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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文HE后,带球追夫(近代现代)——翊石巫

时间:2024-08-03 12:32:44  作者:翊石巫
  满满来到这个家里,也快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它被汽车撞伤的腿差不多好了,就是还是不怎么亲人,而且警惕心很重。
  只要有人靠近它半米的范围内,它就会龇牙咧嘴的,开始低呜着声,发出凶狠的警告。
  周煜林努力安抚它,但没什么用。
  今天喂食的时候,他再一次试图靠近满满,差点被咬。
  还好他反应快,不然手就要遭罪了。
  临睡前,周煜林收到了一个小朋友的消息。
  不吃蓝莓:你睡了吗
  周煜林:还没,十点了,小朋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该睡了
  不吃蓝莓:我等会儿
  不吃蓝莓发来一条语音,周煜林点开,稚嫩的童音响起:“你要听冷笑话吗,我新学的。”
  周煜林:那你讲吧
  他总是拒绝不了小朋友,反正睡前闲着也没事做。
  不吃蓝莓:“许仙给老婆白素贞,买了一顶帽子,但是白素贞戴上后就死了,你猜为什么?”
  周煜林抿唇:为什么?
  不吃蓝莓:因为那是顶鸭舌帽
  此刻周木木小朋友正在从网上,费劲儿地复制粘贴。
  因为他还不会打‘鸭舌帽’三个字,语音的话,又达不到笑话的效果。
  周煜林:??
  不吃蓝莓:压蛇帽啊,懂了吧,嘿嘿
  周煜林不禁笑了下:挺好的
  不吃蓝莓:你笑了吗
  周煜林诚实道:笑了
  不吃蓝莓:“我还有笑话,你要听吗。”
  周煜林:讲吧
  不吃蓝莓:“你知道,为什么蚕宝宝很有钱吗?”
  周煜林:不知道
  不知蓝莓:因为它结茧(节俭)
  周煜林要笑不笑,鼻翼阖动两下,好冷的笑话。
  但为了不打击小朋友,他仍然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哇,原来是这样啊
  不吃蓝莓:“你开心一点了吗。”
  周煜林微怔,这才明白,原来小朋友是想逗他高兴。
  不禁心口软了下:开心,你的笑话很好笑,特别有用,谢谢你
  不吃蓝莓:“不客气哟。”
  周木木也是看见,靳修臣一个人灰头土脸地回来,一到家,就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整个人气场都很低落,叫他吃饭他也不答应。
  就猜到,可能是在山上,爹爹和爸爸之间发生了什么。
  爸爸是不可能有错的,那就是爹爹的错。
  周木木怕周煜林也不开心,所以吃完饭,就一个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小手抱着平板,到处搜索哄人开心的法子。
  这些笑话,都是他在网上找来的。
  不吃蓝莓:“你明天有空吗。”
  周煜林:有,怎么了
  不吃蓝莓:“我在上回那个宠物诊所附近,找到了一个猫窝,你能不能帮我一起,把那些小猫送去打疫苗?”
  周煜林顿了下,刚要问这小孩儿是家里没别的大人了吗,就想起之前,小孩儿说自己爹爹上班忙,爸爸又不要他的事。
  一时间,周煜林心里升起一抹怜爱:好
  周煜林:那明天我们在宠物店门口见吧
  不吃蓝莓:你真好!
  周煜林笑了:晚安,小宝贝
  周木木愣了下,大眼睛望着屏幕上的那行字,忽闪地眨巴两下,随后耳朵慢慢红了。
  他紧张地对着话筒说:“你能,能语音跟我说一遍吗。”
  他想录下来,以后每天睡前都能听到。
  周煜林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晚安,小宝贝,做个好梦。”
  周木木笑了:“嗯!”
  这一晚,他把平板放在床头,听着那句话,听了一整夜。
  直到睡熟,周煜林温柔地叫他‘小宝贝’的嗓音,都回响在他梦里,让他睡得很香。
  —
  第二天,周煜林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起床喂满满的时候,因为整个人还是迷糊的,瞌睡没完全醒,疏忽大意了,被满满咬了一口。
  咬在的手腕上,伤口有些深,血珠子不断地往外渗。
  周煜林疼得嘶气,忙用清水洗了下,又拿出酒精消毒。
  本想把满满拉出来训斥一顿,好好教教它,回头看,这家伙已经躲到了墙角跟柜子的缝隙里,一副受了惊的样子。
  露出来的腿都在发抖,地毯上一小滩黄色的东西。
  它自己还吓尿了。
  周煜林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
  穿好衣服出了门,他准备去医院打个狂犬疫苗。
  片刻后,周煜林下车,到了医院后排队挂号,急匆匆地往打针的科室过去。
  路过一个走廊时,前面被人堵住了,过不去。
  周煜林只好站在原地,让那群人先走。
  人群中有个小姑娘,似乎情绪不太好,正在大吼大叫,尖锐的嗓音刺得周煜林皱起眉。
  “我不喝,我说了我不喝不喝不喝!这个水太烫了我不喝!你听不见吗!”
