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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修的饲鱼指南(玄幻灵异)——西卿落

时间:2024-07-30 09:43:51  作者:西卿落
  沈清浔道:“没错。”
  容舟看傻逼似的看了他两眼,“难不成你想硬闯踏雪岭?”
  “行吧,老子劝不了想死的人。”
  “别溅我一身血就行。”
  容舟摆摆手,转身准备离这傻逼远点,以免真的被禁制阵产生的灵流冲击。
  谁知,沈清浔却摇头,幽幽呢喃,“容道友真是死脑筋啊,为什么执着于‘开门’,如果直接把山炸了,人便也无处可躲……”
  容舟转身的动作只有一瞬息,然而,变故也就发生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息。
  沈清浔从怀中掏出数张灵符,投掷于瀑泉。
  黄底蜿蜒红文,是高阶的爆破符,具有最大的毁灭性。
  符纸飘飘然,被蓄满真元,宛若从天而降的惊雷野火。
  “艹!你他妈疯了是不是?”容舟猛地冲过去,对着那张温润面孔,发狠地砸了好几拳。
  容舟揪着他衣襟,吼道:“山崩地裂前,老子先把你杀了!”
  高阶的爆破灵符属于违禁法器,毁灭性极大,仅一张便可导致山崩地裂,洪水奔袭。
  容舟万万想不到,沈清浔竟敢扔出十余张。
  瀑泉水连通折吾河,勾连南境八大水系,若是被炸毁,必引起河水猛烈涨潮。
  容舟掐住沈清浔脖颈,五指收拢,他想好了,待会涨水时,就先把沈清浔淹死抵命。
  沈清浔费力地喘着气,手指轻抬,示意容舟往前看。
  缥缈烟雾中, 掠过一道熟悉身影。
  黎纤一直目不转睛观测此间动向,在沈清浔向瀑泉仍符纸时,便下意识地纵身跃出结界。
  他动作很快,如破竹之箭,起势时卷起一树桃花。
  黎纤挡在瀑布前,桃花瓣沾着晶莹水珠,纷纷扬扬地飘洒,与符篆轻柔触碰,春风细雨般融化符纸。
  这个瞬间,容舟有些呆,他仿佛看到了几年前,在浮花惊雨中踏入大乘的江逾白。
  沈清浔挣脱容舟的束缚,他抹去颊边血珠,温和问道,“这便是容道友口中的‘柔顺弱小’吗?”
 
 
第121章 
  天空阴晦如浓墨, 云雾堆积,惊雷奔腾而来。
  顷刻间,豆粒般的雨珠子噼啪浇下。
  殷无涯撑了把油纸伞, 催动踏云归,疾行数百步, 半柱香内赶到了间高耸入云的离火峰顶。
  他收起伞, 大步踏进主殿, 除却四壁挂着象征荣耀的战幡,离火峰前厅空荡而沉寂。
  拐过三弯四折, 他到达‘目的地’——离火主峰议事堂;此时, 堂内已主宾齐全。
  岑书研坐于首位, 右手位依次是归元其余四峰的峰主, 受归元庇护的几位城主, 南境内各个小宗门的宗主。
  琼林大比四载一度,由五方四境轮流承举。
  如今,大比在即,依傍归元多年的家主们,掌事们,长老们, 纷纷带着礼品登门,祈求归元山在大比时能多加照拂,并恳请能搭载由殷无涯铸造的玄铁巨鸾飞往北域, 以便于节省弟子们的战力。
  至于左边,殷无涯睨着狭长凤眼依次瞧过去。
  绒衣领袍角绣雪狮的是丘氏几位长老,昨夜乘雪羽鸟赶到归元;其中有位是丘际的父亲, 他们风尘仆仆,也怒气冲冲, 说是收来密信,声称妖物藏匿于归元,于是连夜赶来问罪。
  还有两位伽蓝佛修,披袈裟拿檀珠的和尚模样,他们今个清晨来的,理由也是接到了‘妖魔在归元’的密信。
  再往下,便是以沈清浔为首的学院子弟,据容舟穿讯,几人是麒麟院学生,是院里的翘楚,亦是各显赫宗门的少爷小姐。
  此刻,他们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大堂中央的人,目光中掺杂了诧异,怀疑,恐慌,厌恶。
  黎纤的脚踝和脖颈被扣上了缚妖锁,殷无涯知道那东西,足有百斤重,连容舟拿着都费劲。
  比起在学宫悬星院初遇时,这小孩又瘦了很多,像是吃不饱饭的小动物,不大点的一张脸,苍白得几乎没血色。
  殷无涯吸了口气,兀自开口,“你们是不是有毛病?怎么平白无故就锁人?”
