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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怨种前夫(玄幻灵异)——妤芋

时间:2024-07-31 08:03:41  作者:妤芋
  他冷冷地问,“你当他们是普通朋友,那你当我是什么?”
  “老婆!”姜冻冬终于忍不住了,他拿出嘴里的拳头,大怒拍桌,“我当你是我老婆!!行了吧!!”
  “嘭——”的一下,桌子轰然散架了。
  像是被震慑住了,莫亚蒂突然安静了下去。
  姜冻冬梗着脖子,喘着粗气,头撇向屋外。他现在脑子一片乱,刚刚他说了什么来着?他是不是发飙吼了莫亚蒂?这么多年以来,也就莫亚蒂这么天赋异禀,能把修身养性多年的姜冻冬气到这种地步。
  等呼吸终于调整过来了,姜冻冬才把脸转过来,他抹了一把脸,按了按被气得直跳的太阳穴,正想安慰莫亚蒂几句,叫他别害怕,他那一巴掌就是气急了,不会打到他身上的。
  然而,姜冻冬扭过头,就发现莫亚蒂正呆呆地望着他。
  “……你怎么脸红了,莫亚蒂?莫亚蒂?你还好吗?”
 
 
第10章 红薯不是唯一的主食(一)
  昨晚春雨一下,梧桐树上的两只笨鸟就飞走了,只留下两个乱七八糟的巢,和盘子里没啄完的小米。
  莫亚蒂也说要走。
  他说要走时,我正在修家政机器人,“准备去哪儿?”我问他,“准备做什么?”
  他还是穿着那件松松垮垮的浴衣,走到我身边盘腿坐下。“准备去死。”他很平静地告诉我。
  “真的?”我有些惊讶,抬起头看他。
  “真的。”他说。
  “你这次准备怎么死?”我问。
  问到痛处了,莫亚蒂叹气,他头一歪,抵在柱子上,懒懒散散地说还没想好。
  莫亚蒂已经尝试自杀不知道多少次了。按理来说,人只要铁了心想死,也不是件难事,偏偏他又希望能够有“完整的尸体”。这样一来,依照他的基因等级,就算把他甩到黑洞里,他都能满地乱爬。
  “那可真是难办了。”我感叹道。
  莫亚蒂也说对啊,真难办。
  说完,我和他都安静了下去。他半敛着眼,看我拿扳手给家政机器人做心脏搭桥手术。
  春雨下个不停,酥酥麻麻地落在院子的泥土里。屋檐积攒了水,有一滴没一滴地落,溅在木地板边缘。
  忽然,莫亚蒂打了一个喷嚏,他用面纸擦擦鼻子,鼻尖瞬间又变得红通通的了。
  “你的感冒还没好,”我拧好最后一颗螺丝,“想死或者是想干别的什么事,都等感冒好了再去做吧。”
  莫亚蒂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靠着柱子笑,一边笑还一边咳嗽。
  莫亚蒂的风寒就是挤不干净的鼻涕虫,拖拖拉拉到现在都没好完。他说是没喝酒所以才好这么慢的,我觉得他纯粹是自作孽,谁叫他以前这么亏空身体的?
  我问他笑什么。
  他说前年他要去自杀之前,我在信里也是这么说的。“今年秋天的红薯难得这么甜,把红薯吃了再去死吧。”他把我写的内容念了出来。
  “那你吃了吗?”我问他。
  “吃了啊。”他回答说,“前年的整个秋天我都在吃红薯——结果每天晚上都放屁,我的金主就把我甩了。”
  这有点儿太惨了,我怜爱地摸了一把他的狗头。
  “很过分对吧?”莫亚蒂顺势倒在我身上,他的头枕在我的肩膀上说,“我都没有把屁闷在被窝,再把他按在被子里。也没有在他口我的时候,故意让他吃屁。”
  我,“……”
  我一把薅开他,“不要说这种屁事给我听啊混蛋!”
  被我薅开的莫亚蒂躺在地板上笑,他灰白的长发在地板上铺开,如同一朵张牙舞爪盛开的花,浴衣的下摆被他的腿掀,露出雪白的大腿,他稍微侧着身,私密之地在布料里隐隐约约……
  我瞅了一眼就知道不对的地方,顿时大怒,“莫亚蒂!你又没穿内裤!”
  莫亚蒂哼哼唧唧,懒懒散散地说他就是不喜欢穿。
  “保暖啊保暖!你这样会宫寒的,宫寒可是一生之敌啊!”我痛心疾首。
  莫亚蒂缓缓地瞥向我,告诉我他并没有子宫。
  我从善如流地改口,“那你的肠胃会着凉,肠胃一旦着凉,你就会窜稀!”
  莫亚蒂不满地啧了一声,“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中了裤衩子飞飞术。”他侧躺在地板上,一手撑起脑袋,理所当然地胡说八道,“只要是穿在我身上的裤衩都会飞。”
  我呵呵一笑,随即对着他的下体大喊“破——”,这个邪恶的术就这样被我破解了。我手疾眼快,压住还懵逼的莫亚蒂,麻溜地把四角内裤往他两条腿上套,“看我裤衩子穿穿术!给老子穿条裤衩子吧你!”
