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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们都爱你[无限]——牧师斯弥

时间:2024-07-31 08:26:49  作者:牧师斯弥
  接着只见蒲默青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双多余的手套,帮蔺寻枝戴上。
  但到这步还不止,医生把自己的大衣也脱下来,披在了青年身上。
  在蒲默青的外套碰到蔺寻枝的肩膀时,蔺寻枝有一瞬间想起被蛇缠绕包裹的感觉,顿时重重地颤缩了一下。
  医生察觉到蔺寻枝的举动,透过镜片,他的眼神冷了下来,像是在警告青年一定保管好他的善意。
  蒲默青的洁癖很严重,也不允许别人厌恶他的东西。
  “准确地来说,我们才见过三次,是吗?蔺同学。”蒲默青再次挂起招牌微笑,反问蔺寻枝。
  “对。”蔺寻枝点头回答,用戴着医生手套的手拢了拢身上不合尺寸的大衣,有些不好意思,“是三次。”
  蒲默青将他的动作纳入眼底,表情松动了一下。
  意外、紧张、无措,和一点的害羞。
  没有讨厌。
  医生的瞳孔悄无声息地放大。如果是这样,那么医生就能接受了。
  多有趣可爱的孩子。难怪应祀那么喜欢他。
  这让蒲默青也忍不住把玩一下了。
  他本意只是给蔺寻枝那双多出来的手套,没想把大衣也送出去。
  但在看到蔺寻枝身形单薄的样子后,蒲默青竟然有丝毫的动容,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
  这是他从来没有对人释放过的关心和好意。
  所以观察到青年脸上仅仅有一点负面情绪时,他会有怒意。
  这样的感觉有专门的术语,人们称它为保护欲。
  “从你身上,我能感受到一种亲切感。”蒲默青向青年坦白,“这句话听着很无聊吧,再老派不过的搭讪词。但也就是因为很多人都有过类似的体验,所以常见。”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我能理解我所做出的每一个行为。可要想做到完全解释的地步,我还没有达到这样的水平。”
  “人还真是复杂呢。”医生模糊地说着。
  蔺寻枝心情复杂地朝医生点头,敷衍地附和着。在他看来,蒲默青只是对他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蒲医生,我找你的原因......”蔺寻枝言归正传,“是想知道应祀的事。昨天晚上,应祀确实回寝室了。”
  “我知道。”蒲默青轻飘飘地说出这几个字,“所以我说,我相信你。应祀是我的病人,有关患者的事情我不能对你透露。但是——”
  医生的话锋一转:“如果是你自己发现的,就跟我无关了。”
  “你......要帮我?”蔺寻枝惊讶。尽管青年认为蒲默青能成为自己的外援,不过没想到他那么爽快地答应了。
  “当我在满足好奇心吧,蔺同学。我一向觉得事情按既定方向走会无聊透顶,所以想知道有你的加入会变成怎么样的结局。”蒲默青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将好奇心带到了极端位置,是一种异端的贪婪。
  “你的出现实在让我意外,就像是......未来的我送的礼物。”
  蔺寻枝的瞳孔骤缩,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鞭打了一下,跳得越来越快。
  未来的他,送他的礼物。
  就在这个时候,蔺寻枝有种深深的无力和恐惧感。仿佛他的每个行为和选择都被提前定好了方位,而蔺寻枝还曾经为此沾沾自喜。
  一切都是......祂们的游戏吗?
  不管蔺寻枝做什么,在祂们看来都幼稚的可笑。
  是这样吗?
  他是被愚弄的对象?
  那他努力完成系统的任务还有什么意义?只是为了治好自己的病,然后活下去?
  这两个让蔺寻枝苦苦挣扎和痛苦两年的因素,是他入局的关键。
  一切因祂们而起,蔺寻枝却要承担结束游戏的责任。
  啊......大脑要坏掉了呢。
  杀掉吧,让这些自诩神明的怪物,带着那些看着滚烫却浮于表面的爱意死去吧。
  是祂们活该的。
  全都,死去吧。如果有斩杀怪物的方法,蔺寻枝一定会去做的。
  一个个开始吧。应祀,蔺寻枝已经无法判断应祀是不是他真正的男友了。
  但是应祀在两年后的大火丧生。或许只有他是无辜的。
  那么,眼前的这位医生呢?
  蔺寻枝跟着蒲默青笑了起来,那张美得过分的脸在此刻带着毫不克制的可怕笑容。
  他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完成。不然过重的胜负欲会逼近他,撕扯他,最后在蔺寻枝身上留下一道道疯狂的【烙印】。
  既然如此,医生。
  如果要加重砝码才能上牌桌。那就把我的命也赌上。
  蒲默青的面皮抽动一下,镜片下的瞳孔因为兴奋收缩,就要变成一双竖瞳。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昳丽肆意的笑容。青年好像变了个人。
  是自己说了什么吗?
