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有件事要你帮个忙。”
程河扭过头:“你说。”
“卖资料。”
江聿风赚钱的路子很多,杂七杂八,大的小的都有,现在跟自己的发小在外面经营一家工作室,具体好像是什么机械设计的,听说经营的还不错。
程河了解的不多,但江聿风开口找他,一般都会有提成:“行,我到时候帮你发帖 ,联系方式还是留你的工作号。”
江聿风嗯了一声。
班会结束了,温辞沿着印象中的建筑物回宿舍,结果……白天的建筑跟晚上的建筑好像是两回事,保险一点,他还是跟着路雪松他们回去比较好。
回到宿舍,温辞抓工夫去洗了个澡,脚也不泡了,直接爬上床拉窗帘,主打一个与世隔绝。
现在还挺早的,没到熄灯时间,温辞睡不着,玩手机。
路雪松慢慢的收回视线,嘴角抿着一丝笑意,陶朋今晚就感觉他们两个不对劲,拎着条裤子走来:“今晚一起洗澡?”
路雪松看了他一眼。
陶朋问:“快递拆了吗,今晚不想试试?”
路雪松才慢慢的松口:“也行,自己玩确实无聊。”
浴室不大不小,两个男生刚刚好,陶朋像往常那样先帮他做个小小的前戏,动作慢吞吞的,路雪松不耐烦的叫他快点。
陶朋抬眸:“你跟温辞怎么回事?”
路雪松愣了一下,心想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你喜欢他呀。”
陶朋笑:“还行,他好看,想尝尝什么味。”
路雪松舔舔唇:“我也喜欢他,不许跟我抢。”
陶朋耸耸肩,而后加快了动作。
这次陶朋上的是路雪松的床,快递拆出来后,已经是满电状态。
宿舍里熄灯后万籁俱寂,除了偶尔的风声,就只剩下莫名其妙的滋滋震动。
温辞戴着耳塞都能听见一点。
他是买了盗版吗,还是能听见啊……
他正要翻个身,忽然听见路雪松像猫一样轻轻的叫了一声。
紧接着就是陶朋提醒路雪松小声点。
但路雪松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跟他对着干,总是发出一些细微的动静,宿舍隔音说不上好坏,但只隔着一层床帘的温辞,一定能听见。
动静越来越大,他们玩得很疯。
温辞身上这件睡衣穿了好多年,领口下摆宽松的失去弹力,动作间领口滑落,露出一片白皙的锁骨与肩膀,耳边忽远忽近的是高低的喘息声。
混乱间,温辞闭上眼睛,慢慢想起在小树林时被路雪松撩拨的感觉。
像是完全被勾起了一种陌生的兴趣,在体内不断的燃烧,火势渐大,难以熄灭。
温辞身上盖着的薄被被他慢慢地卷成一团,抓着抱枕,试图缓解压力。
过了几秒,温辞用头锤枕头。
谈恋爱还能谈成这样……他们好恩爱,温辞反而逐渐能理解了。
这种奇怪的感觉他一点也不排斥,甚至有些渴望……
温辞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不行不行,太危险了。
温辞将整张脸埋在枕头里,但身体就爱干些跟大脑背道而驰的事情。
温辞索性装死,不动了。
很快,周围的夜色慢慢的黯淡下来,声音逐渐变小,只剩下细微的喘息声。
温辞很想上个厕所,主要想换条裤子,但现在的情况不能贸然出现,温辞躺着咬唇装死,重新戴上耳塞,躲进被窝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翌日一早有课,温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出门前,路雪松很要好的跟他贴贴:“咱们一起去课室,你应该不知道在哪吧,我带你去。”
温辞属于知道地址但不知道方向,只好点点头。
路雪松回头:“陶朋那你自便。”
陶朋还在穿裤子,嗓音粗犷的嗯了一声。
路上,路雪松忽然小小声问他:“昨晚你都听见了吧。”
温辞麻木:“我有哪天晚上没听见。”
“哈哈哈。”路雪松假惺惺的,“如果吵到你,你可以掀开床帘骂我们的哦~”
“……”温辞不确定,“那不会打断你们吗……”
“不会的,我反而觉得很刺激,更爽了,你没试过不知道的,有机会真的可以。”路雪松对他眨眨眼的暗示,“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哦~”
温辞强调,超小声:“我,下面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跟我喜欢你没有冲突吧,我跟你相处又不是一定只能爱爱。”路雪松笑眯眯的。
温辞不理解:“你喜欢我什么,脸吗?”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你对我很好呀。”
“哪里?”他怎么不知道。
“你请我吃馄饨。”
“……”那是感谢他们帮忙带路,温辞转过头,很认真的说,“那我以后不请你吃了,免得你误会。”
“?”