  小姑娘声嘶力竭,边哭边崩溃地朝父母大吼:“你们到底要怎样!喝个水的事,为什么非要管我!我现在喝跟等一会儿喝有区别吗!啊!!有区别吗!!”
  “是不是要我去死了你们才满意!那我去死啊!我这就去死!”
  小姑娘浑身颤抖,说着就发疯地在走廊上跑起来,作势要往墙上撞。
  她的父母被震惊了,完全不理解的样子。
  反应过来后,只能跟着她跑,死命地拉住她,严厉批评道:“你有话好好说,你突然发什么疯,在外面丢不丢人!”
  小姑娘胸膛剧烈起伏,一边哽咽,一边疯狂地踢着墙根,她的头发已经散落,整个人看起来疯癫又让人害怕:
  “我好好说的时候你们又不听!现在又来怪我没好好说!为什么要一直让我喝水!为什么!喝个水值得你们说了一次又一次吗!””
  她开始摔东西,手边能拿到的所有,都被她砸了,包括走廊上放着的一个桶:“我怎样你们才满意!啊!说啊!我死了你们才满意是不是!”
  小姑娘的父亲试图将她制住,被她抬脚就踹,踹到了肚子,疼得抽气。
  场面完全乱成了一锅粥。
  很多看热闹的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开始谈论。
  “这姑娘是不是精神方面,有点问题啊。”
  “是啊,看着好吓人。赶紧叫医生吧。”
  “她父母也真是遭罪,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白眼狼。”
  周煜林在旁边看着,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理解不了。
  听那姑娘说的话,跟父母的争端,好像是因为喝水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样的小事,也值得发这么大的脾气吗,还闹到了自残甚至要去自杀的程度。
  虽然理解不了,但周煜林敏然地察觉到,那个姑娘应该有苦衷。一家人都挺可怜的。
  热闹看得差不多了,周煜林转身正要离开,忽然一道紧张的声音响起:“小心!”
  他下意识回头,就看见一个保温杯,朝着自己的脑袋飞了过来。
  这个距离已经来不及躲避。
  周煜林只能本能地闭上眼。
  但臆想中的疼痛没有落下,耳边男人很轻的闷哼,羽毛般挠了下他耳朵,鼻尖能闻到一股让人安心的气味。
  周煜林缓缓睁开眼,第一眼触及的,是靳修臣紧皱的眉头,随后是男人朝他露出的,一个安抚的笑。
  周煜林怔了下,睫毛微颤:“你没事吧。”
  靳修臣摇摇头,拉着他的胳膊,带他逃离了这个混乱的现场。
  两人在一个安静的走廊上坐下。
  靳修臣视线扫视周煜林,检查着他:“没受伤吧?”
  周煜林摇摇头。
  靳修臣神色松缓了些:“以后瞧见那种,情绪极端爆发的人,不要过去看热闹,很危险,尽量远离他们。”
  周煜林想起刚才的小姑娘:“她怎么了,像抑郁症,又不像。”
  曾经在父母去世后,周煜林也中度抑郁过,所以他了解抑郁症。
  虽然有的人情绪上是会敏感偏激些,但不至于像那样发疯似的,带有暴烈的攻击性。
  靳修臣:“不是抑郁症。是躁郁症。”
  那三个字轻飘飘地落进耳朵里,周煜林微顿,手指蜷缩了下。
  他忽然就想起,四年前林敬说的,靳修臣也一直有躁郁症。
  四周安静了下来,两人间陷入沉默。
  路过的病人从他们面前走过,步履缓慢。
  周煜林盯着地面的缝隙,很久才复杂地说:“那个病,原来那么可怕吗。”
  靳修臣平和道:“每个人情况不同。具体看人。”
  周煜林想起刚才那个小姑娘发疯的样子,又想起五六年前,靳修臣脾气暴躁时的样子。
  虽然当初靳修臣不至于那么恐怖,但砸东西是真的,有时候说话说着说着就发疯也是真的。
  周煜林垂下了眼:“比如呢。”
  靳修臣耐心地同他解释着:“比如,有的人躁郁症,只是情绪起伏很大,不会做出过激的举动。他们开心时特别开心,甚至是兴奋,难过时又会因为一件小事,陷入极度悲伤,泪流不止。”
  “这种人,一般是性格温和,本身就不具备攻击性,所以哪怕病症发作,也只是放大了情绪反应。不会做出伤害别人,或者伤害自己的事。”
  周煜林安静地听着。
  靳修臣继续说:“又比如,有的人,天生性格就具备攻击性,就像刚才那个女孩子,所以病症发作时,会放大他们的每一个负面念头,和攻击性的念头。让他们做出过激的行为举动……”
  正常人如果被频繁提醒喝水,最多也只是觉得烦,但这种烦,很容易控制。
  因为正常人有自控力,他能压制自己的情绪,和因为烦躁产生的一些负面念头,比如摔杯子。
