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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看腹肌吗?(近代现代)——陈可羞

时间:2024-08-03 12:33:42  作者:陈可羞
  话音未落,视线便和驾驶位上扭过头来的邱匀宣撞个正着。
  一时间,车内寂静无声。
  放好行李箱的谷筝开门坐上副驾驶位,回头看了一眼已然石化的李既,他问邱匀宣:“他怎么了?”
  邱匀宣也很疑惑:“不知道,他一直不说话。”
  “算了。”谷筝说,“回去吧。”
  车子启动,载着李既朝一个方向驶去。
  车窗外变换的光影映出李既呆滞的表情,他看了看驾驶位上的邱匀宣,又看了看副驾驶位上的谷筝,再环视一圈车里的环境,开始怀疑自己晚上喝得太多了,都喝出幻觉了。
  邱老师和谷筝——
  大晚上的他俩怎么在一起?
  还一起过来接他。
  这是接他去哪儿?
  半个小时后,李既得到了答案,他眼睁睁看着谷筝轻车熟路地把他的行李箱推到客厅角落放着,只觉眼前一阵虚幻,他的灵魂都要出窍了。
  “这是哪里?”
  谷筝刚把客厅浴室里的东西都搬到阳台上,从去年跨度到今年,这间浴室终于整理出来了,他奇怪地看了一眼站在浴室门口的李既。
  “这是邱医生家里。”谷筝回,“你站在邱医生家的浴室门口。”
  李既双手捧脸,惊恐地叫:“天,我怎么跑到邱老师家里来了!”
  谷筝:“……”
  趁着李既洗澡的功夫,谷筝把干净的床单被褥从次卧的柜子里抱出来,放到床上。
  邱匀宣已经回了卧室,只有谷筝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见李既吹干头发出来,他上前问:“是不是你那个网恋对象的事?”
  李既一愣,顿时没了声音。
  谷筝见状,便知道自己猜得没错了。
  其实就是李既那段网恋闹出的事。
  李既和他的网恋对象甜蜜了一个月,本来约好开学后见面,可李既等不及了,就想在开学前一天出来和对方见上一面。
  结果可想而知,网恋见光死——
  对方真人和照片相差十万八千里,看上去邋里邋遢不说,吃饭时还对李既动手动脚,李既本就是个看脸的人,前两任对象不说顶好看,至少走出去也会被人叫做帅哥,再看眼前这张油腻的脸,他恶心得饭都没吃完就赶紧拉着行李箱跑了。
  后来李既躲去酒吧坐了两三个小时,几瓶酒下肚,才又拉着行李箱在街上游荡,走着走着便走到了a大附近,他想到了整个寒假都在外面上班的谷筝,以为谷筝住在学校,刚好心里的苦闷无处发泄,一时悲从中来,就在a大门口哭了起来。
  谷筝:“……”
  他挠了挠头,只觉得李既的经历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仔细一想,不就是蔺川去年的经历吗?
  网恋这东西还真是——
  唉。
  谷筝想到自己也在网上骗过邱匀宣,如果他没提前在医院里认识邱匀宣,应该会按照原计划把邱匀宣约出来,让蔺川在附近埋伏,甚至会把卫锡和吴棣棠都叫上。
  到时候邱匀宣的遭遇也和李既差不多了。
  谷筝看李既这悲惨的样子,突然十分庆幸自己没按照原计划来。
  一想到邱匀宣可能变成李既这样,他就难受。
  还好什么都没发生。
  谷筝向来不会安慰人,只有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说,说到后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干巴巴地落了一句:“早点发现也好,以后就不用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了。”
  李既点着头,吸了吸鼻子。
  “好了,忙完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回学校报道。”谷筝从沙发上起来,想起什么地说,“卧室里的床单被褥都是去年换的了,你自己重新换一下,我把干净的放床上了,换下来的放洗衣机里洗干净收起来,洗衣机有烘干功能,你等烘干了再收。”
  这话听得李既一愣一愣,有种自己在谷筝家里的感觉。
  他消化完了,才问:“洗衣机在哪儿?”
  谷筝指了下方向:“洗衣房在那边,卫生间过去就是,你有不懂的可以敲门问我。”
  看李既暂时没什么疑惑,谷筝转身进了卧室。
  卧室门关上,独留李既坐在沙发上发呆。
  刚才光顾着说他的事了,他竟忘记问谷筝怎么会在邱老师家里。
  他知道谷筝后来者居上和邱老师处得不错,可直接住到邱老师家里也太越界了吧!
  再说这房子好像只有两间卧室,剩下那间敞开门的是书房没错,他住一间,谷筝住一间,那邱老师住哪儿?
