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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只是在演戏(近代现代)——归檐

时间:2024-07-31 08:25:59  作者:归檐
  “其实我也是。”
  “等下……”曲游弱弱举手,“洲哥你确定你也是?”
  戚寒洲微笑着看他一眼,“当然。”
  曲游不吱声了。
  好奇怪,太特么奇怪了!
  对他的态度怎么和对奚琢的态度有种微妙的差距?
  戚寒洲没再看他,把果盘掏出来,透明的盒子里能清晰看见里头切好摆放整齐的果切,小半儿都装了草莓,剩下的是些其他瓜果。
  水果看着实在新鲜,放在透明的盒子里更显得诱人,曲游哇了一声,说,“你助理太给力了,看起来就很好吃!”
  他一偏头,才发现里头草莓占了多半儿的空间,好奇道,“洲哥,你喜好吃草莓啊?”
  果盘刚被放在一旁的石台上,戚寒洲收了布袋,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拆盖,闻言一顿,看手下盒子里装着的许多草莓,几秒后抬头,视线掠过奚琢,勾唇,“嗯,是挺喜欢的。”
  “……”曲游完全捕捉到他的视线轨迹,忽然有种头顶发亮的感觉,这感觉太过莫名,他干巴巴应了一声,没再说话了。
  他果然该多看剧本,少说话。
  ————
  【殿门骤然合上。
  殷羽静然立在殿中,玄衣男子在他身后,进来后却并不言语。
  “九凌,来了位贵客啊。”
  一道阴柔的男声在殿内响起,九凌微微躬身,垂下脸,望向地面的双目却露出近乎痴迷的神色,“是,主人,如您所见。”
  殷羽微抬了头,目光射向百层紫玉阶之上,默然片刻,出声,“多余的话不必说了。”
  “哪里不必说?而且本座要说的可从来都不是多余的话哦,”高台之上,那人轻声哼笑,声音里竟然透出几分媚来,他抬起手,苍白指尖缓慢触碰着脸上冷硬的面具,笑道,“这你不是最清楚不过来么,阿羽?”
  殷羽神色半分未变,声音冷如霜雪,腰间佩剑周身浮出寒气,“说笑,你我不相识,清楚算不上。”
  九凌忽地抬头,双目射出狠光,“住口!”
  殷羽看也未看他,目光径直落在上头人身上,“人呢。”
  “哈哈哈哈——”台上那人笑起来,“一来便问本座要人,倒是为难人呀,”他支着下巴,露出的暗红双眼微弯着,似乎带着盈盈的笑意,“不过,既然你都为了此事来了这里,那本座自然们没有不帮的道理,阿羽倒是说说清楚,你要找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生的何种面貌身形?是美人还是……”
  他话未说完,剑气便破空而至,生生将他鬓边一缕发丝截断。
  “呀呀呀,还真是暴脾气呢。”
  被斩断的发丝在空中四散开来,他伸手拈住几丝,啧啧摇头,“本座这头发可是养了许久的,这么断了真是可惜……”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飞闪而来,到了殷羽面前忽地变成极长的丝线,蜿蜒着展开,形成蚕蛹一般的圈,将他层层裹住,成型后猛然下压。
  殷羽抽剑而出,凌厉剑光闪过,红线上细碎火花炸起,金属相撞之声随后而起,原来这丝线看似柔软,却是坚硬无比。
  碰撞的瞬间,红线再度散开,方才形成的圈消失不见,瞬息功夫,那红线便后退而去,化为红光一点,没入台上男子指尖。
  “不错不错,有长进。”
  “圣物用着可还趁手?”
  九凌不知何时也抽出了两把断刃,那刃寒光闪闪,搭在一起时发出清脆一响,他阴森道,“若你还识得好歹,便把圣物换回来,兴许还能给你个痛快点儿的死法。”
  剑尖抵着地面,周身寒气凛人,剑面上结了冰霜。殷羽声调冷冷,“那魔物迟早该毁掉的。”
  “魔物?!简直是……”
  “哎,九凌,火气莫要这般大嘛,”台上那人忽然站了起来,他身量极高,站起来很有威压感,那双眼却还是微带笑意。
  “……是,主人。”九凌微一用力,双刃摩擦过发出刺耳之声,随即没入袖中。
  台上那人又开口,“既然你来找人,没有不给的道理,”他摆摆袖子,“九凌,带他去就是了。”
  闻言,殷羽轻飘飘看九凌一眼,收了长剑,冷然道,
  “带路。”
  殿内重又归平静,不多时,忽有人声响起,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台上人缓缓坐下,闭上眼,
  “是吗?本座不是一向这么宽容?”
