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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只是在演戏(近代现代)——归檐

时间:2024-07-31 08:25:59  作者:归檐
  走廊里铺着很厚的隔音地毯,夜里廊道里灯光微弱,加上安静,平添几分幽森。
  奚琢不明所以地看着李昀山一边走一边低头打字,眉头一会儿提起来一会儿紧皱,脸上表情五彩纷呈。
  他第一反应是一会儿要说的可能是下午拍戏的事情,一想起这一茬,他立刻记起今天那一场戏,自己说错了的台词。
  也许导演是觉得他下午表现欠佳,要给他临时补课?
  补课好,奚琢在心里点点头,这样能多学点,明天少出点错。
  两人在一间房前停下来,奚琢偏头看了眼,门号1012。
  李昀山哼了一声,“我就不信他睡了,”他抬手敲响房门,几声过后,门内并无响动。
  “嘿!”他挑了挑眉,“不会真睡了吧?刚发微信还回呢。”
  这话刚说完,咔哒一声,门开了。
  穿着一身睡袍的戚寒洲拄着门,他面无表情,本就偏冷色的眼睛此刻几乎是在冒寒气了。
  他看着李昀山的脸,不耐烦地开口提醒他,“现在是将近十一点。”
  李昀山知道他脾气,说了句我知道,绕开身,露出身后的奚琢。
  奚琢冷不丁被推出来,一时也懵了,抱着小锅和戚寒洲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半晌,张了张嘴,“晚上好,前辈。”
  “……晚上好。”戚寒洲脸还冷着,听了这一声真情实感的问候,面无表情的脸松动了,略微勾了下唇,只是冷冰冰的眼神并未因此融化,让这句“晚上好”的应答,显得杀气满满。
  李昀山看到人醒着,相当满意,忽然抓住奚琢,把人往跟前儿一拽,不怀好意地一笑。
  奚琢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肩膀被人猛地一推,他一个趔趄,扑着戚寒洲进了门。
 
 
第10章 加十分
  ————
  门内。
  被强行共处一室的两个人面对面,气氛凝滞。
  戚寒洲表情不太好,他很不喜欢外人进入属于他的空间。
  非常不喜欢。
  奚琢抱着小锅紧紧贴着门背,看着戚寒洲的表情,咽了咽口水。
  导演刚才说的话他倒是听清了,要他好好学,内容,当然是学学怎么演戏、怎么说台词,但是就算他想做个好学生,至少也得提起和老师说好了吧?
  私下里的戚寒洲和平时完全是两个人,那双眼睛彻底冷下来的时候拒人千里之外,平时招牌式的温和笑容早就消失不见。
  奚琢盯着他,心道这或许就是网上粉丝常说的“营业”。
  戚寒洲渐渐皱起了眉,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手腕,刚才奚琢被推进来时,怀里的锅先先撞上来,硬邦邦,刚好撞上腕骨。
  即使这个新人有点天赋,但也不是半夜能来烦他的理由。
  他烦的厉害,可又不能再奚琢面前发脾气,眉头就皱的更紧了。
  突然,肚子的咕咕声打破了房内安静到尴尬的气氛。
  奚琢抬手捂住自己的肚子,抬眼看向戚寒洲,不太好意思地解释,“对不起,我有点饿了。”
  戚寒洲一腔脾气听见他这一句辩解,突然就散了点,他看了眼对面捂着肚子的小演员,视线往下,看见对方手里一塑料袋的吃食,终于还是张口,“没吃饭?”
  奚琢诚实地摇摇头,“吃了,但是又饿了,”他补充了句,“我吃的比较多。”
  戚寒洲本来该客气地把人请走,但出奇地,他没这么做。
  李昀山之前缠着他说了很久,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叫他多教教奚琢。
  培养新人,从来不是他感兴趣的,但下午和奚琢对过戏后,他的想法有点改变了。
  “我这里有吃的。”戚寒洲转身往里走,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就调整好状态,恢复了白日里的样子。
  奚琢愣了一下,赶紧跟上去。
  ————
  戚寒洲住的是间套房,里面应有尽有,小厨房有模有样,简单的烹饪工具都有。
  桌子上摆着一个快餐袋,没拆开,旁边有杯牛奶,剩了半杯。
  奚琢手里还提着塑料袋,看了眼袋子上的logo,忍不住问,“前辈喜欢吃汉堡?”
  戚寒洲正拿毛巾擦头发,闻言回他,“不喜欢,填饱肚子就行。”
  真要按着喜好去吃,那这世界上没多少他爱吃的东西。
  奚琢哦了一声,把锅放在一边,看了眼厨房里的工具,偏头问了句,“前辈,我能借一下你的灶用用吗?”
