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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出轨那天我上了别人的车(近代现代)——美式加倍

时间:2024-08-03 12:52:15  作者:美式加倍
  这么过了几天,赵思礼勘察结束,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肖雨留下进行最后的数据汇总,赵思礼收了图纸,打算去找一找那家很著名的冲浪店。
  附近没有公交,出租车也难见几辆,来这的游客不是选择租车就是全程依靠网约车。
  赵思礼搜索了位置,在订单页看见了上次爽约而产生的处罚,指尖停滞几秒,听见对面传来车笛声。
  “赵工。”林世桉降下车窗,眼眸淡淡地向他望来:“回酒店?”
  掌心溢了层薄薄的汗,赵思礼摇头:“不是。”
  晌午的气温烫得人快要融化,吹来的风都是热的。赵思礼臂弯里搭着脱下的衬衫,白T黑裤站在树荫下,隔着不宽的马路,听见林世桉礼貌询问:“我送你?”
  他低头看了眼无人接单的订单页,犹豫了仅仅两秒钟就妥协给了近四十度的高温。
  车里冷气打得不高,赵思礼关门便摘了眼镜,浓密的眼睫上坠着一滴欲落不落的汗珠,他接过林世桉递来的纸巾:“谢谢。”
  林世桉探身拿了瓶水,拧开后给他:“你可以不必穿这么规矩。”
  赵思礼仰头灌了几口:“我一直都这样穿。”
  “喜欢?”
  赵思礼一怔:“谈不上。”
  他一口气喝了三分之一,睫毛上的汗珠随着动作的幅度荡进衣领,顺着皮肤滑入深处:“从小这么穿习惯了。”
  黑发微湿,垂着搭在眼睛上,赵思礼拧上瓶盖,随手一捋露出额头。被镜框压出的痕迹在鼻梁两侧十分瞩目,林世桉收回目光:“去哪?”
  赵思礼报了地址,在逐步调低的冷气里慢慢缓了过来:“这边的情况我基本了解了,不出意外下个月就可以出图。”
  “嗯。”林世桉反应很淡:“我两年前在风尚看了你展出的模型。”
  赵思礼偏头,仿佛在等下文。
  对方也没有让他失望:“我很喜欢。”
  赵思礼微笑着转头:“是我的荣幸。”
  一路畅通无阻到了目的地,赵思礼松了安全带,想谢林世桉送他过来,驾驶座的车门先行打开,没等他开口,人已经从车上下来。
  海风将林世桉的衬衫吹得鼓动,他自车前回头,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变成了浅浅的琥珀色。
  赵思礼没有回避他的目光。事已至此,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只好接受林世桉同行。
  这次出行事先不在林世桉的行程当中,他适应不了海边这样强烈的阳光,眼睛浅浅眯了起来。
  远处不断有抱着冲浪板出来的人,越过一片浅蓝色栅栏,赵思礼看见了伫立在不远处的玻璃建筑。
  他一直惦记这座玻璃房,上次来的时候临时出了状况,秦怀爷爷摔倒送去了急救室,他们不得不中断假期,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一直遗憾没能亲眼看看这座堪比地标的建筑物。虽然没有网上吹得那么神乎其神,但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他拿出相机,衣摆陡然让人抓住。
  林世桉双眸紧闭:“抱歉,我看不见了。”
  白T在他掌心微微变形,他攥得不多,却很紧。
  赵思礼知道有些人在强烈的日照下会产生暂时性失明,下意识摸向口袋:“糟糕,我也没带墨镜。”
  “没关系。”林世桉倒还平静:“能麻烦你带我去树荫里待一会儿吗?”
