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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出轨那天我上了别人的车(近代现代)——美式加倍

时间:2024-08-03 12:52:15  作者:美式加倍
  意外却来得猝不及防。
  赵思礼顺风顺水二十七年,过去几年间发生的意外恐怕都不如这短短一个月来得多。
  回程前一天,他再次身不由己地坐在了越野车的副驾上。肖雨在后座不住自责,到了医院忙前忙后,挂号取药,一刻都停不下来。
  赵思礼起初还可以依靠自己勉强行走,可医院楼前足足十级的台阶就让他有些捉襟见肘了。
  林世桉停在他身后,没主动开口。
  肖雨因赵思礼为了帮她而被餐车砸伤腿内疚不已,车方停稳,便迫不及待推了车门,试图为他争取一个专家号,却忘了一个伤员活动是如何不便,或许没忘,只是很有自知之明,认为凭她帮不了赵思礼什么,比不上身高体健的林世桉,于是一溜烟跑去导诊台打听哪个在诊的专家还有空闲。
  赵思礼平生第一次领会了身不由己这个词的含义,不管面前的台阶是十级还是二十级,对他而言都无异于在登泰山。
  回头,林世桉也看着他。
  他的腿伤其实不重,轻微骨折,只是行动上有些不便。林世桉借力搀住了他,没让赵思礼主动开口。
  他们都知道,赵思礼不可能开这个口。
  诊费是林世桉付的,赵思礼要把钱给他,他也只是客气表达了这是他们应该做的。
  他借来轮椅,将他们送回酒店。肖雨主动承担起照顾伤员的责任,林世桉便离开了。
  赵思礼其实不太搞得懂他这个人,不过这样也好,避讳一些,省得尴尬。
  下午四点,晴转暴雨。海上雾蒙蒙的,楼下全是急匆匆往回跑的游客。
  电脑的荧光投在赵思礼眼中,手机扣在桌上,他已经这么枯坐了三个小时。
  五点半时,大雨转小,淅沥沥拍打着玻璃。肖雨敲门问他想吃什么,赵思礼没觉得饿,对酒店的饭菜提不起兴趣,让肖雨自己去了。
  他脑子里有张图,但始终未达预期,涂涂改改磨到了天黑。
  中途接到瞿江郁的电话,得知他受伤,做主给他改了机票,让他好些再回,反正画图在哪都一样,可肖雨不成,她家里有事,耽误不得。
  “简单。”瞿江郁拍板:“跟酒店交代一声,给你配个生活管家,费用公司出了。”
  赵思礼思忖片刻,承了他的好意。
  他的确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放空自己。
  与其回去租房面对两家长辈的拷问,不如在这多待些日子。他一向很能耐得住,一个人待在酒店也不会觉得寂寞。
  挂了电话,看见秦怀不久前发来的微信,问他回程。赵思礼想了想,回了“未定”。
  即便不做情侣,他们之间也很难做到老死不相往来,只要两家人还是邻居,逢年过节就难免见面。
  可赵思礼也不是神仙,不管外人看他如何好脾气,发生这样的事,说一点不怨那是假的。
  手机又震了震,赵思礼不想看了。
  烟盒里只剩最后一根,刚点燃房门便被叩响,只好忍痛割爱,丢进盛了水充当临时烟灰缸的矿泉水瓶,滑动轮椅过去开门,
  本以为是肖雨接到通知过来和他交接道别,未曾料到开门见到的竟是林世桉。
  他穿着工整的衬衫西裤,身上有淡淡的酒气,像是刚从酒桌下来。
  “听说你没吃晚饭。”他扬了扬手里的袋子,人是清醒的:“方便进去吗?”
  赵思礼的确有些饿了,迟疑间,对方忽然弯腰,淡眸里参杂着些许水汽,直勾勾映出赵思礼略惊的面容:“赵工。”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赵思礼手臂肌肉轻微绷紧,又怀疑他喝多了。
  林世桉说:“怕我啊?”