  “蒲医生,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蔺寻枝开口,他的浅灰色眸子注视着对方。
  疏离又含情。怎么会有人能将这两个词结合在一起。
  不对。是蒲默青将它浪漫化了。
  这是一双准备利用他的眼神。但蔺寻枝总有方法让自己看起来是可以供人拿捏的,所以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都让被请求的人觉得是举手之劳。
  从而愿意去帮助他。
  “什么事?”医生问他。
  希望不是过度解读。可要是青年连穿着单薄都是刻意的呢?
  为了让蒲默青献出手套和外衣。
  医生的嘴唇轻轻张开,压下了脑内的多余想法。他不应该看轻蔺寻枝。
  水是柔软的,不过当它在鼻腔和气管里大量出现......会让人失去生命。
  只见原本跟蒲默青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的青年,在此刻往他的方向靠来一小步,伸出双手轻扣在医生握着伞柄的手上。
  “带我去应祀的家里。如果被发现了,你可以说我是凶手;如果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会把你杀了再塞进储物柜里。”蔺寻枝说。
  “你可以说你害怕,你是被迫的。反正我已经被怀疑过两轮了,不差第三次。”
  蒲默青:“既然蔺同学已经想好了我的后路,那你自己的呢?”
  青年的表情空白一瞬,接着甜甜地说着:“那我就再求求你,医生。”
  蒲默青帮蔺寻枝挑掉了飘在脸上的雪,忍俊不禁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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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就这样出来了?”蔺寻枝坐在蒲默青的车里。就算车已经驶出校外,他也还是不可思议。
  蒲默青握着方向盘,斜眼看了下副驾的青年,说道:“字奥私立高中是应祀的爷爷出资建立。我的车经常载应祀回去,没人栏。”
  “那警察呢?”蔺寻枝追问。
  医生停下车等红绿灯,给了青年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是防窥车窗,没人看到我带有嫌疑的学生出校了。所以我们都犯法了,蔺同学。”
  “意思是如果蒲医生不把我完整地送回来,警察就要把你抓了。”蔺寻枝回敬道。
  蒲默青笑出了声,接着驱车发动,“对,是这样。”
  完整的尸体,何尝不是一种完整。医生身上被衬衣掩盖的蛇鳞若隐若现,因为这个想法兴奋着。
  车开了一个小时,下高速之后的路逐渐偏僻。
  两人出校后雪停了一阵子。直到车进了一片树林里,雪又开始下了。
  蒲默青无比熟悉路况,没了限速标识后,医生就提高了车速,在这样的林间公路上疾驰。
  两边的树高大而密集,本来应该是野外清新和富有活力的感觉。但上面的树叶把太阳洒下来的光完全挡住,让整片林子看着阴郁又冰冷。
  蔺寻枝不是没见过应祀的父母,可他去的“家”不是这个地方。
  越接近目的地,蒲默青就越沉默。蔺寻枝差点有几个瞬间认为医生是要把他带到这里杀了。
  渐渐地,青年看到前面有了几辆往同个方向前进的车。
  蒲默青跟在这些车的后面,驶进一个露天停车场。停车场的位置几乎满了,只见医生直接开进了固定车位,没像其他人那样来回转圈。
  蔺寻枝没想到那么多人,医生打算带他光明正大地走进去?
  “接下来我们还要走一段路,蔺同学。”蒲默青卸下安全带,开始戴手套。
  车头前来来往往的人都穿着清一色的黑灰正装,蔺寻枝怔愣一瞬,问蒲默青:“应爷爷......死了?”
