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是要去拿酒杯!你别冤枉我!”阿呆鸟用着“我真的很无辜”的眼神望着外科医生。
我丢了个骰子。
“好的,那么你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陷入了疯狂状态,开始大哭大笑又叫又跳。投个骰子看看疯几轮。”
外科医生反手一个十轮。
“哈哈哈,啊啊啊。”他棒读着演绎着疯了的状态。
“好没感情啊,外科医生。”阿呆鸟不满的说道。
“谁像你戏那么多。”外科医生翻了个白眼。
“喂,怪不是还在前面吗,不打吗?”只有中也保持着优秀调查员的职业素养。
“行,那进战斗轮。外科医生疯着呢,公关官敏捷最高,你先行动。”
公关官举起了酒杯。
“我能对怪过个魅惑吗?”
蛤?你说什么?
“不行。”
然后公关官对我过了个魅惑。
“……行,你过吧,但是要减60%的——”
然后他【魅惑1/85】大成功。
我深吸了一口气。
“行,那么怪物a被你的美貌迷惑了,它兴奋的凑上来和你贴贴。”
“……我改主意了,我现在打它还来得及吗?”公关官一脸严肃。
“哈哈哈,公关官你就从了它吧,打架的事我们来就好了!”阿呆鸟看起来快笑断气了。
“别,公关官。你先拖住它,组织会记住你的功劳的。”钢琴师说的很认真,如果他没有嘴角疯狂上扬的话。
“到我了吧。我打怪物b一拳。”中也说道。
“直接上手吗?它黏黏糊糊啊!”
“中也没带武器,没得选。”我替中也解释了一句。
“费那么多话干嘛!我投了。”
然后他困难成功了,接着骰出伤害值。
“那么你打出了【7点伤害】。接下来冷血行动。”
“哈哈哈,啊啊啊。”外科医生棒读,但是敬业。
“对怪物b来一枪。”冷血简明扼要,反手就是一个困难成功。
我简单算了下伤害。
“那么怪物b死了,现在是怪物c行动,我想想,怪物c打钢琴师一下吧。”
“那么怪物c伸出触手缠绕住钢琴师的腰——”
“为什么要缠腰啊?阿呆鸟插嘴道。
“因为它是触手啊。”我回答道,“那么,它缠住钢琴师的腰——”
“可触手也可以有其他攻击方式吧?”阿呆鸟又插嘴道。
“我就要用这个。总之它缠绕住钢琴师的腰——”
“可触手身上都是眼睛啊,贴着钢琴师不会难受吗?”阿呆鸟又双叒叕插嘴道。
我深吸一口气,对外科医生说道:
“能帮我拿下酒杯吗?”
但他拒绝了我。
“不能,我疯着呢。哈哈哈,啊啊啊。”
焯!要不要这么敬业啊!
我转头看向冷血,还没说话他就干脆利落的接过酒杯。
不愧是冷血!果断!爱了爱了。
于是我站起来摁住阿呆鸟,实现了“终有一天把他摁在地上锤”的伟大目标。
“可恶!!你是kp我是kp?!怪物想怎么打怎么打问那么多干什么!”
“哎呀呀,要洒了要洒了。”阿呆鸟完成了在被我锤的情况下,酒杯里的香槟一滴不洒的高难度动作。为了鼓励他如此精妙的手法技巧,我锤的更用力了。
“话说,我的腰还要被缠多久?”钢琴师问道。
“别说了,我现在还和一整只怪物贴着呢。”公关官苦笑着说道。
然后两人相视一笑,碰了碰杯。
“这团到底还能不能跑了?”中也盘腿坐在沙发上,支着脑袋望着我和阿呆鸟打闹的混乱场面,脸颊因为喝了酒而带着些微醺的红色。
“看起来不能了呢。中也想去试试新车吗?”钢琴师提议道。
“新车?!”中也眼睛的亮了起来。
“唔,不太行吧,中也你都喝醉了。”公关官反对道。
“我没醉。”中也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段超级短的距离,反驳道,“我只喝了那么一点点。”
接着钢琴师和公关官进行了不为人知的眼神交流,达成了奇怪的共识,于是两人拉着中也出了酒吧。
公关官还顺带拎走了相机。
最终,我靠攻击阿呆鸟的痒痒肉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战胜了阿呆鸟,他的香槟终于洒了。
代价是我们两个的外套都废了。
但是管他呢!
