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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只是在演戏(近代现代)——归檐

时间:2024-07-31 08:25:59  作者:归檐
  _____
  离开时将近十点半,一出饭馆,暖热的气流迎面袭来。
  夜空明朗,月光澄净。
  两个人并肩走到巷口,商瀛停下来,转头看他,照旧是像刚来时一样伸出手,脸上挂着笑,“今天这顿饭我吃的很高兴。”
  “下次有机会再约?”
  奚琢伸出手轻轻碰了下他的手,迟疑了下,道,“有机会的话。”
  商瀛笑出了声,眼睛因为面部的笑半眯起来,笑过后,语气却沉稳,“看来你一点儿也不会撒谎。”
  突然响起的手机打断了对话,奚琢下意识松了口气,歉意道:“我得先接个电话,你先回去吧?”
  商瀛点点头,插在兜里的手探出来随意一挥,“剧组见。”
  手机铃声还在持续响着,奚琢朝他点了下头,“再见。”
  巷子口的灯光下,很快只剩下他自己的影子。
  屏幕的亮光在昏暗的巷子里格外显然,上面挂着“戚寒洲”三个字,铃声响过了一遍,第二遍很执着的开了个头,奚琢接通了。
  “你在哪啊?”
  短短一句,听起来又急又冲,他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看了眼才发现刚刚误触了扬声器。他开了正常的通话音量,“在回来的路上了。”
  没等那边继续说话,奚琢想起来什么,问,“前辈,你吃过饭了吗?”
  问完又觉得都这个点儿了肯定是吃过了,自己刚才这话有点没过脑子。
  却听到对面在沉默几秒后说:“没吃。”
  透过流动的电流,戚寒洲的声音听起来有种微妙的钝感,奚琢没想到他这么晚还没吃东西,刚要张口问,听见他说,“等着你呢。”
  奚琢没料到这一句,一时卡了壳儿,许久才开了口,“是这样啊。”
  戚寒洲不满地嗯了一声,“什么叫就这样?”
  “没什么,我很快回来。”
  其实他是觉得这句话乍然从戚寒洲嘴里说出来,有种奇怪的感觉,这感觉他说不上来,但莫名地不排斥。
  奚琢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小饭馆,问:“有什么想吃的吗?”
  饭馆的菜确实是味道不错的,这么晚酒店附近应该没什么合适的吃食,不如在这里买几个清淡的菜带回去。
  他是这样想的,对面人却显然不这样想,声音隔着电话清晰地传过来,“我是买好了吃的等着你的。”
  话音刚落,又补了句,“但是现在已经凉了。”
  奚琢硬生生从里面听出来点儿不高兴。
  有种怪委屈的意味。
  他就不再想再回一趟小饭馆的事了,抬脚往巷子外走,外头有亮着的路灯,比里面要亮很多,奚琢沿着石板路的边沿走,远远看见有一家店亮着暖色的灯光。
  对面人还在等着回复,奚琢因为凉了的饭菜自责起来,道:“我马上就回来,非常抱歉!”
  “道什么歉,”戚寒洲仰躺在沙发上,脑子里浮现出奚琢皱着眉一脸认真说对不起的样子,他拆了颗糖塞进嘴里,甜味儿在口中蔓延开来。
  大概是甜味儿上脑,他忽然起了个荒诞的想法。
  手机那头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自行车铃叮铃一声响过,接着是轮胎摩擦驶过的响声。
  他坐直了身体,忽然道:“如果觉得对不起,随便带点儿什么东西给我吧。”
  奚琢脚步停顿一瞬,抬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那家店,问:“什么东西都可以吗?”