  莫亚蒂挣扎着想跑,他简直就像是案板上奋力一搏的鱼,滑不溜秋的好几次都差点逃脱我的钳制。内裤都到他膝盖了,他也不放弃。
  无奈之下,我干脆一屁股坐他脸上,威胁他说再动就给他吃屁,这一下他总算安静了。他整个人呈L型,腿就扛在我肩上,一动也不动,任由我拽着内裤,势如破竹地往他的屁股冲。
  最终印着小马宝莉和飞天女警的粉红内裤,完好无损地套在了他的屁股上。我从莫亚蒂身上起来,他被蹂躏了似的,表情一片空白。
  穿内裤对他的打击就这么大吗!
  我对此匪夷所思。
  但当我看见他屁股上变形的小马宝莉,我还是心虚了一秒,随后虚情假意地安慰他,“这不也是没办法吗……你型号这么大,就只剩下这种联名款还有你能穿的了……反正都是穿里面,除了你和我没人会知道你穿的是这种内裤啦!”
  莫亚蒂依旧一脸呆滞。
  管他的,反正把内裤给他套上了。把他一个人留在地板上,我裤子一提,抹嘴走人。
  直到今年的冬天结束,我和莫亚蒂都没再吵过架了。
  貌似上次我把桌子拍碎吓到了他,莫亚蒂这段时间都安分守己,人模狗样的。就在我以为这份和平能在春天持续下去时,现实给了我一个响亮的大耳巴子。
  莫亚蒂把院子里的梧桐树给烧了。
  第二天大早,我一醒来就看见光秃秃的、只剩下主树干的树桩——我整个人都傻了。
  我杀进莫亚蒂的房间,怒气冲冲地质问这个逼发什么疯,“莫亚蒂!你烧树干嘛!?”
  莫亚蒂躺在被窝里,像一条笔挺的咸鱼,他的眼睛向下,看着门口的我什么都没说。
  “你到底怎么了?”我皱着眉靠近他,问他,“你烧树做什么?!”
  就在这时,我闻见一种夹杂着血腥气的糊味,我看着莫亚蒂身上盖着的五六床被子,我突然意识到他究竟做了什么。
  “我艹!你疯了吗!!”
  我掀开被子,不出所料——
  莫亚蒂有半边身体都被烧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他完全没有处理身上的溃烂,血浸着一排排水泡破后的脓液,在暗红的血痂间淌着,这些大面积的烧伤的皮肤,再晚些都要长虫了。他却对此一派冷漠,用一种没有情绪的目光看着我,眼睫轻颤,仿佛在遗憾,‘被发现了啊……’
  他昨晚不是想烧院子的梧桐树,而是想要自焚。
  明白了这一点,我眼前一黑,险些摔倒。等我稳住,我的耳朵还嗡嗡地响。如果我有高血压,我觉得我现在已经被气得脑溢血了。
  “你他妈的到底想做什么啊莫亚蒂!”我也不管莫亚蒂痛不痛了,直接把急救箱里的创伤药粉都倒在他身上,“你不是说不管怎么死都要有完完整整的尸体吗?”
  不管他被痛得脸色如何煞白,我依旧毫不留情地给他上药。我真的觉得我这几十年来没生的气,都要在莫亚蒂这儿撒完了。
  任凭我如何念叨,莫亚蒂都没说话,他只是不吭声地看着我,和死了一样。
  但我知道他正在观察我。
  莫亚蒂总是喜欢把一切都弄得一团糟,来看我是什么反应。哪怕现在都六十六岁了,也没有戒掉这个习惯。
  果然,静默了许久后,他又开口说了那句话——
  “讨厌我吧,”他说,每一次他把我气得跳脚时,他都会像眼前这一次,和我说,“反正我就没有喜欢过我自己。”
  我听到他说这句话,火气倏的一下就消了。
  有时,我觉得莫亚蒂就是只猫,不论你对他有多好,他都会打碎你最爱的那个花瓶,来测试你的喜欢是真是假。
  我和他这个傻比生什么气呢?他就是个缺心眼,还比我小两岁。我停下手上的动作,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我要是讨厌你,那我早在二三十年前就该讨厌你了,”我说,“还会轮到现在?”
  莫亚蒂安静地望着我,那双深蓝的眼睛里空无一物,只有因药物发作的疼痛而凝结的一层脆弱、剔透的水雾。
  我看见他转过头,面对着我,无血色的唇瓣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话。
  我凑近他,听见他的声音,“我没有想这么死掉。”
  他说,“晚上很冷,睡不着,没有酒,我想暖和一点。”
  刹那间,我再次怒火中烧,一拳头狠狠砸向地板,“你冷你钻我被窝啊!我他妈一天到晚热得要死,睡觉都只盖肚子!你这个小逼孙子!你玩什么火!”