  这一大片都是海滩,鞋子踩在上面容易下陷,为了行走方便,店主特意在路边铺了石板,每块之间有大约十厘米的间隙。
  安全起见,赵思礼握住了他的手腕:“跟着我。”
  人在看不见的时候感观会格外敏感,林世桉清晰感觉到衣料上传来若有似无的摩擦和触感。
  “有台阶。”赵思礼特意停下和他并排:“抬脚。”
  林世桉很配合。
  “坐。”
  大约是路边的饮品摊,头顶的眼光没那么刺眼了。
  海风猎猎,眼前不再是一望无际的白,林世桉试着睁眼,微热的气息突然从身前拂来。
  “能睁开吗?”赵思礼俯身,凑得很近,他在观察林世桉的情况。
  他眼下有淡淡的水痕,阳光刺激了泪腺,像兑了水后融开的墨。
  闭上眼睛的五官和平时截然不同。少了那双淡眸,五官霎时变得艳丽无比。
  他今天穿了身米色棉麻套装,领口v得不算低,比起前几天,简直可以算得上保守。
  “好像不行。”薄唇轻轻翕合,眉心浅浅拧着,十分抱歉的样子:“给你添麻烦了。”
  经过这两天,赵思礼已经笃定了林世桉对他没有其他方面的意思,那晚在咖啡厅里把话摊开,之后二人便一直相处的比较平和。
  林世桉表现出的礼貌和分寸感恰如其分的让赵思礼感到舒适,由于赵建于在家庭里的强势,让赵思礼在成长过程中很轻易对弱势方产生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共情。
  林世桉并不符合他对弱者的定义,但突然失明和他下意识向赵思礼寻求帮助的举动,也让赵思礼短暂恍惚了一下。
  加上他不设防的姿态,赵思礼便没再如之前那样避讳,刻意规避和他发生任何无关工作的接触:“正好扯平。”他直起身子左右望了望:“等我一下。”
  他走开后,耳畔的风似乎都慢了下来。
  林世桉缓慢睁开双眼,还有些不适应,但已经不妨碍视物了。
  他坐在一家饮品店摊的遮阳伞下,四周的景物渐渐开阔,阳光在他脚下分割出一道泾渭分明的交界线。
  附近有几家商店,赵思礼应该是去了那里。
  面颊上还残留着薄荷清爽的气息,赵思礼怕热,酒店那边这几天一直有准备薄荷水给他们降暑。
  林世桉抬手,随即又放下。
  赵思礼回来了。
  他没要店里的礼品袋,在众多款式中选了一个最务实,也是林世桉有可能会喜欢的。回来时林世桉仍旧安静坐着,和他离开前的姿态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连脚尖摆放的方向都没有改变。
  人在黑暗的环境里总是格外没有安全感。
  赵思礼快步走来,距离两三米的时候,林世桉仿佛察觉到什么一般向着他的方向偏了过来:“思礼?”
  赵思礼脚步一顿,停在原地。
 
第9章
  “我在试图勾引你。”
  林世桉闭着眼,流露出些微与之不符的脆弱。
  “赵工。”他再次开口,换回了之前的称呼。
  赵思礼迈步:“是我。”
  他展开墨镜,送到林世桉手边:“装饰品,聊胜于无。”
  林世桉接过:“谢谢。”
  复古窄框棕色镜,唯有鼻托是庄严的黑。赵思礼从他前几次的衣着中猜想他应该会喜欢这种款式。
  他戴上的感觉的确不赖,可按赵思礼的审美,这样的样式是有些高调了。
  林世桉缓慢睁开双眼,即便隔着镜片也能窥见他眼底的血丝,赵思礼惊愕:“这么严重?”
  “没关系。”林世桉抬头,在赵思礼投下的阴影中抿出一抹浅浅的笑:“过会儿就好了。”
  正常人畏光的情况不会这么严重,赵思礼猜他可能做过什么手术。
  对方没说,他便不问。
  赵思礼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癖好,去摊前要了两份椰子水:“你休息一下,我拍几张照片,回来就走。”
  茶色的玻璃镜片在阳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林世桉单手推动镜架,唇角扬起不明显的弧度:“我等你。”
  头顶的遮阳伞吹得哗哗乱颤,林世桉不喜欢椰子水,仍旧一口一口喝光了。
  赵思礼询问了店员,得到了首肯才举起相机。
  白T在风中鼓动,撩起下摆露出一小片紧致的腰身。戴着眼镜看不出年纪,像是来度假的大学生。
  有游客误入取景框,发现镜头后朝他比了个耶,赵思礼配合地按下快门,女生跑过来,问可不可以加个微信,方便把照片传给她们。
  不待赵思礼回答,一个声音先从身后传来:“打扰一下。”
  赵思礼回头,林世桉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
  “赵工,我眼睛不太舒服。”他问:“能走了吗?”
  体贴他眼睛不适,赵思礼主动提出开车:“你可以在后座睡一会儿。”
  他不强求对方陪他坐副驾,也不介意给别人做司机。
  林世桉以不困为由上了副驾,期间一直没有摘掉墨镜,赵思礼忍不住说:“这种装饰镜戴久了反而伤眼睛,你可以闭眼休息,到了我会叫你。”话音一顿,破天荒开了个玩笑:“还是你不放心我的车技?”
  镜片下的眸子朝他望过来,短暂对视后挪开。
  林世桉摘掉墨镜:“的确不太放心。”
  玩笑停在此处,赵思礼没打算继续接下去。
  合作伙伴的关系到这里就已经够了,多一分热络,少一分生疏,这样刚刚好。
  车厢里安静的时候并不多,二人偶尔说话,又点到为止。瞟见他放在一旁相机,林世桉问:“我能看吗?”
