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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出轨那天我上了别人的车(近代现代)——美式加倍

时间:2024-08-03 12:52:15  作者:美式加倍
  他循规蹈矩的活了二十多年,挺没劲的。
  路灯在雨中变得晦暗不清,车内的温度在赵思礼睡着后重新调成了二十八。闪电划过,短暂照亮了赵思礼的轮廓,他闭着眼,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惧热。
  赵思礼睡得不安稳,窒息感在梦里都那样真实,随着一道轰鸣睁开双眼,猝不及防跌入了一幅水墨般的眼眸。
  过近的距离令二人的呼吸交杂在了一处,甚至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在车厢里疯狂跳动。
  骨节分明的手勾起了他的领带,并未避讳赵思礼的目光,飞快解了衬衫顶端的两颗纽扣,在赵思礼怔愣的视线中开口,问他:“好些了吗?”
  窒息感褪去,沉闷还在。
  微微翻开的领口露出一小片皮肤,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
  赵思礼皮肤白,任何痕迹在他身上都会放大数倍,酒精产生的红使得他大片皮肤都呈现出淡淡的绯,深深凹陷的颈窝和凸起的锁骨在半开的领口若隐若现。
  温度明明调低了,气温在却增长。
  雨势丝毫没有转小的意思,瞧这架势,像是要下上整晚。
  赵思礼清楚看见那双眼睛里泛起的情欲。
  他自诩在看人方面很有一套,却接连走眼,先是秦怀,再是眼前的人。
  而当他在这样一张无欲无求的脸上窥出了几分因他而产生的欲望后,竟也跟着滋生出了几分莫名的满足。
  仿佛是为了呕气,又或者是想证明什么,在对方即将退开之时,他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大雨好似从天际倒灌而来,一道道雨瀑将车窗浇刷得模糊不可见,即便没有贴膜也很难看清车内的景象。
  温度持续上涨,混乱中不知是谁碰到了座椅调节按钮。赵思礼半身仰下,双眼模糊不清地望向车顶。
  对方追缠而来,化被动为主动,让赵思礼的思绪同视线一样纷乱朦胧。雷声大作的瞬间,赵思礼咬住下唇,拿手背盖住了眼睛。
  他闭着眼,感觉有一股力道将他的手臂从眼前挪开,明显地愣了一下。
  “疼?”
  赵思礼摇头,听那道清冽的嗓音里夹杂着几分不易察的歉意:“对不起。”
  他停下来,抹掉赵思礼溢出的眼泪,吻的很温柔。
  赵思礼规行矩步一辈子,二十七年间为数不多的反叛几乎都用在了今天。他在对方刻意温柔慢条斯理的动作里尝出了一些报复性的快感。
  楼上的灯光还亮着,只要偏头就能看见被风翻起的窗纱。
  凌晨两点半,秦怀再次走上阳台向下眺望。
  小区内空无一人,唯独一排排车辆消无声息地停靠在路两边。
  赵思礼眼眸半开半合,在渐渐剧烈的动荡中不慎碰到了雨刷器,那一瞬间,他仿佛隔着挡风玻璃同楼上的人对视了。
  落在地上的手机陡然震动,赵思礼冷不丁哆嗦了一下,全身的肌肉都不由绷了起来,腰间的手在此刻收紧。
  凝滞了仅仅一刹,送来了更加绵密的冲撞,同时让赵思礼感到了一丝疼痛。
  对方低头,咬了他的锁骨。
  赵思礼终于没忍住,轻轻地哼吟了一声。
  震动停歇,亮起的屏幕渐渐暗下。
  雨刷器仍在摆动,阳台的身影离开了。赵思礼睁眼望着车顶,双腿的颤栗尚未停歇,他却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清醒。
  五点半,天边隐隐泛出一抹白。早在半小时前,头顶的路灯就尽数熄了。
  雨将停,周遭满是绿意和潮湿的气息。
  条件有限,二人仅用湿巾各自清理了自己。对方捡起赵思礼掉落的手机,同时发现了座椅下的一盒烟。
  “我的。”赵思礼开口的嗓音微微发哑,衬衫扣子敞着几颗,露出皮肤上的痕迹。
  对方将手机连同烟盒一起交还给他。
  车内气息浓郁,赵思礼点亮屏幕,看见来自秦怀的三十几通未接和数不清的微信消息。
  与此同时,又一通来电打入。
  驾驶座的人望过来,许久,问道:“不接?”
  赵思礼盖下屏幕,拿起烟盒,反问对方:“介意吗?”
  “你随意。”
  “谢谢。”赵思礼拿出一根,落下车窗。
  清晨的气温没有那么灼热,吹来的风里带着雨后的湿润气息。赵思礼偏头,在半明半暗的天色里吐出一口浅白的雾。
  对方拾过他的烟和火,拿了一支噙在嘴里,打火机却怎么都点不着。
  赵思礼望过来时对方已经将打火机放下:“可以麻烦你吗?”
