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们真的只是在演戏(近代现代)——归檐

时间:2024-07-31 08:25:59  作者:归檐
  “喵~”巧克力仰起头蹭蹭他,似乎终于心满意足,轻盈地跑走了。
  戚寒洲盯着自己掌心,完了抬头看向巧克力跑走的地方,一脸不满。
  奚琢提着袋子从店里出来不久,目睹了全程。巧克力从他身边窜进了店里,他看见戚寒洲似乎很懊恼地站起来,很不爽的样子。
  明明刚刚摸的时候那么小心翼翼,连眉眼都柔和。
  奚琢忍不住笑,刚要过去,视线越过戚寒洲,却忽的一顿。
  小石桥另一侧是幽深的巷子,两边是当地的特色住房,小巷被夹在中间,月光堪堪照在屋顶,是以显得中间的小巷更加幽深,黑魍魍魉一片,若是不注意,压根看不清里面。
  小巷子里白日里会有居民往来,但镇子上的住户普遍休息的很早,到了这个点儿几乎看不到什么人走,这会儿在那条光线黯淡的巷子里,却能隐约看见一个人影。
  那黑影定定的站在那里,只能看清身形是个男人,即便如此,奚琢还是看得出,他是面朝着一个方向,而且看样子,不是刚刚才出现的。
  似乎是注意到有人发现,那人朝奚琢这边看过来,很快没入了小巷。
  奚琢皱起了眉。
  他觉得这个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良久,他才抬脚朝戚寒洲走过去。
  ————
  ————
  翌日,开拍前,奚琢特意去找了趟李昀山。
  彼时后者正在抓着一个演员纠演技,奚琢在旁边等了会儿,直到那个演员离开了才上前去。
  李昀山看起来气的不轻,嘟哝着,“之前和他说过好几次就是不听,非得耽搁着大家多拍几次才满意。”他扭头看向奚琢,“咋了,有啥事找我?”
  奚琢点点头,放轻了声音,问:“导演,这部戏的演员都在咱们剧组的群里吗?”
  李昀山点点头,“是都在,我一个个邀进去的。”
  “这样。”奚琢沉吟几秒,开口:“导演,剧组的演员都是以前和你合作过的吗?”
  “差不多都是吧,也有些新的,我看着不错就拉过来演的了。”李昀山奇怪地看他一眼,“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奚琢犹豫了下,道:“我想和你问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李昀山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只当是他想想多了解了解人,爽朗道:“行,下了戏你随便问。”
  ————
  今天这场戏有坠马的戏份,奚琢熟悉剧本,开拍前和剧组专门请来的马术师学习过,虽然算不上熟练,但好在他之前不是完全没有接触过,所以很快上手,学起来很快。
  开拍前戏服里加了防护甲,但为了拍摄出来的效果,薄薄一层,也只能确保摔下来时别摔的太严重。
  开拍之前里李昀山不放心地叮嘱奚琢多次,直到戏都快开始了才皱着眉头离开。
  奚琢看着远处在摄像头边站着一脸老父亲担忧表情的导演,笑笑,比了个OK的手势,牵着马绳,利落地上了马。
  他今日穿了一身绯色衣裳,上马时衣摆翩飞,正是鲜衣怒马少年郎。
  恰好起了风,马儿马蹄踏过,掀起一阵尘土。
  【“该死!”沈云集一手紧紧拉着缰绳,拐进一条小路,身后的紫衣人却紧追不舍。
  不止追,还放暗器,他驾着马奔逃,耐不住身后利器飞的更快,擦过他耳边时激起令人胆寒的风声。
  小路越走越窄,再往前便是一片黑乎乎的林子,沈云集拉着缰绳使劲,心里祈祷殷羽赶快回来,一个不注意,被飞来的镖划破了脸,他咬牙忍着痛,狠狠一鞭,驱使马儿跑的再快些。
  身后紫衣人穷追不舍,蕴了内力的声音自身后不远处传来,“留下我教圣物饶你不死!”
  沈云集恨不得哭给他们看,咬牙喊道:“我不知有什么圣物,更没有拿了!”
  天晓得他出门时带的银子都快要花完了,当了初逃出来时那套衣裳才得了些钱,哪里见过什么圣物!