  医生看了眼他们的衣服,整理手套的动作没停,“不是。”
  “应老爷子不喜欢客人穿得太鲜艳,又觉得白色太亮眼。所以宾客统一了黑色或者灰色的服装。”
  好挑剔的老头。蔺寻枝心想。
  “今天是老爷子的生日,没人会注意到你。”蒲默青带上了伞下车,接着到副驾驶位帮青年拉开车门,“放心吧,蔺同学。”
 
 
第61章 字奥私立高中(6)
  蔺寻枝跟随着医生和宾客的脚步,走了大概十分钟,一个坐地面积庞大的建筑慢慢出现在青年眼前。
  砖墙高高堆砌,比起【家】,这里更像是某一座保存良好的古式园林庭院。
  应宅靠山而建,凭借着迎面而来的厚重和古朴感,无论是谁都能猜出这是从祖宗辈传下来的老宅。
  应祀的爷爷,就在这里举办八十岁的寿宴。这能解释为什么警方认为应祀在家里,出现这样的情况,作为小辈肯定是要留下帮忙的。
  蔺寻枝和蒲默青算是来晚的那一批。医生的手表指向中午十二点,应老爷子的寿宴正式开始了。
  来到老宅庆寿的宾客有很多,但大家不在室内吃席,而是齐聚在后院。
  “这是应祀家里的习俗。老人过寿要提前到老宅小住,然后最年轻的小辈在生日当天为老人祈福添寿。”蒲默青看出了蔺寻枝的疑惑,开口为他解释,“所以现在宾客都在那边观礼。”
  如果说接近应宅,医生的话是慢慢变少了;那么跨进应宅大门之后,就可以明显感觉到蒲默青在尽量避免多说一个字。
  应祀的父亲和爷爷都是家里的独生子,所以最年轻的小辈,只有应祀了。
  后院有着大片空地,紧邻着山。即使观礼的人数众多,也没有无序的状况,站得十分松散。
  蔺寻枝没怎么费力就被医生带到了第一排。
  果不其然,青年看到了圆圈中心挥舞祈福剑的应祀。
  比起祈福,蔺寻枝更觉得这是在进行某种祭祀仪式。只不过祭祀的对象,不是神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应祀爷爷背对着山,慈眉善目地向宾客微笑致意。他坐在一把交椅上,而他的右边站着一位穿管家服的人。
  至于应祀的父母,坐在了应祀爷爷的左边,脸色平静,目光直直地放在应祀身上。
  牛头羊头猪头在老爷子面前摆成一排,最中间的是一条几十斤重的,被开膛破肚、淌着血的鲢鳙鱼。
  除了放着牲畜的木台子,祭祀台的中央放着一个像是可以装下一个成年人大小的香炉,此刻源源不断往外冒着烟。
  下着雪的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打伞。
  应祀穿着红白色的长款祭祀服,腰间缠着几圈链子,但仔细看链子上悬挂的东西,像是一些小小的骨头。
  鲜艳的和显眼的,是蒲默青说过应祀爷爷不喜欢的颜色。
  现在看来,已经说不清楚到底是应老爷子讨厌这些颜色,还是因为迷信,怕宾客冲撞了这场仪式的正常进行。
  接着,应祀从放着三牲头的台子上拿起来一个形状怪异的黑色面具,面具上有几道明显的血痕。大概就是四种动物的血。
  蔺寻枝从来没见过应祀这样的神情。
  还是高中生的少年,承担了这样一场怪异仪式。应祀的表情带着不可言说的麻木,仿佛是个空洞的躯壳。
  寿宴的气氛,和宾客或黑或灰的服装,把空气也带得都有些沉重。就算是把坐在主位上的应老爷子变成一牌灵位,蔺寻枝依然不会觉得突兀。
  拿到面具,应祀随即将它戴在头上,嘴里嗫嚅着念着一串话,那样奇怪的发音跟任何地方的方言都没有关系,是一种古老且不曾听闻过的语言。
  蔺寻枝马上联想到了压在应祀枕头底下的那本书。
  随着应祀念祈福词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手里的祈福剑也开始飞舞起来。
  站在应老爷子身边的管家上前几步,举起台子上带血的鲜鱼。鱼的肚子里像是塞了些东西,肚子鼓鼓的。
  年老的管家拖着那条大鱼看着很是吃力,最后他走到了中央的香炉前。
  只见又出来的几个人,帮管家打开炉盖,将那条大鱼丢进了火里。
  也就是鱼进炉子里的那一刻,应祀挥剑转身。
  不过从人群中掠过一眼,戴着面具的少年就看到站在第一排的蔺寻枝。
  他舞剑祭祀的动作在半空中迟钝一瞬,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一般人不会注意到这样细微的差错。
  可坐在主位的应祀爷爷在看到应祀的失误后,一下子就掐紧了交椅把手。但是周围全是宾客,仪式也不能中途暂停,应老爷子只能继续当作无事发生。
  只看接下来,应祀手里的祈福剑在空中旋转一圈,剑尖朝人群的一角刺了过去。
  在马上要刺到人时,他的剑收了回来。应祀到了那个人面前,是一个非常近的距离。
  近到蔺寻枝能看到应祀面具下面的眼神,几乎感受到应祀呼出来的气息。
  “今年被选中的人出现了。”蔺寻枝听到有人在他身后小声议论。
  “果然站在第一排的几率大。”
  “真是个幸运的孩子,得到了神的赐福。”
  “听说每年被赐福的人都会走大运,你还记得去年那个公务员吗,参加完寿宴半年内就连升了三级。”
  “然后就死了。赐福还是诅咒谁说得清。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来了很多大人物,我才不来添这个晦气。”
  “喂,去年的那个是本来就该死吧,连着升官就开始贪污,自己作死的。前年、大前年的人都赚了大把钱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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