  戚寒洲嗯了一声,擦去滴在脖间的水珠。
  奚琢挽起袖子,动作麻利地淘洗好了小米,切了点山药片进去,偏头看见桌上半杯牛奶,过去试了试,果然是冰的。
  他犹豫了下,抬手拿走了,很快加热了一下。
  头发不再滴水了,戚寒洲坐在桌上,打算吃两口好一会儿休息,刚打开袋子,牛奶杯就被放在了桌上,奶香味四溢,他抬头,透过氤氲的一片热气,看见一只暖白的手,指甲剪地圆润光洁、干干净净。
  “晚上喝凉的不好。”奚琢看了眼他的脸,见他盯着那杯牛奶不动,手指下意识缩了缩,“我担心你明天不舒服。”
  他有这样的毛病,不由自主地总想照着自己的想法关心别人,多数时候是被理解的,但也有少数时候被认为是多管闲事,说了要改,但己成习惯的事情,改起来不容易,刚才热牛奶的时候他没想到,热完了才想起来,戚寒洲是大明星,说不定很讨厌被人管着,再者,也许他就是因为想喝凉的才不加热。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奚琢脑子转了十个圈儿,还没停下来,忽然听见对面坐着的人出了声。
  “谢谢。”戚寒洲把牛奶移过来,指尖触碰到发烫发热的杯壁时,心里泛上点奇异的情绪。
  倒是新奇,从没人关注他吃什么好、吃什么不好,还是个不算熟的“新人”。
  奚琢松了口气,听见身后小锅里水咕咚咕咚沸腾起来,忙去关了小火慢炖,灿黄色的小米在水里翻腾,他估摸了下时间,要喝到的话得二十分钟后了。
  等待的时间不能浪费。他看了眼戚寒洲,对方正在喝热牛奶,撑着下巴,眉眼低垂,像某种孤傲的猫。
  戚寒洲注意到来自头顶的视线,抬头笑着看他一眼,“我这么可怕?坐下吧。”
  奚琢坐下来,不知道怎么开口谈起今天的戏,手指头快把裤子抠烂了。
  “你台词背的不错。”戚寒洲一眼看穿他的心思,觉得好玩儿,主动提起,“说的时候也不太干巴。”
  见对方主动提起这个话题,奚琢眼睛立时亮了,“还有呢前辈?”
  戚寒洲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唇微抿了下,移开眼睛,看玻璃杯里还剩下的小半儿牛奶,“表情不太对。”
  奚琢啄木鸟一样点头,听的同时没忘了掏出本子,笔尖落在笔上,刷啦啦留下一行的字。
  两人坐的桌子不大,直径二十厘米的小圆桌,一人一半相对而坐,戚寒洲能清晰看见那个小小的牛皮本上上隽秀挺拔的字迹,这勾起一点他的记忆。
  他以前也爱用纸来记,曾经写过满满当当一厚本的笔记。
  这种场面仿佛是隔着很久时空后的场景再现,戚寒洲无意识地多说了几句,抬头时,目光无意地对上奚琢的眼睛,只看见满眼的认真期待。
  最终还是聊到说错台词的事情,奚琢记笔记的速度都慢了下来,犹犹豫豫着想等会该说是因为什么说错台词,过了一会儿又想要是不主动去迈,那障碍是迈不过去的,于是主动出击。
  戚寒洲看他放下了笔,挑眉,“不记了?”
  奚琢摇摇头,“不是,”扶了扶眼镜儿,坐直了身体,“前辈,关于我说错台词的错误,我觉得有两个原因。”
  戚寒洲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坐在教室,他往后一靠,甩开这种过于严肃的感觉,“什么原因?”
  奚琢举起一根手指,“第一,我词背的不牢固。”
  戚寒洲道:“第二个?”
  奚琢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我意志不坚定……”
  戚寒洲看着他,“还有?”
  奚琢点点头,语气认真,“我不太受得了近距离接触前辈你的脸。”
  说完,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总结地差不多,应该没其他的了,重新拿起笔,“大概就是这些。”
  “……”
  “前两条总结地挺精准,后一条有点问题。”戚寒洲没忍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到底没从他脸上看出开玩笑的意味,“我的脸怎么了?”
  说这话时他脸上带着平日里最常挂在脸上的笑,头顶的灯光给他的眼睛添了一点暖色调,奚琢没被灯光骗过,依旧看得出这笑容不太真。
  至少眼睛没笑。
  笔尖在笔记本厚厚的纸上按了按,印下两个小黑点,奚琢看着戚寒洲的眼睛,道,“不知道,可能是太好看了?”,他正经地分析,“今天我就是一看见你的眼睛才说错台词的……”
  说完,他忽然觉得这些话说出来有点古怪,欲盖弥彰地加了一句,“我没有其他意思。”
  戚寒洲一眼就能看出他脸上的惊慌,“不习惯和人对视?”