  不待他回答,那双水墨一般的眼眸便凑近些许,在清晨的微风里,借他的火,点燃了自己嘴里的烟。
  呼吸短暂交错,赵思礼又闻见了那股淡淡茶香,忽问:“你用什么香水?”
  白雾将对方的五官渲染得更加淡薄,他夹了烟,眸色很淡:“我不用香水。”
  大约是香氛一类。
  赵思礼没再继续问下去。
  …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已经记不清第几次听见这段提示音,秦怀起身,再一次走去阳台。
  一晚过去了,赵思礼从未这样夜不归宿过。
  天色微熹,楼下渐渐有了人声。
  赵思礼没有可以留他借宿的朋友,秦怀根本想不到他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他毫无头绪,找都不知该从何找起。
  快六点了,秦怀再一次拨通赵思礼的电话,仍旧无人接听。他在客厅和阳台开回踱了不知多少回,终于按捺不住,拿了伞出门去找。
  漫步目的总好过在这里干着急。
  八月天,即便下了场雨,空气中还是弥漫着数不清的燥热因子。秦怀在电梯里接到家里的电话,几句搪塞过去,大步迈下台阶。他穿着昨晚的衣服,后背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停在单元楼下迟疑了几秒,想着以赵思礼的性格,即便再恼也不可能不去公司,便想去他公司楼下守株待兔。
  正欲走,就见不远处停着的车上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悬了一整晚的心终于落回去。
  回来就好。
  秦怀长舒一口气,正要叫他,另一边的车门在这时打开,下来一个颀长挺拔的年轻男人,他背对单元楼,叫住赵思礼,递来昨晚秦怀亲手为赵思礼系上的领带:“你落了这个。”
  风拂过,将赵思礼的黑发吹得微微凌乱。他侧首接过,露出脖颈一小片皮肤,恰好让秦怀看见那处不知缘何生出的红痕。
  绿叶在头顶沙沙作响,赵思礼握住领带,回头的刹那,看见了不远处执伞怔然的秦怀。
 
第4章
  他们都明白,一切都回不去了
  在和赵思礼的这段感情中秦怀从未体会过热恋的滋味。
  他们认识太久了。
  身份的转变并没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新鲜感,况且赵思礼又是那样一个性子。
  他在高中漫长的三年里察觉到他对赵思礼并非只是朋友那种喜欢,彼时的赵思礼一心扑在学习上的,收到情书看也不看,却愿意花上十分钟为对方科普早恋对高中生带来的恶劣影响。
  久而久之,他小赵主任的刻板名声便传满整个校区。
  秦怀不确定赵思礼对他是否也怀有同样的心思,但以他对赵思礼的了解和他拒绝其他人时的果断来看,赵思礼十有八九不会和他早恋。
  这场旷日持久的暗恋一直持续到高考结束后的某个黄昏,他从亲戚家里回来,发现赵思礼被人拦住索要保护费。
  一时情急,冲过去和对方打了一架。
  暮上四合,他耷着脑袋蹲在巷头的小卖部门口,身后传来开门声,秦怀抬头,一瓶冰水贴上脑门。
  凉丝丝的。
  赵思礼撕了创可贴:“我爸知道又要生气了。”
  “就说是摔的。”秦怀仰头,瞧见创可贴上的卡通图样:“怎么买这种。”
  “可爱。”赵思礼笑得有些不怀好意:“配你。”
  秦怀的目光跟着头顶的灯泡闪了闪,四周环绕着几只飞虫,胸口砰砰砰好似揣了只鼓。
  赵思礼将创口贴按在他额头,有点疼。
  “思礼。”
  赵思礼垂眸:“嗯?”