“服不服!”我凶恶的问道。
“服服服——”阿呆鸟赶紧说。
果然,没有人能抵御的了痒痒肉攻击!
然后我就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
结果一抬头发现人莫得了一半。
“他们人呢?”我问道。
“出去了,好像是要给中也拍照。不过我觉得看阿呆鸟挨打更有趣,就没去。”冷血回答道。
“哇!好过分!难道我们的友谊就是这样的吗?!”阿呆鸟夸张的大叫。
“是你太聒噪了,活该。”外科医生说完,起身把快滴完了的输液袋换成了新的。
我盯着输液袋,觉得特别奇怪。
“话说外科医生为什么要一直带着这个啊?”我指了指输液架。
外科医生虽然是医生,但他总是一副苍白病弱的样子,而且输液架从不离身。在我还没记住他的样子的时候,我无数次把他当成是病人。他真的比病人还像病人,特别是对比活蹦乱跳的阿呆鸟先生。
“这个哦!是外科医生的外置生命啦!”阿呆鸟可能改不了话唠插嘴的毛病了,他一脸认真的向我比划着,“所以只要拔掉他的针头,他就会‘咔叽’一下死掉哦!就像河童脑袋上顶着的盘子里的水被倒掉一样。”
“真的吗?!”我相当震惊,盯着外科医生。
外科医生严肃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望着他固定着针头的左手,眼神都慎重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骗你的啦!你这都信!”阿呆鸟笑的前仰后合的,笑的我拳头都硬了。
“其实这里面是含有剧毒的药液哦。”外科医生坐在台球桌上,拨弄着在缓慢滴入药液的输液管。“只要不断的在身体里注射药物,就可以提升耐毒性哦。”
“真的不会沉积毒素然后死掉吗?!”我震惊发问。
然后外科医生问我,你是医生我是医生?
嗯好吧你是。
结果在我快要信了的时候,外科医生突然冷不丁的说道:
“骗你的。”
“不是。你们两个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真话啊?”
我无语住了,脱掉了身上染着香槟酒液的外套丢到了旁边的台球桌上。
“都是真话啊。”外科医生回答道,于是我更无语了。
酒吧虚掩的门就是在这时候被推开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冷血问道进门的几人。
“还没走两步中也就睡着了。”公关官笑道。
“我还什么都没干呢。”钢琴师背着熟睡的中也,看上去有些遗憾。
“哦哦!是睡美人公主中也!”阿呆鸟戳了戳中也的脸颊,中也有些婴儿肥的脸颊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
“睡美人公主中也是什么鬼啊!”我对于旗会奇怪的起名水准感到非常无语。
然后就看见阿呆鸟不知道从哪里捞出一只彩笔,在中也脸上画小花花。
“你在干什么?!”我相当震惊。
“在他醒来前擦掉他就不会发现了。”阿呆鸟无所谓的说道。
这是什么品种的究极损友?!
然后阿呆鸟不知道又从哪捞出一支笔,递给了我。
“要一起吗?”他诚挚的邀请。
我沉默了。
但是我好心动怎么办?!!
