很搞笑,很幸运)
 
 
第20章 
  刘瑞瞧着倒下的窦婴,也是担心正值壮年的太子詹事会不会撞得脑震荡,从而导致刘启削藩时少了名驻屯荥阳地大将。不过瞧着窦婴那厚度可观的头发,以及用麻织品制作的精美官帽,他又放下了悬着的心,甚至有空调侃道:“丞相这嘴可是比刀剑还要锋利,今日气晕了詹事,明日只怕是得轮到小子。”
  没了碍眼的窦婴,申屠嘉也更没什么好顾虑的,所以换了行伍时的豪放坐姿,就差让宫女拿块软枕垫上。
  “给丞相拿块软枕,然后来碗蜜水。”刘瑞学着申屠嘉的样子伸开双腿,琢磨着地让少府搞出交椅,不然跪着读书写字实在是太痛苦了。在椒房殿里他还能躺着看书,毕竟除了薄皇后也没人在意刘瑞的规矩问题,可是到了长乐宫就得一板一眼的来。而在后世的研究里,跪坐可是罗圈腿的诱因之一,君不见日本和南韩那边,就有不少一双腿毁了整体颜值的存在。
  而在历史上,交椅别称胡床,是由匈奴传入中原,最后在三国时期被发扬光大。
  宫女按照刘瑞的意思抱来两个软枕。
  见多识广的申屠嘉还是第一次看见大到需要抱来的枕头。
  不同于传统枕头的方方正正,宫女抱来的玩意语气说是枕头,不如说是塞满艾草的大布袋子。当然,薄皇后的宫女都是心灵手巧之人,自然能把大布袋子弄得漂漂亮亮的,躺起来非常舒服。
  “还挺香的。”申屠嘉学着刘瑞的样子把枕头垫在腰后,只是比起还没长开的刘瑞,年过七旬的申屠嘉虽然缩水了不少,但也好歹是行伍里杀出来的,所以不像刘瑞那样躺下后自然而然地被枕头里的药草支撑起上身,而是处于立不起来又躺不下去的尴尬境遇。好在以刘瑞的身高,他们也算是处于同一水平线上,不会出现看不清对方脸的窘境。
  西汉版的懒人枕,但却是粗糙版。
  因为刘瑞不计较原材料,所以椒房殿的宫女为了省钱是用碎布和比较廉价的麻织品制作枕套,里头填充的药草也是随处可见的艾草,忍冬。
  只是在刘瑞制作出第一个软枕后,薄皇后瞧着有趣,便给薄姬,刘启,以及窦太后制作了迷你版。
  你别说,他们还挺喜欢的,甚至让少府做了各种各样的版本以备不时之需。
  “你们把窦王孙给抬下去吧!”喝上蜜水的申屠嘉终于想到殿里还有个碍事的人,于是用脚踢了踢窦婴的大腿,示意宫里的小黄门将人抬下去休息,顺带找个太医替他看看,可别让窦家的宝贝死在这儿。
  “陛下让老夫来给公子讲课,但汉宫上下都知道我申屠嘉是个粗人,没读过几年书,更不懂酸儒那套弯弯绕绕。”借着席地而坐的事,申屠嘉对刘瑞的性格有了新的了解——看起来很乖,但也不是循规蹈矩之辈。
  说来也是奇怪,高祖的儿子里当上皇帝的都不类父,没当皇帝的反而随爹。而到了高祖的孙子辈,比起那崇尚儒学,很好忽悠的梁王刘武,今上真是实打实的高祖子孙,那耍流氓的姿态和高祖一模一样。
  只是等今上成家立业后,懂事的公子也如龙之九子般各有不同,都是“人才”。
  “丞相是队率出身,又随高祖,先帝处理过叛乱。”刘瑞如老大爷般拢着手,苦笑道:“我虽有忠君报国之心,但是这小身板也拿不了剑,更不能溜进宣室,找一舆图来纸上谈兵。不如就请丞相聊聊高祖大父乃至惠帝高后的趣闻吧!”
  “趣闻,这也算是教学?”申屠嘉失笑道。
  “怎么不算呢?”刘瑞摇了摇头,反驳道:“诗三百亦是故事三百,先贤典籍也都是记录言行的人物传。小子以为,以古为镜,可知兴替,可立法典,也可警戒后世。”
  “丞相一生历经秦末汉初,五朝统治,想必有许多谈资来让小子大开眼界。既然如此,又何必自嘲为人粗暴,不可为师?”
  末了,刘瑞还补充道:“虽然丞相不喜儒说,可小子却很喜欢仲尼的‘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你这小子,嘴巴比抹了蜜的蒸饼还甜。”申屠嘉对刘瑞的话很是受用,不过提到秦末汉初,他又想起先帝今上问过的事,忍不住狐疑道:“您是想问高祖的事……还是想问那位的事?“
  “那位是……“
  “秦皇政。“
  “秦始皇!!?”刘瑞吓得瞳孔放大,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然后又失态地捂住了嘴,坐下后小声道:“丞相见过始皇陛下?”