  未等赵思礼回答,他已经将身子直起,袋子递过来:“酸粉,你会喜欢的。”
  任何超出掌控范围内的人和事都会令赵思礼感到危险,林世桉就是。
  他毫无章法的处事作风让赵思礼无从分析,如果早知道会产生今天这样的瓜葛,当初就不应该冲动和他发生那样的关系。
  这不符合他对一夜情的定位,林世桉也不再是他眼中那个无欲无求的陌生人,相反,或许他全身上下都是欲望拼凑而成的。
  但好在他明天就要离开了。
  酒店距离机场的路程并不近,肖雨一早便收拾好行李,告别赵思礼独自坐上了去往机场的出租车。
  送走肖雨后立刻有工作人员上前,主动提出帮忙推轮椅,赵思礼婉拒了对方的好意。
  其实连生活管家都不需要,酒店里有无障碍通道,来往方便。
  这也是肖雨愿意他下来的原因。
  暴雨带来了一丝凉爽,太阳隐在云层后,若隐若现没那么晒人。
  赵思礼要了杯咖啡坐在楼下,不干什么,就是发呆。
  他鲜少有这么闲暇的时光,日子过得太紧凑,即便是假期,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被填满。
  大约是他发呆的时间过久,坐着轮椅又太过瞩目,店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麻烦,主动过来询问需不需要帮忙,或是替他通知家人朋友。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个提出帮他推轮椅的人了,赵思礼摇头:“不用,我要回去了。”
  “我帮您。”店员很热情,年纪也不大,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很爱聊天。说罢就来推他。
  “不麻烦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赵思礼抬头,看见了林世桉。
  他从店员手中接过轮椅,熟稔地拂去赵思礼肩头不存在的灰尘。赵思礼怔愣着,等被推出一段距离才想到问他:“你怎么没走?”
  “你不是也没走。”林世桉推他来到电梯间。
  赵思礼收敛神色,眉头浅浅蹙起来。
  镜子里倒映着两人截然不同的神色,林世桉垂眸,同镜中折射而来的目光交汇:“我从来没说过要走。”
  赵思礼抿唇,破天荒将情绪摆在了脸上。林世桉仿若不觉,电梯开后推他出去。
  走廊明亮的灯光在赵思礼眼下投下一道扇形阴影,他过往的镇定从容在碰上林世桉之后渐有了崩塌的迹象。
  十来米的距离在此刻变得如此遥远漫长,赵思礼如芒在背,大脑甚至一闪而过了连夜买票逃跑的念头。
  他五指收拢,忽听一声:“赵工。”
  尽管他在身后,赵思礼还是下意识将眼睛抬了起来。
  “我没有恶意。”林世桉在他身后说:“你不用这么紧张。”
  “我没有紧张。”
  林世桉笑声很轻:“那就好。”
 
第12章
  在赵思礼眼里,林世桉完全算得上有病
  车轮在铺着地毯的走廊并未发出多大声响,这层房间本就不多,这个时间大家多半都不在房间,几乎可以算得上安静。
  哪怕看不见,赵思礼也大概可以想象,林世桉的目光或许正垂落在他后颈。
  否则,他不会这么……
  赵思礼突然陷入了一种言语匮乏的境地,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感觉。
  这种坐立难安的滋味本该随着分别而消失,可大雨来得猝不及防,他出门前又恰好打开了阳台的门用以透气。
  风雨搅在一块洇湿了窗纱,林世桉越过他去关了门,一个瞬息,半身便湿透了。
  他逆着光,神色倒还从容:“可以借下你的卫生间吗?”
  赵思礼张开嘴,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几番翕合,换成了一句:“随意。”
  等门阖上,他方转动轮椅,轻轻叹气。
  应该拒绝的。
  水声传来的时候赵思礼正心无旁骛给笔记本开机,手机在这时传来起伏不定的震撼,又那么刚好是秦怀打来的。
  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在看清来电人那刻,赵思礼竟下意识望向了卫生间的方向。
  他不打算接,也不想震动这么持续下去。不想划错方向,阴差阳错接通了电话。
  无奈贴向耳畔:“有事吗?”
