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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只是在演戏(近代现代)——归檐

时间:2024-07-31 08:25:59  作者:归檐
  奚琢松口气,“那就好,昨晚后半夜还在打雷。”躺在别人床上到底是有些奇怪,再者,不知道为什么,他老是担心戚寒洲再醒来,双重心情加固在心理上,竟然后面都没睡着,听了半夜的风雨声。
  戚寒洲盯着他眼下的一团青影,“但是抱歉,你好像没休息好。”
  他动动指尖,很想去碰一碰那里,但终究没动。
  奚琢看见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也发觉自己的黑眼圈了,他揉揉眼睛,“这么明显吗,刚才导演也在说。”
  “不过没事,今晚早点睡就好了,”他抬头,看见戚寒洲微微蹙起的眉,生出种想抚平的冲动,于是话先大脑一步脱口而出,“其实昨晚就算是在我的床上,我也会睡不着的。”
  戚寒洲心间一动,“为什么?”
  奚琢看向远处的树,昨晚风雨飘摇,这里的树被打下不少叶子,落叶有的被风卷走,少部分遗留在原地。
  “我也不知道,昨天刚一大雷我就醒了。”他眨眨眼睛,看一眼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戚寒洲,实话实说,“大概因为我想到你了。”
  戚寒洲可以肯定,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同时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毕竟每次一打雷,第二天你的脸色好像都很不好。”奚琢想了想,“不是单纯的没休息好,好像是整个人都很疲惫。”
  他对着戚寒洲笑了一下,“所以昨晚我一下就想到你了。”
  戚寒洲心里正咕嘟咕嘟冒泉水,听见奚琢接着说,“要是睡不好的话,肯定会影响第二天的工作的。”
  啊,工作。
  冒起来的小喷泉缓缓降落。
  戚寒洲哦了一声,看了看他,还是没忍住,道:“其实就算睡不好,我也不会影响工作的。”
  奚琢没有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道:“之前就总是听说你有工作狂之类的称号,”说到这里,他有点儿无法再继续——毕竟这是其他人给戚寒洲的外号,本人同不同意是另说的。
  他仰头看着戚寒洲,却见对方没有流露出半点儿对这称号的不满,反而很自然的点头,一副颇认同的神色,“是有这个说法。”
  于是奚琢继续了,“真正见到你工作的时候,我觉得这种说法好像不太对,”他顿了下,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我都觉得你应该是在享受演戏的过程的,所以那对你来说更多的不应该是算作工作吧?”
  九十月之交,凉秋里的风、雨,给这个季节带来叠加的凉意。
  皮肤是冰凉的,心却和血液一样是滚烫的。
  戚寒洲不由自主地将双手扣在一起,来克制那种想要伸手触摸的感觉。
  沉默许久,他开口,“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这种话的人。”
  奚琢笑笑,“是吗?”他看了眼四周,周围有不少人对这里保持有很大的好奇心,不断投来视线,又在被发觉之前移开目光,假装专注自己的事情。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应该——”他再次抿了一口咖啡,咖啡温热,在秋日里是不错的饮品,然后陷入思考。
  戚寒洲头一次被人这么牵着鼻子走,只是等待一句话,就紧张又兴奋。
  “应该还是我太担心你了。”
  奚琢点点头,算是对自己刚才思考的结果加以再度认可。
  他一向秉持着有什么说什么的原则,感觉到的,就直接表达,所以并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因而一抬头看见戚寒洲眸色深深盯着他的时候,还一愣。
  戚寒洲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桌上趴下来。
  奚琢看见他把整张脸都埋在胳膊里,只有露出来的两只耳朵,红红的,和山里红透的枫叶一样的色泽。
  “可是你很早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有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可实在太小,听得并不清楚。
  他于是凑近了一些,问:“你说什么?”
