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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人有话要说(穿越重生)——挑灯赴昼

时间:2024-08-03 12:53:58  作者:挑灯赴昼
  他素未谋面的灵族长辈兄姊们,死前都这么疼吗?
  手机屏幕亮起,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慕澜生扫了一眼,良久,他按熄屏幕,轻轻笑了笑。
  二路这幢小楼是他挑了很久才确定下来的,这里空气很好,风景也美,远离闹市便时常静谧,偶尔只能听见海浪的声音,和一些轻灵的鸟鸣。
  但这他以往最喜欢的地方,有一位不速之客已经等候许久。
  直教这幢小楼都令人厌恶起来。
  中午时刻,外面阳光很亮,许扶锦把所有的遮光帘都拉上了,室内灯火通明。
  他说:“午饭还可口吗?”
  慕澜生看也没看他一眼,也没接他的话,心口窒闷,喉咙也痒,他缓步进厨房打开冰箱想拿瓶饮料,一只手从他耳边擦过替他拿出一瓶果汁,动作间带起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葡萄味吗?”许扶锦问。
  慕澜生厌恶地偏头,转头出了厨房跟他拉开距离:“你不是知道吗,还做什么问我?”
  许扶锦笑着靠在厨房门上,拧开果汁喝了一口,说:“阿姨手艺不错啊,昨晚她亲手煲的鱼汤可真是美味极了——”
  “——只是,妹妹胃口似乎不大好。”
  慕澜生看着他,语气淡淡:“怎样呢?你还能做什么。”
  提起最在意的妹妹他仍然态度平淡,许扶锦倒诧异地挑眉,似乎又想到什么,他笑说:“别这么沮丧嘛,妹妹可是很关心你呢。”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链,拎着锁扣微微晃着,在慕澜生冷漠的视线里说:“她是个聪明丫头,只是太不自量力。”
  慕澜生不吃他这套,只说:“威逼已经过时了,换一招吧。”
  许扶锦不置可否点点头:“好吧,那我就说些你不知道的。”
  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从父亲的死到妹妹的病,他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许扶锦说:“别冤枉了我啊,你的老师可是你哥哥害死的呢。”
  慕澜生无动于衷,说:“是吗。”
  他用的问句,语气却是陈述的,就好像他什么都再清楚不过,许扶锦的话无法动摇他分毫,许扶锦顿了顿,这下是真的有些疑心起来。
  慕澜生歪头看他:“到底老师与沈哥没关系,你想告诉我沈哥不救他就是杀了他?但对老师下手的是你不是吗,我看起来很蠢吗?”
  老师放在花园的生日礼物,他没有去取,总想着离他的生日不久了,便想留着到时候再取,好歹算老师陪自己过了。
  但沈頫今早取给他了,那是一只水晶灯,老师年纪大了,总以为他们这些年轻人喜欢这些制作精巧的漂亮小东西,他雕琢了许久。
  礼物盒底下有一个u盘。
  老人都有些莫名的预感,文档中冰冷的文字说他知道自己年岁到了,便想着用最后这点时间为他这个最疼爱的小徒弟做最后一点事。
  尤瓦里亚家族有些灰色,维夫列特地在许扶锦送来让他染上灾厄的物品上放了毒药。
  厄力人类查不出来,毒药便是实在的了。
  待证据一放出去,维夫列的死亡就算怪不到许扶锦头上,他的罪名也是板上钉钉。
  维夫列看得出来许扶锦眼里野心之盛,或许明星的身份只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但许扶锦现今是真的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生活。
  他要许扶锦在眼看成功之前身败名裂,留下遗嘱让尤瓦里亚和莉娜全力辅佐沈頫,再借张阳家的家底,毁了他处心积虑夺来的一切。
  沈頫跟他说,维夫列的死真的是意外,灾厄只是让慕澜生救不了他。慕澜生不知道该不该信,只想着沈頫不会骗他,但现在他又不太确定了。
  “我全知道,你的身份,你的计划,你的行动。鬼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慕澜生走近许扶锦身前,说。
  许扶锦盯着他,背后维夫列算计着许扶锦。
  而沈頫纵观全局,冷眼看着事情如他所愿的发展,只有他慕澜生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你是不是以为,你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慕澜生说。
  他看着许扶锦变得有些凝重的表情,轻声道:“那你何必以傀儡之身来见我呢?”
  许扶锦浑身一震,下意识看向胸口,那是灵株傀儡点魂之处。
  慕澜生垂眸,继续道:“我知道你听得见,鬼妖,你赢了。”
  鬼妖满盘皆输,但他的目的某种程度上也达到了。
  澜生快死了。
  他不明白,沈頫明明待他那样好,为什么又要这样对他。
  为了他好,就要老师付出生命的代价吗,为了他好,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可能就要抹去他关于暮岚姜的记忆将她赶走?要不是诅咒生效他想起一切,会不会到死也不会记起来他还有一个叫暮岚姜的妹妹?