开学第一节课是毛概,听课的很少,昏昏欲睡的很多,熬到两节结束,陶朋过来找路雪松去外面吃饭,温辞拒绝了他们的邀请,收拾收拾走出课室。
温辞有些心不在焉的,上课也都是走神,大概是被路雪松影响的太深刻了。
导致他的身体不是自己的,脑子也不是他的脑子。
他买的新耳塞到快递站了,这次没有让人陪自己去,妈妈说过上大学就要独立,不能依赖任何人。
这个时间点人很少,温辞很快拿到快递,走在路上顺手拆了,里面就是一对小耳塞。
其实耳塞不能完全隔绝外界的声音,但好过没有吧,在宿舍还是很需要这种东西的。
他试戴了一下,周围的噪音一下子变得很细小,不认真听都听不见。
当然也没听见后面小白车按喇叭的声音,温辞还在那看注意事项,下一秒,身形猛地歪了一下,落入了身后人的怀里。
拽的那下力道不小,温辞还不知道是情况,先抬头看了看对方,是江聿风。
小白车徐徐的往前开走,温辞才反应过来,差点在学校发生交通事故了。
“谢谢……”不过刚才撞到江聿风怀里,脊椎那还有点酥麻酥麻的感觉,温辞下意识说:“你好硬啊……”
江聿风低眸,短促的扫了他一眼,松开手,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那一眼深藏着探索的意味,温辞无端回忆起班会晚上被他看到的事情,顷刻间毛发悚然。
温辞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聿风沉默片刻,似笑非笑的问:“那你是什么意思,当众跟我调情?”
“当然不是!”温辞脸一热,老老实实把反应说出来,“刚才你拉我的时候撞到了,我觉得后背有点麻,就觉得你好厉害哦,腹肌都能练得这么硬。”
“……”
江聿风跳过他的大段话直接说结论:“怪我,太硬了。”
“没有没有,你太软了也不好。”
“……”江聿风微微挑眉。
温辞被他看的脸红,被他抓过的胳膊皮肤泛着一层层的疙瘩。
他竟然产生了想让江聿风再抱他一次的想法。
因为江聿风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啊,像森林与大海,被他一直抱着的话会很舒服吧,除了有点硬硬的……
但路雪松说这是优点,会很爽的……
温辞小脸通黄的想,妈妈,他好像要学坏了。
第6章
温辞当天晚上就做梦了,是那种很瑟瑟的画面,而对象则是下午偶遇的江聿风。
今晚陶朋跟路雪松没有做,所以排除外界因素,那只有一个原因。
他开始馋江聿风的身子了。
他真的被路雪松这个大|淫|魔给传染了。
而且他一点都不排斥,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坚信人要是没有欲望能是人吗!
温辞翻了个身,细细的叹气,但那可是江聿风哎,方圆十里之外无人敢靠近,开学也有一周了,喜欢他的人如雨后春笋,但也没听过江聿风传绯闻的消息。
可他现在连朋友的身份都算不上……
温辞咬着手指关节想怎么样才能靠近点呢。
他翻身的动作幅度太大,下摆的衣服掀起来,露出一小截白皙细嫩的腰腹,温辞边想边抻了抻。
原本他们是一个宿舍的,但现在江聿风搬走了,不过好在他们还是同班同学,这个应该会有点机会吧。
温辞也不太确定,他抱着抱枕,缓缓地闭上眼睛,看明天能不能跟江聿风说上话吧。
结果这几天,温辞连接近江聿风的机会都没有,一句话都说不上。
本来刚开学课也不多,这下子更难接触了。
越是得不到的越馋,温辞开始十分的在意江聿风,很多时候总是不在状态中。
发现他不对劲的是路雪松,过来关切问候一番,温辞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反正他现在变成这样,路雪松功不可没。
路雪松一听就愤愤不平:“怎么是江聿风啊。”
但很快又释怀了:“不过也正常,他硬件条件确实还行,是我看得上眼的类型,跟他试试不亏。”
路雪松忽然凑到他面前,五官放大:“你是喜欢他,想跟他谈,还是单纯馋他的身子。”
温辞也不太清楚,他遵循内心欲望:“馋吧。”
他只是想试试,就试试一下……
“那你能不能馋馋我的?”