  “随意。”赵思礼开车很专注,并不会分出太多的视线给身旁的人。
  林世桉拿在手里摆弄一阵儿,快门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分外突兀,赵思礼第一时间看了过来。
  “不好意思,按错了。”
  赵思礼没说什么。
  储存卡里已经积累了不少素材,林世桉一张张看过去,毫不意外翻到了秦怀。
  赵思礼工作忙,也不太爱拍人物,这个相机大多时间都秦怀在用。
  年初他拿去一次,储存卡一直没换。
  林世桉翻几张:“男朋友?”
  赵思礼一愣,偏头扫见秦怀的笑脸,没作任何回答。
  林世桉放下相机,不再说话。
  静默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酒店,赵思礼想,他现在在林世桉眼中或许已经成了一个玩弄感情的渣男。
  明明有男朋友,还和他发生了那样的关系。
  赵思礼不打算解释。
  又不是什么风光值得昭告天下的事。
  海滨的天气变化莫测,一小时前还晴空万里,这会儿便雷声滚滚。
  海面上笼了层薄薄的雾,天阴沉沉的。房间冷气照例打到最低,赵思礼已经在电脑前坐了三个小时。
  他工作时甚至连水都不喝,就这么一坐坐到了天黑。
  下午给肖雨打过招呼后手机便调成了静音,晚上八点,终于从电脑前起身。
  雨已经停了。
  海面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清,唯一的光源来自远处伫立的灯塔。手机提示灯一直在闪烁,屏幕上弹出三个不同号码的未接,皆来自同一个归属地。
  微信也有消息。
  赵思礼忽略了那几通电话,正要去点微信,赵建于的电话再次打来。
  闪动的来电人让赵思礼思绪短暂凝滞,他拿起烟,走去阳台。
  “喂。”
  呼出的白雾在风中消逝,一点痕迹都没能留下。
  “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接电话。”赵建于自顾自说:“你堂妹下个月办婚礼,你记得把时间空出来。”
  赵思礼唔一声敷衍。
  赵建于又说:“跟秦怀说一声,不用另外买东西。”
  赵思礼倚着栏杆,眸色随着指间忽明忽暗的火星闪动:“有人敲门,不说了。”
  “你少跟我打马虎眼。”赵建于沉声:“每次都拿这套应付我,都上班,就你忙得连打电话的功夫都没有。秦怀前两天回来,我已经跟他提过了。”
  赵思礼离开阳台,电话里仍在说:“当初你们谈恋爱我就不赞同,两家人住那么近,有个什么磕磕绊绊伤得都是这么多年的情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咱们两家要结亲家,你们又闹这么一出,传出去我跟你妈的脸还要不要。”
  “我不管你们现在是冷战还是吵架,你堂妹婚礼都不许给我下脸子。”
  “爸。”赵思礼走到门前:“不是我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出轨的。”
  终于安静。
  赵思礼拧动把手,看清来人的那刻,赵建于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进他的耳朵里:“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他承认错误,愿意改,你何必非要揪着不放。”
  “思礼,过日子,糊涂一点也未尝不是一种通透。”
  烟蒂燃到了尽头,赵思礼凝着那双淡眸,语调平淡地反问对方:“就像我妈那样?”
  他们自以为瞒得天衣无缝,可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赵建于出过轨。不管是精神还是□□,都不能掩盖他对家庭的背叛和不忠。
  过日子,跟谁都一样。
  这话他很小就从他妈口中听过了。
  他和秦怀何止恋爱这些年。
  他们互相陪伴彼此长大,参与了对方人生中每一个重要时刻,即便后来他们各自忙于工作,减少了沟通,他也从未想过秦怀会背叛他。
  难过吗?
  难过的。
  可怎么办呢。难道像他妈那样,这么稀里糊涂过下去?
  一辈子那么长,赵思礼没办法。
  这件事如同埋在他心里的一粒种子,随着时间的流逝,生根、发芽,破土而出,迟早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这个人又是秦怀。
  电话那头只剩一片忙音,赵思礼举着手机,看见林世桉翕合嘴唇,无声地问:“饿了吗?”
  这才想起,他还没吃晚饭。
  以为林世桉会带他去三楼餐厅,不想他直接按了地下一层。
  赵思礼停在车前,终于问:“去哪?”
  林世桉换了件白缎面长袖衬衫,领口开得有些低,他替赵思礼开了车门,展开的手臂好似将车前的人圈在了怀里。赵思礼闻见了熟悉的茶香,耳畔同时响起清冽的嗓音:“吃饭。”
  这么近距离才发现,原来林世桉高他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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