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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寿!反派嫁我为妻了(穿越重生)——香菇脆肉丸

时间:2024-08-03 12:28:09  作者:香菇脆肉丸
  苏徐行在心中对“小荷”告罪了一番。
  现下将江郎中吓走了,宋麽麽再想找个假郎中还得费一番时日,他也就能得到几日喘息的机会。
  苏徐行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这装神弄鬼的方法不能常用,容易引火烧身,需得尽快脱离这宋麽麽的掌控才是。
  “少爷……”
  正想着,就听宋麽麽的嗓音从旁传来,一道的还有那令人作呕的药汤味儿。先前顾不上,现下闻到了却是再也忍不住,苏徐行直接伸手捂住了口鼻,生怕那药中的毒性会顺着鼻子钻入体内。
  旁边的阿冬见状没好气地回道:“麽麽!那个江郎中根本不是郎中!他这胡子是假的,药箱里也尽是招摇撞骗的物件!”
  宋麽麽闻言心头一跳,脸上表情讪讪,她哪里不知这江郎中是骗子,她就是要找这假的,才能拿个无用的假药方好添加自己的药啊!她看向苏徐行,对方正闭着眼睛靠在床头,眉头紧锁,一时之间也瞧不出他的心思。
  “少爷?”宋麽麽小心翼翼地出声,心下忐忑不安。那江郎中名讳便是“江郎中”,靠着这名字在桃源镇附近招摇撞骗被她遇上了,原以为来一次糊弄一下就够了,哪知让苏徐行起了疑心这才又找了他来。她本也担着一颗心的,却没料到这次还真就出了问题。
  见苏徐行不说话,宋麽麽又小心翼翼地接道:“少爷,您可有大碍?”
  她仔细地观察着苏徐行的表情,若他觉察出了什么,她便也只能禀告夫人了。
  “麽麽……”只见苏徐行缓缓睁开眼,一脸虚弱地看向她,“让您费心了。”
  “怪不得我喝了这些时日的药方也无甚好转,原来那江郎中竟真是骗子!”
  此话一出,那假郎中的药也喝不得了,宋麽麽忙将碗放回桌子上,接着“噗通”一声跪倒在苏徐行床边,张口便嚎:“都是老奴的错!害得少爷缠绵病榻数日!老奴对不起您……”
  见她如此,苏徐行心中冷笑,但面上还是哀哀戚戚的:“宋麽麽待我如亲子,这事怎可怪您?只可恨那小人趁着宋麽麽忧心我之际过来行骗……”
  “麽麽日日为我操劳烦忧,被蒙了去也属正常……”
  “我这一病这些时日,喝了好些药方也不见好,原以为是身子不行……”苏徐行说着眼中开始泛起泪花,“却是有那小人谋财害命,要不是他今日现了原形,只怕琰儿要提前去见娘亲了……”
  “也不知耽误这些时日这身子可还有救,不过麽麽放心,便是到了九泉之下,琰儿也定不忘麽麽恩情,也自会跟娘亲禀明……
  “定叫娘亲好好保佑宋麽麽一家老小,‘平安长乐’、‘福寿延年’。”
  说这些话的时候,苏徐行一直目光戚戚地盯着她,意味深长。而如他所料,听到苏徐行扯到已故的主子,宋麽麽瞬间就僵住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双手无意识地搅着手中的帕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麽麽?”苏徐行状似不解地问道。
  “啊?”