  奚琢摇头,“也不是,以前不这样。”
  他看了眼戚寒洲的眼睛,觉得现在看好像也没事,“可能是离得太近了。”
  戚寒洲没出声,这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前面那点莫名其妙的耐心耗尽了,在想怎么才能安心睡觉。
  奚琢却突然想起他的粥还在锅里,忙起身去揭锅盖,开盖的瞬间,米香味四处流散,很快充溢整个空间。
  他取了个小碗,舀粥时停下来偏头看了眼,看见戚寒洲起身去倒水,想了想,还是舀了两碗,稳稳当当放在桌上。
  戚寒洲一过来,就看见桌上那碗热气腾腾的粥,还没问,奚琢先开口了,“我看前辈的快餐袋子还没拆,应该还没吃过东西,而且”,他顿了下,还是道,“晚上吃那个不太好,不介意的话,喝点粥吧?”
  盛粥的碗到了手边,距离近了,香气就更加浓郁,直挺挺往人鼻腔里窜,除去香味,颜色也亮,黄灿灿的,热气腾腾地往外冒。
  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这么久没吃东西,胃已经在隐隐作痛,戚寒洲最终没拒绝,“谢谢。”
  刚出锅的粥,还烫的厉害,奚琢放在一边凉着,等待的期间,心思又回到刚才说起的“练习”上。
  “前辈,你说我怎么纠正呢?”他搓搓脸,叹气,“明天不能再出错了。”
  戚寒洲看他一眼,又看看手边的粥,“你刚才不是很饿吗?”
  奚琢毫不犹豫道,“是很饿,但练习比较重要。”
  倒是认真。戚寒洲垂眸看碗里的粥,勺子拨弄了一下,出声,“那就练练吧”,他抬头,看向奚琢,“下午那一场,再来一次。”
  有这样的机会,奚琢难以拒绝,他站起身,有点期待地问,“去沙发上吗?”
  戚寒洲没应声,自己过去沙发上坐下,抱臂看他,“过来吧。”
  话音刚落,奚琢就跑过来了,他在一边坐下,闭着眼睛找了找感觉,小声说了句冒犯了,然后靠近了,两个人便肩膀抵着肩膀,还原了戏里的状态。
  戚寒洲感受到身旁贴上的热源,微垂眸,看见奚琢脸上全然换上了戏里的那副神态,除去打扮不同,完全就是那个沈云集了。
  入戏很快,他想起了点什么,但很快专下心来,去饰演或者说成为那个冷冰冰的剑客。
  奚琢的眼睛亮晶晶地,偏头看着他,兴奋道,“大侠,不如我们以后一起闯荡江湖吧?”
  戚寒洲侧目看他,那双浅色的眼睛像是含着冰雪,此刻却似乎是因为这句莫名的话化开了些。
  夜色深深,都被尽数隔在窗外,室内的灯光好像太明亮了。
  奚琢盯着戚寒洲,暖色的光下面,整个人也被光晕染,这次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对方的眼睛牵引住视线。
  台词就在嘴边,他想着无论如何这次是绝对要说对的,鼓足了劲头,再一张口,却只剩沉默。
  “……”
  刚刚铺垫好的情绪这会儿没了用处,词这次倒是没说错,是直接卡了。
  奚琢有点泄气地挪开,“太奇怪了,怎么就是不行呢。”
  他想起自己私下里一个人练的时候,先不说情绪饱满问题,至少流畅度是可以保障的,但现在,这一点显然也无法正常发挥。
  戚寒洲没说话,他自己演戏的时候没怎么经历过这种困扰,但能懂这种郁闷的心情,难得地,他开口安慰了句,“不是大事,多练练就行。”
  奚琢闻言,抬头看他一眼,眼睛亮了亮,叫他一声,“前辈。”
  戚寒洲预感不好,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对方说,“能和你一起练吗?”
  那眼神太过热切,他低头喝了口粥,移开视线,拒绝的话就在嘴边,突然说不出来了。
  奚琢看他喝了一口后不动了,以为粥还烫着,忙问,“怎么了?太烫了吗?”
  粥凉了一会儿,是正好合适的温度,温温热,喝下去暖胃,刚才胃里传来的不适感瞬间减轻了不少,米粒软糯香甜,香味入口即发,戚寒洲上次喝到这样合胃口的粥……
  他记不太清,总之该是很久之前。
  于是拒绝的话在嘴边生生转了个弯给咽了回去,他抽了纸巾,沾沾嘴角,抬头看着奚琢,鬼使神差地,开口问他,“报酬呢?”
  奚琢差点要敲自己的脑袋了。
  刚才太着急,没能想到这一茬,对面坐着的可是影帝,要占用人家时间,报酬什么的肯定不能少。
  这样想着,他迟疑着开口,“前辈,可能有点冒昧,但是,我能问一下你的片酬是多少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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