  “此举不是归元办事风格。”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这违背了修真界‘热爱和平’的方针,也有悖于‘崇尚人文情怀’的理念,更不符合修士‘友善对待凡者’的宗旨……”
  他最后又咳了两声,说出目的,“所以,先把人放开。”
  容舟一听,连忙应声,抬步要去给黎纤解链子,却被一人拦下。
  那人钳制住容舟手腕,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掰断了似的。
  容舟打眼一瞅,发现这人正是北域派来讨说法的长老,面孔有些生。长得算是风流俊雅,可眼中眸光却如蛇般冷锐。
  两人对峙着,分毫不让。
  丘氏长老面向满堂人,道:“友善对待凡者是修者的规矩,可若堂下之物是妖,是否也应友善对待?”
  容舟拧眉反驳道,“他不是。”
  丘氏长老斥责:“这轮不到你个黄口小儿来判定。”
  容舟心道:难不成由你这老杂毛判定。
  在旁的丘际父亲继续讥讽:“你们归元山上上下下,包括掌门、长老、弟子在内,私自藏匿妖物……”
  “我们没有!”容舟怒气堵满胸膛,恨不得拿剑戳对面人几个窟窿。
  “我证明归元剑修弟子没有藏匿妖物。”
  沈清浔突然开口,依旧是谦和的态度,“容道友不如先给诸位长老讲明事情经过。”
  容舟睨他一眼,更加生气,他可以等琼林大比时收拾丘家的人,但他现在就要收拾沈清浔。
  于是,他扬声开口,交代前因后果。
  “我与沈清浔道友打赌,逾白和黎纤是否藏匿于山中……”
  容舟剑眉倒竖,语气很冲,“沈道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祭出违禁灵器——十多张高阶爆破符,差点炸毁踏雪岭!理应严惩不贷!”
  沈清浔满脸无辜:“可踏雪岭如今还好好的。”
  容舟气道:“那是辛亏黎纤及时操纵花木,融化了爆破符,再然后掌门便闻声赶来……’
  音落,某位掌门抓住疑点,忙不迭诧异问道:“呦!你是说这小兄弟能操纵花木,可老朽观他明明没有灵脉?”
  容舟横眉扫去,厉声道:“没灵脉怎么了?没灵脉就不能有修为了?”
  沈清浔轻飘飘回道:“若无灵脉,修者当如何储存真元?”
  麒麟院同窗连忙帮腔:“沈师兄说的对啊!哪怕是邪修魔修也是肉体凡胎,也需用灵脉储存真元的,黎纤没有灵脉,拿什么存真元升修为?除非他跟常人不一样!”
  旁边的女同窗猜疑道:“他像是画本子里小狐狸精怪,确实跟正常的男子不太一样。”
  容舟怒道:“去你爹的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你瞎啊?他是不是有手有脚有脑袋!”
  那位女同窗被他凶得眼眶发红:“你竟敢骂我!我叫我爹杀了你!”
  沈清浔合时宜地递了块软锦帕。
  容舟恶狠狠道:“沈清浔!你这贱人伪君子!你用违禁的爆破符炸我们的山!如若没有黎纤,早就惹下大事,你真是该死!”
  沈清浔按住同窗们拔剑的手,春风融雪般劝诫:“容道友,你若有不满,大可如以往那般私下辱我骂我,切莫在列为掌门长老造次,莫要再说污言秽语,失了归元剑修的风骨。”
  他此番言语,字字温柔,且均为了归元打算考虑,竟是里外挑不出错。
  容舟差点把牙咬碎:“你他妈的……”
  咚!
  容舟话说半截,被一记闷响打断,是禅杖落地的声音。
  不远处杏黄袈裟的僧人沉沉开口:“容施主,谨言慎行。”
  被伽蓝寺的大师教训,容舟心里不是滋味,待要张嘴反驳,却发现吐不出半个字,喉咙犹如被浆糊黏住般难受。
  玄慧法师是寺中监院,最见不得小辈子弟口出秽语。
  他拈着手中碧色琉璃佛珠,模样有出家人的淡泊,更有监院的威压,“黎施主体魄着实奇怪,可上古纪元史中记载‘扶苍役过后,妖已于千万年前绝迹’,仅凭无灵脉一点判定太过牵强。”
  “没错,洪荒博物志也曾有言:有人五行属水,生来便擅操纵花疏草木。”
  说话的长老是归元明心峰峰主阮欺,一把坠颈白胡,老学究的作态,为人严苛古板,在山中专门教诸峰弟子文学课。
  殷无涯懒洋洋道:“既然说他是妖,那便说出他原形本体为何物,寿数有多少?”
  丘氏长老笑了笑:“前有渡厄城预言,后有星盘天相,如今又多了‘无灵脉却有真元’的铁证。你们却依旧不认,真是满门的死鸭子,硬嘴巴。”
  殷无涯挑挑眉,不咋顾忌地骂道:“狗屁星像?九星连珠几千年便有一次,哪次让人族灭绝了?小老儿,你可真是怕死啊!”
