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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怨种前夫(玄幻灵异)——妤芋

时间:2024-07-31 08:03:41  作者:妤芋
  我大概在想,真好。
  要是我也是救援军就好了。
  可惜,我并不是救援军。在三天后,我即将结束这段休整期,回到前线,为新的战争季做准备。
  “老公~老公~你要回来了吗?”收拾行李时,我的终端忽然一闪,随即亮起的屏幕上,出现了白瑞德脸,“我好想你哦。”
  他还是和上次一样,穿着V领毛衣,和短得不像话的百褶裙。V字领甚至比上次更深,几乎完全露出他在胸口处安装那两个保龄球。
  白瑞德弯着腰,柔软白皙的两团自然下垂,他怼着镜头,冲我抛媚眼。
  我的身体几乎是一瞬间向后仰倒,拉开和白瑞德的距离,“白瑞德你别这样,我害怕……”
  白瑞德一只手捂住嘴,发出一串轻快的笑声,他论一只手卷着自己脸颊边的头发,娇俏地嗔了我一下,“真是的,我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老公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吗?”
  “我倒也不怕这个……”
  我说。话音还没落,白瑞德转身,坐到身后的床上去。他的裙子实在太短了,裙摆随着他的动作张开,全无保留地露出裙底半透的裤衩子。我看着他若隐若现的肌肤,脑中的雷达滴滴作响,提醒我快跑——
  但来不及了,白瑞德双手撑在身后,直接对着我露出中间的位置。
  “那你想吃我吗老公?”白瑞德问我。
  我狼狈地挂断通讯,额头都渗出了一层冷汗。
  我的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浑身都僵硬了起来。被迫打了通成人色彩的电话——这种东西,我实在无福消受。
  自从伊芙死后,我和白瑞德的关系就变得极其复杂。
  白瑞德经常会像这样把我当成伊芙,想和我发生关系,或者在言语上挑逗我,看我落荒而逃。偶尔他会无视我,当我是死了一般不存在。这种频率没有任何固定规律,全凭他的心情。他性化我又恨我,以此来折磨我、报复我。
  我坐在地板上,胃部止不住地发痛。只要面对白瑞德,我就会胃痛。我也说不清他和我的这个器官有什么关系。我一边揉着肚子,一边点燃了根烟,猛抽几大口。
  很难说我在前线身心俱疲的理由,究竟有没有害怕白瑞德娇妻我,害怕他半夜爬床,抓着我太阳来太阳去,或者哪天他往我手里塞根皮质的鞭子,强迫我做艾斯,和他进行一场爱的教育。
  ‘你能玩我吗?’白瑞德已经不止一次全身赤条条地出现在我的床上,他爬到我的身边,暗示性地冲我摇了摇他的臀,‘或者我能玩你吗?’
  我地睡意立马全无,我当然胃痛地想拒绝他。
  可接下来,白瑞德盯着我说,‘像伊芙那样。’
  这句话就是一句魔咒,对我百分百生效。不论白瑞德提出什么荒诞的请求,我几乎都会答应。
  万幸的是,白瑞德对生孩子没兴趣。如果他哪天突发奇想,想折磨我,要我和他生个孩子——我无法拒绝他,但我多半会自杀。
  当然,自杀前,我会先签署身体半机械化改造同意书,让我的遗体变成真正的武器。这对我来说,也是不错的结局。
  于是,我说,‘好。怎么样都行,你开心就好。’
  我摊开双手,躺在床上,如同一具尸体,任凭白瑞德处置。
  白瑞德坐到我的肚皮上,他故意用足了力气,跟泰山压顶似的,险些让我的五脏六腑错位。我痛得闷哼一声,忍不住想蜷起来,他则居高临下地审视我。
  他凝视了我很久,赤裸的身体上,披着一层灰色的光线。他的胸脯正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但白瑞德最终没有对我做任何事。
  他倒在床上的另一边,倒在我的旁边自己玩得不亦乐乎。我则是两眼放空,听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声响。
  他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我彻底没了睡意,他玩完了。把自己弄得乱糟糟的,气喘吁吁地翻个身,平躺在我的身旁。
  黑暗里,我们躺在一起,肩并着肩,天花板的墙皮斑驳,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热浪,和一股咸湿味道的汗意。
