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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怨种前夫(玄幻灵异)——妤芋

时间:2024-07-31 08:03:41  作者:妤芋
  老板是个比我还要大些年岁的beta,我去问有没有空房时,他瞅了瞅我,问了句,“来自杀的?”
  “不是,”我哭笑不得,“我就是来住几晚。”
  老板慢吞吞地递给我把古老的银色钥匙,“别想不开噢!”
  “都说了不是来自杀的啦!”
  “我上一个客人也是这么说的,”老板淡定自若道,“当天半夜就跳海了,还好我是冬泳冠军,给他捞了上来。”
  可能是回忆起曾错过的朋友,让我的表情稍显沉重,才招致这样的误解。我无可奈何地解释,“我就是来这儿散散步。”
  老板闻言,没再多说,只是劝了一句,“年轻人,路还很长。”
  “我和你年龄差不多诶,老哥!”
  “那还是很年轻的嘛!”
 
 
第28章 我的第二任前夫(一)
  住在海边招待所的第三天,我的第二任前夫发来邀请,问我要不要去滑雪,赶春天的最后一趟。
  我的第二任前夫叫裴可之,和我同年。他喜欢旅行,性格温柔,会照顾人,做的菜也很美味,我的厨艺都是他教的。
  裴可之原本是我的心理医生。在治疗期间,为了对得起心理咨询的价格,我把他当垃圾桶倾泻情绪。他是个狠人,不论我说啥垃圾话,他都能面不改色,不动如山,还温柔地劝我慈悲为怀。
  结束了医患关系后,他成为了我的邻居,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们就这么处成了朋友。
  收到他的邀请信息时,我举棋不定。我记得他是在八年前就和他的soulmate再婚了啊!他邀请我去参加他的婚礼,但我忙得一批,人没到,只送了礼。
  现在他有老婆,还约身为前妻的我去滑雪……怎么想都很不对劲吧!
  都七老八十了,这么刺激不合适啊!兄弟!
  紧接着,裴可之的信息来了,“我和他离婚了。就在刚刚。”附带张离婚证的照片,背景我熟的很,毕竟三进三出,就是民政局。
  所以他是想找我倒苦水?我想了半天,对于这种私人的事,我不知道回复什么。
  不愧是我多年的心理医生,裴可之又来了条,“瞎想什么呢?没想找你倒苦水。只是很多年没见到你了,恰好我也想滑雪。”
  他这么说,我就放松了。我正要回他,下一秒,他的信息再次来了,“不用回我,我知道你在打‘好的’。明天见,冻冬!”
  我,“……”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能说什么。无语。
  终端对面的裴可之好像有透视眼,秒问我,“你是不是在无语我?”
  我翻了个白眼,直接把他屏蔽了。
  说来也有趣,我结束我的第一段婚姻后,当天就找裴可之吃夜宵。现在,他结束了他的第二段婚姻,同样也是当天就来约我去滑雪。
  那天吃夜宵,他得知我离婚了,第一句话就是,‘不如我们结婚吧?’于是,第二天早上我就骑小电驴载着裴可之登记结婚去了。连昨天给我办理离婚手续工作人员都是同一个。
  ‘好omega上天堂,坏omega走四方,’工作人员热泪盈眶地和我握手,‘咱们这个时代就需要你这种德高望重的坏omega!以后离婚结婚记得都找我哦!亲,我的kpi全指望你了!’
  我谦虚地说哪里哪里。
  我和裴可之的婚姻持续了五年。
  讲真的,和裴可之的婚姻时光,是我三段婚姻里最让我感到愉悦的。我和柏砚是少年夫妻,总是针锋相对,彼此都犯了很多错;我和奚子缘是老妻少夫,更多时候,我都觉得他是更需要照顾的,而且我对他总有对美少年的怜惜和不可亵玩的敬畏。裴可之就不一样了——
  裴可之对我始终保持着心理医生对患者的包容。
  因此,我在裴可之面前格外放飞自我,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层出不穷。而他总是对我微笑以对。
  哪怕年轻和他啪啪啪最high的时候——就是那种我和他都裸着搁床上,坦诚相待,蓄势待发,命垂一线的时候——我突然严肃着脸,鲤鱼打挺,从躺变跪,郑重其事地向他提议说,‘兄弟,难得要到高潮部分了,我给你上个才艺,表演连续六十个后空翻吧!’他也不会生气,而是笑着看我在床上后空翻,为我喝彩。他特别有观众素质,每次都等我才艺表演完了,才继续捅我。
  如今想起来,我的钦佩都会油然而生。这样都能屹立不倒,不枯不萎,谁看了不竖大拇指夸一句是个伟人?
  赶在晚上八点前,我告别了总担忧我自杀的旅馆老板,骑着车到了航站。买上了票,不过是慢摇车,得睡一觉,中午十二点到。
  坐到车上了,我躺在休息的小床上,定眼一看手里的票据,才发现,裴可之约我去的是常绿星的白象群山——曾经我和他蜜月旅行去的地方!
