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们真的只是在演戏(近代现代)——归檐

时间:2024-07-31 08:25:59  作者:归檐

   我们真的只是在演戏

  作者:归檐
  文案
  奚琢是个有理想的年轻小编剧。
  写了无数本,总觉得有朝一日能有伯乐慧眼识珠,让他的本子发光。
  没想到有一天某知名导演看上了他的本,一个电话打过来,叫他带着剧本去商谈。
  奚琢:这就把剧本送来。
  到了地方,奚琢递上剧本,导演却看也没看,一脸严肃地说自己看过了,然后上下打量他几眼,“眼镜儿摘了我看看?”
  奚琢不明所以地摘下眼镜,露出一双睫毛浓密的桃花眼,纤长眼尾那颗不为人知的漂亮小痣头一次显露出来。
  导演一拍大腿,笑得灿烂地握住他的手,“太好了,男二号就你来演!”
  ??等等,他只是个编剧来着啊!
  ——
  新晋影帝戚寒洲,出道多年零绯闻零黑料,颜值天花板,实力演技派,也是奚琢的对手戏合作演员。
  在戚寒洲进组前一天,有人好心告诉奚琢,影帝在圈子里有一个流传已久的传说:凡是和他演过感情戏的演员,都会入戏。
  所以这是是时隔多年的戚寒洲接的第一部 感情戏。 
  导演也拍着奚琢的肩膀提醒他:演戏而已,别太当真,入了戏吃亏的可是你。
  奚琢不信邪。
  彼时他正在给保温杯里放枸杞,闻言严肃地点头:放心吧,我不是科班,演技很差的,入戏什么的绝对不可能。
  ——
  奚琢兢兢业业牢记导演的忠告,十分警惕戚寒洲的魅力,马上就要成功上岸,事情走向突然改变——
  场景一:
  戏里两个主角第一次接吻,戏外当晚,奚琢的房门就被推敲响了,戚寒洲拿着剧本,一脸认真严肃:今天这场戏不太好,我想再练练。
  第二天奚琢顶着红肿的嘴唇进组。
  导演眼神复杂:…被蚊子咬了?
  场景二:
  有一场戏奚琢演的角色受了伤,戚寒洲演戏的时候正常发挥,下了戏后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站在奚琢门前,眼角泛红着快要哭: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奚琢:……有没有一种可能受伤的是戏里的我?
  剧组一众担心奚琢承受不住影帝魅力的人看着戏外缠着奚琢的戚寒洲目瞪口呆。
  导演佯装镇定地喝了口奚琢给的养生茶:莫慌莫慌,都是演戏,都是演戏。
  其他人:……导演你的手都在抖了!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喂!
  ——确实是入戏了,可怎么入戏的对象不太对啊?
  ————
  戏都是虚假的,戏里产生的感情只是虚幻的泡沫,终有一天会破灭。
  戚寒洲自始至终都认为,入戏的人都是傻瓜。
  为这种虚渺的感情买单,太可怜了。
  直到后来遇见奚琢,他自己变成了傻瓜。
 
 
第01章 加一分
  林城的温度升得早,六月已经很热,临近中午,路上行人寥寥,街旁的树,也被晒的叶子耷拉。
  奚琢一下车,热气就喷涌而来,湿且闷。
  司机是个热心肠,专门挑了个有树荫的地方将他放下,饶是如此,一下车还是热浪袭人。
  他不是易流汗的体质,这会儿手心却隐隐有湿润的感觉。
  说到底还是紧张,至于紧张什么——奚琢抬头看了眼高耸入云的大厦。
  今天早上他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完全陌生的号码,说有人看上了他的剧本,如果有时间中午来见一面。
  奚琢第一反应是这会不会是诈骗,只是忧心了一早上,他最终还是来了,毕竟对面听起来很有底气,而且退一万步说,机会难得。
  但眼下到了约好的地点,他倒是打消了之前担心被骗的疑虑——即便周边高楼林立,眼前这座楼也算的上是鹤立鸡群。
  联系他的好像是个不得了的大影视公司。
  大厦的光滑表面闪着太阳光,过分耀眼,奚琢扶了扶眼镜,抬头顺着高大的楼一直往上看,眼睛被阳光刺的半眯起来。
  光看外表,这座建筑确实宏伟。
  是好是坏进去看过才知道,他收回视线,进了门。
  楼内和外表符合,装潢大气精致,大厅里开着空调,一进去就能感受到阵阵清凉,和外面如同两个季节。
  奚琢问了前台后径直上了四楼,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电话铃声也一同响起,还是昨天那个号码,他接通了电话,对面叫他在原地等着,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性笑着出现。
