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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导的俗套交易(玄幻灵异)——不间不界

时间:2024-08-02 08:04:53  作者:不间不界
  蛇蛇,香香,想吃。
  耿际舟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他家精神体的小脑袋瓜:“到底是谁吃谁你判断不出来吗?”
  在这期间,应帙也做好了心理建设,站起身,从腕间袖口取下一根简朴的墨色羊角簪,手势熟练地挽起了银发。
  “怎么不用皮筋束发了?”耿际舟问,“簪子打斗中容易散。”
  “万一打不过我还能用簪子尖扎他颈动脉。”应帙说,“皮筋能做什么,弹他脑瓜?”
  虞医生觉得非常有道理:“那羊角的材质还是太脆了,你下次最好准备一个高硬度合金簪,里面再配备麻醉剂,能麻翻一头大象的那种。”
  应帙点点头,表示这个建议很好他记下了。
  听说有一名勇者向导要去安抚S级的狂乱期哨兵,不少手里没活的医生和护士都跑到监控室里旁观,其中绝大多数都认为这名冒失的学生完全是在胡闹,还呵斥虞医生胆大妄为。
  虞医生蹙紧眉心,一言不发地盯着悬浮屏。
  应·帙,他曾经听到过这个名字,从不止一人的口中。只是时至今日才知道,原来是这样拼写的两个字。
  幽暗的禁闭楼层走廊里,只有一道不疾不徐的轻微脚步声,应帙头顶的两枚弯曲羊角锋利而坚硬,呈灰褐色,流畅地向外舒展开,他在整层楼唯一的那扇门前站定,反手取下了系在脖间的颈带,将向导徽章随之一起塞进口袋里。
  监控室内,操作人员小心地瞥一眼虞医生,见他再一次笃定地点头,这才按下了大门的解锁键。
  向导也存在易感期,没有规律,往往是因为受到了什么刺激从而引发。易感期的向导总是魅惑而诱人,桃色而不自知,渴望着标记或者被标记,即使是再内向的向导,在易感期里也会按捺不住用精神触梢暧昧地撩拨心仪的哨兵,散发比往常浓郁数倍的向导素。
  但哨兵的易感状态,就完全是反义词了,他们同样会在这期间产生姓欲,但在那之前的,是更加强烈的杀戮欲和破坏欲,不分敌我,没有理智。
  应帙缓步走进门内,大门在他身后自动关闭,但他却没有在熟悉的地方看到遂徊蜷缩的身影,意识到这一点的那瞬间,虽然没有听到监控室内此起彼伏提醒他快跑的尖啸声,应帙还是凭借着直觉下意识地迅速往前飞扑,与此同时,一道黑影如重锤一般砸向他方才站立的地方,震得地面都晃了几晃。
  一个敏捷的翻滚之后应帙反身躬腰在地,摆出类似助跑的姿势,特殊的矩形瞳孔放大,视线范围扩展到320度,事无巨细地观察着周边的一切,随时准备再次转移阵地。
  应帙提前准备的工具在这种时刻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不然就凭他这名A级向导的反应力,是绝对不可能躲过遂徊这名S+级哨兵的骤然偷袭。
  庞大的黑影直起了身体,八米长的蛇尾从中间折起用坚固的绳带捆绑住,即便如此,目前的遂徊立起来也足足有三米多高,完全遮住了应帙头顶的光线。