  离婚当天,约前妻去曾经蜜月旅行的地方……
  这件事怎么看都不正常啊!草!我直接从床上坐起,后知后觉地战战兢兢,他该不会是想泡我吧?
  救命啊!我和他都离婚快三十年了,我也早过了屁股能自动流水的年龄了!他应该不会这么想不开吧!
  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最终经过一系列的深思熟虑,我决定求助网络。在观摩学习了好几张帖子,诸如「【求助】灯泡塞进屁眼里拔不出来怎么办?」、「【求助】男朋友的唧唧会开花该怎么办?」我也发出了求助贴:
  「【求助】前夫再婚离异后,约我去曾经度蜜月的地方滑雪,该怎么办?」
  回复很快,立马就有网友,「能怎么办,带好套呗!」
  年轻人都这么猛吗?我颤颤巍巍地回复,「网友,你好。我和前夫都已是老人,恐怕已经过了这个年龄。」
  对面的网友忽然变得正经起来,「啊……原来是老人家吗,冒犯了。冒昧问一问LZ的性别」
  「好的,网友。我是omega,前夫是alpha。」
  「破案了,多半是想把你骗到手,让你给他端屎端尿,养老送终!LZ,你一定要头脑清醒,不要被这些诡计多端的alpha骗去当免费保姆啊!」
  原来如此!
  我恍然大悟,「受教了,网友。非常感谢!」
  得知裴可之应该不是想泡我,而是想骗我做保姆后,我顿时安心不少。果然,alpha只有挂在墙上才会老实。我在心里感叹。
  裴可之的航班比我早半个钟头到,我下了慢摇车,顶着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穿过长长的隧道,就看见他站在出口挥手。
  他穿着黑色的大衣,身材瘦削欣长,依旧留着一头柔顺的卷发,发梢齐肩,像个艺术家。
  距离我和他上次见面已经过了八年。那是他再婚的前俩月,他刚刚结束了一趟自由旅行,正准备回去结婚。恰巧我所在的社工飞船就停在他旅行的原始星球,且要前往他的目的地,我就让他搭了程顺风车。
  ‘你们俩藕断丝连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修成正果了。’我打趣他。他笑眯眯的,没说话。
  对比八年前,裴可之也老了很多,半长的卷发全灰了,眼角处也有了更多的弯弯的笑纹。不过毕竟是A-基因等级,衰老比我延缓,看上去还不错。
  我也向他挥手,这么久没见,一见面有种老朋友间久别重逢的喜悦。
  他熟络地拥抱了我,“好久不见,冻冬。”他说。
  他笑着注视着我。他总是笑,鲜有不笑的时候,我问过他为啥这么爱笑,他说这是因为职业需求,不笑的话,他看上去会很冷酷。
  说罢,他停止了笑容,那双总是弯弯的眼睛睁开,完全露出冰蓝色的眼睛。不同于莫亚蒂近乎黑色的蓝眼睛,裴可之的眼睛蓝得极为鲜艳,极为纯粹,像淬了冰。当他注视着谁时,总让人感到被审视,被冷漠且遥远地观察。
  ‘好了,你还是笑吧,’我把他的眼睛蒙住,心有余悸地说,‘还是你笑起来更人模狗样。’
  想到他昨天才离婚,我觉得我有义务让他高兴一下。我抹抹嘴角,拉着他就往航站外面走,“难得见面,快点请我去吃饭吧!我要吃大餐!人均不下三位数,还有特大鲍鱼!”
  “……不应该是你请我吗?”被我拉着走的裴可之问。
  我停下脚步,大惊,“凭啥我请你?”
  “凭你可怜我离婚不久?”裴可之迟疑地搓搓下巴,“凭你想安慰我,不想看到我郁郁寡欢?”
  “噢,这样啊,”我点了点头,理解他的意思了,“等你请我吃了大餐,你这些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
  裴可之一手托着脸,似笑非笑地望向我,看我怎么瞎几把乱说,“真的吗?我不信。”
  我义正严辞地回答他,“什么信不信的!等你请我吃了大餐,你就绝不会再胡思乱想了!”我说,“你会人财两空,然后得到一个宝贵的教训。这个教训将令你大彻大悟,受益终生。”
  “什么教训?”裴可之洗耳恭听。
  “谈感情伤钱。”
  裴可之当即为我鼓掌,他一边鼓掌一边感叹,“好久没听到你的胡言乱语了,还挺想念的。”
 
 
第29章 我的第二任前夫(二)
  裴可之定的,依旧是我和他年轻时蜜月旅行入住的酒店。
  酒店原身是人神共治时代皇族的行宫,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建筑呈圆环形,一部分自然地嵌入峭壁中,一部分悬空,黑色的礁石上雪白的环首尾相衔,如同盘旋的巨蟒。
  我一进入酒店的大堂,就看见那个亮了几千年的超大水晶吊灯,吊灯背后是一堵墨绿色的墙,墙上挂着一副昏黄色调的麦田风景画,这装横和当初一模一样,熟悉得让我头皮发麻,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裴可之是不是想老牛吃老草啊!
