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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怨种前夫(玄幻灵异)——妤芋

时间:2024-07-31 08:03:41  作者:妤芋
  姚乐菜欲言又止,他放下碗筷,走进了水族箱,仔细观察后告诉我,“叔叔,这不是仰卧起坐,是要死了。”
  我也站到水族箱面前,我和姚乐菜注视着两条金鱼翻着肚皮上下起伏,鱼鳍从缓慢翕动到彻底没了反应,眼珠子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想到从买来它们到现在不过几个小时就嗝屁了,我不禁热泪盈眶,悲从中来,“鲤鱼能吃吗?”
  姚乐菜默了半晌,“吃点好的吧,叔叔。”
  最终,这两只倒霉鲤鱼喂给了搁厨房放盆里养着的黄鳝。也算是物尽其用。
  吃了午饭,姚乐菜准备继续温习功课。
  好在这样勤奋的行为被我及时制止,“再休息一天吧,昨晚你才通了宵。”
  姚乐菜显得很迟疑,“但是叔叔,今年秋天就要第一次统考了。”
  “对啊,”我点头,“还有整整五个月呢!”
  “叔叔,这次考试失败的话,我就要二十三岁了。”姚乐菜重重地念了‘二十三岁’。
  这搞得我很懵逼,“……二十三岁怎么了?”
  我狐疑地盯着他,忽然我想通了——我大惊失色,双手紧抓住我侄儿的肩膀,猛烈前后摇晃我的大侄子,“难道你小子就准备活到二十四岁?不要啊!好歹给我活到春节要给我包老年人红包的年龄啊,臭小子!”
  小菜被我摇得头晕目眩,他挣扎着挥手,“……当然不是……”
  我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倍感不妙,我警惕地瞅着他,“那你准备二十四岁就去谈恋爱?继续做恋爱脑?”
  “怎么可能啊!”姚乐菜扶着发昏的额头,斩钉截铁地告诉我,“永远不可能的,叔叔!”
  他坚决的态度并未彻底打消我的疑虑,我惶惶不安,不由得想到了最糟糕的结果,“难道你准备二十四岁去做男同?”
  我看了看面前青葱貌美的好大侄,叹了口气,想不到我们叔侄二人竟都是男同!
  思及此,多说无益,我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地劝诫他,“小菜,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对男人上瘾了。叔叔我啊,还是劝你能戒就戒了吧。早戒早萎,幸福一生。”
  “……叔叔!”姚乐菜哭笑不得地摆手,“叔叔,我喜欢omega。”
  这话中听,我拍拍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
  可是,想到曾经柏莱说的姚乐菜也是不错的结婚对象,我还是不忘嘱咐姚乐菜,“你别做男同就好。但你要是做了男同也没关系,就是千万别和你柏哥结婚。要是必须得结婚也行,就是千万别邀请我去参加。要是一定得邀请我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千万别让我上台发言。好吗,小菜?你叔叔我还想多活几年,骗骗养老金。”
  “不会的,叔叔。以我的尊严和生命向你发誓。”姚乐菜面无表情地对我说,“这种情况永远都不会发生。”
  我捂着心口,心有戚戚地点头,勉强相信了姚乐菜。
  回归正题,我继续问他,“好了,所以你二十四岁到底怎么了?”
  姚乐菜叹了口气,“现在军校新生普遍都是十六七岁,最大的也不会超过二十。要是还没有考上去,我就超龄太多了。”
  “你太焦虑了,小菜。”我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又不是活到二十四岁就嘎了,只要没死,你就有无数种可能。”
  姚乐菜顶着一头乱毛,摇摇头,“叔叔,你不懂。”
  我心想,我有啥不懂的。从过去到现在,鸡飞狗跳的生活各式各样,优秀体面的人生模版却从没变过:
  十六岁完成基础教育;十七岁考入某个好学院;用五年的时间以一个优异的等级毕业,接着在家里人的扶持下进入权利体系或者利益集团;工作到三十岁左右,娶一个妻子,十年的时间里孕育1-2个孩子……
  人类天生就是具有竞争性的物种。和别人竞争,和自己竞争,和抽象的时间与生命竞争,仿佛从出生到死亡,总有一条鞭子鞭挞着他,催促着他。‘如果做不到,我的人生就毁了。’、‘如果达不到,我的阶级就跌落了’……诸如此类的想法,数不胜数。
  恐惧和爱作为宇宙中唯二的两种能量,人类总是被恐惧驱使,却鲜少将爱视作原动力。
  我瞅着心烦意乱的姚乐菜,“你在急什么呢?你叔叔我当初念军校时,确实才十六岁,算得上是年龄最小的一批。但我考入最高学府念文凭时是四十一岁,正式成为星际社工时我已经五十二岁了。基本上,我比周围的人大了二十多岁。你五十多岁,或者七八十岁考上军校,也很好啊。”
  姚乐菜低下头,又是那副死认理的样子,“那叔叔你会对我失望的吧。我不想辜负你的期待。”
  “老实说,我确实会有点儿失落,”我两只手掐着这小子的腮帮子,把他的俊秀小脸扯成大面饼子,“但是我更多的是觉得,这是你的人生。”
  我无奈地赏给这个死脑筋的小鬼一个脑瓜崩,“我是你叔叔诶!我又不是资本家,我对你这些年的帮助又不是投资。你从来都有反悔、暂停,告诉我说,‘叔叔,我想换个方式生活,去追求别的东西。’的权利。哪怕你要当恋爱脑——只要你认为这是对的,那也行。”
  初夏午后的庭院里,光线明丽,暑气初生,满院都是淡黄色的光斑,姚乐菜和姜冻冬坐在木制的长廊上,吃痛地捂着额头,他的脸颊绯红,是刚才他的叔叔揪的。
  “好了,别在这儿坐着了,我带你去兜风!”姜冻冬说。
  姜冻冬推出一辆前面是轮椅,后面是自行车的神奇小车,“当当当当!老年人必备的敞篷跑车,”姜冻冬兴奋地对侄儿炫耀,“是不是很时尚!”
