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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只是在演戏(近代现代)——归檐

时间:2024-07-31 08:25:59  作者:归檐
  说是如此,但他没等沈云集动,自己便先一步上了那木阶,回头笑吟吟道,“怎么还不过来?”
  沈云集哦了一声,偏头看了殷羽一眼,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他可尚未和他兄长说自己同殷羽住在一起的。
  罢了罢了,反正看这样子兄长是定了主意要在这里住着,况且两个朋友住在一处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思及此,沈云集扯扯殷羽的衣角,小声道,“先上去吧。”
  ————
  沈云清在屋里转了一圈儿,还算满意,笑道,“是还不错,虽然不比家里,倒也舒适。”
  沈云集道,“那自然是不能同家里相比的。”
  他想起自己的卧房里镶玉枕头云绣被子,略感痛心,“还真有些怀念。”
  沈云清一眼看出他想些什么,笑着摇摇头,“早知今日,你当初何必跑出来。”
  他视线一转,落在床榻上,却瞧见上头放着两个枕头。
  “云集,”他唤了一声,眉头皱起些,“怎么有两个枕头?”
  沈云集一愣,即时跑到那床榻边,挡住他视线,嘿嘿笑着装傻,“哎呀许是店家放错啦,我一来就有两个,我也懒得同他说,便一直在这里放着了。”
  沈云清半信不信的模样略带怀疑地看着他,“是么…”
  他越过沈云集,视线落在殷羽身上,“这位公子,怎么一直不说话?”
  沈云集讪笑,“哎呀兄长,他不爱说话…”
  “打住,”沈云清微笑,“方才我问的是殷公子。”
  “哦…”沈云集讪讪地摸摸鼻尖,鹌鹑一样缩缩肩膀,不再言语。
  这人在自己面前何时是这种样子?从来是自由随意的。
  殷羽收回视线,再开口时语气便更冷了,“他说的不错。”
  “哦~”秦钺插进一句,“看来我们小云集蛮会交朋友的嘛。”
  他语气揶揄,沈云集没好气瞪他一眼,“秦钺,你怎么从小到大都如此话多!”
  秦钺一噎,“这便又叫上大名儿了?”他摇摇头,故作伤悲,“真是大了。”
  沈云清没搭理这两人,前走一步,面对着殷羽,还是一副温和笑着的样子,言辞却是显而易见的尖利了,“敢问公子是哪里人?初见便觉得你气质不凡,只是看着又似乎不像是世家公子,倒更像是…”他微一顿,面上笑意更深,“江湖中人?”
  殷羽尚未说完,沈云集倒是一惊,他怎么不知道兄长有这等眼力?
  他上下扫两眼殷羽,虽说气质着实是独一份的——等等,他往下,看见殷羽的佩剑挂在腰间,赫然昭示着主人的身份。
  老天爷。
  沈云集自觉聪明,怎么出了一趟门便迟钝这么许多?
  只是今日也太不凑巧了,往常这剑自然不会明晃晃的挂出来,今日许是出去办事需要,尚未来得及取下。
  思及此,他又觉得有件事奇怪。
  殷羽怎么就刚好知道他在那茶馆的?
  “猜的不错,”殷羽倒是大方,他淡漠道,“时候不早,公子若无他事,我便去歇息了。”
  话说着,他将手中东呼吸放下,糖葫芦则交到沈云集手中,接着便在他身边站着不动了。
  沈云清头回见这么耿直之人——京城里都是些官家子弟,说话百转千回,行事交际自然也少不了弯弯绕绕,这样直来直去,他倒是还有些不习惯了。
  “今日确实劳烦你了,”他笑着开口,“殷公子自便。”
  哪料殷羽没动,却是疑惑地看他一眼。
  沈云集心脏扑通扑通,体会到种初次逃家时的紧促感,他舔舔唇,试图插入两人的话语间,奈何沈云清先一步开口了,“怎么?方才殷公子不是说要去歇息?”
  他也觉得困惑,两人对视一眼,他忽的想起刚才床榻上的两个枕头,再一看自家那弟弟,果然是一脸心虚模样。
  为证虚实,沈云清还是问了一句,“殷公子是在隔壁?”
  殷羽摇头,“不是,”他看眼沈云集,张口直言道,“就在此处。”
  沈云集一只手尚未伸出去堵住他的嘴,停在半空要收不收,最后懊恼地捂住了脸。
  完蛋了。】
  糖葫芦的糖衣融化了点儿,顺着滴在手上,奚琢还没伸手,就有洁白的纸巾递过来,他接过来道了谢,动作迅速地擦了糖浆,剩下的卷住手握的木签。
  还好刚才在戏里没有流下来,他松口气,把糖葫芦暂时放在一边儿,偏头看见刚才雪中送炭的人盯着剧本,正眉头皱着。
  他凑过去看,“剧本有问题吗?”
