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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修的饲鱼指南(玄幻灵异)——西卿落

时间:2024-07-30 09:43:51  作者:西卿落
  岑书研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沉默不语。
  天边乌云遮目,但依旧能看到通往光亮的小路。
  &&&
  扶苍向阳之东,雪莲花绵延三百里,一座楼宇巍然而立。
  ‘逸仙’二字龙飞凤舞,姿态洒洒然。
  大雪下过,山树银装素裹,唯有逸仙楼碧瓦金漆,张灯结彩。
  檐角挂着一面赤星旗,迎风猎猎。
  按照岑书研所指,江逾白御剑半刻钟,停泊于此。
  前厅座无虚席,声吵如沸水。
  他敛去气息,甩了印鉴给小厮,抱着小道侣跃入后院,一路穿花拂柳,跌进柔软的大床。
  云纹袖摆一挥,结界拔地而起,晶莹剔透,坚不可摧。
  屋外落雪扑簌簌,打落枝头寒梅,屋内地龙旺盛,如春般暖和。
  黎纤缩在被褥里,身体颤抖,青衫湿透。
  他伸出手去捂江逾白眼睛,小小声,“不要看,白白,我眼睛变成了蓝色,还长出了鳞。你不要看我,我现在好丑好凶。”
  因为疼痛,他声音变得很轻,让人心脏也跟着难受。
  江逾白疼惜地吻他眼角,“不丑,不凶,我觉着好看。”
  见江逾白担心,黎纤又去楼他脖子,断断续续安慰:“明天就好了,白白不要难过,明早太阳升起来,我就变好了。”
  呼吸喷在耳后,清爽甘甜:“而且在学宫念书时,我跟先生学了本领和道法,懂得调息运气,懂得用护心麟储灵,是不会丢掉性命的。”
  他明明在笑,眼眶却很红,惹得人心软。
  江逾白握住他手腕,微微倾身,与他额头抵额头,像在说悄悄话。
  “我已经找到了好办法,可以一劳永逸;无需调息、无需运气,在每个月圆夜,都能使你与常人无异。”
  黎纤眸子放大,燃起火花般明亮,却转瞬熄灭。
  他抿抿唇,轻声道:
  “那一定是很困难的方法。”
  “我才不想白白为我冒险。”
 
 
第127章 终章 上
  香炉烟尘袅袅, 清淡的松柏香,让人心旷神怡。
  黎纤弯着眼笑,好似真的半点不痛。
  江逾白很专注地看他, 解释道:“这个方法并不麻烦。”
  黎纤抿唇,驽定:“你在骗人, 不, 你在骗鱼。”
  江逾白道:“我永远不会骗你。”
  黎纤睫毛轻眨, “难道……白白要教我更厉害的道法?”
  江逾白舒眉一挑:“确实是厉害的道法,”
  “按我说的做。”
  他捧起黎纤脸颊, 温柔开口。
  “静心、凝神、吐纳、听息。”
  “守中, 抱一。”
  黎纤依次照做。
  却见江逾白忽地倾身靠近, 抬起胳膊, 掌心抚过他发顶、眉梢、脖颈……
  而后, 数道气息钻入他全身穴窍。
  帷帐无风自动,被褥上云纹起伏,一摇一晃,像涨潮的海。
  黎纤浸在里面,头晕目眩。
  小妖怪轻轻地抖,身体在抖, 灵魂也在抖。
  桃色的唇一张一合,他想叫江逾白停下,但周身空气稀薄, 完全不能出声。
  意识朦胧间,有双温热的手轻轻推他。
  半息之间,天旋地转, 再睁开眼,入目的是小楼, 篱笆、池塘,花圃。
  风过长林,雨打芭蕉。
  最高的枝头挂着赤青大鸟,树下几只小鸡啄虫,啾叽不停。
  大铁锅咕噜冒泡,粥香飘逸。
  春风叩开竹门,俊朗的神君独立竹阶,安静看他。
  神君眸子灿如星,薄唇微启:“自今日起,你便叫黎纤,往后由本尊教你护你。”
  黎纤眼眶湿润,呼吸急促。
  不再是细碎的片段,这个刹那,这个瞬间,记忆全部回流。
  仿若一颗颗珍珠,串成华美的长链。
  他想起,浮黎教他修行,护他安危,教他识字,带他修行。
  他想起,他们一起生活了好久。
  他想起,浮黎为他打落了星子。
  他想起,自己曾目睹……浮黎跃进寒渊。
  他想起,他在海底沉眠许久,睁眼上岸,是因为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青竹香,冷冽却温柔。
  痛苦的记忆敲击神经,黎纤痛到窒息。
  江逾白抱紧他,慢慢地哄:“别哭,我回来了,我回来找你了。”
  黎纤埋头于他颈窝,无声流泪。
  江逾白却笑了,笑得肆意且畅快。
  万年前,他们朝夕相对,爱意如枯枝萌芽,悄声无息,长出绚丽的花朵。
  万年后,黎纤忘却前尘,他也转世重生,但初遇时,仍旧一眼荡魂,而后,彼此衷情,两心相印。
  这样的好气运,天帝没有,菩萨没有,佛祖没有,唯独他江逾白拥有。
  确实该放声大笑的。
  “之前,你送过两片护心麟给我。”
  江逾白抬起黎纤脸颊,边给他抹眼泪,边说:“方才,我也送了你两样礼物。”
  黎纤吸吸鼻子,闷闷道:“什么东西?”