  很久过后,白瑞德平复好呼吸。没有了往日浮夸的笑,和奇怪的表情,他难得表现出那些真正属于他的平静的一面。他转过头,灰蒙蒙的眼睛,静静地望着我,剔透得不像话。
  在我想说点儿什么时,他又扭回头,只留给我一个后脑勺。他再也不看我,‘姜冻冬,我最讨厌你了。’
  他说。
  手上的烟抽完了,我忍不住,又抽了几根。
  老实说,我估计,我迟早得在白瑞德那儿交代。其实和谁发生关系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是被太阳还是太阳别人也没什么区别。唯一有区别的,是白瑞德作为我的性对象。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我就觉得很痛苦。这种痛苦往简单说,是我对伊芙的死亡的无法忘怀,和一种难以填补的愧疚。
  往复杂去分析——哦,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实在没精力去分析我的这些情感。我只知道它们纠缠在一起,在我空空如也的胃里、脑子里和心脏里不停打架。
  迟早有一天,我会被这些痛苦一股脑地呕吐出来,连带着我的内脏一起,全部吐个干净。
  等我从白瑞德的这通震撼人心的通讯里回过神来时,整整一盒烟都被我抽完了,地上全都是烟头。
  我拎起衣服的胸襟处嗅了嗅——噫!我嫌弃地撇了撇嘴,一股烟臭味。
  掐灭手里最后一根烟,我赶紧去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
  柏砚知道我马上就要离开基地了,他提出和我见一面,聊些事。这次我没有拒绝他。我倒是想看看,他还想和我聊什么。
  来到他预定好的高档餐厅,我穿着白色纯棉背心、军绿色的裤衩,踩着黑色的人字拖,整个人和幽暗高级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一套衣服是我的睡衣,确实不修边幅了些。我其实不是故意这么另类的,只是我其它衣服都被收拾进行李了,我实在懒得就为了吃顿饭再翻出来了。
  好在柏砚订的是个包厢,避免了我被当猴看。我大喇喇地坐下,柏砚倒是对我的着装习以为常,甚至没多看我几眼。
  柏砚似乎是从岗位直接来的,身上的制服都还没来得及换。除了在家里穿粉色的跳跳虎睡衣,到外面,他穿衣服相当一丝不苟,灰色的西装裤笔者得没有一丝褶皱,他脱下板正的灰色长外套,里面白色的衬衫上还别了枚绿色的宝石袖扣,和他的眼睛很像。
  他身上的制服过于工整了,工整得我甚至怀疑和我吃完饭后,他还得回去加班。这么想起来,他也真是个社畜,满身都是班味。
  我问柏砚要吃什么?
  柏砚合上菜单,“都是你喜欢吃的。”
  我哦了一声,手托着脸,瞅着黑色餐桌中央,垂在花瓶边缘的纯白色蝴蝶兰发呆,没再说话。柏砚也没说话,他也盯着那株开得正好的蝴蝶兰。
  我们盯着同一株花,保持着同一种发呆的沉默,但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应侍生上齐了菜。
  包厢里再也不会来别人,我和柏砚不约而同地收回打量花朵的视线。
  “你不喜欢前线。”柏砚说,“那个地方让你很痛苦。”
  我头也不抬,正舀着鸡汤往嘴里送,“你知道些什么,”我说,“我的老师,我的朋友都在那。我有什么痛苦的。”
  说着,我抬起头,白了柏砚一眼,“你没完没了地缠着我才叫我痛苦。”
  我是真希望柏砚能有些自知之明,或者至少明白,我和他已经不再可能回到以前的关系了。
  因此,就不要再说这些什么我知道你很痛苦之类的话了。这些惹人感动的漂亮话,实在推心置腹得太虚伪、太肉麻了,仿佛他多了解我似的。
  “冬冬。”柏砚又喊了我一声。
  我舀着白色的糕点,没好气地问他干嘛?
  “来到我身边吧。”他说,“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我从糕点里看向他,柏砚也正望向我。他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中,反射着光,他安静地凝视着我,眼睛一动也不动。
  我看着他的眼睛,莫名联想起,童年的夏天里那些短暂停留在枝头的甲壳虫。柏砚的眼睛眨着,甲壳虫的翅膀扑闪着。
  “我到你这儿来——”我几乎要发笑了,我吞下嘴里的食物,“你在和我开什么玩笑?你知道开战期前线一天要死多少人吗?”