  身体的不适让遂徊更加愤怒,他毫无章法地扯着脖子上的束缚环,越发不耐烦。
  被完全笼罩在阴影中的场面带来了十足的压迫感,但应帙这一次却没有选择再次逃避,而是缓慢地站起身,看着眼前的遂徊如同一条巨大的毒蛇,确认无法挣脱桎梏之后就凝固不动,真如一条狩猎中的蛇,死死盯着应帙伺机而动。
  哨兵已经彻底进入了狂乱期,两颗尖利的獠牙让他只能被迫半张着嘴,尖牙卡在面罩的竖栏之间,蛇信不断地吐出又收回,采集观测周围的情况,随时准备发起突然袭击,一击毙命。
  磁吸手环让他站得不是很稳,半倾斜着身子,颈间的电击环更是不停地发出警告,且已经在他脖子间亮起浅蓝色的电弧光。
  隐隐约约的焦糊味从他颈间的皮肉处传来。
  倏然,应帙背后出现一条一米多长的红褐色太攀蛇,张开了血盆大口和沾着毒液的獠牙,直直对着应帙脚踝咬了下去。太攀蛇一次排出的毒液可以使20吨重的猎物毙命,如果这一咬落到了实处,应帙的下场只会比失去肺叶的向导更惨,但是山羊巴弗灭不可能会让太攀蛇得手,蛇牙还未曾触碰到应帙的裤腿,有力的羊蹄就已经把它踹了出去。
  感受到精神体受伤,遂徊愈发地愤怒,表情狰狞,瞳仁收缩成针尖状,朝应帙震慑性地恐吓:“嘶——”随后便再次蓄力发起攻击。
  应帙的身手在塔的向导中已经算是顶尖,但应付一名狂乱期的S级哨兵还是捉襟见肘,他勉力躲开蛇尾的撞击,一脚踹在遂徊的肩膀上,不开玩笑,他觉得自己在踢石头,并且连层灰都没踹下来。
  和哨兵比体能,真是疯了。
  应帙停下躲闪反击的动作,在遂徊又一次袭来时岿然不动地站定。这落在监控室的人眼里,完全就是银发向导已经被吓傻了,放弃了抵抗,面对瞄准他的脑袋即将把他脑浆子砸出来的巨大蛇尾动也不动。
  但如果精神力有实体,那么他们就会发现,比遂徊身形更加庞大的,是应帙充斥整间禁闭室的精神触梢,它们盘根错节,遮天蔽日,挤满了房间的每一处角落,填满了每一道空隙,狰狞而鼓胀,如同有心跳一般规律地呼吸着。
  粗壮的精神触梢在应帙的意念催动下,凝结成一条庞大的精神力鞭,他抬起双眸,微微扬起手,在他的身后是磅礴无尽取之不竭的精神力,浩渺如江海,随着主人的操控蓄势待发滚滚而来。
  他高扬起鞭,恶狠狠地挥下去,将遂徊广袤浩瀚的精神迷雾瞬间拍散,雷霆般的鞭梢直击哨兵的精神壁垒,地动山摇、尘土飞扬之际,狂乱中的遂徊霎时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痛苦至极,整条蛇都软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监控室都愣住了。
  “他是攻击型向导?”先前那名坐在校医院大厅的导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很少见到……怪不得有底气进小遂的禁闭室。”她拍拍胸脯,“我说虞医生你怎么敢放他进去……”
  “这位小同学什么等级啊?”一名护士疑惑,“小遂不是S级吗?这得几等的攻击型向导才能一下子把他打成这样?……还是因为他们的契合度比较高?”
  “而且……他不是去做精神安抚的吗?”另一名护士小声问,“怎么在这么凶狠地攻击哨兵?”
