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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号后我们极限拉扯(近代现代)——挑明月

时间:2024-07-31 08:14:33  作者:挑明月
  可是这些年来偏偏还没人能有意见,因为殷囬上任后殷氏的业绩和底下每个人的利益都实打实的明显见长。
  钱确实是好东西。
  殷囬刚接手集团不久的时候,情况还不是这样的。
  因为太年轻,并且不受老总裁喜欢,集团内部有些老油条董事倚老卖老,想对殷囬的决定指手画脚。
  殷囬一开始任由其叫嚣,没露出任何锋芒。
  大概持续了半年之后,一次会议上,那些人明目张胆的将自己的不怀好意显露的坦坦荡荡,想要让殷囬当一个名不副实的傀儡总裁。
  殷囬一整场会议都保持着不变的平和笑容,直到会议快要结束,殷囬直接出了个大招——
  这些年这些人在集团内揩的油、吃的回扣等等的所有证据全都摆在了他们面前。
  嗯,这金额大的够让这些人进牢里安详晚年。
  所有人当时都闭了嘴,脸色变化的那叫一个好看。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做的滴水不露的事情会被查出来。
  还是被一个毛头小子。
  被耍着玩了.....这是他们震惊过后的想法。
  最后殷囬把律师信...还是整整一沓,对应着在场每个人的律师信往桌上一扔,给了他们两个选择。
  闭上臭嘴和进那牢子里。
  无声的威胁让那几个董事收拾了包袱灰溜溜的跑了,成了几个在家养老拿集团分红的悠闲老人。
  接下来殷囬大刀阔斧把几个重要的位置换上了自己的人,会议最后殷囬甚至还笑眯眯的“鼓励”他们:“相信在场的各位和他们不一样。”
  “做好你们该做的事,钱自然会更多,饭也会吃的更香。”
  “如若不然,你们之前吃到肚子里的,就给我全吐出来。”
  至于到哪里去吐,很明显了。
  简单几句话,所有的人都听明白了。
  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哪几个能有干干净净的?
  殷囬都知道,只是无伤大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要是真危及到集团,这层窗户纸破了便破了。
  一场会议,杀了鸡,儆了猴。每个人把嘴闭上了,踏实做事了。
  殷囬的名声立下了,都不敢细想,这些拿出来儆候的鸡,是不是殷囬故意养肥的,就是为了这一刻。
  之后的两年,殷囬确实做到了当初他所说的。
  而这两年的时间,足以让人信服以及敬畏。
  而现在,殷囬沉着脸走进会议室,那脸色,那神情......
  真的让人很害怕了。
  会议室内的人更安静了,连喘气声都更小了。
  殷囬坐到了椅子上,扫视了所有人一遍,确认人来齐之后,直接进热正题:“对这块地皮能否收购成功,你们如何看?”
  他们如何看?
  他们不敢看!
  换谁看都知道这一次,泊氏赢的几率更大,而殷氏若想将条件开的更高,根本吃不消。
  一个项目,若费尽心思所获得的利益却不够高,那就是瞎忙活,不如放弃。
  大家都知道,但没人敢做那只出头的鸟。
  殷囬的手指渐渐不耐的敲打着会议桌,始终没有人开口,殷囬眼睛一眯,直接点人。
  被叫道的人紧张的站起来,又坐下,嘴巴张了张,最后一咬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殷总,这个项目我认为成功几率不高。”
  殷囬没说话,看着其他人问他:“是你认为还是你们认为?”
  其他人把头埋的更低了。
  殷囬又说:“我请你们是为了赚绝对会成功的钱的吗?”
  这时候有个人颤巍巍的举起了手,殷囬一看,是个年纪不大的营销组新人。
  殷囬对这个人有些印象,业绩想法都不错。抬手手示意他讲后,陈明咽了咽口水说:“不如我们和泊氏合作?”
  殷囬挑眉,好像感兴趣的说:“继续。”、
  "泊氏按目前来看,估计是想发展到其他领域。既然他们正好是打算建商场,那我们不如入驻成为这个新商场的第一个店铺,和泊氏谈条件。毕竟殷氏珠宝的名头能为他们打响第一炮,对双方都有利。"
  殷囬听完,手撑着脸笑了:“其他人怎么看?”