  这辆小车本来当初是姜冻冬买来载莫亚蒂那个贱人的。但越用,姜冻冬就越顺手。每次去菜市场买了菜,都能放前面的椅子上。人多车多的时候,还能走人力车专用道,在别人火急火燎地拥堵时,蹬上脚踏板,顺滑得一批。
  姚乐菜看叔叔向他演示他如何从人群中杀出重围的得意的样子,他有点儿想笑,但脸还痛着,笑不太出来。于是,他只能点头,说确实很时尚。
  就这样,姚乐菜很自觉地骑上自行车,载着坐到轮椅的叔叔去兜风。
  他们骑向无人区,驶过被小山环抱的原野,两边的土地上绿草茵茵,显出步入夏日的墨绿,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混迹其中。骑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乳白的河横亘在他们面前,河谷上生长着许多枝桠优美的水曲柳,沿阶草铺满了整块斜坡。
  姜冻冬告诉姚乐菜说,这条河是多夫河,以前的人认为喝了这条河的河水能多几个漂亮丈夫。河流会向南流去,直到淌到南部开阔的平原。
  夏日的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姚乐菜略长的头发纷纷倒向脑后,露出他光洁的额头。脸颊已经不痛了,微微发烫,他看向前面,前面的姜冻冬正啃着酸辣鸡爪,轮椅扶手上还放着喝了一半的饮料,好不惬意。姜冻冬吧唧吧唧地吃着,吃完了不忘吸溜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姚乐菜又想笑了。和他叔叔待在一起,他就总是想笑。有时候,姚乐菜觉得他的叔叔是个小孩子,有时候,他又觉得他的叔叔再可靠不过。
  慢慢的,骑了差不多快一小时,道路两边的灌木植逐渐消失,被白色的沙堤取代。姜冻冬说停下让他歇歇,他们将小车撇到一旁,坐到沙地上。
  姜冻冬从小车的储物箱里拿出个风筝,这是他以前做的,拿竹条撇的框架,糊了层白纸。“你七岁的时候,我给你做过风筝。你不小心撒手,让风筝飞跑了,伤心了好久。”
  他把风筝递给姚乐菜,“当时我做完本来想着寄给你的,结果我临时调岗太忙了,给忘了,这一下就耽误好十几年了。”他说,“不过现在也不算晚,给你正好。”
  姚乐菜愣愣地看着手里菱形的风筝。时隔十五年,他早忘记了这回事,也忘记当初让风筝从手中飞走的难过。但他的叔叔还帮他记着。
  举起、奔跑、投掷,姚乐菜失败了两次,一次是预留的风筝线太长,绊住了;一次是跑慢了,没起得来。第三次,姚乐菜再次退到沙地的边缘,他沿着前两次的脚印,再度举起、奔跑、投掷——
  乘着一股吹来的西风,风筝跌跌撞撞地在半空出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它飞了起来。
  姚乐菜摇着转轮,一点点放长透明的线,等它能够平稳地在天空中时,再锁住转轮,固定线长。
  “叔叔,我放起来了!”姚乐菜转过头对姜冻冬说,他的语气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兴奋,如同孩提时代第一次独立拼起了积木。
  姜冻冬笑眯眯地点头,“做得不错,小菜。”
  姚乐菜仰起头,湛蓝的天幕里没有白云,没有飞鸟,纯白的风筝是唯一的主角。他的视线随着风筝在气流中浮动,脚下粗粝的白沙提醒着他大地的纹理,他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的心奇妙地归于平静。
  姚乐菜低下头,现在,他终于能冷静地正视他一度否认的焦虑。
  姚乐菜握着手中的转轮,他走向不远处树下的姜冻冬,盘腿在老人的身边坐下。姜冻冬正喝着茶,笑着问他感觉怎么样?姚乐菜说很好,他询问他,“叔叔,为什么你总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姚乐菜说,“你能在最关键的时间做出正确的选择,好像从来都没有迷茫的时候。”
  姜冻冬惊讶地望着他,似乎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又不是超人。我也迷茫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小菜。”
  在侄子不相信的眼神中,姜冻冬摸了摸鼻子,也不避讳,“我退役过后,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家庭主妇。我什么都做不了,以前的梦想都成了空谈,雄心壮志也都变成了口号。我不想见到任何曾经认识的人,我不知道该对他们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过去与现在的落差。我一度想放弃我自己。随波逐流,像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omega那样生活,也没什么不好。”
  “直到我的第二段婚姻结束,我才重新振作起来。”他说,“那时多亏了你莫叔叔给我辅导功课,帮我考上星际社工。”
  姚乐菜安静地听着,他垂下眼,片刻,又重新看向自己的叔叔,“那是什么让你振作起来?”