  “想要安抚他,就得先打服他。”虞医生颇感兴趣地说,“这是针对遂徊这样精神域过度防卫症且狂乱期攻击性极强的哨兵,唯一的解决办法。”
  ……
  应帙谨慎地靠近躺在地上的这条巨蛇,矩形瞳孔紧盯着周边的一切,蛇类天生就会装死,肚皮中央收紧,露出干瘪的折痕,微微半张着嘴,蛇信吐在一边。
  应帙知道,眼前这条也是一样的。
  在进入危险范畴之前,他将电击颈环的强度开到最高,无数道浅蓝色电弧光在遂徊的脖颈间炸开,鲜红的血肉刚被修复又再次被电焦,皮开肉绽。
  遂徊见装死无用,愤怒地挣扎起来,被应帙直接一脚翻过去,踩在他后背的七寸上,也就是脖颈和心脏之间,防止对方暴起攻击,然后厉声命令道:“打开精神壁垒。”
  “嘶——”遂徊不甘地扭动着,咆哮着,背在身后的双手拼命挣动,但他越是挣扎捆在蛇尾上的束缚绑带勒得就越紧,满地都是深红色的血迹。
  遂徊的激烈反抗迎来的是应帙毫不留情的又一鞭,向导不遗余力地在施展攻击,仅仅两道精神力鞭下去,他的鬓角就出了汗,人也开始轻微地喘息。
  精神力长驱直入,狠狠地打在了要害处,遂徊又是一声难以遏制的惨叫,痛到几乎失声,他再次失了力气,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这一回终于不是伪装,而是切切实实地被打痛了。
  他颤颤巍巍地圈起蛇尾,小幅度扭动想要摆脱桎梏,但用力踩着他后背的男人依旧残忍而冷酷,无情地下达命令:“遂徊,打开你的精神壁垒。就算你没有理智,也有本能,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就像仓鼠遇到危险会吐出全部的粮食求饶,就像争夺领地的虎狮会躺在地上露出腹部祈求活命。
  打开精神壁垒示弱,也是哨兵面对向导本能的保命方式。
  遂徊转过脑袋,蛇瞳泛着寒光,朝应帙示威地龇牙,“嘶——”
  应帙没有为他苟延残喘的反抗而恼怒,反而饶有兴致地笑了一下。遂徊确实还留有趋吉避凶的本能,就在他看到应帙嘴角勾起笑容的刹那,他的瞳孔收缩,身体发出畏惧的战栗。
  向导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示弱便怜惜他、放过他,第三道精神力鞭如神罚一般再次降临,应帙疲惫地喘息着,咬着牙忍耐,目光仍旧坚定,不肯露出半点破绽。
  “打开精神壁垒!”
  第三次重复过命令,遂徊终于百般不甘地放弃了抵抗,喉间发出小兽一般嘤嘤声,祈求宽恕,他恐惧地缩紧身体保护自己,精神域外的壁垒已经千疮百孔,如果再不主动打开,持鞭的执刑人只会强行破坏他的城墙,硬生生通过武力闯进来。
  太攀蛇精神体也随着主人的臣服而消失,应帙确认过这一点之后才敢微微放松紧绷的神经,将精神力鞭分解为无数道细长柔软的精神触梢,扎入遂徊的精神域。
  这不是出自哨兵和向导双方同意的精神链接安抚,而是攻击型向导单方面的侵略,通常这种情况下打开精神壁垒的哨兵迎来的绝不会是安抚,而是肆无忌惮的破坏与践踏。
  只能说遂徊的命既坏,也好。
  坏在大部分向导都无法为他进行精神梳理,好在恰巧就有这么一名向导能够填补上他所缺失的一切。
  应帙进入遂徊的精神域之后,后者便趴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意识,而前者也缓缓从站立的姿势转为跪坐,垂下头颅,陷入神游状态。
  监控室里全是为他欢呼鼓掌的人,但应帙听不到,他在糜烂的精神域沼泽里艰难地行走,尝试着找到梳理的头绪。
  想死,上辈子他是犯了什么罪,这辈子沦落到给遂徊做精神梳理。
  毕业之后遂徊不在他手底下当牛做马给他卖二十年的命都偿还不了他今日的这份恩情。
  ……
  精神攻击十分钟,精神梳理一小时。
  该死的太攀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说拉应帙到它高维度的精神图景里面歇口气,一点声音也没有,就任凭他在乱麻一样的精神域里找‘线头’。
  辛辛苦苦一小时,应帙勉强理顺了巴掌大小的一片区域,心神俱疲地抬起头,看着周围浩瀚无垠的庞杂精神域,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临走前,他用剩余的精神力为遂徊做了精神壁垒加筑,修复完成他先前破坏的地方,算是有始有终,非常负责任地离开了对方的精神域。
