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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出轨那天我上了别人的车(近代现代)——美式加倍

时间:2024-08-03 12:52:15  作者:美式加倍
  赵建于原本就不喜欢他擅自改的志愿,盼着他能够迷途知返,就算不做老师,考个公务员也是好的。
  别说出国,就是去外省读研赵建于都认为是在浪费时间。
  除非,他肯放弃原本的专业。
  加上秦怀已经开始在泰和实习,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杜绛和知道他有个谈了挺长时间的男朋友,先入为主认为赵思礼是为了对象才不愿意接受他的建议,为此没少生气,指着赵思礼的鼻子骂他迂腐。
  他年纪愈长,有些事越发不能释怀。
  他说赵思礼坐井观天,又说他恃才傲物,拿这点工资,这点成就就洋洋自得,殊不知人外有人。
  先抑后扬,再抑再扬,说轻了怕不够份量,重了担心他因此受挫。一番苦心,赵思礼怎么会听不懂。
  杜绛和带过的学生无数,唯独对赵思礼青眼有加。当初赵建于逼他转系,那么大的压力都抗下来了,起码证明他是热爱这个专业的。
  “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好的机会你有什么需要考虑的。”
  赵思礼笑笑:“老师,我快三十岁了,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可以说走就走的学生了。”
  “迂腐!”杜绛和气不打一出来:“三十怎么了,我退休了都可以返聘,你三十不到怎么不能跳槽。”
  赵思礼无声叹气,他们都知道,跳槽只是第一步,外派和深造才是最终目的:“可是,老师。”转身的同时说:“我已经结婚了。”
  电话两端的空气仿佛同一时间凝固住了。赵思礼怔然地望着门边不知站了多久的林世桉,再一次陷入空白。
  杜绛和在那头发了一通脾气,挂了电话,且要生他几天气。这边赵思礼仍旧怔着,好一会儿才说:“什么时候来的?”
  “两分钟前。”林世桉走进来,顺手关门。
  那就是听见了。
  赵思礼认为这是他自己的事,就算结婚了也没必要事事向对方交代,但林世桉会问:“你要去哪?”
  “哪都不去。”他抽出u盘,拿起纸笔:“走吧,去会议室。”
  林世桉一动不动。
  赵思礼只好说:“我老师希望我跳槽去他那里。”
  这显然不够。他继续道:“去了就要外派,少则一年,多则两年。”赵思礼想了想,如实说:“之后他会给我一个出国深造的名额,加起来一共四年。”
  如果早一天接到这个电话,他或许会考虑。可迟了就是迟了,不管这对赵思礼而言是不是一个可以弥补遗憾的机会,正如刚才电话里所说,他早不是当年的他了。
  那时候都没如愿的事,现在也是一样。
  赵建于的偏见依然存在,而且,他结婚了。
  不管这段婚姻是因为什么而开始,既然决定了要在一起生活,他就必须负起责任。否则,他便成了和赵建于一样的人。
  林世桉静静听完,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刚才为什么不让韩远搭你的肩。”
  赵思礼顿须臾,反问:“那你总盯着我们干什么?”
  林世桉坦言:“我不高兴。”
  “我知道。”赵思礼同样坦然:“所以我甩开他了。”
  尊重是相互的,既然林世桉尊重他,那他自然要以相应的态度回馈他。
  天阴了,林世桉凝住的眉眼随着天光晦暗,他盯着赵思礼看了良久,忽然,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个盒子,在渐暗的光线中缓缓打开:“原本想晚上给你,但我等不及了。”
  一副对戒。
  林世桉取出来,问赵思礼:“可以吗?”
  现在问似乎迟了些。
  林世桉靠近些许,叫他“思礼”。
  这一次,赵思礼没有去纠正他。
  呼吸声交缠在一起,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喘息在加重。
  肖雨在办公区问有没有晚上一块吃烤肉的,过去不明显的响动在此刻突然放大。交谈声,脚步声,甚至于打印机工作时发出的声响,无不透过门板传入赵思礼耳中。
  他又闻见了那股清晰的茶香。
  “你用的什么香水?”他第二次问。
 
第29章
  “你结婚了?”