  又为了他好,放任他的养父母和妹妹误会对他下毒,让他独赴一场鸿门宴,从此彻底对慕家人死心?
  沈頫明知这样他会死,他从前从不信沈頫会对他不利,哪怕他警惕着养父母掩藏着自己非人的身份,也从没怀疑过沈頫一分一毫。
  到现在他也相信,沈頫不会害他的,沈頫对他说起鬼妖,说起八百年前见过他的父亲,他一定另有打算。
  但他问过他吗?
  他愿或不愿,想或不想,他跟他说起过吗?哪怕走走过场敷衍一下以示尊重?
  他所信任的人,到头来竟然没一个人能留在他身边吗?
  被点破身份,傀儡被时刻关注它的主人焚烧。
  满室寂静,慕澜生孤身一人站在偌大的客厅里,居高临下看着傀儡倒地。
  他信手捡起桌上的水果刀,意味不明道:“你死不了,即便是识守也没办法察觉你,没办法杀了你,这就是你的底气?”
  他确信自己被背叛了,于是诅咒应验,唇边溢出鲜血,他没有擦,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烧成灰烬的灵株傀儡,手指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扣着水果刀刀刃。
  但灵族从来不逆来顺受,鱼死网破同归于尽,魂灯盏盏熄灭,而后碎裂。
  以死亡的代价收割了仇人的性命,为了自己复仇的杀戮违背灵族的天性,到最后魂灯都没了,浑浑噩噩客死他乡,再找不到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他不被鹿仙允许进魂灯祠,小时候的他不懂为什么,但伪神或许要他们都死个明白,他从喝下那碗毒汤的瞬间开始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祂们抹去他出世前的记忆,让他忘了诞生初期温柔吟唱着摇篮曲哄他的女性精灵,忘了刚出世就哭着寻找的阿父。
  或许他这会应该难过,应该愤怒。
  但澜生感觉自己似乎并没有怨恨的情绪,他只是认真而平淡地想,那他也可以试试吧。
  看看是此世鬼妖不死的规则更强,还是原世隶属神灵一脉的远古灵族死亡之际的殉葬邀请更不讲道理。
  就当是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许扶锦死了,就再不能对他的亲人朋友下手了,那些杂碎和后续的烂摊子,想来他那掌控全局的沈哥也会替他解决。
  但澜生很怕疼的。
  割喉的痛楚与心口的绞痛不知谁更胜一筹,他也分不清,心口的疼痛究竟是源于诅咒还是剜心刻骨的背叛。
  他没喝饮料,那碗带着毒药的汤味一直黏在他的咽喉,让他无法抑制的反胃。
  好在血腥味很快漫延,让他闭上眼睛前不至于浸在那股味道里。
  灵魂陷入黑暗前,他似乎听见了什么落到地上的声音,很轻,很远。
  ——
  “哥!”
  慕怡乐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但实际上她只是呐呐出声,小得还未出口就消散了,甚至不如手中紧握一路的项链落到地板上的声音大。
  她踉踉跄跄走到澜生身边,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他身边,血浸湿了她的衣摆和膝盖,她颤抖地伸手去碰哥哥的脸,眼睛一眨不眨,泪却夺眶而出。
  慕怡乐伸手去捂他脖子上的伤口,那条口子那么大,她手一抖就从虎口处露了出来。
  血还在汩汩流着,慕怡乐连哭都忘了,手忙脚乱地抱起他在怀里,双手死死按住刀口,转头对愣在门口的父母吼道:“打120,救护车,叫救护车啊!”
  被她一吼回了神,慕妈妈连忙摸出手机,因为慌乱半天打不开拨号界面,眼泪让她的视线全然模糊。
  也不知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衣女孩。
  那女孩只站在那里,看着慕怡乐泣不成声,看着慕爸慕妈慌乱不已,像独处在默片当中。
  她的脸和手上还有未擦干净的血迹,裤子也被飞溅样的血染得星星点点的红,左手不自然地垂着,唯独黑色外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暮岚姜站在门口,如同一尊雕塑。
  她想,我来晚了吗?
  
  她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拿回了厄力,杀了陈棣,但她还是来晚了吗?
  耳边一阵嗡鸣,慕怡乐的哭声和身边女人磕磕碰碰的声音刺耳极了,她猛地抬手捂住了耳朵。
  隐约中,她听到陈棣的声音,与虎谋皮之人死前最后挣扎说:“你明明恨她,为什么要放过她?”