  现实的禁闭室内,一切还保持着他进入神游状态之前的模样,房门关闭,其余医生都没有贸然进入,只有监控镜头兢兢业业地录下了全部的事情始末。
  遂徊在地上半死不活地趴着,因为束缚带的存在,姿势十分的别扭可怜。
  应帙抬手按了按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而酸痛的脖颈,拔下羊角簪,银发瞬间倾泻而下,他撑着膝盖站起身,为遂徊解开束缚绑带和颈环。这两处底下都是一片血肉模糊,小心撕开的同时还是无法避免地带下了大片焦糊糜烂的皮肤,看得应帙心惊。
  光滑的蛇鳞也在先前的挣动中磨掉了好些,渐变色的橄榄绿色鳞片,他俯身拾起一枚,放在灯光底下观看,竟然觉得还有些漂亮。
  倏然,应帙感到脖颈一阵冰凉,像是有什么坚硬又柔软的东西从他后颈划过,还扫到了他最为敏感脆弱的后颈。应帙陡然一惊,低下头,和一条红褐色的太攀蛇对上了视线。
  细长的针状瞳孔此刻放大成圆滚滚的黑色,像两枚精致的球形墨色纽扣,还对他吐了吐蛇信,看起来颇有几分乖巧和讨好。太攀蛇亲昵喜悦地绕着应帙脖颈游动,还时不时用脑袋磨蹭他的锁骨和下颌。
  “……”应帙很少体会到这种刺激的小场面,下意识就要往后退,但腿上却传来压力让他动弹不得,垂下眸,就见到一条比太攀蛇粗上数倍的蛇尾,紧紧缠绕住了他的小腿。
  遂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尾尖无声无息地游过来,绕着应帙的双腿一圈一圈地缩紧,又用尾巴支起上半身,睁着一双透绿的眼,一下子就凑了过来。
  “遂徊?”应帙想说些什么,却见眼前的黑发哨兵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似乎没有完全清醒,而肢体动作简直和他的精神体如出一辙,双臂亲热暧昧地环上他的颈项,然后用脑袋和合金面罩在他的肩窝不停地来回磨蹭,以此来表达喜爱和占有。
  “……”
  应帙忍不住抬手挡住他不停蹭来蹭去的头,遂徊也不恼,就改为磨蹭应帙的掌心,并且不停地嗅闻、深呼吸,汲取应帙身上馥郁的向导素。
  这人还没有恢复神智,不过失去了攻击性,只剩下亲近带给他舒适感的人的兽性本能。
  太攀蛇缓缓游到了应帙的羊角上,挂在上面,像一条风干香肠,它好奇地用蛇信不停地摸索羊角底下带着细软绒毛的的耳朵,惹得应帙不停无意识蒲扇羊耳,赶走那讨人厌的蛇信子。
  迫于无奈,应帙只能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给遂徊当挂树。精神安抚结束之后,适当的温存也是必要的,共情力强的向导通常都会很享受这个过程,因为这会让他们非常有成就感和安全感,共鸣状态还能让他们彼此分享这份舒适与安宁,双赢。
  可惜应帙天生低共情力,而且遂徊这人好像属得寸进尺的,见向导不反抗就一直蹭个没完,越扭越像条活色生香的蛆,蛇尾也结结实实地裹了三圈,把应帙腰部以下都严严实实地卷了起来。
  蹭着蹭着,应帙放在身侧的手背忽然碰到什么坚英的东西,低头一看……
  两根。
  “……”
  应帙一羊角把本就迷迷糊糊的遂徊撞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之后,遂徊的蛇尾形态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结实笔直的长腿,只有尾椎处还留着一条细长的蛇尾,眼角的鳞片纹路也变得浅淡,应帙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然后对着监控摄像头比出完成的手势。
  很快,禁闭室的房门打开,耿际舟第一个冲了进来,兴奋地问应帙:“没受伤吧?”
  “你不都在监控里看到了吗?”应帙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太帅了应帙。”耿际舟毫不吝啬夸赞之语,大拇指直往应帙脑门上摁,“真的帅爆了。”
  另外涌入禁闭室的医生护士迅速给遂徊做过简单的身体检查,训练有素地用折叠担架给人扛了出去。虞医生经过应帙身边的时候,本也是想称赞他两声,但看他一脸倦意,直接改了个口:“要不要去病床上睡一觉?我给你开请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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