  江逾白凑近,声音变得温柔:“一半神魂,一根肋骨。”
  小鱼吸纳天精地灵,变成大鱼,又修行好多年,变成妖。
  因血脉强悍的缘故,黎纤将永生惧怕圆月的华光。
  但,若是脱胎换骨呢?
  渡厄城一遭,肋骨归位,牵引气机,为江逾白重新塑骨,锻体,凝魄。
  桃岭四野岑寂,他日夜修行感悟。
  悟天地,悟万物,悟人悟己。
  风大雨急,一只雏鸟振翅新飞,寒冬腊月,一棵树苗破开泥土。
  他看到无数鲜活的个体,在挣扎求生,他感知到了生命的蓬勃力量。
  七日无眠,他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
  于是,在最后一刻,他又刨出了那根肋骨。
  他想,凭借这幅凡人躯体,未必不能修得大道。
  他想,比起神体重塑,再登仙途,小道侣能平安渡过每个月圆夜,才是最重要的。
  这边,黎纤听完后,茫然了几息,而后疯狂地摩挲胸口。
  “不要,我不要白白的魂魄和骨头!”
  “我还给白白!”
  “不行。”江逾白直截了当。
  他揉揉小道侣的脑袋,“这不是还礼,是定情信物。”
  他把右手放在心脏位置,缓缓开口:
  “天地君亲师在上,江逾白今日立誓,愿与黎纤结为道侣,以魂魄、肋骨为媒,从今往后,共享生命、机缘、福寿,永世不离。”
  香线燃到底,雾色弥弥,缥缈似云间。
  凉夜如水,无边安静。
  枝杈悄然爆出一株小花。
  许久,许久,黎纤摸了把发红的眼眶,也把手放在胸口。
  “我也愿意永远和白白在一起。”
  江逾白抹去他眼角泪珠,轻声说还有惊喜给他。
  而后弹指一挥。支摘窗大开,月色涌入,寸寸逼近内室,与床帏接壤。
  他含笑道:“来,伸手试试。”
  黎纤眨眨眼,缓慢地递出指尖。
  两相碰撞,没有电光火花,没有呐喊呼救。
  他没感到任何痛楚。
  而后,他大胆地伸出了整只手。
  细白指骨泡在月光里,如瓷、若玉。
  帷幔被一把被掀开,小妖怪赤脚跑到窗前,上半身探出去,复又缩回来。
  如此反复循环,不肯停歇,像伶仃的小不倒翁。
  江逾白勾唇笑了会儿,拎着鞋子靠近,半跪着替他穿好。
  “白白,我不怕月亮了。快看,快看。”
  语无伦次,无比雀跃。
  他跨坐于窗槛,大半个身子沐浴月光,小腿一晃一晃。
  江逾白不禁失笑,也有模学模、有样学样。
  窗外梅枝交错,一排小雀依偎取暖。
  檐下几只莲灯摇曳。
  月色、雪色、花色、山色,像一幅绚烂画卷。
  黎纤靠在江逾白怀里,两人远眺万里云海,畅想未来。
  “明早我们去哪里?”
  “回灵山。”
  “灵山?白白以前的家。”
  “嗯,也是我们以后的家。”
  “要走很远的路吗?”
  “御剑,飞六万里,再乘船,渡六千里。”
  “灵山有甜果子吗?”
  “有,有仙植、有灵湖,有最高的山峰,可以看到最亮的星子。”
  “我们的家有很多山峰?”
  “七十二座。”
  黎纤惊诧,“好多山,可惜我没有翅膀,大抵要爬十日才能看完我们的家。”
  江逾白笑道:“你有神仙骨头,如今可以腾云驾雾。”
  黎纤眼睛一亮,“真的?”