  申屠嘉瞥了眼兴奋到双颊通红,忍不住身体前倾的刘瑞,哭笑不得道:“您这样子倒是和皇上,先帝一模一样。”
  “那您到底有没有见过始皇啊?”刘瑞可不管自己的便宜老爹和绿茶大父如何,而是揪着申屠嘉有没有见过秦始皇不放。
  “自然是有的,只是比起当张苍阁下,老夫一小兵仅在始皇出巡时见过一面。”想起自己的青年时光,申屠嘉不免露出怀念的表情:“始皇的气度,即使是高祖也难以匹敌。”
  “高祖曾言始皇不死,活过耳顺,那这天下便没他和项羽的容身之处。”
  “始皇不死,亡秦必楚的豪言壮志也只是一纸空谈。”想起那位睥睨天下的君王,申屠嘉除了感叹人命的脆弱,便是强调秦朝灭亡是必然之事,即便没有高祖项羽,也会有别人葬送秦始皇的江山:“扫六合,吞百越,北击匈奴,南通夜郎。”
  “自比德兼三皇,功高五方上帝。”
  “若是止步于秦始皇的前半生,莫说是先帝高祖,恐怕连商汤武王都难以媲美。”
  “可是他太贪了,也太急于千秋万代这个虚无缥缈的美妙概念。”
  “如果是让秦国的子民为了统一中原,抵抗匈奴而过苦日子,纵使会被民间指责,但于青史却是功大于过。而在始皇平定中原,统一天下后,求仙问药,兴建阿房,力役三十倍于古,民财难留三一的原因又是什么?”
  作为秦末出身的老人,申屠嘉在激动之余也唱出那段流传已久的歌谣:“生男慎勿举,生女哺用脯,不见长城下,尸骸相支柱。”
 
 
第21章 
  刘瑞的好奇之情因申屠嘉的话而被凝固在脸上,随即用惭愧的表情向申屠嘉拱手道:“丞相教训的是,小子只见宏大叙事下的始皇功绩,而未想过如此强大的秦帝国是因何而亡,更未想过苛政下的人民是何等的绝望。“
  申屠嘉见状,也是稍稍松了口气,明白刘瑞不会因千古一帝的功绩而像小孩那样无限美化始皇的一切,从而忘了强悍如始皇也不能让他的帝国千秋万代。
  其实真要细细掰扯下中国的历史,就能发现十分诡异的一幕——那就是开疆拓土的年代必是税收最重,人民最苦的年代。若是完成扩张,压住民愤,那便会在国力上升后迎来盛世。最著名的莫过于汉高祖后的文景之治,汉武帝后的孝宣之治,以及唐太宗后的开元之治,明成祖后的仁宣之治。
  若是没有完成扩张,压住民愤,那便只有改朝换代这一个结局。
  而在历史上玩脱了的君王里最著名的莫过于隋炀帝杨广。
  人家都是打一代,歇两代。再不济是打一代,歇一代。
  别说是短命的隋朝,就是老嬴家的七代明君,老朱家的SSR四连抽,也不敢像杨广那样玩命地折腾。
  刘瑞知道自己的便宜阿父和莲花大父都有效仿始皇之意,甚至琢磨着削藩后一定要跟匈奴杠上一架。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始皇能把匈奴逼得北迁除了依附于秦国的军功制外,便是有七代明君,两次变法攒下的庞大家底用以支撑安内攘夷的宏图伟业。
  与之相比,老刘家有啥?除了疯狂拖后腿的藩王便是提倡绥靖的黄老学者。
  而以历史教训来看,绥靖的一般都没好下场。
  国外的有向阿提拉绥靖的拜占庭,国内的有向金人绥靖的大宋。
  不过真按汉武帝的流程来走,不把国库打光,民生打崩,然后下几道用以维稳的罪己诏,只怕是拿不下匈奴北越,西域东胡。
  而以后世的结果来看,西汉也没按死匈奴,甚至在二者灭亡后,农耕民族与游牧民族还是相爱相杀了几百年,直到工业革命给了二者一记耳光,让人明白什么叫什么叫高了一个维度的战力。
  申屠嘉见刘瑞沉默不语,以为他是思考秦朝灭亡的原因,于是啜着清凉的蜜水,等着刘瑞结束思考后随意聊了下秦末汉初的奇闻趣事,使得那段鲜有记载的历史生动形象地展示在刘瑞眼前。
  “今天就聊到这儿吧!能给公子胜授课,老夫……深以为荣。”申屠嘉在起身后拱了拱手,并不因为师者或丞相的身份而对刘瑞颐指气使,反而在授课结束后一改之前的懒散不羁,恭敬又不失气度地拱了拱手,算是与刘瑞告辞。然后瞧着还未苏醒的窦婴又是眉毛一挑,居然当着刘瑞的面去扯窦婴的嘴角,愣是让昏迷中的太子詹事拧着浓眉做出笑脸,简直比那故作丑态的优人还要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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