  李既脑子里慢慢生出一个模糊的猜测,但那个猜想太让他震惊,吓得他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谷筝和邱老师……
  他们——
  仿佛在一团凌乱的毛线中找到了一个线头,他僵硬地顺着线头捋下去,很多事情逐渐变得清晰。
  谷筝进卧室时,邱匀宣还没睡觉,又靠在床头看起了那本书,听见谷筝开关门的声音,他抬眼问:“李既怎么样了?”
  “情绪稳定下来了。”谷筝也没瞒着,把李既网恋奔现却见光死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邱匀宣面露同情,但并不惊讶李既会遇到这种事。
  “网上就是鱼龙混杂,哪怕怀有戒心,也有被骗的可能,总之吃一堑长一智吧,还好他没有遭遇人身伤害,也没有钱财上的损失。”邱匀宣说。
  谷筝站在床尾,看着邱匀宣。
  本来邱匀宣的目光已经落回书上,谷筝看了半天,他不由得再次抬眼,笑道:“你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谷筝摇了摇头。
  邱匀宣说:“出去一趟,快去洗洗。”
  谷筝出门前才洗了澡,只洗干净手和脚便上床了,他翻身抱住邱匀宣的腰。
  邱匀宣靠在床头,手上还拿着书,翻了一页后,空出左手往谷筝拱在自己腰间的脑袋上揉了揉。
  “怎么了?”
  谷筝叹气:“之前很对不起你。”
  邱匀宣瞬间明白了谷筝在说什么,放下书后,捧起谷筝的脸:“没事,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你又不知道谢洲的号换了个人。”
  说着,低头在谷筝嘴上亲了一下。
  从事发到现在,邱匀宣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还反过来安慰他。
  谷筝抓住邱匀宣要收走的手,放在唇边贴了一会儿,正要起身凑上去,卧室门突然被敲响。
  谷筝连忙从邱匀宣身上爬起来,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认穿整齐了,便过去开门。
  李既站在门外,虽然他的个头没谷筝高,但是谷筝还没壮到把门全部挡住,他眼神下意识地往里一瞥——
  他瞥见了靠在床头看书的邱匀宣。
  那张床也是双人床,邱匀宣只占了一半,另一半的被褥有些凌乱,显然刚有人躺过。
  李既:“……”
  猜测得到证实,刹那间,他又惊又骇,如遭雷劈。
  谷筝顺着李既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又扭头看向李既,他没多说什么,只问:“什么事?”
  李既半天才反应过来,抬手往后一指,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个洗衣机开不了。”
  谷筝和李既来到洗衣房,发现洗衣机后面的插头开关没开,他打开后,顺便倒上洗衣液把洗衣机也打开了。
  “好了。”谷筝对李既说。
  李既还是一脸呆相,连哦两声,跟着谷筝来到客厅,他吞吞吐吐地说:“你和邱老师……”
  谷筝转头:“嗯?”
  李既话音一顿,换了句话问:“你在邱老师家住多久了?”
  谷筝说:“刚放寒假就住进来了,住这里比住学校方便。”
  李既再没声音。
  回到卧室,时间不早了,明天谷筝要搬回学校住,可这会儿家里多出一个人,他和邱匀宣也不好做些什么,便只是挤在被窝里聊天。
  第二天,两人睡到大上午才起来,谷筝出去一看,李既住的卧室里已经没人了,床铺收拾得干净整洁,昨晚换下来的床单被褥也叠好了放在床尾。
  客厅里李既的行李箱也不在了。
  谷筝回卧室里拿起手机,本想给李既打个电话,结果发现李既在早上七点多就发了两条消息过来。
  [李既:我走了,谢谢你和邱老师的收留]
  [李既:你们的事,我会替你们保密的]
  谷筝笑了一声。
  邱匀宣在衣柜前穿衣服,闻言问道:“笑什么?”
