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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出轨那天我上了别人的车(近代现代)——美式加倍

时间:2024-08-03 12:52:15  作者:美式加倍
  出门前他告诉钱雨要搬回去,订好的公寓泡了汤,收好的行李还放在二环的房子里,下午看房没看出结果。他竟然无处可去。
  思索之际,驾驶座的车门从外拉开。林世桉说取东西,迟他一步回来。
  车门“咣”一声关上,车内再次陷入寂静。
  赵思礼尚在思考是找个酒店式公寓还是在下午的房子里做出选择,林世桉突然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他指间挂着一条黑色皮绳,翻过来,是个刻着祥云如意的黄金平安扣。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装饰。
  赵思礼投去问询的目光。
  “谢礼,也是乔迁礼。”林世桉说:“不值什么钱,图个好意头。”比起翡翠珠玉,他觉得赵思礼更适合黄金。
  赵思礼怔道:“我还没有搬家。”
  “迟早的事。”
  搬家意味着什么,他不可能不清楚。赵思礼盯着平安扣上象征着吉祥如意的纹路,鬼使神差地问出一句:“你是庆祝我乔迁,还是祝贺我分手。”
  林世桉笑了:“有区别吗?”
  没区别。
  “你才二十七岁,路还很长。”林世桉说:“你会顺心如意的。”他望向赵思礼的手腕:“我帮你?”
  说得轻巧,世上哪有事事顺心一点烦恼都没有的人。赵思礼低声,不知在回答林世桉还是自言自语:“哪那么容易。”
  “只是个意头。”林世桉耐心道:“聊胜于无。”
  他哄得太明显,就像在照顾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儿,让赵思礼感到有些好笑。
  林世桉替他并上锁扣:“金色,配你。”
  赵思礼翻过手腕,想起了不久前那个荒唐的生日。
  小的时候,大人对他的期愿是健康懂事,大一些,他们希望他好好学习,步入社会,他们祝他事业有成,家庭美满。
  似乎第一次有人祝他顺心如意。
  他低着头,心头涌上百般滋味:“谢谢。”
  “我应该谢你才对。”
  “谢我什么?”
  林世桉笑说:“一切。”
  他总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虽然莫名,但他这样也不是第一天了。
  赵思礼将手放下,不欲刨根问底,如果追问,最后窘迫的一定是他。犹豫几秒:“我想和你谈一下租房的事。”
  华灯初上,城市仿佛在此刻醒了过来,霓虹透过车窗,却难以照亮林世桉的神色,即便如此,赵思礼仍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几分好心情。
  他说:“我以为你至少还要纠结一晚上。”
  赵思礼不承认:“没什么好纠结的。租房同样讲究合适,不管是地段还是价格,这都是我当下最好的选择。”
  林世桉点头:“有道理。所以,你不担心这会在我们之间造成更复杂的关系了?”
  赵思礼偏向窗外,被戳中心事,却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甲乙方再加上房东和房客的关系,”他搓弄手指:“的确不合适,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我……”
  车子突然在路边刹停。
  林世桉望过来:“只有这些?”
  赵思礼嘴唇翕动,不知怎么回答。
  和秦怀这么多年的感情并没让他悟出什么心得,他不讨厌这个人,欣赏他的手段和能力,也因此产生了本能的防备,但对他的讨好和追求又莫名感到了一些愉悦。
  或许是虚荣心作祟,又或许是因为秦怀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而林世桉恰好在此时出现。不管是否如他所说那般一见钟情,非他不可,都不可否认,林世桉的所作所为在很大程度上满足并取悦了他。
  林世桉靠近一些,眼中汇出灼人的星火:“我们什么关系?”
  赵思礼同样问自己。
  合作伙伴?
  谁会和合作伙伴在酒店浴室在餐厅卫生间发生那样的事。
  情人?
  不对。他兀自推翻,再次陷入自困的境地。
  那应该是什么?
  “赵工。”他换回从前的称呼,无形中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再次问:“我们什么关系?”
  “我们……”赵思礼说不好。
  他可以回答工作上任何难以解决的问题,却被这句看似简单的问句难住了。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第三次是什么?”林世桉凝着他:“赵工,你分手了,是吗?”
