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礼到家的时候,家里空荡荡的,看来陈燕清还没有下班,青年看了眼包里的海螺,想了想,还是没拿出来,等下次见面再给他吧。
“你跟着进来干什么?”陈晏礼瞥了眼身后跟进来的牛皮糖。
覃熠自然地换上拖鞋,嘴里振振有词:“我觉得我身为你的男朋友,应该和你多熟悉一下,比如我们应该同居先彼此了解一下,然后去见对方父母呢?”
“我的床太小了,你改天再来吧,我累了,晚安。”陈晏礼用力想把覃熠推出去。
“那我明天叫人送张大的,床垫你喜欢软的还是硬的?”覃熠是油盐不进,铁了心的要搬进来。
陈晏礼没办法,只能商量着来,“等燕清找到了房子,我就让你搬过来,这样可以吧。”
覃熠本来就没打算现在就搬进来,只是深知青年的性子,不推他他就跟块木头一样,动也不会动。
“好吧,那说好了。”覃熠临走前还不忘啵了陈晏礼一口,在对方脸颊上留下一个红印子,上头。
陈晏礼双手捂着脸不可置信,“你是要把我的肉咬下来吗,疼!”
覃熠:“对不起吧,给你咬回来算扯平好不好。”
陈晏礼:不想说话,有多远润多远,谢谢。
陈晏礼回房间看了眼小金,状态很好,没饿死,也没撑死。
——
陈晏礼没去上班,看了眼冰箱没什么菜了,就去超市买了菜回来准备做饭。
出门后才发现小区附近开了家咖啡店。
门口放了张牌子,上面写着“新店开业,第二杯半价”。
陈晏礼本来没打算去的,结果透过玻璃看到里面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是陈燕清的。
他和比他略高的男人挨得很近,似乎在交谈着什么开心的事情,笑个不停。
陈晏礼几乎是马上联想到段随玉身上了。
这剧情线崩成这个样子了,陈燕清找到工作了,没去S市,段随玉的咖啡店就开到A市了。
陈晏礼现在觉得章让说不准马上就要来A市了……
“燕清,好巧啊。”陈晏礼打着招呼。
陈燕清抬起头,似乎有些意外陈晏礼这么早就回来了。
但他显然还有些生气陈晏礼昨晚没和他视讯。
“燕清,不介绍一下吗?”刚刚和陈燕清说话的男人剑眉星目道,脸上还挂着和煦的笑容。
“这是和我一起合租的学长,陈晏礼。”陈燕清不想过多介绍,他讨厌段随玉盯着陈晏礼的眼神。
“我们先走了,我有空再来。”陈燕清拉着陈晏礼的袖子,和段随玉告别。
段随玉喊住人:“等一下,你的长相是我的理想型。我想问一下,关于你的取向。”
说完段随玉面上泛起红晕,似乎觉得太过直白,有些不好意思了。
陈晏礼一句话回答了两个问题:“我有男朋友了。”
“那加个微信,做个朋友也好啊,我不介意当备胎的……”段随玉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
陈晏礼都被他的底线惊呆了,这么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没想到是个闷骚男,愿意被人当备胎……
不过陈晏礼始终牢记自己的任务,爱情保卫战!
绝对不能踹掉覃熠!
第14章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13)
“你在说什么啊,段随玉?”陈燕清皱紧眉头,带着愠怒,瞪着段随玉这个神经病。
段随玉后知后觉也明白了什么。
“你刚刚不是还在说不敢吗?现在在这对别人的选择指手画脚是什么意思?”段随玉明明刚才还在安慰陈燕清来着,现下却变了副面孔。
陈燕清不想和他理论,拽着陈晏礼就走了。
段随玉还挥着手道:“有空来喝咖啡啊,我请客,免费!”
陈晏礼是被陈燕清拽着走的,他觉得陈燕清好奇怪。
尤其是这些日子覃熠来家里蹭饭的时候。
三个人坐在餐桌旁,气氛尴尬地不行。
刚刚被段随玉点了一下,他现在隐隐有些悟了。
陈燕清该不会暗恋他吧……
陈晏礼用力摇了摇头,把这个惊悚的想法甩出脑袋,太可怕了。
“你不准去刚刚那家店喝咖啡!什么免费的,你一喝就欠他的了,你不准去。”陈燕清边走边说。
陈晏礼觉得他这话说的跟幼儿园被抢走了玩伴的小朋友一样。
“你不准和他玩,我们才是好朋友!”
