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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看腹肌吗?(近代现代)——陈可羞

时间:2024-08-03 12:33:42  作者:陈可羞
  学校里的便利店二十四小时营业,两人坐到了那天晚上的位置上,谷筝干了一晚上的活,下午吃的两份盒饭早消化干净了,他买了一盒泡面和一大碗的关东煮。
  邱匀宣挺喜欢吃学校里的关东煮,可他吃不了多少,顶多每样尝一下味,剩下的全被谷筝吃掉了。
  “你元旦有什么安排?还是上班吗?”邱匀宣问。
  “元旦应该要排班,最近很忙,尤其是节假日,不上班的话需要提前一周向副店长请假。”谷筝说,“你呢?”
  “我要回谢家一趟。”提起谢家,邱匀宣的语气很淡,听不出对谢家有什么感情,“我外公上次摔倒后,身体大不如从前,如今在家休养,还是能吃能睡能说话,不过谢家人已经开始筹备我外公死后的事了。”
  说到这里,邱匀宣的眉头轻皱了下。
  谷筝伸手握住邱匀宣搭在桌子边缘的手。
  邱匀宣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下,想把手抽回,但很快意识到抓着自己手的人是谷筝。
  他反手握住谷筝的手。
  “以前我外公外婆对我不好,嫌我不是谢家人,现在他们年纪大了,看腻了谢家人的明争暗斗,居然慢慢向着我了。”邱匀宣接着说,“我对他们没什么感情,他们却天天盼着我回去,我拒绝了很多次,可他们毕竟是老人,大半身体都入土了,我总不能一辈子都和他们计较以前那些事。”
  谷筝不是第一次听邱匀宣说这些,但每次的感受都一样。
  他为邱匀宣感到难过。
  刚认识邱匀宣时,他觉得邱匀宣温和、亲切、强大,每一根头发丝都很优秀,每一件事都能处理得很好,了解邱匀宣后,才知道邱匀宣是个面热心冷的人,看上去和谁都相处得来,可实际上早已在自己周身划出一圈真空地带,谁都走不进他的世界里。
  然而这会儿听完邱匀宣的话,他发现邱匀宣其实一直都是那样。
  邱匀宣并非装得很好,也不是只把自己好的一面表现出来。
  邱匀宣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换做是他,也许他达不到邱匀宣这样的心境,他会埋怨家里、埋怨谢家的两个老人、埋怨那些经常蹦哒的亲戚。
  “邱医生。”谷筝情不自禁地喊。
  “嗯?”
  谷筝很想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斟酌半天,突然意识到邱匀宣对他说这些可能不是寻求安慰或者抱怨什么的意思,只是一件不那么称心如意的事在心里放得久了,总会想要找个机会倾诉出来。
  他只要当个听众就好。
  谷筝轻轻捏了捏邱匀宣的手,余光里瞥见有人朝这边走来,才收回手。
  离开便利店,两人照旧去操场里走了一会儿。
  今天不是周末,操场的灯只开了一半不到,本就没那么亮堂的操场仿佛被一片模糊的雾气笼罩,他们看不清远处其他人的身影,昏暗的光线将偌大的操场分成一个个狭窄的空间,他俩挤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他俩了。
  夜风吹在脸上,还是很冷,可谷筝心里揣着一团火,手心都溢出了汗,他几次想拉邱匀宣的手,又在伸到一半默默收回。
  快走到操场的出入口时,邱匀宣牵住了他的手。
  两人先后停下脚步,邱匀宣转身靠近谷筝,不等谷筝反应过来,便将唇贴了上来。
  谷筝只觉眼前光线骤暗,下一秒,有什么温温软软的东西含住了自己的嘴唇。
  他愣在原地,脑子里拼命回想自己那比沙漠里的绿洲还要贫瘠的接吻经历,最后还是邱匀宣抬手抚上他的后腰,轻轻用舌撬开了他的齿关。
  谷筝不知道自己是该睁眼还是该闭眼,他本能地瞪着眼睛,看邱医生眼皮半垂,眼睫抖得厉害,呼吸也在他笨拙的回应下逐渐变得凌乱。
  两人的吻技都不怎么好,谷筝更是差劲,亲了半天,牙齿磕到好几次,谷筝过于紧张,还差点咬到邱匀宣的舌头。
  还好邱匀宣反应够快,立即伸手在谷筝身上一推,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谷筝气息不稳,脑子里像是被塞了一团让猫抓得乱七八糟的毛线,喘了口气后,他的视线扫过邱匀宣的嘴角,想也不想地伸手用拇指抹掉。
  邱匀宣呆了一瞬,抬起手背碰了下嘴角,表情有些不自然。
  刚确定关系就是这样,又熟又不熟,明明刚刚才亲过,分开后看着对方的脸,又莫名有点尴尬。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好几个人从他们身旁走过,等那些人走远了,邱匀宣才开口道:“很晚了,我该走了。”
  谷筝忙说:“我送你出去。”
 
 
第59章 狗咬狗
  本来谷筝下班的时间就晚,又和邱匀宣呆了一个多小时,等他回到寝室,宿管都查完寝了。
  寝室里一片黑暗,只有蔺川他们的床上亮着三团手机屏幕的光。
  都还没睡。
  听见声音,蔺川率先探出脑袋:“怎么又回来了?”