  “我不用香水。”林世桉同样这么回答他。
  真奇怪。
  不是香水,却比香水的留香持久,馥郁。
  嗅着这股味道,赵思礼恍惚在一瞬间回到了某个雨夜。
  便是这个空挡将手伸了出去,继而蜷住。
  “别……”他无甚底气,但不得不顾虑:“换个手指。”
  林世桉照做了。
  也正因这种姿态,让赵思礼很难对他说不。
  他的讨好太明显,赵思礼偶尔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陷入怀疑,不明白他到底有哪点值得林世桉这样放低姿态来卖好。
  指环一点点套入食指,在渐暗的天光下失去了它该有的光泽。
  每个人天生都有属于自己的喜好偏向,也就是俗称的理想型。就像普通人欣赏明星,不一定想要和对方谈恋爱,纯粹只是欣赏。
  赵思礼想,他对林世桉应该也是欣赏的。
  林世桉抬头,那双眼睛无遮挡的暴露在赵思礼面前。
  闪电短暂照亮了办公室,紧随其后的轰鸣声仿佛让整座大楼都随之震动。
  不可否认,这双眼睛对他而言的确是有吸引力的。
  戒指套牢的一刹,林世桉说:“四年不长,只要你想,就不必顾虑任何人。”
  意识到他指得是什么后,赵思礼不禁有些发怔:“你不介意?”
  “我怎么想的不重要。”他再次用了同样的话作为回答:“重要的是你怎么想。”
  “我怎么想?”赵思礼目光低低垂了下去。
  从小到大,不管是穿衣打扮还是学习生活,每一样都离不开赵建于近乎强迫的安排。赵思礼从小就知道,他的喜好不重要,重要的是赵建于的期望。
  赵建于希望他长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就必须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就算是秦怀,也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意愿对他好。
  他难道不知道考研出国才是赵思礼最好的机会吗,他当然知道,他知道赵思礼放弃了什么,所以加倍对他好,试图弥补和慰籍他的遗憾。
  但也仅此而已。
  所有人都告诉他,你应该怎么样,你要怎么样,否则便愧对了父母的养育和期望,印象里,似乎很少有人问过他真正的想法。
  又一道轰鸣,雨点啪啪落下。
  有一瞬间,赵思礼心中的天平几乎一边倒的朝着一个方向倾了过去。
  “我……”随即顿住。
  他可以改掉高考志愿,可以瞒着所有人和林世桉登记结婚,可一走四年……钱雨怎么办。
  林世桉不着急让他回答:“你可以慢慢考虑。”他托起赵思礼的手,将另一枚戒指放置他掌心,轻轻道:“但现在,可以请你帮我戴上戒指吗?”
  豆大的雨点啪打在玻璃上,光线更暗了。
  赵思礼拿起来,理所当然朝着食指套去。林世桉和他一样蜷了手指,目光牢牢钉在他脸上:“无名指。”
  无名指。
  这一刻,二人的婚姻关系才仿佛得到了印证。这是赵思礼第一次和别人建立超出同事外的亲密关系,代表着,从今往后,他们要在一起生活,扶持,顺利的话,他们或许会成为陪伴对方最久的那个人。
  但现在说这个似乎还为时过早。
  戒指套进去的那刻,林世桉的目光终于从他脸上挪开。
  突如其来的暴雨使得天地在一瞬间苍茫,雷声敲击耳膜,赵思礼按下心里复杂的情绪,放下手:“先办正事吧。”
  玻璃被大雨浇刷的看不清窗外的景象,城市变得白茫茫。投影的微光不足以照亮整间会议室,林世桉坐在一侧,赵思礼说完:“有什么要求你可以直接提给我,现阶段做改动还来得及。”
  林世桉没要求,好说话到让赵思礼怀疑他是不是在给他开后门。
  放下遥控笔,再次向他确认:“确定没问题?”
  “没问题。”
  赵思礼端正神色:“我不希望你因为我们的关系特意给我行方便。”
  “你怎么会这么想。”林世桉一本正经。
  赵思礼默须臾,敲敲屏幕:“那你看一眼。”
  林世桉真的只看了一眼。
  倒不是敷衍,他的确说不出不好。
  他想讨好赵思礼有无数种方式,不会也不需要拿工作开玩笑。
  大框架一早就定好了,赵思礼的专业有目共睹,实在没什么好挑剔的。
  何况,早在海岛时赵思礼就同他约法三章,要求他百分百做到公私分明,即便做不到百分百,百分之五十也是要意思到的。
  他摩挲无名指上尚未戴出温度的戒指,忽然开口:“赵工,我的感冒冲剂呢?”