陈晏礼菜还没买,道:“冰箱里快没有菜了,去买点吧。”
陈燕清拽着陈晏礼换了个方向,往对面走去。
吃完饭,两人才有机会面对面聊一下。
陈晏礼觉得段随玉一见钟情这件事已经很离谱了,他不介意这个剧情线再变得更癫一点。
收拾好厨房,陈晏礼敲了敲陈燕清的房门。
过了一会儿陈燕清才开门。
“学长,什么事?”少年腰间围了条浴巾,头发还湿漉漉的,显然是洗到一半就出来了。
陈晏礼匆匆瞥了眼就移开了视线,语气如常,“你继续洗吧,我过会儿再来。”
“过会儿我去你房间吧。”
“也行。”陈晏礼说完就回卧室了。
十多分钟后,敲门声响起,是陈燕清,他的头发还滴着水珠,陈晏礼看得脑袋疼,还是年轻啊,造吧,老了偏头痛。
“先进来吧,我给你吹头发”,陈晏礼拿了条干净毛巾给陈燕清,“先擦擦,我去拿吹风机。”
“坐这里吧。”陈晏礼半跪在床上,拍了拍床沿。
陈燕清胡乱地擦了几把头发,小幅度地咽了咽口水,坐在床边。
陈晏礼的睡衣习惯买大一号的,oversize,穿着更舒服,腰身微倾,里面的风光尽入眼底。
这俨然就是一种无声的邀请,也只有陈晏礼这种麻瓜才钝感力感人。
陈燕清:感谢大自然的馈赠,oversize就是最好的时尚单品。
吹风机的杂声有点大,陈晏礼安静地给眼前人吹着头发,手法娴熟,因为他经常给爸妈养的小狗吹洗毛发。
陈燕清的头发摸起来很蓬松,手感极佳,而且不得不说,陈燕清的发量十分令打工人羡慕了。
陈燕清眯着眼睛享受着不可多得的温馨时光,本来借机搬进来就是想多一些相处机会,可陈晏礼那碍眼的蠢货对象总是找存在感,害得他连和学长独处的时间都没有。
吹风机的杂音渐渐小了些,陈燕清的头发短,很快就吹干了,陈晏礼没急着放吹风机,反而挨着陈燕清坐下。
第15章 原来你不是傻子啊(14)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段随玉?”
陈晏礼这话犹如往陈燕清嘴里强喂了一口屎,陈燕清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谁会喜欢他啊!”
“那你今天在咖啡厅那么激动干什么,难道你喜欢我,你也想当我的备胎?”
陈晏礼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炸裂的话。
陈燕清垂下头,低垂着眸子,盯着地板:“原来你不是傻子啊。”
陈晏礼:谢谢,有被冒犯到。
“总之,我们没可能,你也找到工作了,尽快搬出去吧”,陈晏礼拍了拍他的肩膀,催他离开,“时间也不早了,去休息吧,晚安。”
“你这是拒绝我了吗?”陈燕清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水,哭诉道。
陈晏礼觉得他这话问得好多余,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可你答应我要带我去看海的,马上就到五一了,呜呜呜……”
陈燕清越哭越来劲,小脸哭得皱在一起,却还保持着200%的美貌。
陈晏礼:忘了……
不过陈燕清也没有太过胡搅蛮缠,只是提出最后一个请求:“学长已经答应我了,看过海后我就搬走。”
陈晏礼答应了。
陈燕清一边抽泣,一边出去了。
陈晏礼前半夜都没睡好,感觉陈燕清一直在他耳边哭一样。
陈晏礼到公司楼下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小少爷今天穿了件水粉色的夹克,不但没显得小家子气,反而衬得整个人鲜妍明艳,里面搭着一件纯白的收腰衬衫,扣子随意松了三颗,一小片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翘着二郎腿,坐在接待客人的休息区。
来往个人,都要看上几眼,生怕错过什么人似的。
“陈秘书”,小少爷坐直了身子,冲青年挥舞着手臂。
陈晏礼:我?秘书?你是在叫我吗?