  宋麽麽回过神来,眼神飘忽十分心虚,她避开苏徐行的目光,有些慌张地回道:“少爷莫慌,这桃源镇郎中多得是,老奴便再为您新请一位就是了。”
  “如此也好。”苏徐行闻言立马应允,生怕错过了这次机会,“听闻济世堂的郎中也是远近闻名的能手,就劳烦宋麽麽跑这一趟了。”
  苏徐行淡笑着看向宋麽麽,对方还没从慌乱中走出,大脑混沌着便点头应下了。
  “那麽麽现下便去吧。”苏徐行敛下眸子,咳嗽起来,“咳咳……我今日的药还未喝,正好叫济世堂的郎中新开一副……咳咳……”
  他咳到后面颇有些撕心裂肺的感觉,好似下一秒便要撒手人寰。
  因着方才江郎中的表现,宋麽麽此刻正揪着一颗心七上八下,根本不敢细想苏徐行的话,听到要新请郎中便再也顾不上其他,迫不及待地就跑了。
  她心中惴惴不安,只想赶快逃离这与她旧日主子像了七成的人。
  等宋麽麽走远了,苏徐行这才撤开抵着唇边的拳头,一跃便从床上下来了。
  身后的阿冬想要跟上,被苏徐行阻止了:“阿冬,你去门口守着,宋麽麽回来前来告诉我。”
  “是,少爷。”阿冬没有疑问,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苏徐行的脚步很快。
  刚才宋麽麽是被假郎中败露的事情打了个措手不及,加上他拿苏琰生母说事,她这才慌乱中应承了找郎中,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就不好蒙了,得趁着这个机会将她房中的秘药找出来,才能保命。
  此时的苏徐行哪还有刚才的病恹恹模样,脸色虽依旧苍白,但他身形矫健,双目锐利,其中闪烁的全是精光。
  苏徐行的动作很是敏捷、利落,在宋麽麽的房中翻来找去却没留下一点痕迹。
 
 
第4章 
  这边,宋麽麽浑浑噩噩地走在桃源镇街上,脑子里一会儿是江郎中那惊恐的模样,一会儿是旧日主子温和的面容……
  “别怪我、别怪我……”宋麽麽双目呆滞,低声喃道,“都是你自己作恶多端……”
  这样重复了几遍,她才慢慢恢复神智,只是一想到苏徐行所说的“托梦”以及要他母亲为她保佑之事,宋麽麽心底总还是有些惧怕。瞧那江郎中的模样不似作伪,若真有托梦这种事,万一楚湘跑来她梦中找她……宋麽麽脚步一顿,急忙摇摇头,不敢再细想。
  犹豫再三后,她还是颤着手走进了济世堂。
  “这位夫人是要看病还是抓……”柜台后的小厮见她进来,热情的笑意瞬间变淡,“夫人若是看病,今日问诊已经满了,您得明日再来。”
  “哦哦——”宋麽麽胡乱点点头,根本没仔细听,见小厮叫她走便走了。等出了门,宋麽麽在原地站了片刻,这才稳住心神。
  不是她不去请郎中,是郎中没有空,这可就怪不得她了。这样想着,她心中的恐惧稍减,又开始琢磨着去哪找个假郎中糊弄苏徐行。
  身后济世堂里,等宋麽麽走出门了,小厮这才啐了一声:“天天便知道问,也不看病,瞎耽误工夫。”
  他这抱怨正巧被门帘后出来的青衫男子听见了,他瞥了眼门口宋麽麽的身影,皱眉问道:“怎地不让人家进来询问?”
  小厮闻言立马答道:“秦郎中您不知道,那麽麽还是从临江过来的呢!日日为她家少爷请郎中,却是唬人的,每次过来装模作样问一番便走,从不问诊抓药。”
  “真是奇了怪了。”他小声嘟囔着,“我看她家少爷的病就是被她耽误的!”
  临江?青衫男子听到这,眉头一锁,接着追问道:“你可知她家少爷姓什么?”
  “姓苏。”小厮继续称药,头也不抬地回,“听闻可怜得很,母亲早逝,父亲再娶,堂堂临江的大户少爷被赶到这小镇上来了,依我看……”
  “欸?”小厮还打算说些自己的猜想,哪知一抬头却没了男子的身影,“人呢……”
  那边,青衫男子抱着药箱在街上寻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巷口寻到了宋麽麽。
  “这位麽麽,请留步!”
  宋麽麽应声回头,见来人青衫、长须,下意识便皱眉:“江……”
  不对,等来人走近了,宋麽麽才发现这人并不是江郎中。
  “你是……”
  “这位麽麽。”青衫男子笑道,“听闻您在找郎中?小人毛遂自荐,跟您走这一趟,您看可行吗?”
  “哦……”宋麽麽听懂了,合着是上赶着找自己要“病”看啊。见他打扮与江郎中相似,又是在这大街上堵到自己,宋麽麽猜他是个医术不精的,当下便点头答应,“如此甚好!”
  也省得她花费力气再找个假郎中了。
  等宋麽麽领着秦郎中回去时,苏徐行已经安安稳稳躺在床上假寐了。
  阿冬守在厢房门口,见宋麽麽又带回来一个青衫男子,当即瞪大了眼打量他,生怕又是一个弄虚作假的骗子。
  秦郎中虽同江郎中一样长须飘飘,但更为慈眉善目。见阿冬站在门口盯着自己,便冲他笑了笑:“这位小友,我脸上可是有甚东西?”
  阿冬不答,只盯着他。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地停在了房门口。
  宋麽麽见状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这秦郎中上赶着来治病,她只当他与江郎中一样,想也不想就把人带来了,现在冷静下来颇有些后悔。也不清楚这秦郎中究竟有没有本事,万一要瞧出什么名堂岂不是坏了夫人的好事?所以阿冬对他无礼她自然不会出声阻止,最好是惹得这郎中不悦,拂袖而去,若再能同镇上众人言语一番,让桃源镇郎中都怕了这小畜生那就更好不过了。
  宋麽麽暗自思量着,却见一直不言语的阿冬在盯秦郎中了一会儿后,突然出声:“你是真郎中?”