  “奚先生你好”她笑着伸出手,不着痕迹的打量奚琢一眼,脸上笑意更深。
  “你好”奚琢轻轻握了下对方伸过来的手,注意到对方明显的打量目光。
  对方看过他后倒是没说什么,径直将他带到一扇门前,笑着道:“李导就在里面,直接进去就好。”
  说完,她微笑着点头算作示意,随后转身离开。
  房门紧闭,奚琢盯着厚重的木门,一时有些恍惚。
  他大学主修编剧,这专业是自己选的,当时选择它全凭着喜欢,上学时老师也都夸过他有天赋,剧本写得好,这让奚琢在大学很长一段时间都很有自信,觉得以后一定会和好的导演合作,拍出一部好剧。
  但是现实却着实残酷,他的本子倒是寄出去许多,但是每次都是石沉大海,投了两三年,一直没有导演主动联系他。
  今天算是头一回,扔进水里的石头有了响。
  早上刚收到消息时他还以为是骗人的,现在真到了这扇门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反倒有些却步。
  但机会就在眼前,至少也要试过再说。
  奚琢归拢了思绪,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房门。
  ————
  屋子空间很大,陈设却简单,几盆绿色盆栽随性摆放,长桌上放了好些翻开的本子,翻开的纸叶叠在一起,杂乱无章。
  “来了?”背对而坐的人听到声音,停下手上动作,推开椅子起身,无所顾忌地伸了个懒腰,爽朗笑道:“我这人随意惯了,别在意,来来来,坐。”
  男人瞧着四十岁左右,穿着简单的白T,戴个帽子,眼神是藏不住的锐利,有种不容忽视的气势。
  对方一笑,奚琢的紧张感减轻了不少,只是再去看时总觉得眼前这张脸有些眼熟。
  思绪间,对方端着两杯水过来,看他还站着,问:“怎么还不坐?”他弯腰放下水杯,坐下后打趣,“坐呀,我看着这么吓人?”
  奚琢忙摇摇头,“不吓人,”说完坐下,看看眼前的水杯,又郑重说了句谢谢。
  “倒杯水而已,说什么谢谢。”导演笑着看他一眼,忽然止了话头,沉默了好一会儿,问他,“你一直戴眼镜?”
  奚琢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下意识扶了扶镜框,点头,“我有点近视,一直戴。”
  “好。”导演倒是没再继续问,笑了笑,朝他伸出手,“那先认识一下,我是李昀山。”
  这个名字从对方口里冒出来的一瞬间,奚琢不由地深吸一口气。
  难怪刚刚觉得眼熟!
  他低头看了眼伸过来的那双手,又抬头望向对方笑眯眯的脸,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与紧张,“是《如梦令》的那个李导吗?”
  李昀山笑眯眯地看着他,“哎,难不成还有第二个李昀山?那我得去见见世界上另一个我。”
  奚琢眼睛都亮了,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我特别喜欢您的作品!《绒花》、《将门之后》……还有《如梦令》,都很好看!”
  李昀山被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的都有点不好意思,“连《绒花》都知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了哈哈哈,看来是真的蛮喜欢的?”
  “特别喜欢!”奚琢重重点头,忽然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抓着人家的手,脸一红,赶紧松开了手,歉意道:“抱歉,我太激动了。”
  李昀山爽快地笑道:“没事儿,难得见到喜欢我拍的电影的人,我也挺激动的。”
  这话当然只是说说的,李昀山在圈里是口碑的代表,自打凭借一部《绒花》成名后,之后的每一部电影都无可挑剔,一部胜过一部,只要演过他戏的演员,几乎都爆了。不过他对演员要求很高,演技一定要过关,没有合适的演员宁愿不拍。
  喜欢李昀山导的片子的人多了去,绝对不像他说的是“难得”。
  奚琢知道这是他在缓解自己的紧张,对他的好感更上一层。
  李昀山的电影,画面、光影,都美到了极致,更难得是,每一部电影都有深意,并非为拍而拍,只这一点就已经超越了大多数的作品。
  他一直认为能拍出这样的作品的人一定是个不错的人,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李昀山看他脸上表情松弛了不少,主动提起了剧本的事情,“我看了你写的本子,朝堂、江湖……”他从桌上摊开的一堆里捞出来一个,笑道:“我刚刚还在看,写的很有味道,没想到是个这么年轻的编剧?”