  然后是她自己的声音,暮岚姜说:“与你无关。”
  为什么。
  她永远都晚这一步。
 
第50章
  暮岚姜愣在门口,看着沈頫出现,从哭得不能自己的慕怡乐手中接过澜生。
  慕怡乐有些僵硬地抬头,她顺从地将人交给他,期期艾艾哽咽道:“沈老师,您能救他的吧。”
  沈頫小心抱起渐渐失温的人,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颈侧,后者的血不再流了,伤口仍然触目惊心。
  他微微皱眉,又试了一次,伤口还在。
  
  怀中人毫无生气,他豁然起身,转身消失。
  暮岚姜见状连忙掐诀跟了上去。
  慕爸爸也没空反应身边见过一次的女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同沈頫一般消失不见。
  他上前想扶慕怡乐起来,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慕怡乐狠狠推开,她哭得有些乏力,没推动慕爸爸反而自己向后退了两步。
  慕爸爸下意识伸手却被她的目光钉死在原地。
  他从未见过乖巧明媚的女儿露出这样阴郁怨恨的眼神。
  慕怡乐颤声问:“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如她预料的,慕爸慕妈一如既往地沉默,而后避而不谈,开始劝慰她。
  慕怡乐根本听不进去,她刚要打断他们的声音,就听见慕妈妈说:“澜生是妖怪,割个脖子也不会死的吧。”
  慕怡乐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慕妈妈,重复道:“割个脖子也不会死?”
  她声音暗哑,慕妈妈被她吓得话音一顿,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慕怡乐看着她,脑中一片杂乱,她再次轻声重复:“因为哥是妖怪,割个脖子就不会死?”
  “乐乐,我不是这个意思——”话没说完就被慕怡乐打断。
  “谁被割了脖子都会死的!妖怪怎么了,妖怪就不会难过不会疼吗?我问你们,谁告诉的你们我哥是妖怪,你们对我哥做了什么?”她问。
  慕爸爸揽住慕妈妈在身后,语气带着些怒气道:“跟你妈喊什么,有什么不能好好说,你做女儿的该这么对妈妈吗?”
  “你们做父母的就该这么对孩子的吗?!”慕怡乐根本不怕他,一字一顿反问道。
  “我问,你们就说。”她说,隔着一摊血迹看着他们。
  慕爸爸还要说话,被慕妈妈颤声阻止。
  她咽了一口唾沫,说:“澜生的身份,是一个大师说的。”说着看慕怡乐的表情更加难看,又急忙补充道,“那大师是联安局的,就是专门管妖怪的单位,我看过他的工作信息也求证过,不会有——”错。
  “向谁求证?”慕怡乐问。
  慕妈妈顿住了,她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慕怡乐“哈”了一声,懒得再揪着这些,慕妈妈找到的人,无非也是那所谓“大师”的人,她道:“所以你们做什么了?”
  慕妈妈不住地摇头,再也忍不住眼泪哽咽道:“那汤,大师说是可以帮澜生除掉妖气,我只是,只是……那澜生就还是,是……”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给什么你就用什么?万一那是毒呢?就因为别人一句话就全盘否定我哥的一切了吗,妈,可你最疼哥哥的,就因为他是妖怪你就不要他了吗?”慕怡乐眼眶通红,她现在才知道这些,她只以为爸妈是太喜欢许扶锦,又因为许扶锦挑拨疏远了哥哥。
  却不想他们竟然给哥哥下毒,而下了毒的那碗汤,还是她劝着他喝的。
  她语气太咄咄逼人,慕爸爸皱眉道:“你不是一样——”
  话没说完就被慕妈妈制止,慕怡乐却自动补全了他的未尽之言:你不是一样不信他,一样冷眼待他,转头就叫了别人哥哥吗?
  慕怡乐哽住了,她看着妈妈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竟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她强迫自己暂时不要去想这些,追问道:“我不信,妈,你怎么会仅仅因为一个妖怪的身份就给哥哥下毒赶他走呢?”
  她看着慕妈妈,势必要一个说法,但慕妈妈却不肯再说了。
  慕怡乐看着她躲闪的眼神,终于反应过来,嘴唇几度张合,她说:“因为,我?”
  慕妈妈默认了,慕怡乐浑身一软,猛地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一只不太新鲜的苹果骨碌碌滚到了地上。
  所以,是因为她的病,慕妈妈以为是哥哥在害她?
  “乐乐,不是,你听妈妈说,是于悦,于悦是沈——”
  “可是,妈,于悦是许扶锦找到的啊。”她轻声道。
  慕妈妈浑身一震。
  慕怡乐捂住脸,耳边是迟来的救护车急促的鸣声,她笑起来,眼泪却淌了满脸,不知到底是哭是笑。
  “你藏起来项链是因为这个吗?妈,你忘了,我同时还戴着一条手链啊……”
  ——
  “你做了什么,我不是说过让澜生待在院里吗,为什么让他独自回慕家,你难道不知道他们不安好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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