  无端把自己埋起来的人再次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衣料摩挲一阵,露出一双眼睛来。
  瞳色浅淡清透,望着人时,却又仿佛一片极致深邃的海洋。
  “你今天早上很早就走了。”
  “也没等等我。”
  奚琢这一回听清了。
  简单的两句话,莫名的——如果他没有感觉错误,似乎还带着点儿小小的委屈。
  他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纸杯。
  奚琢本该说点儿别的是什么,因为这这两句话每一句都不是他擅长回应的,但最后他也只是说了一句,
  “下次不会了。”
 
 
第40章 加四十分
  【该死的。
  沈云集将这句话在舌尖滚了又滚,终究还是再次说了出来。
  他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可停下来时,眼前依旧是熟悉的景象。
  这意味着他一直都在原地打转。
  这太古怪了。
  沈云集喘着气,他四下里望望,寻了块儿还算干净的地方,席地坐下,方才站着时尚且可以忍受,此时一坐下来,双腿便不受控制地发了软,腿面微微发抖。
  他锤了锤小腿,一时有些后悔幼时没能少撒些懒,总不至于现在体力这样差。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刚才一心想要逃出这里,心中无暇顾及其他,眼下停下来,沈云集开始想到底是谁抓自己来这鬼地方。
  明晃晃就在人来人往的客栈里把他带走,显然并非普通人,再加之——他摸摸身上,钱袋、玉佩一个不少,看来也并非是谋财之辈。
  可除了钱财,他实在想不到自己还有其他东西值得有人大费周章地将他绑到此处。
  且慢——
  沈云集瞪大了眼睛,捂住双眼,莫非自己谋色!
  只是这般想,他自己倒是忍不住先笑出了声。
  好吧,他拍拍脸颊,喃喃,“想不到本公子也有这样苦中作乐的一日。”
  沈云集长长地叹一口气,仰头靠在身后石壁,“或许一直也出不去了呢?”
  这念头刚一冒出头,他即刻吓得收了回去。
  若是当真回不去,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等成一堆枯骨……
  沈云集擦擦脸,重新站起来,不论能不能走出去,至少不该停下。
  他喘着气,刚要抬脚,却忽然发觉腰间某处在隐隐地散发热度,这热意缓缓蔓延,不容忽视。
  方才一直没有感觉,伴随着热度上升,腰间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硌着。
  沈云集停下来,伸手试探着在腰间探去,他循着热意冒出的地方小心探寻,手指最终停在小腹右侧,指尖轻轻摁了一下,果然隔着一层衣物摸到一个小小圆圆的东西。
  仿佛有感应似的,那东西在他触碰到的瞬间,发出微弱的光芒,那热度便骤然升起,连带着身上浸染的寒气都消散不少。
  他解开腰带,拨开了外衫,隔着薄薄一层里衣,方才那光芒却稍纵即逝,那地方的皮肤依旧隐约地发烫,却看不见有任何东西,指尖再去触碰,也只摸到滑腻的皮肤。
  这种感觉,就好似这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就在——就在他的身体内。
  沈云集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手指不敢再去碰了。
  他无法想象有个会发光发热的东西在身体内,这于他而言,实在是有些惊悚。
  以前从来没发现过有这种东西,今天倒是出现了,真是古怪……
  不过倒是因为这个未知的东西一直在发热,自从被关起来后就浸透身体的寒气到底被驱散了许多,不论这是何物,至少对于现在的处境是有用的。
  沈云集合上衣裳,不再去想小腹的那不知名东西,循着暗淡的一点儿光线,继续往前行走。
  没走几步,却感觉一阵轻微震荡。
  他停了脚步,轻轻贴近石壁,掌心贴在上面,感受到一阵微妙波动。
  从刚才开始,这里就安静的只能听得到滴水声……
  沈云集低头,将耳朵贴在上面,仔细辨认声音的来源。
  那波动却倏忽间停了,四周很快再次恢复寂静。
  他刚热起来的心霎时又凉了半截。
  这种寂静实在太恐怖了——
  “咚——”
  沈云集摒住了呼吸,静静听着似有若无的声响,忽然石壁猛烈一震,传来硬物裂开的声音。
  他忙往后退,脚下一滑,便狠狠摔在地上,腿上传来一阵刺痛。
  碎石块儿簌簌落下来,沈云集睁大了眼,眼睁睁瞧着眼前的石壁裂开,微弱的光透进来,照亮了漆黑的空间。
  碎石落地,尘雾四散,沈云集遮住眼,等到那动静没了,小心翼翼地挪开手臂,看见一双有着精细纹路的白靴。
  向来雪白无尘的鞋面上沾着灰尘,增添几分狼狈。
  他一时怔住,好久没能从眼前着双脚上移开视线,眼眶不知怎得有些酸涩。
  他看着眼前人的人单膝蹲下来,一只冰凉的手贴上脸颊,动作却是极为轻柔的,“找到了。”
  沈云集肩膀抖了一下,这才抬起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鼻子一酸,想也未想便往前扑过去,眼泪哗啦啦地流,声音抖着,“吓死我了……”
  此时积累了不知道多久的疲惫开闸泄洪一般全都倾泻而出,他紧紧抓住殷羽的衣袖,迷迷糊糊地失了意识。】
  “哇塞。”
  “虽然地方不太对,但是感觉画面还挺唯美的嘛。”
  曲游抱臂站在一旁,笑着看窝在一起的两人,“这么一看,这俩人还挺搭的。”
  奚琢还趴在戚寒洲身上,刚要爬起来,腰间一紧,他疑惑地抬头,看见戚寒洲仰着下巴,神情冷冷淡淡的,“你说谁和谁?”