  戚寒洲摇摇头,抬头看他一眼,又点了头。
  奚琢正疑惑,听见他点点剧本,一副略气愤的样子,如是道:
  “沈云清真小气。”
 
 
第32章 加三十二分
  “喂喂喂,哪里小气了?”
  曲游叉着腰,“这多好一角色呀,”他一边说一边竖指头,“家世好,长得帅,关键有气质!多好一男的!”
  他一脸忿忿,“戚老师你这是一家之言!”
  奚琢点点头,“我也觉得挺好的,”他笑着看看曲游,他身上还是戏里的装束,除去神态表情,完全和沈云清一样,他看着高兴,说话时不住往他身边凑。
  “我说的又不是你,”戚寒洲眼见着两人距离越靠越近,伸手拉住奚琢的手腕,轻轻扯了扯。
  奚琢习惯了这种忽然的小动作,只当是和往常一样,便任由他拉着,半点儿也没动。
  “那是因为这是我的角色啊,”曲游扬起下巴,抱着手臂很自豪的模样,“我第一次演这种完美男人,当然自己也喜欢了。”
  奚琢又在一边附和,“而且我觉得你演的很好,好像是和平时变了一个人。”
  曲游笑眯眯,“是吧是吧,有眼光!”
  奚琢笑着点头,“我很庆幸是你来演他。”
  “我要感动哭了…”曲游靠在他肩膀上,泫然欲泣。
  “……”奚琢无言,半晌道,“倒也不用这么感动。”
  戚寒洲:“……”
  三个人的世界,确实拥挤。
  过了一会儿,他道,“你妆好像有点儿化了。”
  曲游大惊失色,摸自己的脸,“什么?我的吗?哪里化了?”
  奚琢偏头仔细看看,奇怪道,“看起来好像没…”
  “这边,”戚寒洲打断他的话,指指自己的眼睛,“眼妆。”
  “哎呀还好你发现了!”曲游呼出一口气,“大恩不言谢,改天请前辈吃饭!”
  言毕,风一样跑去补妆了。
  “好像没有化呀…”奚琢嘀咕着把话说完。
  “你对镜头还不够了解,”戚寒洲一本正经,“现实里看不太出来的,镜头里会百倍放大。”
  奚琢眼睛亮了,“我刚刚没想到这个,看来是我观察的不够仔细。”
  戚寒洲点头,“不是大问题,”一副靠谱前辈的样子,“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前辈果然是前辈,做事比他细心多了!
  奚琢连连点头,发尾一甩一甩的,“我一定会的!”
  他仰着脸的模样实在像只兔子,戚寒洲忍了忍,终于还是把手放在他发顶,轻轻拍了拍。
  ———
  【林子里漫着浓重雾气,沈云集眼睛被蒙着,心脏跳的厉害。
  带他来的人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连脚步声也几乎要听不见,若不是有人扯着他胳膊,他几乎没有身边有人的实感。
  雾气湿重,衣衫没多时就被打的微湿,重重拖在脚下。
  山路难走,沈云集很快就累了,嘴里不知被施了什么秘术,说不出话,此时只能无声地大口喘着气。
  他看不见,唯一能动用的感官唯有耳和鼻,可身边寂静无声,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便只有偶尔的一声空灵鸟鸣,却使得环境更幽森,鼻尖尽是潮湿的泥土气味,除此外闻不到其他味道——等等。
  沈云集屏气凝神,鼻尖耸动几下,忽觉空气中有股极淡的幽香,这香不是寻常花香,仔细闻,似乎是带着腐烂的糜烂气息。
  这气味稍纵即逝,他再想去确认,却是闻不到了。
  刚刚专注于这莫名的香气,回过神来,沈云集忽然发觉身边渐渐地连鸟鸣声也听不见了,寂静地仿佛坠入了水中,冷意更重,方才被打湿的衣裳此时碰了寒气,硬邦邦地贴在身上,像一层冰。
  刚才那股糜烂的香气,此时却突然变得显然起来,充斥着口鼻。
  带着他的人走了不知多久,一声不出,像是一堆死人。
  香气渐渐有些熏人,他屏了屏呼吸,脑海里简直一团乱麻。
  这个点儿他本该在屋里歇息的,天晓得怎么一醒来就被人扛走了。
  别说他兄长、秦钺,就是连殷羽也没有发现。
  不知是走到哪里,脚下忽然轻飘飘地虚浮起来,不像是踩在实地上,偶尔会有些许硬且脆的渣子,踩到时硌脚,又很脆弱地发出碎掉的响声。
  更为怪异的是,周围押着他的有许多人,却好像只有他一个脚下会发出这种响声。
  或许是沙石,只是那质地没有这样脆弱,又或许是…他不再去想,现在这情势,想这些没有用的东西是多此一举。
  胡思乱想之际,耳边忽有洞石豁开的响声,压着他肩膀的人停下来,松了手,似乎是没有了动静。
  沈云集心跳的厉害,他仔细辩听,确认没有任何响动,一咬牙,打算跑开试试,刚一迈脚,他的腿便被人猛然用什么硬物击打,痛感传来的瞬间,他跪倒在地。