第20章 踪迹
“算了。”我艰难的拒绝道,晃了晃脑袋。
我自己其实也喝了不少酒,现在感觉有点晕晕乎乎的。
我确实有些小醉,不然刚刚也做不出暴打阿呆鸟这样的事。
不过确实打得挺开心的就是了。
我上到二楼靠在天台的栏杆上,吹着习习夜风,略微感觉清醒了些。耳边传来青年们嬉笑打闹的声响,暖黄色的光映照在阶梯的沿壁上,偶尔闪动着青年们的影子。
“原来你在这啊。”我一偏头,是钢琴师上来了。
我举起酒杯,向他打了声招呼。
钢琴师走到我身边,背靠着栏杆与我碰了碰杯。
“公关官和我说了你的意思。”钢琴师垂下眼睛,注视着杯中摇晃着的琥珀色的酒液,轻声说道。
我“啊……”了一声,不知道改如何回应。
钢琴师没在意我的反应,自顾自的接着说道:
“你是想要洗手对吧。”
我下意识的抬起手腕,手上当然是什么都没有,但因为打了台球的缘故,我的袖口和手腕手指上都沾着灰白色的滑石粉。
“唔,确实该洗一洗手,全是滑石粉呢。”我向钢琴师展示了一下我沾满滑石粉的左手。
钢琴师笑了,指了指旁边的一扇门:
“那里是盥洗室哦,你去吧。不过,你想做的事情我建议还是延后比较好。”
我眨了一下眼睛,问道:
“什么?”
“港口mafia可以为你提供更多的庇护。唔,我要说的可是机密信息呢,禾泽。”钢琴师对我笑道。
“——虽然组织对外界声称魏尔伦已经死了,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因为在清扫战场残骸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或者任何有说服力的遗落物。”
“你的意思是——”
“他失踪了。”钢琴师干脆利落的总结道,“而且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次出现,又会做出什么。你首当其冲,禾泽。”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就先告辞去洗个手冷静冷静了。
·
“……然后,我们玩了台球和跑团,台球真的好难。中也打台球超级厉害,就是有的时候会碰不到——咳。还跑了团什么的,虽然后来改画画了……最后我又和他们几个人吹了好几瓶酒,然后就被公关官……等等好像是钢琴师?嗯……记不清了……”
我疯狂回忆了一下,然后喝断片了后的记忆全是断断续续的,四舍五入啥都不记得了,最后我放弃了。
“总之,反正有人把我送回家了,然后在家里不小心被杂物绊了一下,就磕在茶几上了,嗯,就是这样了!”
“那你昨天晚上过的还挺快活的啊。”加班一晚上的安吾一脸冷漠。
“你喝了多少酒啊?”助哥问道,并且挺明显的在我身上缠着绷带,贴着消毒棉片的地方都扫视了一圈。
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搞得我特别心虚。因为我昨天的酒精摄入量抵得上和安吾助哥相处一个月加起来的量了。
“嗯……没多少。”我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段超级短的距离,反驳道,“我只喝了那么一点点。”
然后安吾那个混蛋玩意一点友爱精神都没有,直接拆我台,一只手放在台面上支着脑袋,另一只手学着我的样子比划了下手指:
“你的一点点是指好几整瓶葡萄酒?”
其实也就差、差不多两三瓶……吧……
“唔,对了!安吾助哥这两天又在做什么呢?”我强行转移话题,心想着要是安吾不顺着台阶下,我就打他一顿物理转移话题。
“什么都没干,一直在加班。所以说你这混蛋要出院就不能提前通知吗?!”安吾不爽的抱怨道。
“嗯……下次一定,下次一定。”我虚心认错,可惜挑剔的安吾并不满意。
“你还想有下次?!”
“不不不不不!没有下次了!”我从善如流的改口认错。
“我的话,”助哥喝了一口酒,微微停顿了一下,道:“——我的话,前段时间去武装侦探社应聘了。”
我和安吾瞬间支棱了起来,几乎同时开口:
“武装侦探社!!!”
“你去应聘了?!”
我凑到助哥身前,拿波子汽水的瓶子当话筒怼到他面前,兴奋的不得了:
“亲爱的织田作之助先生,请说出你的故事!!”
于是助哥向我们讲述了他是如何辞职应聘一条龙,火速跳槽侦探社的精彩历程。
“……可以说全程都相当的顺利。总之,我现在在武装侦探社工作了。”
他总结道。
“唔哇,我也想去武装侦探社工作诶!”我趴在吧台上,手臂垫在下巴底下,说话的时候还不小心磕到了手表。
“港口内部构成员没那么好辞职吧。”安吾在旁边泼凉水。
“我还可以——”我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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