  他问:“你想跟我谈恋爱吗?”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六楼到了。赵思礼先一步走出电梯,秦怀沉默着跟上。
  不知什么缘故,赵思礼时常刷不上指纹,他习惯输入密码,低头露出后颈的小片皮肤。秦怀没敢看,指腹摩挲着伞柄,几乎快要蹭掉一层皮,想到了他和赵思礼刚刚确定关系的那段日子。
  虽然是暑假,赵思礼仍坚持每天看书。
  第一次约会是在图书馆,或许不能算是约会,赵思礼仅仅只是在出门时问了他一句,他就提着书包一块去了。
  事后去看了场电影,一直在聊剧情。
  他们的相处没有因为恋爱而改变,看起来亲密无间,但秦怀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始终不能确定赵思礼对他怀揣的到底是哪一种感情。
  他是温和的,也淡淡的,不仅和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甚至在得知他出轨后的反应都那样淡然。如果不是他离开前的那通爆发,秦怀几乎要怀疑他们之间究竟有没有过两情相悦的时刻。
  “愣着做什么?”赵思礼开了门,弯腰换鞋时将领带放在了玄关柜上,走几步,发觉秦怀没跟上来。
  他眉眼间带着些许倦意,嘴唇红得不自然。秦怀看一眼便低下头,瞥着那条孤零零躺在玄关柜上的领带,默默关上了门。
  赵思礼去了厨房,秦怀跟两步,停下来。
  他还拿着伞,竟然在自己家里产生了一些无所适从的局促。
  赵思礼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露出白皙的脖颈,纽扣松了两颗,抬臂的动作使得衣领微微扩开。
  秦怀视线擦过去时瞥见什么,血液有一瞬的凝固,条件反射般将身子背了过去,在潜意识的催使下产生了逃避的念头。
  “秦怀。”赵思礼在他离开前叫住他:“我想和你谈谈。”
  手指紧紧蜷缩起来,在赵思礼看不见的地方握成了拳。不管他此刻要说的是什么,秦怀都没有接受的勇气。
  “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他克制着,尽可能轻松道:“你先休息,晚点再说。”
  说罢他头也不回,一路失魂落魄直至冲出小区。
  如果说他之前看到的痕迹还有所余地,那锁骨上的齿痕……
  路上车流不息,慢慢迎来了早高峰。
  秦怀定在原地,握着伞柄,头埋得很深。他很清楚那些痕迹是怎么造成的。
  手机传来起伏不定的震感,屏幕上跳动着“楚”让秦怀本就不安的心绪更加混乱。他盯着屏幕,直到震动停歇才松了口气。
  没几秒,对方再次打来。
  眉头拧深,在接与不接之间迟疑许久,终于,在最后一秒妥协。
  电话接通的刹那,他扫到了不远处树下停着的一辆suv。
  车窗落着,一只手探出窗外,袖口卷起一截,指间夹着一支忽明忽暗几乎燃尽的烟。
  秦怀登时变色。
  虽然看不清楚车里的人,但他知道,对方一定也在看他。
  是他!
  秦怀认出那辆车,倏地向前跨出一步,却被电话另一端漫不经心的警告绊住动作:“你在床上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
  他猛地一停:“你什么意思?”
  电话那边的人笑出声音:“开个玩笑,吃早饭了吗?”
  晃神的功夫,那辆停在树下的大切诺基便不见了踪影。
  和赵思礼不同,秦怀身边有许多朋友,可他从不在外留宿,即便是那一晚,他也赶在凌晨三点前回到了他和赵思礼共同的家。
  那晚的记忆已经淡了,唯一深刻的,是他忘了拿换洗衣物,仅仅系了条浴巾,轻手轻脚,做贼心虚,唯恐吵醒卧室熟睡的人。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他刚一开门便撞上赵思礼出来喝水。
  屋里没开灯,浴室的白炽灯投在他光裸的后背,映出大片斑驳的抓痕。如果赵思礼多看一眼,立刻就能察觉异常,但他偏偏没有。
  秦怀已经记不清当时究竟是庆幸还是失落更多。
  十点五十三分,办公室里仅剩他一人,他再也找不到任何拖延的理由。
  赵思礼有着严格的作息时间,在不加班的情况下,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睡了。
  秦怀停在楼下,看着六楼一片漆黑的窗口,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摸黑换鞋,不敢出声。
  走出几步,猝然定住。
  沙发上赫然坐着一个人,身后窗纱飞舞,热浪毫无阻碍地涌入房间,使得整个屋子都沉闷无比。
  赵思礼悄无声息,不知坐了多长时间。
  下一秒,灯亮了。
  赵思礼身边放着行李箱:“我等你很久了。”
  秦怀绷了一整天的那根弦还是断了:“你要走?”
  沉默使得空气微有凝滞,赵思礼洗了澡换了衣服,圆领套头衫遮住了许许多多的痕迹。他低着头,拇指隔着布料摩挲膝盖,反问:“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从高考结束开始算,已经太久了。
  记忆如同走马灯,一瞬间闪过了许多,唯一清晰的,是那辆通往大学的列车。
  那是他们第二次单独出远门,窗外是绿油油的田野,是他们恋爱的第三个月。
  赵思礼在看书,隔壁有人在打电话,小声讲自己被求婚的经过。秦怀偏头,盯着赵思礼翻书的手指,心头一动,将易拉罐的拉环套了上去:“毕业换真的。”
  赵思礼勾动手指笑了笑。
  这么多年过去,当初的拉环早不知去了何处,或许,根本没从那辆车上带下来。
  “我不想骗你。”其实赵思礼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是高三暑假,具体是哪天,他们都不记得了:“我昨晚……”
  “没关系。”秦怀下意识打断,他蹲下来,手轻轻搭在赵思礼膝头,一遍遍说:“没关系的。”他试探着握住赵思礼的手:“我们忘了那些事,重新开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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