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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修的饲鱼指南(玄幻灵异)——西卿落

时间:2024-07-30 09:43:51  作者:西卿落
  “今时虽不同往日,找不到真仙,但……若聚集数千修士血肉,数万百姓魂灵,自然也可抵上一二。”
  此言一出,身侧的几位长老面露喜悦,赞道:
  “借魔物的利齿杀死归元修士,借归元修士的命封印魔物,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届时我无相宫不仅独步五洲,也可博得万载的好名声。”
  他们边说边靠近酌煌,殷勤道:“只是不知尊者可愿将封魔的术法传授吾等?”
  酌煌指尖捏出一片纸帛,轻飘飘拂动。
  “自然是有,不过怎能交由你们这些蠢笨人族,本尊会留一缕残魂于此。
  待到琼林大比,天降九星异象,届时必定现身,开坛做法,助诸位一臂之力。”
  殷勤者们讪讪点头,连声道:“多谢尊者,尊者恩德,北域没齿难忘!”
  月亮高高挂起,在窗纱投射出精美弧光。
  朔风撞击廊檐的雕灯,可怖的阴谋诞生于今夜。
  酌煌欲借神骨之力,在扶苍多处主要阵眼布施幻术。
  移花接木,偷天换日,借此遮掩大阵松动的真相。
  丘氏欲昭示天下,将下届琼林宴场定于扶苍附近。
  迎诸方子弟,引君入彀,只待九星连珠日,一举歼灭!
  室内青烟弥弥,众长老眼神游离,只觉陷入了华美梦境。
  归元若颓,大小宗门便是囊中之物。
  届时五洲臣服,四海归顺,神丹宝药、灵植法器,皆取之不尽;瀚海雪原、秘境仙山,皆用之不竭……
  尘封在尖冰的野心复苏,继而喷薄爆发。
  灯火明明灭灭,一片昏黄糜烂。
  酌煌又笑了两声,抬手掀开兜帽,露出满头银发,瞳孔映出一轮弯钩血月。
  “堂兄,你斗不过我。”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入寒风。
  酌煌身形变换,化作缥缈烟雾,隐没于高耸山巅。
  肋骨在胸腔震颤,黎纤敛气调息,识海内云起雾笼,画面更迭不休。
  他看到酌煌潜伏在雪原上空,时而是一缕云絮,时而是几片枯梅。
  皑皑风雪中,母亲与师父御剑而来,在扶苍山间燃符列阵,几经勘探却不见异常,没人看得见冰层下的汹涌狂浪。
  他看到酌煌沉入冰河,顺着洋流飘入流月城主的池塘,利诱丘棠合谋。
  他也看到酌煌披又披上人皮,化作术士模样,挥舞着旗幡,游走在北境,散播谣言:
  ‘九星连珠,妖鱼降世,藏匿南境,为祸天下!’
  最后的场景。
  酌煌站在他面前,双目赤红,阴恻恻开口:
  “浮黎,你余半缕孤魂,寻尽一切机缘重生,我余半缕孤魂,便要让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
  “你怎么了?”
  江逾白去探小道侣额头,关切道:“哪里不舒服?”
  黎纤轻轻摇头。
  江逾白浅笑,“今晚早些睡,天亮了我们便启程。”
  黎纤捂着胸口,脸色发白。
  前尘,浮黎跃入寒渊,魂飞魄散的场景,一遍遍在眼前重演。
  他攥紧拳头,嘴唇咬出血珠。
  心底两股声音打架。
  一个疯狂叫嚣:别管了,带走江逾白,不要回头,绝不可以看着他再跳进魔窟。
  另一个声声质问:师父怎么办,容舟怎么办,掌门怎么办?无辜的生灵怎么办?
  他垂下长睫,山河尽收眼底。
  酒楼前厅有好多远客,欺山赶海,风尘仆仆,只为琼林扬名。
  扶苍山脚人头攒动,商贩吆喝,孩童玩闹,烟火生生不息。
  一片盛世人间。
  最终,黎纤扬起脸,桃花眸升起水雾,“白白,我们不能走。”
 
 
第128章 终章 下
  天色向晚, 乌云低垂,唯一轮圆月高挂。
  容舟倚剑低飞,进了主城, 又催动轻身术,敛去脚步。
  穿花绕枝、踏雪无痕。
  本欲悄声混进宴席, 谁知, 左脚踏入前厅, 却陡然愣住。
  没有传杯弄盏,没有轻歌曼舞, 没有丝竹礼乐。
  大殿空荡荡。
  他急切上前, 举目望去, 红瓦金壁内不闻活人气, 辉煌灯火下不见活人影。
  阴风横扫, 檐上雪纷扬、墙角梅飘飞。
  容舟突然觉得冷,血液冻住,握剑的指节微僵,大脑思绪乱如浆糊。
  他脚步似箭,跑回隶属南境的客舍,飞快地敲开一扇扇门扉。
  空的, 空的,全是空的。
  只留案前一只冷彻的香炉。
  暗夜无边,风雪无声, 陡然传来一阵乐曲,像笛音也像萧声。
  轻柔、温雅,仿若美人的指尖, 一分一寸,探进容舟的识海。
  容小爷眼神迷蒙, 只觉听了此生最美的曲谣。
  莺时草长,归元山宴请天下来客。
  车水马龙,高朋满座,桃花落满离火峰。
  一道天雷落下,滚滚烟尘四散,随即又云开雾散,紫气东来。
  大艳阳照耀九州。
  众人高声大喝:“恭祝容圣尊飞升!”