  “川儿说你今晚肯定不回来了,还说不给你留门。”卫锡好笑地说,“川儿这阵子也太奇怪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巴不得你晚上不回寝室。”
  蔺川唰的从床上坐起来,为自己辩驳:“你不懂不要瞎说,我只是觉得谷子太忙了,住外头肯定方便一些。”
  卫锡说:“外头的酒店不要钱啊?”
  “谁说他要住酒店了?他……”蔺川说到一半,猛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他连忙捂住嘴巴,不再吭声。
  谷筝有些无奈,打开手机的电筒光,把手机放到桌上,脱下背包收拾东西。
  这时,吴棣棠不疾不徐的声音冒了出来:“谷子,你谈恋爱了?”
  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但是语气非常肯定。
  还在叽叽喳喳说话的卫锡蓦地收声。
  谷筝停下动作,扭头看向吴棣棠的床位。
  吴棣棠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之前卫锡老说谷筝有了对象,吴棣棠从没多过嘴,此时问出来,显然早就猜到了。
  不过谷筝也没有瞒着的打算。
  “嗯。”谷筝说,“刚谈上。”
  这一刻,反应最大的人莫过于卫锡,之前他以调侃谷筝为乐,没想到谷筝当真偷偷摸摸地脱了单。
  “我靠!什么时候的事?哪个学校的女生?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大几了?你小子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啊,都谈上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卫锡想到什么,眯眼看向蔺川,“好啊川儿,你早就知道谷子谈恋爱的事吧?谷子不说就算了,连你也口风这么紧,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给我们!”
  蔺川欲言又止,最后抹了把脸,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有些话现在不方便说,等有机会了,我直接安排你们见一面。”谷筝说。
  卫锡揣着一肚子想问的话,见谷筝不愿多说,便知道自己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躺回床上,卫锡立即点开和蔺川的微信对话框,两个拇指把屏幕按得啪啪做响。
  [卫锡:先说明一下,我没有打探谷子隐私的意思,我尊重他的决定,既然他不想说,那我可以等他想说了再说]
  [卫锡:我只是有点担心]
  [蔺川:?]
  [蔺川:担心什么?]
  卫锡打字的速度慢了下来,他犹犹豫豫,琢磨半天,才把那个猜想发了过去。
  [卫锡:谷子找的对象别是什么不方便公开的人吧……]
  蔺川发来一堆问号,没看懂他的意思。
  [卫锡:谷子没找什么有夫之妇吧?]
  [蔺川:………………]
  第二天上午下课,谷筝收到潘屿在上课时发来的消息,问他要不要去昨天提的那家公司面试实习生。
  谷筝和蔺川他们一起换了教室,找到位置坐下后,他拿起手机回了潘屿的消息。
  [谷筝:只是面试实习生?]
  对面的潘屿很是疑惑。
  [潘屿:对啊]
  [潘屿:什么意思?]
  [潘屿:你连毕业证都没有,要面试其他职位也面试不上啊]
  但很快,潘屿明白过来,言语间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
  [潘屿:你放心好了,不会强制给你分配对象,我哥公司缺人,你缺工作,我才来问你]
  [潘屿:你别想太多!]
  几句下来,潘屿连话都不想说了,甩了一个邮箱过来,让谷筝在这周内把简历发过去。
  快到元旦了,超市那边忙,学校这边也忙,谷筝上完课还要往部门里跑,处理完所有事情后,他特意找到一个大三的学长请教写简历的事。
  两天后,他把写好的简历发到那个邮箱里。
  接下来就是等消息了。
  元旦要放三天的假,学生会计划在放假前一天的下午在操场上举办元旦晚会,学生会的策划部部长曾托人询问谷筝能不能当晚会的男主持人之一,说是之一,但也要过四个节目,谷筝拒绝了,于是部长退而求其次地问谷筝能不能上台表演一个节目,比如作为今年的大一新生代表以及奖学金获得者之一,给大家分享一下自己的学习经验以及心路历程。
  其实高考都过了,大学的学习完全是半自由式,以前那些经验还有什么好分享的?
  策划部部长只是想靠谷筝的脸带动一下晚会的人气罢了。
  毕竟临近放假,大家的心早飘到了学校外面,谁还想大冷天的在操场上受冻?