  秦怀不知从哪得知他受伤的消息,几个电话拨过来,接通后小心翼翼的态度让赵思礼忽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严重吗?”他问。
  赵思礼答:“还好。”
  “你现在一个人?不行,我实在不放心,我请几天假……”
  “不用了。”赵思礼打断他:“我很好。”
  “思礼……”秦怀欲言又止,对目前的状况感到了些束手无策的颓败。
  最终,还是赵思礼先开了口:“我真的很好,酒店有负责生活起居的管家,对方公司也一直有在照顾我的情况。”
  屏保是一片金灿灿的海滩,拍的也是这片海,只是不记得是出自谁手了。
  “别操心了。”赵思礼说:“项目不是还没完吗,现在请假岂不是落人话柄。”
  他们都知道秦怀有多在乎这次机会,根本不可能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跑过来。
  对面安静着,就在赵思礼要挂电话之际,他突然说:“我不在乎。”
  原本已经挪开的电话又贴回去,赵思礼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升不升职了,如果你……”秦怀的声音传过来,赵思礼却听不见了。
  他有些怔然地望着卫生间方向,林世桉犹如落汤鸡般出现在门前,衬衫贴在皮肤上,肌肉轮廓几乎毫无遮挡暴露在了赵思礼眼前。
  无数记忆涌上心头,避不避开好像都不合适。
  黑发湿淋淋滴着水,看向赵思礼的眼中沾上些水汽,却始终淡淡的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水管突然爆了。”
  赵思礼最近运气不好。间歇性出现的状况让他失去了继续和秦怀周璇的心力,草草挂了电话,也没顾得上想他刚才说了什么。
  维修需要些时间,工作人员表示可以给他换一间房,只是套房客满,只能安排去其他房型。
  赵思礼无所谓这个,林世桉却过来握住了他的轮椅:“不麻烦了。”
  他自作主张将他推出房间,赵思礼按住车轮,林世桉便配合停下:“你受伤了,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让你换去楼下。”
  “我没关系。”
  “我有关系。”湿掉的衣服尚没换下,在冷气充裕的走廊里僵持显然不是个好主意。林世桉偏头咳了两声,这才说:“放心,我换了衣服就走。”
  赵思礼迟疑着:“这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
  身后再次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声,赵思礼这样怕热的人都觉得冷气过凉,何况全身湿透的林世桉。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令他生病,推来推去未免矫情,让人看见反而尴尬,何况他都这样说了。赵思礼妥协:“你先去换衣服,我跟着你。”
  林世桉的手停在握柄上,似是担心他阳奉阴违,最终还是松了。
  他开门后没着急进,而是让去一旁,赵思礼看出来了,但也没说什么。
  即便再迟钝,也该从这几次的相处里窥出一些端倪了。
  如果第一次打断那两个试图添加他微信的游客可以说成无心之举,那今天他在店员面前的那番举动就有些牵强了。
  赵思礼不认为这就代表什么,可能林世桉天生占有欲强,因为短暂的兴趣和二人之间发生过的亲密接触将赵思礼视为了他的所有物,这符合一些人的性格特征。
  而这类人,多半有病。
  在赵思礼眼里,林世桉如今就完全可以称得上有病。
  房门在身后阖上,轻轻一声,赵思礼不愿露怯,却忍不住颤了眼皮。
  林世桉走过来,重新握住了轮椅握柄。
  乌云盖顶,海面压着黑沉沉的雾,屋内也昏暗暗的。林世桉将他推到桌前,从冰箱里拿了水。
  “不用管我。”赵思礼开了电脑,上下扫过他:“你还是快去换衣服吧。”
  林世桉拧了瓶盖,又虚虚盖上,这才放在他面前。这样的举动让赵思礼有些莫名,觉得林世桉未免小瞧了他。
  怎么说都是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伤得是腿又不是手,不至于弱到瓶盖都拧不开。
  “我去洗澡。”
  赵思礼盯着屏幕:“这是你房间,不用跟我说。”
  林世桉说完却没了动作。
  出风口不住输入冷气,屋里的气温始终维持在二十摄氏度,赵思礼不想在意,可林世桉那样子实在瞩目,他终于没忍住:“又怎么了?”
  再磨蹭一会儿,澡不必洗,衣服也不必换,光靠他的体温就已经把湿衣服烘干了。
  “我在想,”林世桉望着他:“等我出来你会不会已经不见了。”
  黑发湿淋淋地捋向脑后,那双淡得看不出情绪的眼眸无遮无挡暴露在赵思礼视线范围内。他说这话时的口吻很是认真,唇角扯动的弧度又让人觉得他是在说笑。
  赵思礼眸色微动,眉头轻轻拧着:“你在胡说什么。”
  林世桉轻轻笑了:“开个玩笑。”
  因为这个玩笑,即便赵思礼真的动过离开的念头,这下也不可能走了。
  否则岂不是坐实了那句怕他。
  听着卫生间传来的水声,赵思礼蹙着的眉头一直难以舒展。
  都是男人,他有什么好怕的。
  屋外电闪雷鸣,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赵思礼盯着屏幕,心却始终静不下来。
  咔哒。
  浴室门从里打开。赵思礼下意识望过去。
  水汽氤氲的空间里,林世桉仅套了件浴袍便出来了。细带勒出腰线,领口微微敞着,虽不到袒胸露怀的地步,却比直接敞开还要惹人遐想。
  赵思礼眼皮轻跳:“水管又爆了?”
  “不是。”林世桉淡定说:“忘了拿衣服。”
  赵思礼很难不怀疑这话的真假,以及,他的用心:“林先生。”
  林世桉颔首。
  赵思礼抿唇:“这算一种……勾引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林世桉坦诚说:“但我的确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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