  马蹄声声不止,眼看着就要山穷水尽,他看一眼尽头密林,一咬牙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来,滚进那林子里,小腿似乎是被什么划到刺痛一下,他也顾不得了,起身就往林子深处跑。
  紫衣人闪身而入,紧跟着他入了林子。
  林里静谧无声,唯有风声偶过,抚叶吹枝,萧萧作响。
  沈云集往日里出行多是做轿子,就算是走也是嫌少出京城的,无非是四处逛逛解闷——说白了,他就是娇生惯养一小公子,何时做过什么力气事,此时进了林子,方才跑了百米就觉得腿酸物理,更何况这林子里的树出奇高壮,粗大的根系扎出土壤,盘根错节地凸起,一个不留神便要绊他一下,不出多时他就已经气喘吁吁。
  也不知跑出多远,身后渐渐没了人声,沈云集喘着粗气却不敢停,直到当真是跑不动了,才躲在棵足够粗壮的大树后歇脚。
  当他停下来后,风声即止,竟是连鸟鸣声也不闻,静的让人害怕。
  沈云集不敢松懈,身后那些人可不似他这般是个连拳脚猫功夫都不会的傻小子,那可都是些内力深厚的江湖中人,只是不知是哪一派,那身衣裳倒是气派。
  跑了这许久,他腿脚已累的没了直觉,此时停下来,腿上的痛感才一点点儿蔓延开来,沈云集喘了口气,掀开衣摆,看见左腿不知何时流了血,已经浸湿透了布料。
  他疼的皱起眉,不敢去看伤口,可小腿血流不止,也痛的厉害,似乎是伤得不轻,沈云集咬住袖口,撕下一条布来,打算暂且包扎住了事。
  只是刚弯了腰,眼前忽的一阵疾风,手上布条便被一箭射开插在脚下土地上,他被吓得僵直身体——刚才若是稍偏几寸,这箭头就要插在他身上了。
  此时再跑是来不及,沈云集盖住伤退,望向不知何时便追了上来的紫衣人,喘口气,道:“你们到底为何追着我不放?都说了未曾见过你们口中的那劳什子圣物。”
  体力耗费太多,此时他已经是一句一喘,颊边发丝沾了热汗黏在脸上,额上是一路奔逃时摔的青紫痕迹,看着好不可怜。
  为首的紫衣人戴半边恶鬼面具,眼神瞧着便凶神恶煞,他站出来冷声道:“这天下哪个贼会承认自己是贼?拿没拿的,先捉了你回去再说!”
  言毕,不待沈云集再多说,便飞身而来,眼见着那人朝他而来,他忽然想起件事。
  江湖上传着寻丢失圣物的只有一个,那便是魔教!
  完蛋!要是给魔教中人逮到岂不是要开膛破肚!
  眼见着那紫衣人到了眼前,溢着魔气的魔爪朝他而来的瞬间却忽的方向一转,只见那人急速退开,而后林中忽起风声,林叶四落。
  沈云集心脏跳的极快,再看时眼前缓缓一个熟悉身影缓缓而落,森森冒着寒气的长剑正是风吟。
  他松口气,后知后觉地觉得头晕目眩,闭眼前瞧见眼前人转过来看他一眼。
  往常冷淡如霜的眼,似乎好像是融化了。】
  “咔!”
  奚琢扶着树干站起来,粗粝的树皮磨地手掌发红,他喘了口气,脸色有些苍白。
  李昀山立马跑过来关心的地问:“刚刚掉下来的时候没摔到吧?”
  戚寒洲沉默着看他,嘴唇紧紧抿着,几乎要成一条直线。
  看见他腿上的伤,李昀山眼睛一瞪。
  他拍了这么多年戏,一眼看的出来这不是刚才给的血包的血,脸色立时就变了,喊着人来帮忙。
  工作人员急急忙忙提着医药箱过来,不多时,奚琢身边便围满了一堆人。
  透过人群的缝隙,奚琢看见戚寒洲远远站着,四目交错的瞬间,那双眼睛流露出一丝微妙的情感,又很快移开。
 
 
第23章 加二十三分
  夜色渐深,天气预报明天多云,大概是预报太晚,阴云来的又太早,过了九点,星星月亮就都被厚重的云层挡住。
  没了自然光,路上黑黑的,好在间或有几盏路灯还亮着,光晕散开,也能看清前路。
  云层笼罩,天便愈发闷,偶尔有风吹过,也自带着一股热浪。奚琢走了半截路,还拖着一条受了伤的腿,此时也觉得闷,他出汗向来少,现下也隐隐有潮湿的感觉。
  酒店前有一小圈花园,约莫都是夏令的花,这段时间正是盛放的日子,小石子路铺的平整,一直延伸到门口几米外。这些石头年代久了,被踩踏的光滑,鞋底稍微一薄,走在上面就有种按摩的舒服感觉。
  白日里人多、车多,花香被掩盖,此时夜深人静,就都如水一样漫散在空气里,沁人心脾。
  奚琢喜欢花草,奈何就是养不活盆栽绿植,家里养过好几盆,生命周期最长的是盆绿箩,这已经是最不需要照料的花卉,多浇点水算好,可在他手里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活过两个月。
  越挫越勇,尽管挺打击他热爱的感情,但总归还是一盆盆往家里带,后面死的多了就干脆买种子,回去自己种,还是死。
  唯一的好处大概是现在知道不少养殖知识,自己种不活,给别人当辅助倒是很可以。
  有一株丁香树生的很高,枝干也粗壮,奚琢路过时被香味吸引,停下了脚,一抬头,满眼是浅紫的花簇,要是有月光,应该会更漂亮。
  他在树下停留几秒,一转身,前面突然窜出来个人影。
  奚琢还没看清是谁,身体先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好在及时扶住丁香树。
  刚松口气,人影走了过来,身量很高,大长腿一步三麦迈,脸也熟悉。
  等到走近了,奚琢看清了脸,惊讶地睁圆了眼睛。
  戚寒洲?