  “我认为虽然和我们一开始的目的有所区别,但也是目前不失去这个好机会的唯一方法了。”有人开始附和了。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可以。”
  “虽然利润肯定没有一开始我们设想的高,但是我们前期的投入资金也少了。”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有了第一只出头鸟,后面说话的人越来越多了。
  殷囬依旧没出声,只是伸手敲了敲桌子,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唯一的办法?”殷囬问。
  殷囬看着他们:“从我让milly通知各位开会到现在,各位绞尽脑汁,只想出了放弃这一个方法。”
  “唯一一个还算有价值的想法还是比各位资历少的多的新人。大家都知道吧,有能力者居上,这一向是殷氏的做法。”殷囬眼睛看向了陈明,“做的不错,把你刚才的想法细节化,写成项目书交给我。”
  殷囬说完,又想了想:“最近营销部要组个三部,你去当三部的营销主管吧。”
  陈明受宠若惊的起身答应道谢。
  殷囬示意了一眼milly,milly打开了ppt。
  等milly讲完,大家恍然大悟,原来殷囬早有与泊氏合作的打算。
  但不同的是殷囬不打算只是入驻商场,而是打算合股。
  如果能成功,不但一开始对这块地皮的想法能完成,还比预想的利润更高。
  果然,殷囬不可能就这么放弃,早就做好了准备。
  殷囬此时站了起来:“财务部评估一下,把预算列出来给我,我要一份如何能实现殷氏利益最大化的分析报告。”
  “把和泊氏的合同写出来,按流程一一审核然后给我,”殷囬又微笑,“公司可以摸鱼,但我不养只会摸鱼的人,明白吗?”
  下面的人疯狂点头,殷囬留下一句那就好后便结束了会议。
  处理完工作,殷囬回家洗了个澡,去了地下停车场开车。
  晚上,他答应了苏素回去吃饭。
  七点,殷囬的车准时停在了殷家老宅门口。
  坐在车上抽完了一根烟,等到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殷囬才慢慢下了车,到门口按响了门铃。
  殷家的保姆开了门,看到殷囬恭敬的打了声招呼:“小少爷。”
  殷囬点点头,进门换了鞋。
  走到餐桌的时候,殷囬看到了苏素已经坐在那里了。
  殷囬走到苏素身边,嘴角弧度往上的刚刚好:“妈妈,我回来了。”
  苏素看了一眼殷囬,又看着二楼书房的方向:“去叫你父亲下来吃饭。”
  殷囬半低着眼睛说了声好,便去了二楼。
  书房门口,殷囬敲了敲门,叫了声父亲,然后就在门口等着。
  过了两分钟,殷天打开了门,略过了殷囬,直接下了楼。
  殷囬跟着下楼了。
  三个人坐在了餐桌上,沉默的吃着饭。
  在殷家,向来需要守规矩,其中一条便是食不语。
  殷天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点了一根雪茄,苏素皱了皱眉头,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
  哦,殷家还有一条规则,饭桌上不能抽烟。
  尤其是在苏素面前,她向来是闻不得烟味的。
  但是殷天根本记不住这些,他不记得,也懒得记。
  这些规则,只有殷囬在执行。
  吃完最后一口菜,殷囬也放下了筷子,坐在椅子上保持着安静。
  这顿饭其实没吃多少,大家都没吃饱.....但是这顿饭也就只能吃到这里了。
  偌大的房子,只有他们三个人的呼吸声,还有殷天抽烟一吸一吐的声音。
  烟气飘散在餐桌上,窜进了殷囬和苏素的鼻子里,殷囬偏了偏头,指尖摩擦着——
  啧,烟瘾犯了。
  苏素的呼吸声在殷囬听来明显加快加重了。
  隔着烟雾,殷囬看到了对面苏素忍着怒火的面容。殷囬心里默数着,等到数到五的时候,苏素果然忍不住了。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人,吃着饭抽什么烟!”苏素猛地提高了声音。
  殷囬低头,眼睛看着地面,不参与。
  这样的事情是常态,殷天总有办法能引起苏素的怒火。
  殷天表现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按灭了雪茄。他并没有理会苏素,也不打算开口说点什平息苏素的怒火,直接起身往门口走去,看样子要离开。
  苏素瞬间站了起来:“你要去哪?”
  语气听着有些慌张。
  “还有事。”殷囬终于说话了,但也是简短的三个字。
  “你不是说今晚要在家里住吗?”苏素说。
  “临时有事。”殷天已经穿好鞋子了。
  ........
  砰!