  他伸出苍白手指,扣扣椅侧浮雕,“总得有点儿耐心嘛。”】
 
 
第36章 加三十六分
  【沈云集甩开那只手,猛地后退,此时他所学过的双目礼仪尽数丢了去,身上衣裳沾满了水与泥,直到后背抵上坚硬石壁,他才短暂地松了口气。
  方才的呜咽声断断续续依旧在响起,但比之最初出现时微弱许多。他重重喘息几下,渐渐平复了呼吸,发觉那些声音也渐渐消失不见。
  “滴答、滴答。”
  甬道里安静下来,沈云集听见了水滴声。
  他抹了把脸,扶着石壁站起来,缓缓抬脚,顺着水滴的声音走,脚下地面越变越湿黏,几乎是在粘着他的鞋底。
  不知走了多久,脚下倏忽地又干燥起来,空气中湿气没那般重了,沈云集松一口气,暂时停了下来。
  此处比之前面那阴冷之地,有了些光亮,他借着这光四下里环顾一圈,心说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简直是暗无天日。
  好在这里有点亮光,不至于像前边那样连路也看不清……
  他刚这样想,视线忽地在某一处停驻下来。
  下一秒,眼中漫上惊恐之色。
  那里竟然绑着一个人!
  那人身上衣衫缺失大半,裸露的皮肤早已发黑,手臂、大腿流着脓水,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
  胃里翻涌着,沈云集捂住嘴,皱眉移开眼,有所感应似的,方才还昏暗的地方忽地亮起几盏火焰,照亮了眼前一切。
  不止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全都被绑缚着,无一例外都面容模糊不成人样。
  腐烂的气味在狭小的空间内弥漫,沈云集忍着呕吐的欲望,不再去看那些几乎已经成为腐尸的东西。
  他原来以为这地方是抓他的那些人临时寻到的,却未曾料到,除了他,这里曾经关过许多人。
  就像是一座冰冷的牢狱。
  而且很显然,这些人被抓进来后用了酷刑,却并不杀死,只是长久地被困在这里,这不仅是□□上的痛苦,更是精神上的折磨。
  他缓缓后退,捂着口鼻,强迫自己忽视空气中令人作呕的气味。
  他简直不敢想象,这些人经历过什么。
  如果一直待在这里,或许这就是自己最后会变成的样子。
  想到这处,沈云集再顾不上酸痛的手脚,一步步摸索着远离方才见到的那些人。
  他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绝不能死在这里。
  ————
  “到了。”
  九凌脚步一停,语气不善,“不过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子,死了便死了,你找他作甚?”
  他低头整理袖口褶皱,面色不耐,“到头来烦扰的还是主人。”
  殷羽扯下脸上的黑布,看也未看丢在地上,闻言启唇,“不关你的事。”
  九凌怒极反笑,“以前倒是未曾发现,你这嘴倒是厉害。”
  殷羽转身打量这是湿冷后山,眉头轻皱,没搭他的话。
  九凌方才一路上都嫌弃的很,此时带到了地方,却不走了,见他不言语,也不在意,自顾自道,“主人对你倒是宽容的很,你那般冲撞他,却还能得这便宜。”
  “这是他的事。”
  言下之意,愿意给他这便宜的还是九凌口中那位好主人。
  九凌本欲再说,听他这样说,脸上笑意僵硬一瞬,双目沉沉,目光似毒蛇一般阴冷。
  殷羽却并理会他的带有攻击性的目光,四下打量着周围。
  浓重的雾气弥漫,湿冷的水汽让空气都变得湿重。
  要在这样的地方寻人,并不容易,况且——殷羽看向九凌,这人也不是说给就给的。
  山顶本就阴冷,加上这冷雾,阵阵的冷意不断袭来。
  连他都能察觉到不同寻常的冷,更遑论是普通人。
  现下还是白日,若是到了夜间,必然会更冷,若是一连待上几日,恐怕不死也要留伤。
  殷羽想到沈云集单薄的肩膀,破天荒感到一丝慌张。
  长剑与他同声相应,气息随之震荡一瞬。
  九凌察觉到,忽地笑出声来,“看来,那小子当真是对你很重要?”
  他拢起衣袖,双手缩在里面,不怀好意地望过来,接着道,“不过,这地方可是不好找人呐。”
  方才来时尽管蒙着眼睛,他也能感受到来路并不好找,若是无人带路,怕是几日也难以走出。
  殷羽转过身,静静看着他,“有劳。”
  “……哈”九凌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此话何意?难不成你是要我带着你去找?”