“不行的。”温辞只是想瑟瑟,没有三心二意的念头,怕被人听见,脸颊泛红,超小声的说:“我不馋你的身体,我只馋他的。”
路雪松直起身子,双手抱胸的啧了一声。
开学快有一周,路雪松几乎摸清了温辞的性格本质,路痴属性的迟钝、天真、不知人间险恶,但跟这样的人相处起来是非常轻松的。
路雪松被认定为天生残疾,所以父母也不怎么喜欢他,他的朋友大多数跟他差不多的,算不上熟悉。
至于陶朋嘛,虽说是他男朋友,但欲望大过爱意,各取所需罢了,只有温辞把他当做一个正常人对待。
他承认一开始对温辞是有欲望的,不过现在多了几分真诚。
所以现在温辞遇到了烦恼,路雪松也不会视而不见的。
“你跟江聿风之间连联系方式都没有,还是先拉近距离比较好。”
温辞沉重的点点头,其实跟追人也是一个道理的,他担忧的说:“好多人追江聿风的。”
路雪松说:“你只是跟他约个炮而已,又不是真的谈!”
他笑嘻嘻的:“要是我能满足你,你就不用考虑他了。”
温辞仰头看他,摇了摇头,超级颜控的说:“我还是比较喜欢他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路雪松总有种自己看上的宝贝即将被人拱掉的感觉。
“陶朋身材也还行。”路雪松无端端谈男朋友。
温辞点点头:“但还是江聿风比较好看。”
“那程河呢,听说高中是校队的,很会打篮球哦。”
“江聿风。”
“韦烨伟,法学院第一学霸。”
“江聿风。”
“沙永,听说很受欢迎,也很帅的。”
温辞毫不犹豫:“江聿风。”
“文志新。”
“江聿风。”温辞说完后,问,“他不是我们的辅导助教吗?”
“是啊,助教怎么了,他也只是我们的学长。”路雪松跟他科普,“有学长好办事啊,多方便。”
温辞很专一:“那我也不要。”
路雪松放弃了,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一点都不馋别人。”
温辞老实说:“因为你说的那些人,除了助教跟程河,我都没见过。”
路雪松一时间竟然被说服了,但更多的是无语:“走了,咱们去上课。”
路上,路雪松问他:“你能自己认路吗。”
“白天可以,晚上我正在努力。”刚开学还涉及不到专业课程,所以上课的地址都很单一,来来去去就是一教或者二教,熟能生巧。
“那待会儿你去跟江聿风排排坐,我找陶朋。”
温辞微微睁大了眼睛,“我不太敢。”
路雪松看着他的眼睛,又大又明亮,像漩涡轻易将人吸进去。好不容易被他开发了一下,结果要便宜别的小子。
“你不主动那就没有进步。”路雪松哼哼的说,“要是江聿风不肯,你不许找别的男人了。”
温辞没有思考很久就摇头:“看情况吧。”
“你真的不考虑我?”
“你有陶朋。”
“我们……”
温辞觉得他们很离谱:“三个人,不行,你们有病。”
虽然他接受了这个世界的设定,但不代表他认同乱七八糟的关系。
很快来到上课的教室,温辞在路雪松的指引下,视死如归的落座到江聿风身侧。
温辞对上他的眼睛就紧张的要命:“同学,我能坐在这里吗?”
温辞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但放在大腿上的拳头暴露了他。
江聿风只是看了他一眼,不到一秒便收回视线。
这是同意的意思了?
温辞不懂,不过位置不是固定的,江聿风没道理把他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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