  戚寒洲捏了捏手心里的糖纸,展开又收紧,粉色包装皱皱巴巴,
  “嗯,什么都可以。”
  ————
  玻璃门打开又合上,里面透出的光闪烁几下,恢复稳定的投射状态。店门口的几盆绿植,叶子在一阵突来的晚风里飘了起来。
  商瀛背靠在墙上,面无表情地抽了一口烟,眼睛盯着那几片叶子。
  他吐出口烟圈,透过缭绕的烟雾最后看了眼店里的光亮,踩灭了烟头的火星。
  ————
  冒着热气的骨汤重新被摆在桌上,戚寒洲摘了围裙,盯着手里的那块儿布料短暂地发了一会儿呆。
  围裙刚买不久,这是穿的第三次。配色大红色,丑的离谱,要是以前绝对会被毫不犹豫地丢在一边儿,不——甚至在一开始就绝对不会买回来。
  他捏了捏围裙的两条细细的抽绳,把它放下来,在桌边儿坐下,目光又放到了装着骨汤的瓷盆。
  热汤不是什么难事,但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做。
  汤的香味在空气里蔓延,戚寒洲不愿意再想,仰头靠在椅背上,放空般望向天花板。
  让他等这么久的人,这么久以来奚琢还是第一个。
  他也还是第一次这么有耐心,在工作以外的事情。
  房间里静悄悄的,戚寒洲轻轻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
  敲门声忽然响起来,他立马坐直了身体,起身往门边走。
  迈着长腿到门边儿的时候,戚寒洲停了一下,随意抓了抓头发,才拧开门。
  奚琢的脸出现在眼前,熟悉的眼睛在门开的瞬间看过来,戚寒洲闻见一股淡淡的香气,视线顺着味道往下,看见了一束花。
  奚琢把花往高举起来些,声音里带着歉意,
  “对不起,我来的太晚啦。”
 
 
第27章 加二十七分
  孤零零的一朵山茶,却是浓墨重彩的一朵,火一样的色彩。
  门开着好几分钟,戚寒洲手搭还搭在门把手上,这会儿该叫人进屋,可他的眼睛却无法从那朵花上移开视线。
  他见过的、收过的花数不胜数,大多是一大捧满满当当地用精致的纸包裹起来,头一次收到这样的——
  只有一朵,而且不是玫瑰,不是,只是一朵山茶。
  花枝上艺术地留着两片叶子,奚琢手里握着枝,手动的时候,叶子抖了抖。
  戚寒洲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回来了?”
  奚琢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进了屋,他小心的捏着山茶花,担心花瓣被碰掉,就用另一只手挡着。
  刚一进屋,他就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香气,往桌边一瞥,果然看见冒着热气的汤。
  他去看了另一边,没注意到前边带路的人突然停了,一个没注意结结实实地撞在后背上,鼻子酸痛泪花溢出之际还记着把花先举起来。
  “嘶—”
  这一下撞的不轻,而且奚琢没想到戚寒洲后背这么硬,没忍住抽气。
  戚寒洲立马转了过来,微弯了腰看他,“撞疼了吗?”
  奚琢揉揉鼻子,抬头时对上他径直望过来的眼睛,从里面看出他无法掩饰的懊恼,眉头也皱起来,他忍不住就笑了,摇摇头,“不疼,就是突然撞上,有点儿猛了。”
  他惦记着花还没送货到手里,举过来放在两人之间,“给,山茶花。”
  戚寒洲看见他眼睛里还有点雾气,鼻头自然微红,神色却认真的不得了,好一会儿,开口:“送给我的?”
  答案再明显不过,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问出口,很想从奚琢嘴里听到肯定的话。
  奚琢看了眼他,又低头看看花,眼神无辜,“我难道表现的不明显吗?”他扶了扶眼镜,语气认真:“是送给你的。”
  他把山茶往前举了举,花瓣轻轻颤了下,花香馥郁。
  戚寒洲接过来,动作放的很轻,“为什么突然送花给我?”
  奚琢笑了下,明亮的眼睛弯起一点儿弧度,“你说让我随便带点儿什么东西回来嘛。”
  他挠挠脑袋,继续道:“回来的时候刚好路过一家花店,里面花开的可漂亮了,所以就买了。”
  “而且我本来说好要和你一起回来,结果临时有事,晚上说会尽量早点,结果又晚了…总之,这花是道歉的礼物。”
  戚寒洲听他打报告似的解释,心里莫名升起点儿高兴,目光落在奚琢亮晶晶的眼睛上,往下,看到翘起的鼻尖。
  抓着花枝的手指捏了捏微凉的枝干,最后还是伸出了空着的另一只手,如愿以偿捏住那块儿皮肤,指尖用了点儿力,感受到了温热的温度。
  奚琢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大跳,下意识往后一退,拯救了被掐住命运的鼻子。
  戚寒洲看见他眼睛瞪得老大,纤长的眼尾都撑圆了,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
  他垂下手,正色道:“刚刚你鼻子上有东西。”
  奚琢半信半疑,“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感觉到啊。”
  戚寒洲:“…小浮尘。”
  他点点头,强调,“对,就是小浮尘。”
  “……”
  奚琢松开手,诚恳道:“前辈你眼神儿怪好的。”
  “……”戚寒洲岔开这话题,看看手里的花,“你刚刚要说的关于这花的事情说完了?”
  “应该是说完了,”奚琢点点头,言毕忽的一顿,严肃起来,“不对,还有。”
  戚寒洲盯着他,好奇:“还有什么?”