  ————
  悬起的心脏轻轻落下。
  奚琢松了口气,刚要开口问他为什么这个时间点会在外面,发现他脸上表情不太好,唇很微妙的抿着。
  离得近了,他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的眼睛,这双眼睛平日里就算是带着笑意,也是隔着一层的,但此时却格外澄明,直勾勾盯过来,在夜里看得人心惊。
  到嘴边的话没能说出来,奚琢好半晌移开视线,问他:“现在要进去吗?”
  戚寒洲嗯了一声,却没动,还是盯着他。奚琢于是先一步迈出了脚,身前那人于是也动了,伸手抓住他胳膊,开口:“能扶着你吗?”
  是询问的态度和话语,语气却是相当冷硬的。
  奚琢发现,戚寒洲的视线似乎在不经意地看向自己的腿。
  早上不小心伤到的那条。
  其实早上腿上伤的并不严重,只是血流的多了点,看着吓人。
  因为是刚伤着,走路用了劲儿伤口会痛,他现在走路不得不一瘸一拐。
  奚琢放松手臂任由他抓着,露出一个笑:“那就太感谢啦。”
  ————
  回到房间,奚琢就被戚寒洲安置在沙发上,然后三令五申在他回来之前不许动,一转身就出了门。
  五分钟后,人回来了。
  奚琢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听见声音抬头看过去,傻了眼。
  空手而去的人回来时却满手的东西。
  他仔细看了眼,左手两大袋水果,右手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这颜色让奚琢想起过年时亲戚间互送的礼品。
  当然,看起来没有这么昂贵就是了。
  戚寒洲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在奚琢面前站定,忽然半蹲下来。
  沙发离地面二十公分的距离,奚琢稍稍垂眼,就能看见他的眼睛。
  他吓了一跳,除了拍戏以外,两人很少有这么近的距离。
  “拍完戏回来我没看见你。”
  在一片寂静里,奚琢听见他的声音。
  语调平稳的过了头,但和平时说话时是不一样的,他张了张嘴,解释:“下了戏我就去医院了。”
  戚寒洲的眼睛下移到他的腿上,几秒后站起来,奚琢看见他拿了一张椅子,稳稳放在他对面,那一堆袋子和盒子旁边。
  “……前辈?”奚琢下意识后靠,腿跟着动了一下,立刻有一只手伸过来按住,力道是轻的,只一下就挪开。
  “难怪没等到你。”戚寒洲轻声嘟哝一声。
  奚琢没听清,愣了一下:“什么?”
  戚寒洲摇头,把装着水果的袋子拿过来放在膝盖上,里面露出各色各样的水果,他撑着袋子口,低头看这些水果,“我让陈余买的,苹果、猕猴桃……种类挺多的。”
  奚琢看了眼,袋子里的水果至少有五种,种类确实不少,看这样子,这些水果都是给他买的了,他抬起头,很感激地看戚寒洲一眼,“谢谢你。”
  “客气。”戚寒洲一顿,把袋子往前挪挪,问他,“你想吃哪个?”
  问的自然,但那眼神却传达出不容拒绝的意味,倒不是说多锋利,反倒是比平时柔软一些,里面带着些他看不懂的意思。
  最终没能拒绝,奚琢指了一个最简单的,说:“那就苹果?”
  说完笑了一下,又很快接着:“俗话不是说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嘛。”
  戚寒洲看他弯起来的眼睛,眼尾垂了下,又很快恢复正常,“听说过,希望说的是真的。”他在袋子里找了两个苹果,几分钟后端着一个小盘子过来。
  苹果被他切成了小瓣,大小不匀称,摆的也不整齐,但灯光下果肉看起来又甜又脆。
  戚寒洲把盘子放下,手里叉子递给奚琢,看了眼形状奇怪的苹果瓣,很有自知之明的:“切得不太整齐,”等到奚琢接了叉子,他接着把话说完:“但我的水平也就这样了。”
  奚琢忍不住笑了,“这个水平是可以提高的呀。”他插了一块儿苹果到嘴里,果然脆脆甜甜,“前辈,”他嘴里有些含混道:“你好像很会照顾人。”
  戚寒洲发现他吃起东西像只仓鼠,“一点儿也不好,”他直白道:“我连自己都不想照顾。”
  这点奚琢倒是深有认同,戚寒洲外面看着精致,可内里却好像是对自己很不在乎的样子,吃、喝都是随随便便了事。
  他想了想,开口,“一个人生活的话,还是要会照顾自己的。”
  戚寒洲正在拆其中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听他这么说,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盒子彻底拆开,整整齐齐摆了几罐牛奶。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