  赵思礼点头。
  “那你能不能考虑我?”林世桉认真且郑重:“我保证,不会将感情带入工作,你如果不放心,我们可以拟订一份合同。”
  赵思礼未语。
  他脑子有些乱,同样想不通,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勉强也算,那第三次是什么?
  即便他和秦怀分手了,但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他变心了吗?
  如果那天上的不是林世桉的车,那之后的事情还会发生吗?这才是令他困惑的地方。
  “思礼。”
  赵思礼回神,听见林世桉轻易却掷地有声的保证:“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赵思礼眸色微动:“你拿什么保证?”
  “生命。”他说:“当然,这是最没有诚意的一种。如果你愿意,我们立刻去登记做公正,如果我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名下所有财产都将转移去你名下。”
  赵思礼沉吟:“所有?”
  “所有。”
  “你家人怎么办?”
  “我只有奶奶。她物欲低,钱足够用,多的大约会捐出去。”林世桉想到什么,唇角抿出弧度:“如果我背叛伴侣,她多半会大义灭亲,会打死我。”
  对于一个大学创业,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商人而言,这样的保证的确足够有诚意。
  赵思礼低着头,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动容了。
  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形中的较劲。
  如果林世桉做得到他口中的绝对忠诚,那也就证明了,赵建于是错的。
  他不能保证林世桉一定是适合他的,但他的提议无疑是诱人的。
  他用目光描绘林世桉的轮廓,从眉,到眼。
  林世桉的五官单看并不出众,眼太淡,唇太薄,放在一块却相得益彰,完全当得上一句仪表不凡。
  如果这样的人愿意押上一切来证明那句绝不背叛,那他为什么不敢跟他赌一次。
  他有选择,林世桉就是他的选择。
 
第26章
  “去将我们的关系合法化。”
  人总会在环境气氛的趋势下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甚至匪夷所思的事。他们前前后后加起来认识两个月不到,突然走到了结婚这一步。
  林世桉有合作的律所,车子停稳,律所的招牌抬头可见。直到踏进去,坐下来,赵思礼都还没从突如其来的转折中回神。
  律师姓王,和林世桉有些交情,接到电话特意留下来等他们。
  直到协议摆在面前,赵思礼才真正相信了林世桉在车里说的那些话。
  他是认真的。
  “有问题?”林世桉问。
  赵思礼翻到最后:“我想追加条款。”
  王律师下意识去看林世桉。
  在他看来,这份协议的偏向性已经很强了。他从业这么多年,服务的客户非富即贵,婚前协议列了不知多少,可这种通篇都列着不利于雇主的条款还是第一次见。
  按照协议内容,林世桉一旦有了任何背叛性行为,不管是思想还是身体,结果都有且只有一个。
  净身出户。
  可这几页纸里,却无一个字是针对赵思礼的。
  林世桉没犹豫就点了头,完全不在意赵思礼要加的是什么。
  王律师挪开目光:“您说。”
  律师内灯火通明,灯光在赵思礼脸上打下一层淡淡的阴影,手搭在膝头,轻轻摩挲,缓慢,认真,无遗漏地报出他工作后的每一分所得。
  “我这些年存了些钱,当然,跟你比是有点大巫见小巫。”他说:“在你看来我的这些或许不值什么,但这已经是我工作以来的所有存款了。”他看向王律师:“辛苦您补充两条,如果责任方在我,我同样愿意净身出户,这是我的诚意。”
  最后一句是说给林世桉听的。
  既然他做出了保证,赵思礼认为,他有必要回以相应的尊重。
  林世桉没立刻回答,而是借了王律师的办公室和赵思礼独处。
  有些话当着律师不方便说,他走后赵思礼反而没了顾忌,直言道:“还有,我希望我们的关系可以暂时保密。”
  林世桉静静看着他,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让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方说:“期限呢?”
  赵思礼不能给出一个确切的时间,粗略说:“半年,抱歉,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的时间。”顿了顿,解释说:“因为一些原因,我需要向长辈隐瞒前一段感情结束的事实,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跟他的确已经结束了。”
  “我知道。”林世桉低头,拇指在关节上摩挲,看起来有些失落。但赵思礼隐隐有种预感,觉得林世桉一定会答应。
  果不其然。
  他再次抬头,好似说服了自己:“还有吗?”