  莫亚蒂扑哧一下笑了起来。他的肩头耸动,因为扯到烧伤的皮肤,又痛得他倒抽气。
  我一边骂他活该,一边问他笑什么。
  他只摇头,什么都不说。
 
 
第11章 红薯不是唯一的主食(二)
  在给自己找罪受这方面,莫亚蒂可谓是出类拔萃。
  继拖拖拉拉总是好不了的感冒后,莫亚蒂喜提半边身体的严重烧伤。
  他体质好,加上处理得快,倒是没有感染,伤口都已经开始结痂。有的地方只是结了一层膜,有的地方黑色的痂正一小块一小块地掉落,露出下面新长的肉。原本光洁的皮肤变得坑坑洼洼,我每次给他上药都不免揪心他的前途,“你这样子,真的还能吃得上软饭吗?”
  莫亚蒂对此接受良好,“无所谓,大不了去电话sex。”
  “啥是电话sex?”我一脸茫然。
  莫亚蒂怜悯地看了我一眼,“这都没玩过?你好土。”说完,他三言两语给我解释了一番,总的来说,就是通过电话给对面的人传达指令,以此这样那样。
  我恍然大悟,“嗐,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我不以为意,“我年轻的时候也玩过啊。”
  莫亚蒂瞥向我,他挑了挑眉,“和谁?”
  我自信满满地说当然是和我的第二任前夫。
  我的第二任前夫是一位心理医生,他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和探索欲。和他结婚期间,我们总是会去尝试各种各样的可能,譬如游泳时啪啪啪到底是冷是热……自然,我们也涉足了这方面的领域。
  可惜我不太适合这种玩法。每次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让我这样那样的时候,我总喜欢摸鱼。仗着他看不到,嗯嗯嗷嗷哦哦地敷衍他,实则在打游戏。实在不行就站着撒尿,噼里啪啦的水声总能应付过去。
  听我说完我的经历,莫亚蒂扭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他似乎是想忍住的,还是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他不能笑得太猛,太猛的话尚未愈合的纤薄肌肤就会龟裂,可是即便是用手捂住了嘴,也阻止不了他耸动的肩头。
  “可恶啊!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恼羞成怒,“难道我的经历还不足以说明我是这方面的专家吗?”
  “确实是专家,”莫亚蒂笑了老半天才停下来。
  他看向我,不停歇的笑给他深蓝的眼蒙了层波光,“那请问这位专家,要不要和我试试?”
  我十动然拒,表示对这玩意儿过敏。
  笑闹完了,我帮莫亚蒂从床上坐起来,现在是烧伤后的第十天,他已经可以进行最简单的移动了。
  说到底,莫亚蒂自焚的行为还是震撼到了我,我决定暂时解除他的戒酒令,陪他去一趟酒吧,让他喝到他不惜自焚也要喝的酒。
  “都说了不是自焚!谁自杀会选择自焚这么痛苦的死法啊?”莫亚蒂哼哼唧唧。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我没好气地把莫亚蒂抱到他的宝座上。
  为了莫亚蒂,我斥巨资购买了这辆轮椅自行车。顾名思义,这辆车前面是轮椅,后面是自行车,轮椅的把手就是自行车的方向盘,非常符合老年人的需求。
  但莫亚蒂不仅不对我感恩戴德,还颇为嫌弃我的轮椅自行车,“好土。”他鄙夷道,“你怎么这么土?跟个乡下老头似的。”
  “真是抱歉啊,我就是个乡下老头而已。”我面无表情地说。
  莫亚蒂拒绝让他尊贵的臀落在椅子上,我把他抱上轮椅时,他还几番挣扎,跟泥鳅似的扭来扭去。我又气又急,要他别动,伤口还没好利索!结果他扭得更欢了,就差没有在半空中劈叉了——最后是我揍了他屁股,他才老老实实坐上去。
  初春时分,户外的温度还没完全升上去,首都星的恒温调节系统却已经停止了。
  莫亚蒂记恨我揍他屁股的事情,出发开始就臭着脸,不肯理我。直到我坚持不懈地对他嘘寒问暖,他的脸色才好转。
  他悠闲地坐在前面,大腿上盖着驼色的格子毯子,手里捏着我在路上给他买的转风车,欣赏风车在我的努力下如何转悠。我吭哧吭吃地在后面卖力地蹬车。爬上一段上坡,我累得满头大汗,冲到一处下坡,我捏刹车捏得肝肠寸断。
  天煞的贼老天!你下屌艹死我吧!真是一点儿天理都没有了!我又出钱又出力,还得出嘴来哄人。果然,alpha还是只有挂在墙上才会老实。心疼alpha,是每一个omega不幸的开始。
  不过,看莫亚蒂坐在轮椅里鼓起脸吹对风车吹,我也还是觉得挺值的。这段时间在家里躺太久,他整个人又颓废又自闭,难得见他这么放松自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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