  等电梯的间隙,我警惕地问裴可之该不会定的是大床房吧?
  他居然理所应当地点头。
  我了然一笑,“哈哈,我突然想起来家里的老式燃气灶还没关,我回去检查一下。”说完,我转身,打算立刻逃跑,裴可之手疾眼快,一把抓回了我,“我话都没说完,你急什么?”
  他递给我一张房卡,“两间房。你在我隔壁。”
  危机解除,我长舒了一口气,放松地和他进了电梯,“早说嘛,我还以为你只定了一间!”
  裴可之按下楼层,“我本来是这么想的。”
  果然是居心叵测、不怀好意!我心中暗恨,又打算闪,“……我还是得回去检查一下燃气灶。”
  “我刚刚订了上次我们想吃但没吃到的四星餐厅。”
  “燃气灶这种事情根本不重要!”
  就这样,屈服于裴可之的钞能力,我还是住了下来。
  但进了房门,我才发现又被这家伙摆了一道。裴可之定的的确是两间大床房,可这又不是普通的大床房——两间房间的客厅连在一起,共享270度的扇形落地窗。不仅如此,还床头抵着床头,中间就隔了层薄薄的墙,对面咳嗽的声音都能听见。
  我瘫在沙发上问,“你怎么找到这种户型的房间的啊?”
  裴可之端着烧好的热水走过来,“这个户型一点儿也不难找,”他说,“你不知道吗?这是无性恋情侣最喜欢定的房间类型。”
  说完,裴可之不出所料地看见姜冻冬恍然大悟地点头,丝毫不怀疑他刚刚随口的胡诌。
  还是和以前一样好骗。裴可之在心里感慨。他在姜冻冬身边坐下,两人面对着窗外的景色,绿得发黑的针叶林匍匐在他们的脚下,树林的尽头积雪皑皑的群山连绵起伏,如同迁徙的象群。那正是他们将要去滑雪的白象群山。手中的热水冒着气,裴可之瞥向身旁的人。忽然,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抹红色。
  裴可之,“……为什么你还是这么爱穿红色的裤子?”
  姜冻冬放下杯子,纳闷,“我没穿红色,我穿的黑色裤子……”他低头,才看见一截从裤腰带溜出来的裤衩,“噢,你说裤衩啊,”他淡定自若地扯了扯衣服,“老祖宗说的穿红裤衩能辟邪!”
  时隔多年,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姜冻冬的红裤衩,裴可之竟百感交集。
  他第一次意识到红裤衩是个邪物,是在好几十年前的清晨。裴可之记得很清楚,那是他和姜冻冬蜜月旅行的第二天,他们俩在这家酒店的大床房上醒来。
  ‘快点!咱们要赶不上日出了!’裴可之睁开眼,就看见姜冻冬急吼吼地跳起来,满地乱爬地找登山服。他浑身赤裸,背对着床上的裴可之,肌肉线条分明的腿笔直地矗着,他弯腰,好风光一览无遗。刚醒来便看到这么让人热血沸腾的画面,哪个正值壮年的alpha能把持住?
  但姜冻冬什么都没意识到。
  他跟个泥鳅似的套上一条金边大红平角裤衩,屁股蛋上还纹了两朵祥云,瞬间从诱惑人妻变成精神小伙。他转头一看,发现裴可之还躺床上目光愣愣的,直接跳上床,姜冻冬双手叉腰,可得意了,‘看!我新买的红裤衩!是不是很时尚!’
  从此之后,红裤衩频繁出现在裴可之的生活里。每次他和姜冻冬正热火朝天,马上蓄势待发了,扒开裤子,鲜艳的红裤衩赫然暴露于眼前,如同黑夜里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能瞬间让裴可之冷静下来。
  每每进入贤者时间,裴可之都会思考,在这种邪物攻击下,他还没有成为萎人,或许也是一种天赋。
  “辟什么邪?”裴可之虚心请教。他今天就想知道有什么比红裤衩这个邪物还邪门的。
  一说到这个,姜冻冬来劲儿了,“这你都不知道?传说有一种很凶猛的怪物,叫年兽,它特别喜欢钻人的肛。把人肛了,还要掏肠子吃,非常残暴,令人发指!经过研究,古人发现,这个怪物怕红色,只要穿红色的裤衩,就能练成金钟罩铁布衫,防治年兽趁虚而入。”
  他总结,“换句话说,穿红裤衩就不会被肛。”
  裴可之缓缓放下手中的水杯,他看着“咔擦、咔擦”嗑瓜子的姜冻冬,欲言又止,“你是从哪儿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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