  江逾白道:“真的。”,随即教他一句口诀。
  黎纤依言照做,只见脚下空气运转,凝成两个小涡。
  他缓慢地起身,站立,一步步踏向虚空。
  小涡快速旋转,像莲荷盛开。
  上面的人开心极了,时而蹦跶,时而转圈。
  他飞过梅树,引得落英缤纷,鸟雀四散;飞过屋顶,故意在薄雪上留半个脚印,又飞过廊檐,摘下一只玻璃灯,准备待会儿给白白。
  酒楼后院规模有限,天空被墙壁遮挡,黎纤飞了两圈,就乖乖地坐回了窗槛。
  江逾白安抚地揉他头,“灵山面积极广,大概抵十座人间城池,能飞好几天、”
  黎纤边兴奋点头,边送灯给他。
  江逾白接过圆滚滚的灯,只觉此生也分外圆满。
  他看着小道侣面庞,不由自主开口。
  “以后我们也在檐角挂些风灯……挂九十九个。”
  “紫霄琼宫外有片空地,我辟几亩灵田,给你种浆果……”
  “灵山四面环水,水底有诸多珊瑚,五光十色,届时做成墨汁,你用来画画。”
  家长里短,絮絮叨叨。
  低醇的声音融进夜空,也融到黎纤心尖。
  无论前世今生,江逾白都罕言寡语,很少有这般‘啰嗦’表现。
  黎纤瞧着新奇又喜爱,想凑过去抱抱他。
  甫一倾身,却忽感胸口疼痛。
  晃了晃头,只觉识海风起云翻,他立刻凝气调息。
  片刻后,一段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白白的记忆跃于识海。
  一轮血月高挂天边,月中映出半张熟悉人脸。
  黎纤霎时反映过来,肋骨做为渡厄血月的压阵法器,经过万年淬炼,已与酌煌共同神识。
  而自己刚动用灵气,念咒做法,无形中催发了那疯子遗留的执念。
  酌煌的残念,并不美好,是由无数阴谋组成的回忆,肮脏不堪。
  比如,几千年前,燃燎原火种为祸东疆生灵。
  比如,几百年前,破除渡厄结界,引活人入地狱。
  比如,几十年前,派出大量厉鬼罗刹,设追血咒找寻浮黎残魂。
  再比如,几月前,遮天蔽日,裂出一缕魂,夜行万里,飘至雪原最高的宫殿。
  孤魂扮作巫祝模样,召集北域的诸家长老,夜观天象,起卦占星。
  极光交错,灵旗飘飞,巫祝站在水晶穹顶,衣袍猎猎,如子夜寒鸦。
  张口便是信誓旦旦,直言九星连珠时节,阴气满周天,天将降大劫,魔物出寒渊。
  届时五洲动荡,归元必颓。
  丘氏某位年迈的长老跨步向前,率先反驳:
  “《洪荒古志》有载,魔物殊形诡状,残暴食人,破坏力极强极广,无相宫主城临扶苍不过八百里,老夫不知归元山会否倾颓,但魔物破封时,我丘氏定首个遭殃。”
  巫祝极轻地笑了下,飞向高悬厅堂中央的巨大沙盘,于指尖燃起一簇火,击向沙盘南部的翠色山峦。
  伴着火星飞溅,低哑的声音响起,
  “你们人族有句古话说得好,叫‘请君入瓮’。”
  “诸位莫非都忘了?今年正是北域承举琼林大比,若将会场定在扶苍附近,岂不妙哉?”
  众人眼神飘忽,不约而同看向沙盘南部,见那翠色山脉峥嵘不再,只余半两清灰。
  巫祝再度开口,寥寥数语,便描绘了丘氏一家独大,坐拥万里山河的盛景。
  这仿佛一颗石子落入平湖,激起千层水浪。
  胆大者眸色熠熠,直接附和:
  “请君入瓮,祸水东引,借魔物之手,清除南境那群剑修,尊者此计甚妙!”
  保守者垂首沉思,提出疑问:
  “大长老方才说了,魔物残虐,若是它们吃光了归元剑修,再迫害我们北地修士怎么办?”
  酌煌安抚道:“诸位放心,魔物蛰伏寒渊万年,已逐步生出灵智,自然分得清哪个是盟友,哪个是食物。”
  “那我丘氏日后岂不是要仰魔鼻息?魔物感恩时,北域是恩公,若恩情散尽,魔物翻脸,北域便要沦为鱼肉。”
  列座上首的年迈长老起身,横眉竖目,开口回绝。
  他或许看出面前巫祝身份不凡,眼里有明显的戒备。
  酌煌转动脖颈,僵硬地侧首,眼底有血色翻涌,随即放声大笑:“人族倒也并非全部是蠢货,丘乙长老便是一等一的聪明人。”
  “放心,我已替诸位找好退路。”
  他无视众人目光,自顾自道:
  “一万年前,九星连珠,寒渊动荡,灵山有位蠢货神君曾自请兵解,以修为、生命、魂魄献祭天地,设阵做法,封印扶苍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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