  但躁郁症患者,他感受到的烦,是被放大了无数倍的。
  这个烦,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滚雪球,会直接把他压死。
  那些因为烦躁产生的负面念头,也根本控制不住,于是就会像刚才那个小姑娘一样,显露出攻击性,这时管你是他的父母亲人,还是爱人,患者是根本控制不住的,会完全被情绪吞噬。
  更可悲的是,身边的亲人朋友们,没有人能理解他们。
  大家只会觉得,他们像个神经病,疯子,认为他们脑子不正常。
  听完后,周煜林沉默了很久。
  他想起了过往的很多事,不同的是,他以往想起那些事,只有坏的,激烈的场面,只有靳修臣凶恶厌恶的神情,过分的举止。
  这次,却多了很多细节。
  比如靳修臣哪怕再生气,跟他吵架,也只是捶墙,把手指关节都捶到破皮流血,疯狂伤害自己,但从没伤害过他。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周煜林在公司被诬陷成内鬼,回家又跟靳修臣吵架,他动手打了靳修臣。
  那时靳修臣气疯了,两人扭打间,也只是制住周煜林,不让他更激烈地动作。
  后来灶台上锅子炸了,厨房起火了,周煜林因为父母的事儿,对大火有心理创伤,恐惧到脸色惨白,动弹不得。
  靳修臣正是情绪上头的时候,但看见周煜林浑身颤抖,第一反应是,把围巾搭在他的眼睛上,安抚他,不让他看,然后自己压下情绪,去厨房处理。
  周煜林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不明白这些被忽视的细节,为什么突然在此刻,变得清晰。
  大概是他的大脑,在下意识为他找到一些,哪怕靳修臣在极端的病态下,仍然在克制着自己,坚持爱他的一些证据。
  如果是在以前,周煜林会觉得自己有病,恋爱脑,强行为靳修臣解释。
  但在刚才看了躁郁症患者发作时的样子,在了解了躁郁症后,周煜林不得不承认
  当年靳修臣,就算在极端的发病状态下,仍然在本能地爱着他。
  只是这个人,恶劣的本性难改,在病症的催化下,导致他的爱,好中夹杂着一些坏,就像是包着玻璃渣的糖。
  周煜林:“你当年,是因为这个病,才对我那么坏的吗?”
  靳修臣垂眼,双手微微握紧:“林林,我不想把我的错,推到病上面。错了就是错了,我认。是我心理太阴暗了,本性太恶劣……”
  周煜林看向他:“如果你用躁郁症,给自己的恶劣洗白,那样我才会看不起你。那样的话,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因为他觉得膈应。
  这个病症,只能起到催化作用,如果本身心里不存在恶意,怎么能被催化放大,然后到了伤人的地步。
  说明靳修臣的心里,一直揣着一把对准周煜林的刀,也许是因为二十多年,他都以为自己爱而不得,再加上背负着那么沉重的东西,所以生了怨或者恨。
  只是在他好的时候,能控制住自己封存好这份负面情感,不舍得让周煜林受伤。但他病了,这个病,催化了他的恶念,他最终把这把刀,刺向了周煜林。
  如果靳修臣连承认这一点的担当都没有,只顾着为自己开脱,那周煜林才觉得这人真是死不悔改。
  靳修臣心脏被狠狠地攥了下,弥漫起一股恐慌:“我不会。”
  周煜林声音柔和了些:“嗯。你没有。所以恭喜你。”
  靳修臣眸色亮了几分:“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周煜林很轻地嗯了声。
  靳修臣难忍眼底的笑意,但很快,又想起昨天两人因为伴伴的产生争吵,他嗓音低沉下去:
  “还有伴伴,我也对不起它。不管是因为什么,我不该对它那么冷漠。林林,你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他说完后,又小心翼翼地看向周煜林:“我现在都改好了。真的改好了,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跟你有关的一切,我保证……”
  周煜林没回应他。
  他就说,一个人怎么可能,前后的喜好都变化那么大,曾经那么宝贝的小狗,后来冷漠到被伴伴扑几下裤脚,就能暴躁地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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