  谷筝说:“以前都是我躲着李既,这是第一次李既躲着我。”
  哪怕是爱念叨的李既也念叨不出来了。
  邱匀宣今天上晚班,于是开车送谷筝去了学校。
  学校里十分热闹,很多家长都来送自己孩子,寝室里其他三人都没到,邱匀宣陪着谷筝打扫完卫生,又一起去综合楼报名。
  中午是在食堂吃的。
  谷筝让邱匀宣占着位置,他去窗口打饭,往回走时居然看到了谢洲。
  以前谢洲和谢越形影不离,身边总有几个人拥簇着他们,如今一个人端着餐盘在找位置,看上去形单影只。
  然而食堂里人多,谢洲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位置。
  这时,邱匀宣喊了一声:“谢洲。”
  谢洲扭头看到邱匀宣,有些惊讶,随之而来的是害怕和抗拒,他双脚定在原地,直到邱匀宣朝他招手,才不得不走过去。
  “小叔。”
  “这里没人。”邱匀宣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谢洲硬着头皮坐下。
  谁知刚坐下两三秒,就见一个人慌里慌张地托着餐盘大步走来。
  谢洲连忙抬头,对上谷筝写满防备和警惕的眼神。
  谷筝杵在谢洲面前,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不宽的餐桌,他本就长得高大,五官硬朗,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洲时,谢洲有被吓到。
  “你坐这里干什么?”谷筝问。
  谢洲大脑空白,一时间没答上来。
  最后邱匀宣说了一句:“他没找到位置,我让他坐过来的。”
  谷筝哦了一声,紧绷的面色瞬间放松下来,他把餐盘放到桌上,顺势坐到邱匀宣对面。
  一顿饭下来,只有谢洲如坐针毡,偏偏邱匀宣还要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地和他搭话。
  “家里最近没什么事吧?”
  “不清楚……”谢洲小声地说,“我放假出去玩了,住同学家里,没怎么回去过。”
  邱匀宣说:“有空的话多回去看看你的祖爷爷祖奶奶,别跟着你爸学。”
  谢洲:“……”
  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心里却忍不住吐槽,邱匀宣自个儿都不回去了,还让他多回去,明明家里两个老的眼里只看得见邱匀宣。
  但他不敢说。
  他已经深知自己得罪不起这个小叔,家里两个老的无条件偏袒小叔,他不如夹着尾巴做人。
  谢洲三两口把饭吃完,向邱匀宣告了别,端起盘子要走。
  “等等。”邱匀宣忽然叫住他。
  谢洲猛地僵住,端着餐盘缓缓转身:“小叔还有事吗?”
  邱匀宣放下筷子,面色如常,说话也如从前那般和风细雨:“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谢洲一愣,赶紧摇头:“没有啊……”
  “真的没有?”
  “没有没有!”
  邱匀宣深深看了他一眼。
  谢洲只觉头皮发麻。
  过了一会儿,邱匀宣说:“你走吧,好好学习。”
  谢洲生怕再被喊住,头也不回地跑了。
  邱匀宣看着谢洲逃也似的背影,突然乐了起来。
  谷筝和邱匀宣认识这么久,算是知道了邱匀宣的一些恶趣味,好笑地说:“你都把他吓成什么样了。”
  邱匀宣挑眉:“谁让他做亏心事。”
  另一边,谢洲放好餐盘冲出食堂,一口气冲回自己寝室才冷静下来,他拍着心脏狂跳的胸口,长长舒出口气。
  寝室里还有其他人在,瞧见谢洲这样,也没搭理,各忙各的。
  去年元旦前出了打架的事,谢洲和谢越都被辅导员在班级群里点名批评,从那之后,谢洲的脾气越来越怪,大家都疏远了他,以前和他走得近的人也不愿意和他相处了。
  谢洲坐到椅子上,拿出手机,一边打开软件一边想邱匀宣应该没发现什么吧?
  可邱匀宣问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暴露什么了?
  他立即回忆了下自己过年时和邱匀宣同桌吃饭的表现,他记得自己一直没怎么说话来着。
  谢洲心里七上八下,又不断安慰自己。
  也怪他好奇心重,重新下载了那个软件,“伤心小椰子”和“骨头”的八卦在各大群里传得沸沸扬扬,他稍一打听就全部摸清楚了。
  至于“骨头”——
  他一眼就从别人保存的那些照片里认出了谷筝。
  所以邱匀宣和蔺川没什么关系。
  真正和邱匀宣有关系的人是谷筝。
  刚知道这件事时,谢洲几乎夜不能寐,只要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想象出来的邱匀宣和谷筝的亲密画面。
  谷筝喜欢男的就算了,居然喜欢上了邱匀宣。
  他哪里比不上邱匀宣?
  这么想着,谢洲又绝望地发现,自己确实哪儿都比不上邱匀宣。
  谢洲又难过又心酸,又羡慕又嫉妒,一想到自己得不到的人轻而易举地就被邱匀宣掰弯了,他就恨得牙痒,偏偏他还要费心守护那两个人的秘密。
  要是他把这件事说出去,捅出了大篓子,遭罪的人肯定是他。
  日复一日被如此多的情绪折磨着,谢洲感觉自己都快扭曲了,在软件上看那些人嘲笑谷筝成了他生活中唯一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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