  “还不是正式编剧呢。”奚琢被他说的不好意思,看了眼他手里的剧本,语气认真地问他,“您觉得剧本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李昀山沉吟片刻,动动手指,剧本哗啦啦翻动两页,他的视线停伫在某处,自顾自点点头,抬头看着奚琢,“是有点问题。”
  这可是李导提出的问题,学习价值太高了,他一定得全部记下来回去仔细琢磨。
  奚琢立马起来站在他身边,低头看着剧本眼神坚定,道:“您说,我都改。”
  “……”这孩子怎么眼神坚毅地像是要去打仗。
  李昀山轻咳一声,手指挪动,指着那处道:“就是这里,你写主角两个人……”
  奚琢把他说的拿备忘录记下来,李昀山一侧头看见他这么认真,眼中漫上欣赏之色。
  在这圈子里这么久,他是很久没见过这么认真的年轻人了。剧本是有点问题不错,但是没什么大毛病,而且换个角度,正是因为不够老练,才更有灵气,拍出来后往往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这些问题在他看来都是小事,稍稍改改就没什么,但没想到奚琢这么认真,李昀山本就对这个剧本特别感兴趣,这会儿连带着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也更喜欢了,忍不住偏头多看了他一眼,这一看不由地愣了一下。
  方才正面相对时,眼镜挡着奚琢小半张脸,眼睛也叫那层镜片儿隔着,这会儿他注意力全在剧本上,因而半垂着头,眼镜往下滑了些,恰好露出整双眼睛,李昀山觑了一眼,把剧本合上了。
  奚琢刚记录完上条提出的问题,一抬头看见剧本合上了,没反应过来,扶了扶滑落的眼镜,问:“怎么了李导?”
  得,又给挡住了。
  李昀山往椅子上一靠,椅子的滑轮滚动往后滑动,他看着奚琢,沉默两秒,忽然道:“眼镜能摘吗?”
  “眼镜?”奚琢一怔,随后犹豫着点点头:“能摘,我度数不高。”
  “那行,”李昀山立马坐直身体,笑眯眯地开口:“摘了我看看?”
  奚琢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犹豫几秒,摘了那副常年戴着的眼镜。
  眼镜度数只有一百来度,但对于近视眼来说,不管多少度,摘了眼镜世界就一片模糊,他很久没摘下过眼镜,眼前一下没了东西遮挡,条件反射地眨了下眼,抬头去看变得模糊的李昀山的脸,出声道:“导演,我摘了。”
  没了眼镜的阻挡,奚琢整张脸便完完全全暴露出来,一双眼睛全然显露李昀山眼前。
  那是一双极漂亮的桃花眼,睫毛算不上很长,但胜在浓密,让眼睛的轮廓更加显然,衬得瞳色更深,如盛着墨色山水。
  李昀山半晌没说话,职业病上身,一双眼睛打量着奚琢的脸。
  皮肤不错,白净,五官也挺精致,尤其这双眼睛,太有灵气了。
  他在这圈子见过多少俊男美女,可真要比较起来,这张脸不输他见过的任何一个,李昀山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视线落在对方纤长眼尾后那一颗痣上。
  很细小的一颗,不仔细压根看不出来,就点缀在尾端,可若是稍一点染,和这双眼睛就是绝配。
  这张脸太适合大荧幕了。
  李昀山一拍大腿,定了主意。
  奚琢没等来回应,眼镜戴也不是,不戴也不是,就这么眼前一片朦胧地看着李昀山,被对方这突然地一拍手给吓一跳,心脏都跳快了一拍,“导演?”
  李昀山嘴角快要咧到根儿了,一副发现了绝世大宝贝的表情,站起来一把抓住奚琢的手,热情地晃动几下,
  “太好了,你来帮我演两场戏吧。”
  ————
  陈余赶到的时候,拍摄已经开始了,他提着饭盒站在最边上,目光投向灯光汇聚处,呼吸一窒。
  今天的杂志拍摄活动主题是“雪”,人造雪花缓缓落下,铺了薄薄一层,周遭数台摄影机不断调试着最佳角度,灯光聚焦。
  布景简单,仅是一树白梅,却是深色的石桌石凳,桌上一棋盘,黑白子两相对峙,石凳上的人一袭红衣,背脊直挺,他执着一枚黑棋,宽大的衣袖顺势滑落半边,露出一截手臂,肤色被深红的衣裳衬着,显得苍白,却很有力量感。
  细小的雪粒还在一点点往下飘,落在衮金的外袍上,一片白里,那一抹红显得愈发鲜艳。
  棋子落下,清脆的玉石敲击声泠然,执棋的人抬起头,面上没有多余表情,可眼中的野心与欲望却昭然若揭。
  陈余被那眼神一震,脑海里一瞬间再次浮现荧幕里那个杀伐果断的帝王,身旁的摄影机咔嚓声接连响起,他这才回过神来,长舒一口气拍拍胸口,心道真是太可怕了,这眼神…难怪《龙骨》找洲哥来演呢,这不就妥妥的魏宵本人?
  拍摄结束后,戚寒洲从景里退出来,坐下来喝了口水,陈余赶紧迎上去,把刚买的盒饭打开,“天呐哥,你刚刚那眼神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穿越了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