  柏砚歪了歪头,他黑色的短发垂到耳畔,他没什么表情地对我露出困惑的表情,“可是那些人和我们没有关系,”他平静地说,“不论打多少仗,死多少人,权力依旧是权力,财富依旧是财富。”
  他这话说得非常基地。
  如今人虫的战争已经陷入了两败俱伤的境地,人和虫没什么赢家,也没什么输家,两边的作战方都丧失了入侵对方的星系的能力。
  现在的战役,更如同一场焦灼的拉锯战,双方都疲惫到了极点。充其量只是为了仇恨,为了捍卫彼此文明的主权。没人知道究竟还要斗争多久,
  而前线之所以还负隅顽抗,唯一的企图,不过是不再扩大战争,不再将更多的人卷入这台绞肉机里。
  可是,恰恰是这样美好的愿望,恰恰是这样不算危急的战争,给予了位于后方的基地心安理得地争夺权力的机会。
  “只要死亡的不是我们,都没有关系。”柏砚说。
  他真的是再合格不过的权力动物。我没由来地想道。
  我从小就知道柏砚是权力动物,他在我面前也不吝于表露本性。但每次,我看到他露出茹毛饮血的权力动物的一面时,还是会感到惊讶。
  “我是不是应该被你感动到?”我放下筷子,凑近柏砚,单纯好奇地询问柏砚。我甚至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真荣幸,居然我现在都还能被你纳入到‘我们’的范畴。”
  古怪的笑声从我的嘴里飘出。
  柏砚再次不理解地歪了下脑袋,他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阴阳怪气地拒绝他,“冬冬,到底为什么拒绝我。”
  我们再次四目相对。我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绿眼睛,我想起小时候爬到树上,好奇地抚摸过的甲壳虫。
  它们通常会被我吓到,振着透明的翅膀飞走。在我的记忆里,有一只虫不怕我,它跳到了我的手心,同样好奇地观察着我。
  我惊喜极了,赶忙双手合上,生怕它飞走,我一溜烟地跳下树,朝柏砚狂奔而去。我想给我最好的朋友柏砚分享这只小虫。
  我大汗淋漓地蹿到柏砚跟前,捧起双手,捧到他的面前。我神秘又喜悦地说,‘柏砚!柏砚——你快来看!’
  但当我打开双手时,这只小虫已经闷死在我的掌心。
  “那你呢?”我望着柏砚,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你为什么没有到军校找我?”
  我缓慢地、咀嚼着曾经他对我的承诺,“你明明答应了我的,你就只是去看一下政校,就会回到军校。”
  柏砚的眼睫轻轻地颤了颤,他似乎感到愧疚,但更多的是理所应当。
  “你在军校,我在政校,我们能发展得更好。”他如此回答我说。
  我当然知道他的离开是基于自己的考量,这是他的选择,根本无可厚非。
  但此时,我就是像提起往日的事。我想充满怨恨地提起——好像那样我还爱着他。
  “那当初你的承诺呢?”我还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像个怨妇似的问了出来,“你明明答应了我的yan驭vip,只要你从政校毕业,你就会来前线找我。你明明答应会永远陪着我。”
  说完这句话时,我忽然觉得我整个人都变得奇怪了。我没想的自己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我抚摸着自己的嘴,仿佛在摸别人的嘴。
  我好像不属于这个身体,我好像已经不再是我了。我无比荒谬地想。很难形容如今这种和自我与身体解体的感受——我好像已经死了。有一个我,像被摔到地面上的镜子似的,噼里啪啦,永恒地死了。
  没了那个死去的我,很多欲望开始横行霸道。
  我终于可以想要向柏砚索取着、勒索着他的感情。我想要他以为我为此痛苦,而感到内疚,我想要让他认为他该为我如今一切的处境负责,我想要他陷入和我一样糟糕的痛苦。
  但柏砚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我拉进情绪的漩涡。
  他始终理性、冷静,权衡利弊,和曾经他声称‘会永远陪着我’,然后推着我进入一个又一个孤独的陷阱时一模一样。
  “你在前线,我在基地,我们能发展得更好。”他说,“现在,你回到基地,我们在一起——我们会更好。”
  “不。”我看着他,呆呆地坐在座位上,“一点儿都不好,根本一点儿都不好。”
  我重复着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究竟在说真心话,还是在讲只是想让他痛苦的话,“你一直在骗我,柏砚,你一直都在骗我。”
 
 
第178章 IF2-魔王成长史(一)
  注意:无责任番外,内容与正文无关
  背景:if-和平背景下的故事展开
  (一)
  今年八岁的柏砚发现,姜冻冬有了新的好朋友。
  柏砚并不意外姜冻冬交新朋友这件事。幼儿公寓里几乎所有人都是姜冻冬的朋友,连路过的小猫都被他分别取了花花、小黑、咪咪的名字。至于路过的小狗为什么没被取名?因为上次姜冻冬亲眼目睹它在大庭广众下撒尿,以及追赶撕咬花花,他痛定思痛,决定要和小狗绝交。
  但是这些朋友都只是泛泛之交,都不重要。柏砚确信,姜冻冬把他的朋友们分为两类:柏砚和其他朋友。然而,现在,他似乎加了第三类,变成了:柏砚,塞尔瑟,和其他朋友。
  是的,姜冻冬的新朋友叫塞尔瑟。自夏天他被父母接走,在冒险者飞船上度过了一个月,他就再也难以忘怀塞尔瑟。回来后的每一天,姜冻冬就在柏砚身边叽叽喳喳个不停,“他叫塞尔瑟,是人鱼,”姜冻冬高兴地和柏砚分享他的新朋友,“他好漂亮,好可爱,抱在怀里软软小小的。他的尾巴还会发光。”
  柏砚看着终端上趴在水缸里,好奇地望向镜头的人鱼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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