  震耳欲聋的响声距离殷囬很近,让他听得十分的清楚——
  那是原本在桌子上的碗筷碎在了地上的声音。
 
 
第十章 就这么跃进了殷囬的眼里
  地上四分五裂的碗分散在屋内各处,殷囬看着某一块碎片在地上剧烈抖动旋转.......最终慢慢归于平静。
  “你是不是又要出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苏素呼吸剧烈,咬牙切齿:“明明说好在家里住的,你从来做不到你承诺的!”
  “就一个晚上都忍不住吗!!殷天!!!”
  殷天穿好了鞋,回头漠然的看着苏素,嘴角一动:“别发疯了。”
  厌恶、不耐....殷天那双眼睛所表达出的情绪太过明白,像无数小刀子一样扎的苏素浑身都疼。
  苏素脸色突的发白,嘴唇不住的颤抖,满眼的泪水就要滑落脸颊。
  殷天毫不动容,他已经看过太多苏素这副模样,眼泪只会让他感觉更加烦躁。
  不再看苏素,殷天把目光转移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殷囬:“地皮的事处理好了?”
  殷囬淡淡:“我会做好的。”
  “你最好是。”
  留下这句话的时候,殷天已经打开了门,只留下了不断远去的背影。
  身后苏素歇斯底里的吼叫着让殷天站住,可是那背影连一秒钟也没停顿,消失在了看不到的黑夜里。
  一个被困在牢笼中,另一个不断向外走——这就是苏素和殷天。
  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了当初不顾任何,只想与对方结婚的所谓爱情。
  挺可笑的,为了爱情结婚的两人,最后在婚姻中失去了爱情。
  彼此挣扎和折磨,却被牢牢锁住,无法改变现状。
  这便是爱情最后的结果,不管曾经过程有多美好。
  苏素在殷天离开的时候追到了玄关门口,她想看到的人早已经离去,她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经历的第多少次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暗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就好像只要人一旦走出去就会被这片漆黑所吞噬。
  她所处的身后虽然好似明亮的带着暖意的家,可她却觉得这里冷的比外面的夜还要让人觉得没有希望。
  她好像哪也去不了,苏素想。
  为什么她要被困在这里?为什么她逃不出去?为什么要毁了她一辈子?
  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是谁?
  是谁?是谁把她变成这样的?是谁?
  怪谁?
  是谁错了??
  苏素转身,看到站在她身后的殷囬。
  是你吗?殷囬?
  啊,是你啊,殷囬!
  苏素一步一步的机械的走向殷囬,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又来了。
  苏素发病了。
  殷囬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往后退,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等着苏素过来。殷囬知道但凡现在他有一点动静,只会更刺激苏素。
  他感觉自己和苏素之间的距离慢慢缩短——
  再远的路也有到达的时候,更何况玄关到客厅的距离并不长。
  苏素终于停在了殷囬面前。
  “妈妈。”殷囬很轻很轻的了一声,像是在叫苏素,又像是在低声喃喃。
  啪!
  回应他的是响亮的一巴掌。
  有点火辣辣的,没有很疼,可能是习惯了。殷囬想,看来被打多了也就是这样了。
  “嘶...”比刚才的疼痛更甚的是指甲掐进了肉里,殷囬皱着眉头绷紧了手臂,但是没有躲开。
  苏素掐紧了殷囬,恶狠狠的摇晃质问到:“是你毁了我吗?殷囬!”
  殷囬没有说话,苏素不需要他的回答,她早就把答案定下了。
  “为什么啊!!!!”
  “凭什么啊!?!!”
  殷囬没有说话,是啊,为什么?凭什么?殷囬自己也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苏素流着泪崩溃喊道,她手指越掐越紧,殷囬感觉到了手臂上的湿热。
  那应该是血流出来的温度。
  “殷囬,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苏素不断的重复着这几句话,像是询问,又或者只是呐喊。
  “为什么啊......”
  ..........
  等到苏素的情绪比较稳定下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个钟头。
  冷静之后,苏素徒然无力的把手放下,连同她曾经高傲的头颅一起。
  显得十分悲惨和凄凉。
  苏素沉默的站在原地一会,紧接着又突然簌簌的笑了起来,笑声嘶哑。
  苏素什么话也没有说,越过殷囬便上了楼。
  等苏素走后,殷囬蹲下把刚刚苏素撞碎的花瓶碎片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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