  赵思礼看了他一会儿,阖上笔记本:“等着。”
  季节交替,流感高发,预防一下也没什么坏处。赵思礼知道好歹,信任自己的专业,有个好说话的甲方没什么不好。
  他倒入开水,搅拌两下。回去时,发现会议室多了个人。
  瞿江郁打了个喷嚏,正给林世桉展示他新得的一盒雪茄。
  闻声抬头,病容醒目:“你怎么知道我感冒了。”
  赵思礼无言。
  “还是你体贴。”瞿江郁操着口浓重的鼻音便来接他手上的冲剂。
  不给似乎说不过去。
  好在他那还有,他顺势一递,准备再去冲一杯,不料半道让只横插过来的手拦截。
  林世桉人坐着,态度却高人一等:“不好意思,这是我的。”
  未给瞿江郁反应的时间,赵思礼很快说:“韩总交代的,给林总预防感冒。”
  瞿江郁自然不会跟他抢。
  一杯感冒冲剂而已。
  他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事带偏:“你结婚了?”
  赵思礼眼睛轻跳,下意识将手蜷起背去身后。
  “嗯。”林世桉抬手,展示一般举到眼前。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没听说。”略哑的嗓音里充满了诧异。
  “今天。”
  “这么突然?”瞿江郁忽问:“婚前协议签了没有?”
  看似关心,实则打探。
  林世桉抬头,对上赵思礼颇显严肃的目光:“签了。”
  瞿江郁心道果然。
  在他眼里,不管是谁,只要结婚对象是林世桉,便和羊入虎口没什么两样。
  行业里关于林世桉的风言风语一直没有断过,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些还都算轻的。
  他工于心计,连一路扶持帮他创业的合伙人都能算计,何况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夫妻。
  他将雪茄放回去,盖上送去林世桉面前:“结婚礼物。”
  林世桉心安理得:“多谢。”
  瞿江郁认识林世桉的日子比赵思礼只长不短,见面叙旧无可厚非,他拔了u盘,拢了资料,着意避开戴戒指的那只手。
  离开前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是林世桉在说:“这要看赵工。”
  赵思礼顿住。
  一向冷静的脸上难得绷出裂纹。
  如果他没听错,上一句是瞿江郁在问林世桉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第30章
  “赵工,雨好大。”
  他做贼心虚般藏着食指上的戒指,望向林世桉的眼底藏着茫然,不安,但更多是对他言而无信的愠恼。
  瞿江郁的错愕不比赵思礼少:“这跟我们赵工有什么关系?”
  赵思礼面无表情,资料下藏着的手却暗暗蜷紧。
  会议室一瞬间寂静无比。
  林世桉拨开雪茄盒,又“啪”一下扣回去:“当然有关系。”风轻云淡,理所当然:“赵工早一点出图,酒店早一点完工,不空下来怎么有闲暇办婚礼。”
  握着的手微微松开,赵思礼仍旧看着他。
  “催进度就催进度,说这种话我差点误会了。”瞿江郁嘴上这么说,视线却有意无意在二人之间睃巡。
  瞿江郁不是傻子,瞧着混不吝的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实际上不知长了多少个心眼,否则拿着家里那么多的股份,早被他那些叔叔伯伯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离开会议室将门关上的前一刻,听见瞿江郁问起了民宿。
  他从韩远那回来时听了一耳朵。
  国家注重文化传播,这两年一直在扶持小众旅游景点。酒店和民宿看似异曲同工,实际上差别大了。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想做成品牌。
  雨还在下,赵思礼开了灯,摊开资料,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食指上的戒指触感强烈。
  摩挲几下,摘了下来。
  手机放在一旁,偶尔弹出几条群消息,赵思礼拿起来又放下。
  电脑开机后一直停在桌面,通风口源源不断输入冷气。手指停在鼠标上,视线始终没离开手机。
  电话进来的下一秒将手伸去,却又迟迟没有按下接听。
  响了足足小半分钟,终于贴向耳畔。
  “在忙?”
  赵思礼嗯一声便不再说话。
  电话那头异常安静,他大约已经离开了。
  赵思礼相当有耐心,这其实不符合他的性格。他喜欢把事情摊开来说,但这显然不适用于电话那头的人。
  他太能诡辩。
  他们之间看似赵思礼占据上风,实则不然。
  下一秒,林世桉说:“我错了。”
  雨越下越大,哗啦啦形成了一道道雨柱。赵思礼淡淡道:“林总说笑了,你能有什么错。”
  街道因大雨而变得雾蒙蒙,林世桉走出电梯,抿去唇角的笑意,听着电话那头阴阳怪气的指责,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好兴致的停在门外看了会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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