  “梦想?执念?信念?貌似都不是,”姜冻冬想了想,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略带些尴尬地游移了下视线,“这么讲很自恋啦。一定要说的话,是我始终相信我是一个伟大的人吧?”
  他笑着说,“其实接受平凡就和死去一样简单。难的是你要一直相信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难的是你要一直相信,你有独一无二的价值,你对这个世界很重要。”
  姚乐菜若有所思。他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又模模糊糊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再次看向天空中的风筝。突然,他鬼使神差地解开了转轮的锁扣。他松开手,原本牢牢绑在木制轴心的线开始唰唰唰地转动,没了束缚,风筝越飞越高,轴上的线越来越少。
  到了线的最后一股,姚乐菜依旧迟迟没有扣锁。
  “哎呀,又飞走了啊!”姜冻冬说。
  如同童年时的那个风筝,洁白的风筝再次从姚乐菜的手中飞走了。
  姚乐菜抬起头,眺望远去的风筝。广阔无垠的蓝天里,它像只无拘无束的鸟。没有那根将它铆定在某个安全范围以内的点,它将飞向更广阔的天地。
 
 
第41章 我的第一任前夫(一)
  接到柏砚的通讯请求时,我在研究到底该怎么煮西米。
  明明步骤很简单,只需要把西米倒锅里,大火中焖煮个二十分钟,再冷水复煮,最后放凉就行了。可我偏偏煮出来的是一锅浆糊,和我以往吃的颗颗分明、晶莹剔透的西米露相差甚远。
  小菜看着又被我煮糊的西米,迂回地表达了他的不赞同,“……还是我来做吧,叔叔。”
  “不行!”我勃然大怒,捞起袖子,“叔叔我今天誓死和这个西米你死我活!”
  我年轻时对吃不算讲究,拿热水冲碗速食剂都能接受。没想到现在老了,我反倒在一个劲儿地捣鼓做饭。思来想去,还是归功于裴可之和奚子缘都是做饭的好手,胃口被他们养刁了。
  正是这个时候,柏砚的通讯来了。
  “喂?”我一边第28次起锅烧水,一边接听,“怎么了?突然找我有啥事儿吗?”
  “你在做什么?”柏砚问我。
  “我在做饭啊!”
  柏砚沉默了一下。
  他没说话,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眯了眯眼睛,“你不会是觉得我要暗杀谁吧?”
  他迅速回答,“没有的事。”
  “能不能不要这么看不起我,”我把手里的菜刀扔到菜板上,发出哐的一声巨响,“我现在做饭可好吃了!”
  确实,从前除了一道黄鳝烧青笋外,我啥也不会,第一次做饭,辣椒放得太猛,我和柏砚双双送入急诊科。医生看着我俩大叹,‘小情侣居然玩得这么心狠手辣!’可是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士别三日,还应担刮目相看。这都多少年了,柏砚竟然还记着当初我小小的失误!
  对于我义正言辞的声明,柏砚这次连装都懒得装了。他若无其事地转向别的话题,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大概就是,下周基地要表彰几个在科研上有突出成绩的新人。按照惯例,这种正式表彰需要有荣誉将领军衔的人出席。
  加上我,目前还活着的,有这个职称的人不过十个。有五个上周聚餐吃了没煮熟的菌子,集体在大庭广众下裸奔还扒别人衣服,有伤市容,被关进治安所批评教育了。剩下四个里有三个是被扒衣服的,现在仍在心理创伤中。还有一个是社恐,这辈子和活人说话都能紧张得休克。
  “所以现在只剩下你了,冬冬。”柏砚说。
  我,“……”
  虽然我知道这群人渣不靠谱,但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离谱啊!
  我最怕这种表彰会了,哪怕不用上台颁发奖章、致辞讲话之类的,只是坐在台下,都免不了介绍贵宾领导的环节。每次主持人念出我的名字,介绍我的军衔,我站起来向周围人挥手,万众瞩目,我都希望能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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