  不等殷羽答话,他哼笑一声,“莫非是主人的仁慈让你误会了些什么?我带你来到此处,已是仁至义尽了。”
  殷羽看他一眼,目光淡淡的,下一刻忽地抽出寒光四射的长剑来。
  九凌面上顿时一凛,身手利落地后迈,同时双刃出鞘,瞬间便已握在手中,剑光凛凛,杀气四射。
  长剑挥出,剑光闪现,在半空中形成利刃之状,破空之声随之响起,九凌神色一沉,手中双刃旋即提起以作抵抗,那剑光却是自他耳边击过,卷起一阵冷寒的风。
  身后浓雾散开许多,深色的枯树枝干断裂开来,窸窸窣窣地掉落在地上。
  殷羽收了剑,看一眼手持双刃的九凌,淡淡道,“冒犯了。”
  言毕,便自他方才打开的缺口处走去。
  “该死的——”九凌低声狠道。
  方才劈开的雾气再度聚拢起来,渐渐隐去前面人的身影。
  双刃袭来的瞬间,殷羽提剑挡住,锋利剑刃狠狠撞在剑鞘上,发出金石碰撞之声。
  脆响过后,双刃被弹飞出去,重回到九凌手中。
  九凌收了利刃,眯眼笑笑,“还礼罢了。”
  他挥挥手,转身离开,声音自浓雾中传出来,
  “早去早回。”】
  奚琢从洞里艰难地钻出来,身上沾满了泥。
  很快有工作人员上来递干净的毛巾,他松口气,轻声道了谢,接了过来。
  这毛巾太过雪白,但此时他身上全都是些泥和水,他把毛巾抓在手里,一时间还真有些难以下手。
  总归是要擦干净的,脏着也不是办法,之后再洗洗就是了。
  奚琢叹口气,最后看一眼雪白毛巾,带着种舍不得的决定用毛巾擦了手。
  身上衣服也都是脏的了,好在这场戏后没有他的场次,他擦干净手和脸,打算先去将身上衣服给换了。
  里面的湿气不是盖的,身上衣衫尽数被打湿,这衣服层层叠叠,湿了更显得厚重,几乎是有些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感觉。
  ————
  换了衣服轻松不少,身心都轻松下来。
  只是身上黏黏糊糊的没法处理,只能将就着用毛巾擦擦。
  奚琢把用过的毛巾折起来装进包里,准备晚上带回去洗干净,一抬头,看见有人背对着他坐在一把椅子上。
  他身上戏服没脱,造型也还在,那把漂亮的佩剑就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惹人瞩目。
  奚琢脚步一顿,随即走上前去,拍拍他肩膀,“前辈?”
  仿佛是被吓到一样,被触碰到的地方轻轻缩了一下。
  原来是容易被吓到的性格吗?
  奚琢收回手,心说以前好像没有注意到这点。
  他还没多思考,戚寒洲就转过身来,微扬起脸看着他,“你好了?”
  奚琢注意到,他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他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来,目光落在一旁的剑上,眼睛亮了亮,“之前就想说,这把剑做的真漂亮。”
  “是很漂亮。”
  戚寒洲应和着,眼睛却不是在盯着剑,浅色的双瞳流露出微妙的情绪。
  奚琢伸出手指碰了碰,凉意顷刻间顺着指尖传来,触感和寒冰一样。
  “这上面的花纹好精致,”他不由得想再多摸摸,上手之前没忘记问主人,“我可以拿起来看看吗?”
  戚寒洲没有立刻点头,一双眼睛盯着他许久,忽然张口,“你前面叫我什么?”
  他语气淡淡的,熟悉又陌生,以至于奚琢愣神了几秒,反应过来后,他看着这人的表情,脑海里回想起很久之前的熟悉画面。
  这样的问题,好像已经不止一次了。
  出于某种习惯上的直觉,奚琢乖乖改口,“寒洲,”虽然是短促的一声,被叫的人却是十分满意的,他于是重新问了一遍能不能仔细看看这把剑。
  说起来他之前写的时候是特意花了些笔墨在这把剑上的,只是没想到做出来会这么精致,而且相像,几乎已经达到一种一模一样的程度。
  想象里的东西再现在眼前,不管多少次都让人心生雀跃。
  戚寒洲听到了想听的,点了头,“怎么样它都可以。”
  说完,看一眼剑,想起什么似的,伸手要去拿,“这把剑有点重……”
  “我帮你”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奚琢已经伸出了手。
  长剑毫无负担地被他拿在了手里。
  戚寒洲伸出的一只手没来得及收回,他看着奚琢脸上难掩的兴奋神色,视线一转,又盯着他轻松举着剑的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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