  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咬咬唇,疼的嘶气,压着声音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没有人应答,四周安静的可怕,沈云集抓着腿,忽然感觉有只手按住他的肩膀,下一刻一股力道猛然发出,他被推进了一个狭小的地方。
  阴冷的湿气即时席来,他听见石门关上的声音,一把扯开蒙眼的布,只看见一片漆黑。
  ———
  沈云清端着白粥与包子敲门的时候,好半晌都没听见里面的响动。
  昨日听说自家弟弟是与他人住在一处,他立时加了间房——好歹是有身有份的世家公子,同他人h住在一起算什么样子。
  他思及同云集一同住的那个人,想起昨日云集百般不同意,这人倒是答应的爽快。
  不过他也没什么不爽快的理由。
  总之分开了就好。
  沈云清摇摇头,不再去想,屈指又敲了下门,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这倒是奇怪了,他皱起眉,沈云集是贪睡,可不是叫不醒的,往常一叫就醒,今日却半点儿动静也无…
  沈云清犹豫片刻,正要推门而入,旁边的门却突然开了,殷羽从里面走出来,身上穿戴整齐,带着清晨的寒气。
  他看了眼禁闭的门扉,“他还未醒?”
  沈云清点点头,又看他似乎风尘仆仆的样子,便多问一句,“殷公子这是出去了?”
  殷羽点头,不愿多说,只道,“往日他这时是已经醒了的。”
  沈云清瞥他一眼,“这我自然是知道的,”话音刚落,他忽然神色一变,道,“殷公子,快把门推开!”
  殷羽即刻推开了门,屋里寂静无声,床榻上被褥堆叠,却是不见主人的影子。
  沈云清刚才只猜是不是沈云集不舒服,却没想到房里连人都没有,他将手里的粥放在桌上,看向殷羽,沉吟片刻,“不过出来这些日子,净学了些往外跑的功夫…他往日也这样?”
  殷羽看着那床榻,忽的嗅到一点奇异的香气,脸色霎时一变。
  沈云清看他按住佩剑,敏锐道,“怎么了?”
  殷羽看他一眼,摇摇头,道,“你在此等候。”
  言毕转身离开,沈云清抬脚追上去,却没再外面看见人影。
  他回转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忽的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极不安稳。
  还望不是出了什么事才好。】
  奚琢从幽深潮湿的洞穴里钻出来,身上的白衣被沾染了些灰泥,手上也蹭了一层灰。
  刚站定,戚寒洲就出现在面前,手里拿着一包湿巾,看见他脏兮兮的脸,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奚琢拍拍手,把灰抖落下去,擦擦额间的汗,山路确实难走,他刚刚才走了这么一截路,救有点迈不动腿了。
  戚寒洲抽出张湿巾递给他,低头时看见他有些干涩的嘴唇,起了点儿皮。
  “谢谢!”奚琢擦擦手,笑着道了谢,又道,“我以后得锻炼锻炼体力了。”
  他拿出手比划,懊恼道,“这么一截山路,我都开始喘气了。”
  他扬起的脸像小花猫一样,一双眼睛更显得很亮,戚寒洲同他对视一眼,拧开盖子把水递给他,“喝不喝?”
  “要喝,太感谢啦,”奚琢伸手接过来,刚摸到瓶身,手被冰的抖了下,他看看水瓶,讶异道,“冰的呀?”
  戚寒洲点头,又很快想起这人一向是喝温热的水,可能喝不了这么冰的。
  他正觉得自己疏忽了,却突然听见奚琢开口问他,“前辈,你没有喝吧?”
  表情还颇为严肃。
  当然是没有喝了,他知道自己的胃是个什么样子,就算再大意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因为身体原因耽误拍摄。
  话是如此,但是…他看眼奚琢严肃的神情,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奚琢从他手里拿过瓶盖,把盖子拧紧了,放在一边儿,“你胃不好,要是喝这么冰的,肯定会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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