  掌门师父长老偷偷抹泪,为他骄傲自豪。
  师兄师弟聚成一堆,为他大力鼓掌。
  师姐师妹手拿花环,对他大声欢呼。
  千般美好光景,现于眼前。
  容舟迈着矫健步履,走在云端,想摸一下眼前那座瑶池白玉京。
  谁知中途却他妈被一只手抓住。
  谁?
  谁要害本尊?
  这只手过分细,过分白,形状扭曲,有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
  容舟被惊到,也骤然回神。
  哪有什么瑶池仙宫,眼前是一条长街,烛火幽微,黑得不见五指。
  不,也是能看见五指的。
  他顺着这只白手向上看,而后面容大变。
  “丘寻越!”
  他用力捏住那腕骨,低吼:
  “你们家在搞什么?我师父和师弟哪里去了?”
  丘寻越被捏得疼,深呼了几口气,声音低哑:“松手,我带你去找他们。”
  容舟执剑抵他脖颈:
  “竟敢囚禁我师父师弟!就不怕我杀你?”
  丘寻越尖削下巴微扬,“我被江逾白废掉了右手,灵力阻塞,如今你杀我易如反掌。”
  “但……”
  他冷冷轻笑,“若我死了,你师父师弟,连同你这笨货也都没命活。”
  月色清寂,一排排宫阙折射出影子,状如庞大的兽。
  两道身形同时起势,纵身踏风。
  两种功法形不似,意却同,始终保持同一轨线,远看像对南飞雁。
  他们飘忽潜行,穿过长街,城防,和一层层峰峦。
  丘寻越保持半寸距离,动用传音术对容舟说话。
  三言两语,说今朝局势。
  说丘氏的狼子野心。
  说鬼仙的阳划阴谋。
  说北域最大的危险。
  说这‘请君入瓮、借刀杀人’的一场好戏。
  容舟狠淬一口,“什么好戏,你家长老们的心肝是黑的!”
  丘寻越眸色暗暗,不置一言。
  他在渡厄城落败,右手废了,半身修为没了,实在没脸回宫。
  只得在雪域边缘寻处洞府,封门闭关,偷偷养伤。
  风起云涌,大雪落了一场又一场。
  串串脚步声响在冰面,整齐,沉闷。
  起初,丘寻越以为是伽蓝僧侣来雪原朝圣。
  但这音量又钝又重,日复一日,没完没了。
  他简直气炸,准备给这帮僧人吃点教训。
  洞门被打开,洞主却被惊呆。
  松纹绒毛大氅,绿如意眉心坠,绣金长穗腰封……
  熟悉的衣饰映入眼帘。
  竟是自家的弟子。
  他们面目呆滞,行动迟缓,手捧一盏琉璃灯,在山路前行,又渐渐没入雪雾。
  丘寻越不解,潜入冰河,逆流穿行,悄悄跟着人群。
  山高路险,迂回曲折。
  最终,队伍停在了扶苍山脚。
  一阵乐声凭空响起,悠扬绵长,不似凡间曲。
  为首的人面容沉醉,深陷其中。
  伴着几声高昂的转音,他骤然抛出灯盏。
  琉璃罩落在冰面,摔得粉碎。
  火星落在人身上,瞬间燃烧。
  后面的人纷纷效仿。
  半刻左右,一片连天火海,烧红了晚霞,烧红了半边苍穹。
  又过半刻,火花熄灭,灰烬洋洋洒洒,飘入山巅。
  透过三尺厚冰,丘寻越看见那座巍峨山峰在隐隐颤抖。
  霎时,有人惊喜高呼:“成功了!实验成功!生祭术果然了得!”
  半山腰,长老们抚掌大笑,笑万事俱备,笑只欠东风。
  &
  容舟愤怒又淬了口。
  “所以,我们家的人就是那阵东风!”