  “……”
  曲游嘻嘻哈哈地笑道:“当然是殷羽和沈云集呀。”
  “哦,”戚寒洲道,“这样啊。”
  曲游:“……”
  什么叫这样啊,怎么听这语气还有点儿遗憾呢?
  地上实在不是个久待的地方,腰被箍着许久,他试着挣了挣,没挣开,于是伸手拍了拍放在腰间的手,“寒洲,你抱的有点儿紧。”
  他声音不大,可话说出的一瞬间好像是有无数人听到了似的,刚一说出口,就感受到从各处投来的目光,如芒在背。
  奚琢四下里看看,那些转过来的眼睛就都又转了回去。
  戚寒洲倒是专注,视线自他脸上一直未曾移开,听了他的话,手臂松开,可是往下一滑,就又牵住了手腕。
  他率先站起来,另一只手依旧是去扶奚琢的腰,动作很轻地把人带起来站稳了,启唇,说了句:“好了。”
  奚琢当然知道是好了,他感觉到手腕上环着的力道,犹豫一下,曲起手指在他手上点点,“不放开吗?”
  戚寒洲盯着他一会儿,垂下眼,去看两人接触的地方,长长的眼睫遮住眼睛,看不出情绪。
  “可以不放开吗?”
  回答始终没说,反倒反问一句。
  这下奚琢成了回答者,他犹豫了一会儿,想说现在似乎没有拉着的必要了,但是一抬头,就撞进对方的双眼,因为冷淡的色泽,所以看起来并无多少外露的情绪,他却莫名地看出一丝祈求。
  良久,他垂下手,“可以。”
  一旁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
  奚琢没想到这人自从他说可以后还真是一直拉着不放了。
  喝水时戚寒洲给他拧盖子,好了之后手麻利地再次抓住他,走路时也得一直跟着……总之似乎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周围人时不时就投来的好奇视线。
  戚寒洲不在意,奚琢自然也不在意,他本来也不是在意别人看法的人,而且现在——
  他看了眼跟在他身旁一直低着头沉默的人,即便对方不说话,他也能大概感知到,现在这个样子,他似乎是在不安。
  至于在不安什么,奚琢猜是和刚才的戏有关。
  最开始可能并不明显,可一涉及到要流露更多情绪的剧情时,他就发现了不同。
  这种剧情里,戚寒洲的演技会更让人惊艳,但与之相随的,是剧情结束后长久的沉默。
  只是和以前的不同是,以往这种沉默是在单独一人的情况下弥漫的,而现在,戚寒洲把他拽入了这种沉默里。
  这是一种类似依恋的情绪,但奚琢不知道以前的戚寒洲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对其他人做出这种举动。
  按照这种情况,似乎是有可能的,但他想了想,总又觉得好像是不会的。
  坐在身边的人替他剥开第二个橘子的时候,奚琢抬手按住他,喊了停。
  “真的不用给我再剥橘子了。”
  算作小吃,休息的间隔,会有工作人员拿来一些方便携带的水果。
  戚寒洲手指顿了一下,还是把最后一点儿皮剥下来,指尖也因此沾上了一点儿泛着酸涩的清香。
  他从刚才起就没怎么说话,只是用眼睛一个劲儿地盯着奚琢,这时候终于开口,“今天好像没有草莓。”
  奚琢愣了一下。
  戚寒洲像是没注意到似的,自顾自把橘子分开成两瓣,“你不喜欢吃橘子吗?”
  奚琢摇摇头,看他好像是有点苦恼的样子,忽然觉得心里陷下去一块儿,他到底还是把橘子接过来一半,开口:“不是不喜欢,但是我已经吃了整整一个了。”
  戚寒洲自己不作声地把剩下一半慢吞吞喂进嘴里,“才一个而已,”他伸出一只手,拇指和食指圈出一个圆的形状,“而且只有这么大。”
  “不对,”奚琢摆弄他的手指,拿了一个新橘子放他手边,“得有这么大,你刚刚做的大小不标准。”
  “好吧。”戚寒洲笑了一下,“确实不标准。”
  他一笑,就显得脸上神色不那么冷淡,看起来连刚才的默然也融化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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