  奚琢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朵花很适合你。”
  当时看见店里那簇山茶,只一眼,他就想到了戚寒洲,原因不明,现在想,应该是他们很有相通性,都是耀眼的、漂亮的。
  红色的山茶火一样在手里燃烧,戚寒洲心脏扑通扑通的,炸起了小小的烟花。
  真是怪了,他想深深叹口气。
  最近怎么老是炸烟花。
  ————
  【夜色深深,正是阴云遮月,不见光亮。
  沈云集偷偷摸摸地摸进房门,在原地站了许久,确认周围安静如昔,松了口气,才抬脚往里面走。
  “回来了。”
  脚尚且还没迈出去,本来该睡着的人却醒了。
  沈云集吓得不轻,悬起的脚晃了晃,一个不稳往前就要倒,这摔下去可不得了!他胡乱扰着手想在周边寻个东西,可惜只摸到一手的空气,眼看着要往下栽,很出来一只冰冰凉凉的手,腰便被牢牢抓住了。
  他惊魂未定,直接伸手抱住眼前的人,双手死死抱着腰不松手,“吓死我了!这要是摔了我必是要毁容的!”
  殷羽冷不丁被抱了满怀,怀里的热乎乎的体温,鼻尖萦绕的是股淡雅香味。
  沈云集往日总要给衣服熏香,熏香的频繁,香味却是一直未变的花香,靠的近了能清晰嗅到,却并不显得太过浓郁。
  他平日不是没闻见过,这样近的境况下闻到,倒是第一次。
  往日并不真切,现在才发觉这花香隐隐约约,似乎是槐花的味道。
  屋里灯尚未打开,仅仅借着凭窗而入的一点儿月光,能看得见些许眼前景象,光凌凌地洒在地上,照出几片斑驳的光影。
  殷羽一时不知是动还是不动,手上力道却是松了,只是轻轻地搭在他腰上,而后开口,“摔不了了,松开吧。”
  “不行不行。”沈云集死抓着不放,他的眼睛在夜里看东西实在不清晰,好不容易捞着一个人自然不轻易放手,“刚刚差点儿就摔了!”
  “……”殷羽无言,只得任由他抱着,怀里被比他高出许多体温的人蹭的暖了,他妥协道:“那我去点烛火?”
  沈云集哼哼唧唧地点头,仿佛挂件一般挂在殷羽身上。
  殷羽得谨防着脚下踩到他,颇为艰难地到了桌边,生起了烛火,屋内霎时便敞亮了。
  沈云集把头抬起来,终于舍得松开了手,站直了身体笑起来,“如此甚好。”
  殷羽偏头望他一眼,不动声色地上下看他两眼,确认干干净净,一片衣角也无破损,心落了下来,淡淡道:“子时了。”
  沈云集方才明媚起来的心情霎时没了,他缩缩肩膀,想起来自己到底是晚归的那个,晚归不说,还是偷摸跑出去的,刚刚怎么忘了这一茬。
  “这个嘛,确实是有点儿晚了。”他轻咳一声,悄悄移开视线,“既然这么晚了,不如早点休息,还能多睡几个时辰。”
  边说着,沈云集往床边走,心里百般后悔——本来该是两间房,是他撒泼打滚,硬是换成了一间房,现在是自食恶果了。
  殷羽抱臂跟在他身后,倒是不说话,只是静静盯着人的侧脸。
  烛火的影子在墙壁上摇晃,这光亮算不上多明亮,隐隐绰绰地照亮沈云集的侧脸,昏黄暖色的光全都被翘起的眼睫盛着。
  沈云集知道殷羽话少,但最怕他什么话也不说,他盯着被褥许久,哎呦叫了一声,叹口气转身坐在床榻上,仰头看他,无辜道:“我说就是了嘛。”
  这几日他们到了儋州,离京城越发近了,沈云集虽说是逃出来的,但到底是离家太久,怎么着都想回去看看,又怕回去被他爹打断腿,好在有个兄长罩着,他临走时留了信,只有他兄长找得到,今日他出门,本来是随意逛逛,不料看见个熟悉的小仆从,最初以为是抓他的,两个人你追我赶走了两条街,他累的受不了了,转头打算和人打个商量,不料对方开口便说是大公子派来的。
  “当时可给我吓坏了,”沈云集摸摸胸口,看殷羽还站着,伸手拽他衣袖,“你坐下呀,一直站着做什么?”
  殷羽便坐下来,发现他手还是拽着自己衣角,犹豫一下,没有出声提醒,也就任由他抓着。
  “总之是我兄长在找我,恰好碰上了,我便和那仆从闲扯了会儿,哦,我兄长还带了信给我!”
  沈云集从怀里掏出封信,抖了抖,从里面掉出些银票,他拿在手里,得意道:“我兄长果然对我最好。”
  原来是这种事。
  殷羽听他讲完了,隔了会儿,想他话里话外总说这位“兄长”,忍不住开口问:“这位兄长往日也待你很好吗?”
  沈云集点点头,“那是自然!”
  “而且我兄长可是京城第一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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