  丘寻越颔首,步履又加快几分。
  \"不只你家,还有伽蓝寺,碧云道观,北斗宗……\"
  衣诀翩跹,锦带飘飞。
  两只‘鸟儿’渡过大江流,驻足在扶苍百里外的梅林。
  容舟凭空远眺,见蜿蜒岐路,纵横交错。
  每条山路都站满了人,他们服色各异,面容却如出一辙的呆滞。
  人群列成队,手执燎原火。
  烛火如明珠,闪闪发亮,连珠成串,如一条条莹璨长河。
  容舟黑眸流转,几息后,终于看到了赤星大旗,以及旗帜后的师父师弟。
  他提剑起身,却又被丘寻越拽住。
  “别过去,等一等。”
  丘寻越死死摁住他,动用传音术;“扶苍山在动。”
  容舟闻言抬眼扫去,只见那高耸的山正在迎风微晃。
  从山尖到山脚,乃至方圆百里的土地……
  都在颤动!
  松枝飒飒响,碎石扑簌滚落,衰草七零八散。
  远处的乐声又响了。
  时而锵然,如冬雷奔腾,大海涨潮。
  时而婉柔,如春风和暖,细雨淋漓,
  随着一声高昂的转音。
  闪电噼啪落下,扶苍山尖怦然炸开!
  裂缝缓缓展开。
  浊气盘旋而上,在半空扩散,惹得霜雪化水,花木凋零。
  容,丘两人敛气屏息,目不转睛那处裂缝。
  纷扬的尘土间走出一只怪物。
  高大壮硕,背生双翼,有粗长的四肢,尖锐的獠牙,以及赤红的眼睛。
  它发出嘹亮的嘶吼,震飞松间鸦雀,震落林间梅花。
  继而是第二只,与前者不同,它有更庞大的躯体,以及更多的手臂。
  三只,四只,每只都与众不同,每只都殊形诡状。
  容舟愕然,“这……是什么鬼东西?”
  丘寻越唇色苍白,“是魔,是被封印了万年的魔。”
  它们走出缝隙,贪婪地享受月光,吮吸空气。
  赤色眼珠转动,寸寸扫过四野,满意地看向面前的‘珍馐美肴’。
  为首的那只魔抬起手臂,探向面前的小修士。
  容舟再也无法忍耐,提剑纵身,凭空跃起。
  他脚下生风,在紧要关头抵达山脚,左手揽着师弟旋身后退,右手提剑格挡。
  但魔物骨骼极硬,皮肉极韧,未被伤到毫毛,灵剑反而被震得发颤。
  容舟咬牙,欲举剑再斩。
  却见身后数道剑气迸发。
  瞬间,光华大盛,剑气划破乌云,在半空中留下清越剑啸。
  容舟回眸望去。
  女人红衣飞舞,提着最锐的剑,站在最高的琼枝,像凤凰来仪。
  她身材清秀纤细,可容舟却觉得稳如泰山。
  他又惊又喜,“掌门!”
  岑书研颔首,平静地下达指令:“这里我来抵挡,你先去唤醒你的师父和师弟。”
  容舟得令,飞快地跑向山间小径。
  魔物被夺走食物,勃然大怒,又发出阵阵嘶吼。
  它高举利爪劈来。
  岑书研面色稍凛,恐怖的威压横扫。
  两厢碰撞,石破天惊。
  尘土飞扬,遮住了天边月。
  女人凤眸微眯,记忆突然回溯到很多年前。
  那也是个圆月夜。
  中秋,玉桂的清辉普照南境。
  长老弟子们归家,齐聚一堂,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但她心情有点差。
  大荒历练,杀死百只凶兽,意气风发而归。
  本想再接再厉,去雪原苦修,谁知他爹竟勒令不准。
  酒过三巡,她没滋没味地嚼菜,身侧人突然拍他肩膀。
  她侧首,殷无涯冲她轻笑,又递给一碗梅子汤。
  “师父有点醉了,劳烦师姐交给师父。”
  她木着脸点头,走上了师弟给的‘台阶’。
  谁知抬首望去,首位空无一人。
  彼时,护山阵已交接于她手。
  按照阵盘提示,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岑隐。
  月色皎皎,清风飒飒。
  老爹蹲在折吾海边小声嘀咕:
  “鱼哥,你最近好吗?”
  “入秋了,海底冷不冷?”
  “我的命星有些暗了,估计大限将至了。”
  “鱼哥,你……还会醒吗?”
  鱼哥?
  岑书研扶额,忍俊不禁。
  老爹大概真是喝多了,竟醉到跟鱼虾称兄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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