  真郎中?
  见阿冬语带质疑,秦郎中耸耸肩头,忽然笑了起来,与他逗趣:“怎么?这桃源镇上竟还有假郎中不成?”
  “自然!”提到这个阿冬可来劲了,他立马接道,“方才我们就遇到一个……”
  “阿冬!”一旁的宋麽麽见他要说出那江郎中的事情,连忙厉声喝道,“不准对秦郎中无礼!”
  说完,她看向秦郎中,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秦郎中,少爷在屋里呢,您跟我一起进去吧。”
  秦郎中被打断了也不再多问,笑眯眯地跟着宋麽麽进了屋。阿冬虽然不忿,但少爷让他不得跟宋麽麽顶撞,他也只能照做,不然他定要将她请了假郎中给少爷看病还逼少爷喝假药的事情嚷嚷得人尽皆知。
  眼见这不知真假的郎中跟着进了屋,阿冬撇撇嘴,到底还是有些担忧,忙跟着跑进去。少爷现在只有自己了,他可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盯着这些人,不能让他们伤害了少爷。
  厢房内,苏徐行已经悠悠转醒,秦郎中见他睁开眼,脸上立刻浮起笑容:“苏少爷,我是济世堂的郎中,今日你家麽麽前去求医,我便跟着过来了。”
  济世堂?!宋麽麽闻言一惊,唰地看向秦郎中,这人竟然是济世堂的郎中?
  苏徐行自然也瞧见了宋麽麽的震惊,他看向眼前男子,与江郎中差不多的打扮,但他的年岁明显要比江郎中小一些,虽然长须飘飘,但眉宇清俊、气质和善,身上有着淡淡的药草香,看着自己的神态亦是和蔼非常,倒是像济世救人的郎中。
  苏徐行暗自揣度着,应当不是假的郎中,他微微放下心来,但也不敢完全信任。
  他撑着床坐起身来,这才冲秦郎中虚弱一笑:“劳烦郎中了。”
  “无妨。”秦郎中点点头,示意苏徐行伸出手来。
  在他把脉期间,旁边的宋麽麽是坐立难安,生怕秦郎中真的瞧出了什么,但一想到夫人交代她的话,她又勉强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那秘药世间罕见,就算是济世堂的郎中又如何?只怕也看不出其中门道。
  正如她所想,那秦郎中号完脉之后只说是娘胎里带的体弱,加上积寒已久,这才久病不愈,匆匆开了副方子便让她去抓药。
  宋麽麽见他果真没看出什么,心中一颗石头落了地,语气都轻快不少:“阿冬……”
  “算了,还是我去抓药吧。”
  想了想,宋麽麽没有让阿冬去抓药。这秦郎中虽然没瞧出真正的名堂,但既然不是假郎中,这药方定然是有用的,要真的延缓了小畜生的病症,岂不是坏了夫人的大计?想清楚这些,她决定这药还是自己去抓,要是到时少了那么几味药材,这药方自然也就无用了。
  “秦郎中,那咱们走吧?”宋麽麽冲他笑道,她可不放心这秦郎中一个人在这,若是阿冬那小兔崽子与他说了些什么可就不好了。
  “莫急。”秦郎中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转而从桌上的药箱里掏出一个布包,一展开,只见里面一排银针。
  宋麽麽愣了下:“这是……”
  “二位请先出去。”秦郎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等宋麽麽开口,阿冬警惕地往前一站:“你要干什么?”
  没想到阿冬这么提防自己,秦郎中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解释道:“小友莫急。你家少爷体内积寒郁结,待老夫为他扎上几针疏通疏通,再配以药方才能好得更快。”
  原来是这样。
  “那为什么要我们出去?”阿冬还是不放心。
  宋麽麽也跟着点点头,她实在不放心让外人接触到苏徐行。
  “这……”秦郎中还真被问到了,他摸摸胡须,叹了口气,“也罢,小友若不愿,在这也行。只是……”
  “这疏通之法需得在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皆扎上几针,被医治之人必须衣衫尽除、浑身袒露……”说着,秦郎中有些尴尬地看向宋麽麽,“麽麽在此怕是不大方便。”
  “这………”宋麽麽没想到这扎针还这么麻烦,但是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就是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了。
  “那我便在门口守着,秦郎中动作快些,我们还得去抓药,少爷今日未用药呢。”说完,宋麽麽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去。当然,她是不可能真的离开,将门虚虚掩上之后,宋麽麽便趴到门框上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这寒气入体,看似无甚大的病状,但日积月累,最为伤人……”
  原是在讲解病症……
  只是听那郎中说了半天还是在说些她听不懂的医药知识,宋麽麽终是有些乏了,她转身靠在门框上,不再刻意听里面的声音,但依旧守在门口,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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