陈晏礼让覃熠先上去了,自己则跟着章让在咖啡厅找了个位置坐下。
“喝点什么?”章让问道。
陈晏礼摆了摆手,道:“我不用了,你直接说有什么事吧。”
章让抬手拨弄着精心侍弄的发型,一大早就起来做造型了,小少爷眼底还有一层淡淡的乌青。
“老爹让我来A市跟着覃熠学习,我不想和他说话,你别误会,我只是没其他认识的人了才来找你的,你不要多想。”章让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陈晏礼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走吧,学习。”
章让跟在青年身后,一路进了电梯,再到办公室。
办公室。
陈晏礼从杂物间加了把椅子,章让就坐在那看陈晏礼工作,小嘴叭叭的,几乎没停过。
“你都没有独立办公室吗?我还以为覃熠多喜欢你呢,你要是来我爸公司,我绝对给你安排最好的办公室。”章让的声音并不大,周围几个工位的同事听得却很清楚。
陈晏礼已经能想象到自己被怎么蛐蛐了。
本身和空降的新上司搞对象就被一部分同事孤立,眼下又来个显眼包,话里话外的意思很难让人不多想。
陈晏礼偏头:“小章总,安静。”
章让偏不,他往青年身旁挪得又近了些,不满道:“我是来学习的,你怎么不给我找点活干,我无聊只能和你说话了,你又不理我,本少爷长这么大,还没被这么忽视过。”
“覃总办公室就在那边,看见了吗,那个办公室大,椅子更软,你可以进去。”陈晏礼伸手指着前面的独立办公室,神情淡淡。
“你赶我走?走就走,我也讨厌你。”章让起身大摇大摆地走了,衣摆带风,看得出很生气。
第16章 我是最漂亮的孩子(15)
陈晏礼好不容易清静了会,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没过一会儿,章让又来了,手里端着杯生椰拿铁,放在陈晏礼桌上,重重地,幸好没洒到文件上,不然陈晏礼立刻手刃他。
这次章让不说话了,坐在椅子上戳手机屏幕,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工作的青年,然后犯一会儿花痴,小声bb一句:看在脸的份上,这次先原谅你。
陈晏礼抿了口咖啡,算是原谅傲娇大小姐了。
“你同事都去吃饭了,你怎么还不去?”
“工作堆的有点多,你饿的话先去吧。”
“哼哼,本少爷要出去吃饭,你求我一下的话我可以帮你带一份。”章让双手抱在胸前,微仰着脸,心思全写在脸上了。
“不用。”陈晏礼拒绝了,看都没看小少爷一眼。
“哼,那本少爷自己去吃了。”章让起身走了几步回头又问,“真得不用吗?”
陈晏礼摆摆手,无奈地再次重复:“真的不用。”
陈晏礼:等发了工资我就给你买个助听器。
章让刚走半个小时,覃熠就出来了,喊了声:“阿礼。”
覃熠直接坐在多出来的空椅子上,十分自然,也没多想这为什么多出来一把椅子。
“这椅子好硬。”覃熠不满道。
陈晏礼:……我给你腾地儿好吗?一个两个往这里跑,能不能都孤立我?谢谢。
章让回来就看见自己的宝座被一个不要脸的人给霸占了,而且陈晏礼和他聊得貌似很开心的样子,其实都是章让假想的。
“你给我起来,这是我的位子。”章让气呼呼地冲过来,还没忘把手里买的饭塞给陈晏礼,恶狠狠道:“你先吃!”
陈晏礼都被嚇住了,拍了拍章让的肩膀,想要阻止这场闹剧:“他来找我吃饭的,过会儿就走了。”
章让听了更生气了,根本不是工作多,原来是要和覃熠这个大尾巴狼去吃午饭!
覃熠还有点奇怪为什么章让会在这里。
陈晏礼解释道:“章总让他来咱们公司跟着你学习的。”
但是他不想去你那儿……
墨镜遮住了章让的眼睛,但却不难想象到后面的眸子有多盛气凌人。
覃熠也不怕他,冷哼一声,漫不经心地说:“哦,原来是花瓶来镀金。”
“你说谁是花瓶呢!”章让指着覃熠的鼻子大叫。
陈晏礼:幸亏现在办公室没人,覃熠办公室的隔音效果也是杠杠的。不然他真想原地跳楼,一跃解千愁。
陈晏礼按下章让的手,面不改色道:“他在夸你好看。”
章让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跑偏了,昂着下巴道:“那你觉得我好看吗?”
陈晏礼顺着章让的毛回答:“好看,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孩子。”
陈晏礼也没说谎,章让的脸确实是可以称得上漂亮的一张脸,和陈晏礼偏柔和的面容不同,章让的脸仿佛是艺术家用最鲜艳的色彩和最精致的线条在白皙的画布上挥洒而成,带着攻击性,就连带着嘲讽意味的戏谑笑容,他做起来只让人觉得夺目。
青年说这话时眼睛直直盯着对面人的脸,语气认真,章让被墨镜挡住小半的脸颊烧了起来,咳了两声,又坐下了,算是原谅覃熠骂他花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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