  谷筝实在拒绝不了,只好答应。
  下午两点,他便来到操场上做准备,结果等了没多久,就看到两张熟悉的脸。
  谢洲和谢越居然都是学生会的人,两人都在宣传部,这会儿正和策划部的人一起布置现场。
  策划部部长还挺重视谷筝的节目,特意溜达过来和谷筝聊天,问谷筝准备得怎么样了。
  虽然谷筝有点不情不愿,但到底答应了这件事,他还是在昨天抽空写了一篇稿子,请部门里的学长和蔺川他们帮忙修改润色后,趁上午课间全部背了下来。
  策划部部长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对了,我们在外面聘了一个化妆师,等会儿她过来也要给你上点妆,你没问题吧?”
  谷筝表情一僵。
  策划部部长生怕谷筝拒绝,连忙劝道:“我们给你准备的衣服比较正式,如果不上点妆的话,会显得脸太素了,而且你这头发有点长了,得做个造型才好看,到时候下面有人拍照录像,你肯定也想展现出最好的形象,对吧?”
  谷筝暗叹口气,他真不在意这些,可看策划部部长说得口干舌燥,只好点了点头。
  三点左右,化妆师拖着一左一右两个超大号的化妆箱来到操场,已经换好衣服的人开始排队化妆。
  谷筝也换上了策划部为他准备的黑色西装和鞋子,他排在队伍最后面,引得前面不少人频频回头。
  谢洲和谢越就站在不远处,他俩虽是宣传部的人,但几乎整个部门的人都知道他俩只是挂名而已,平时什么事都不做、什么活动也不参加,这次还是一个学期快结束了,他俩的出勤率实在低得可怜,才被部长硬拉过来,不过人是来了,却也懒懒散散地不怎么做事。
  部长站在他俩身旁,絮絮叨叨好一顿念,看他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无奈地打住了话题。
  两人一直盯着前面排队化妆的队伍,部长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挑了挑眉说:“怪不得策划部的人一定要把他喊过来,放那儿不就是个招揽人的人形立牌吗?”
  学校没有论坛,贴吧的活跃度也不高,但有学生在□□和微信上都建了号,专门用来发学校里大大小小的八卦和一些大小事,经常有人在上面匿名投稿和发言,比一些社团建的公共群都热闹,在那些地方混迹久了,自然也会记住一些出现频率极高的名字。
  比如谷筝。
  不过谷筝基本上是靠脸出圈,因为他实在不爱参加活动,学校里的各种技能展示都和他无关,他有空只往图书馆里跑,也是这样,很多偷拍他的照片都出自图书馆。
  部长和谢洲的关系不错,知道谢洲的很多私事,不然也不会容忍谢洲和谢越兄弟俩在部门里混这么久的学分。
  “听说你要过谷筝的微信,怎么样?”部长用手肘撞了撞看得目不转睛的谢洲,他早想打听这件事了,今天才有机会。
  谢洲闻言,终于舍得将目光挪开一点,偏了偏头,皱着眉问:“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你和他怎么样呗。”
  谢越扭头看了部长一眼,没有吭声。
  只有谢洲宛若被踩到尾巴一般,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几乎是唰的一下拉了下去。
  “关你什么事?你怎么这么八卦?”谢洲很不客气地说。
  部长也不生气,还是那副挤眉弄眼的模样,只是语气里掺杂了一丝幸灾乐祸:“不都说你是人间扳手吗?掰弯了好几个,这个掰不动了?”
  谢洲气得眉头都竖起来了,对部长怒目而视。
  “哈哈,我开玩笑呢,别生气。”部长说完,还是担心谢洲不顾场合地发起脾气来,赶紧溜了。
  剩下谢洲铁青着脸,窝了一肚子火,咽又咽不下去,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发泄不出来。
  最后,他向谢越骂道:“他有病吧?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越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谢洲,他既共情不了谢洲,也同情不了谢洲,只觉得自己之前真是脑子被驴踢了,谢家那么多兄弟姐妹,他偏偏和谢洲走得最近。
  要不是谢洲这只傻鸟为了后面那个洞搞出这么多幺蛾子来,他用得着受现在的气吗?
  一想到那天晚上他被他爸拿着皮带结结实实地抽了一顿不说,那天之后,他爸妈每次面对蔺家人都矮了个头,甚至在一次应酬场合上被蔺川爷爷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他就感觉胸腔里的怒气噌噌往上冒。
  之前是气蔺川、气邱匀宣。
  现在突然想通了,他开始气自己和谢洲。
  “你自己一天到晚做宣传,还赖别人身上了?”谢越语气平静,但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有一股阴阳怪气的味儿,“在家里藏得跟缩头乌龟似的,在外面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喜欢男的,你没被你爸打死都是好的了。”
  谢洲一愣,赶紧四下望了一圈,见没人注意他们这边,松口气的同时,眉头也拧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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