  “公司那边我也希望可以保密。”
  林世桉点头:“好。”
  他这样好说话,委曲求全全然没有自己的脾气,让赵思礼不禁反思起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尽管林世桉不止一次说过,愿意接受他给的一切结果和要求,赵思礼却没有欺负人的癖好。
  换位思考,如果对方提出这样近乎不合理的要求,不仅要隐瞒关系,甚至连对方的家门短期内都不能进,他多半会因不被尊重而选择一拍两散。
  “你可以拒绝。”赵思礼沉吟道:“或者你有什么要求同样可以告诉我。”
  林世桉问:“什么你都答应吗?”
  “……我会斟酌。”
  “那就不加补充条款了。”
  赵思礼立刻道:“不行。”
  那岂不是更欺负人。
  林世桉抿唇:“你连这点要求都不能答应,我还怎么敢说别的。”
  “这不一样。”赵思礼眉头蹙着:“我必须这样做。”
  “没必要。”林世桉注视着他,分明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却让赵思礼无端感到了一些不寻常,竟然下意识避开了他的视线。
  林世桉并不在意,他的神色淡淡的,眼神却是炙热的,带着烫人的灼意,透露出一种平静的疯狂:“思礼。”他缓慢道:“如果你背叛我,我会去死,财产一样是你的,所以,补充条款毫无意义。”
  赵思礼愣住了。
  林世桉望着他:“你现在还有机会,但如果你签了字,就不能反悔了。”
  赵思礼怔片刻,嘴唇张合,欲言又止,似不理解,不认同:“你认为伤害自己是对背叛者的惩罚?”
  “不。”林世桉否认了他的说法:“我从不这样认为,我只是觉得……”停顿,低头,仿佛在思考,试图理解某种行为方式,与其说是回答,倒更像一种猜测:“只是失去了活着的动力。”
  赵思礼眉头拧得很深:“爱情不是全部,你难道没有想过,你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会多痛苦?”
  “开个玩笑。”话锋一转,他眼底的郑重渐渐化成了抱歉:“吓到你了?”
  见他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林世桉这才意识到不妥。离开座椅半蹲在赵思礼面前,难得露出了几分无措:“你别生气。”
  赵思礼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我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你。”
  静默让时间和空气的流速变得缓慢,林世桉舔舐干紧的唇缝:“你后悔了?”
  赵思礼想了想,摇头。
  虽然不认同林世桉刚刚的玩笑,但在内心最深处却滋生出了一些病态的渴望。
  大约是受到赵建于和秦怀的影响,忠诚这两个字已经快要成为了他的一种执念。
  所以林世桉的保证在他眼中才会尤为珍贵,以至于,让他决定和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人步入婚姻。
  林世桉带着些许试探向他靠近,在赵思礼的默许下,按住了他的后颈。
  额头轻轻抵着,形成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密姿态。
  他说:“我永远不会那样对你。”
  更亲密的事他们不是没有做过,赵思礼却无端端颤了眼睫,清晰感受到了正在加速的心跳。
  不管这种珍视是不是他的错觉,他都喜欢并享受着这种感觉。
  最终,还是按照赵思礼的意思加上几条补充条款,正如赵思礼所说,这是他的诚意。
  从律所出来天已经完全黑透了,还差一张证。
  林世桉打开车门:“明天我去接你。”
  赵思礼下意识问:“干什么?”
  对面楼里突然涌出一大批人,笑着讨论哪个餐厅味道更好,大概是加班后的犒劳。短暂的喧闹后再次归于宁静。
  城市里很难看见星星,霓虹和灯火使得星光黯淡,仅零星可怜的几颗能为肉眼捕捉。
  林世桉扶着车门,路灯和霓虹不如他的目光明亮:“去将我们的关系合法化。”
  “明天?”赵思礼迟疑:“会不会太匆忙了?”
  明天上午有会,他不保证可以准时结束。
  秋意刚刚露了个头,夜风拂过耳畔,树影晃动。赵思礼突然意识到这么说可能会造成误会,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赵思礼的影子延伸至林世桉脚下,他挪动脚尖,让人影重叠,开了个半真半假的玩笑:“但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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