  两为长老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两小儿辩日似的幼稚。
  太吵闹了,太吵闹了,像是爆炸的菜市场。
  玄慧皱眉看向岑书研,期待岑掌门能开口主持大局,叫自家长老快快闭嘴。
  谁知向来锐利的女人今日格外不同,目光中带了点少有的迷茫。
  岑书研手中攥着片衣角,锦绸秀缎,月白云纹打底,上面是松烟水墨的行楷。
  内容暧昧缱绻,与其说像婚书,倒不如说是封情笺。
  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
  这是离开踏雪岭时,江正初给她的,别的没说,只说是儿子给黎纤的。
  岑书研总去检测儿子剑术修为,却极少去看他读书写字,正经说来,这是首次看逾白墨迹。
  他字若其人,如柏竹般俊挺而端正,运势劲淬有力,笔锋处却藏着温柔,像是浩瀚的折吾海,连绵无尽头。
  从堂会开始,岑掌门看了这张素帛数次,此时她无比地确定,逾白不是被黎纤蛊惑,而是满门心思地喜欢人家。
  岑书研闭闭眼,指尖轻叩桌面,过了小半会儿,她拍了拍桌,制止吵翻天的长老们。
  而后厉声道:“传言,天象,以及有无灵脉一事,皆不可完全证明堂下人为妖。”
  她扫视满堂长老、掌门,后辈道:“若大家有什么稳妥的验妖方法尽可提出来,以免枉杀无辜。”
  殿外暴雨如注,嘈嘈切切拍打在廊檐瓦角,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殿内也议声鹊起,在得到岑掌门的指令下,有些小辈子弟气氛活络起来。
  “我修习修洪荒杂文录时看到过‘妖物在濒死狂躁时,则显本体’我们把他扔到荒川去,那里有碧眼狼群和一众猛禽凶兽……”
  “你这方法不行,万一他把那些凶兽吃光,增强妖术了怎么办?”
  有人打断前者,并提出了新方法:“我听我太姥姥说过,妖的血啊特别红!咱们割开他的血管看看!”
  之前与容舟吵架的女修阻止道:“别那么残忍啊!只割手指不行吗?
  旁人反驳道:“你别妇人之仁!只割手指怎么看的清楚!”
  又有人提议道:“何必那么麻烦!咱们将他绑起来,再砍他几十刀,看他现不现原形?”
  “若是显出原形,就直接将他就地正法!”
  众学子兴致勃勃地讨论,用平日里诵读理义诗书的稚嫩嗓子,说出残忍的折磨方法,像是恶趣味的顽劣稚子。
  不知不觉杯中茶已凉,唯有香炉寂静燃烧,轻烟袅袅上升,模糊了他们兴奋的脸庞。
  ——人之初,性本恶。
  ——这都是什么熊孩子?
  归元碧落峰峰主听不下去,常曲站起身来,高声道:“还是炼药吧,我今日北上去流月城寻我师兄常寿,与他同炼验妖丹,之后喂给他吃。”
  丘际父亲不满,阴阳怪气地呛道:“炼药要到猴年马月,我宫内两位驯兽师何时能入土为安?”
  明心峰峰主阮欺手捋白胡,沉吟了半晌,终是幽幽道:“老朽曾在书宫任教时,在藏书阁曾研读过洪荒杂论,其上记载妖物倚靠月华修行,在每月十五,圆月悬天时,月之精华最是旺盛,会引起大妖狂躁,显露本体。”
  闻言,丘氏长老接过话头,“有几分道理,我们北域的灵兽在月华较盛时也会情绪狂躁,血液沸腾,甚至爆体而亡。而且据丘际所言,黎纤差点将他杀死那日,眼珠就变为了蓝色,那日正是十五月圆时。”
  几个小辈弟子听起来感到新鲜,叽叽喳喳道:“所以长老们准备拿十五的月亮来验妖吗?”
  “可是…十五那天…正好是去北域参加琼林大比的日子啊,我们岂不是错过见妖物现原形的机会。”
  “对啊,好可惜,估摸这是世间最后一只妖呢,我还想接盆血回家炼丹呐。”
  因为不能亲眼参与验妖,学子们垂头丧气表示失望。
  丘氏长老见状,勾勾嘴角大方道:“反正大家也要北上参宴。”
  “不妨直接带着他,待到琼林宴结束,将其置于月色下,若是他显了原形,合琼林大比的众英雄之力,也可直接将其屠杀,把他的尸体扔进寒渊底,永世不得超生。”
  容舟眉头越皱越深,他拿手肘怼了黎纤几次,渴望这小孩能为自己辩解几句,可黎纤保持沉默,像是要死了般的寂静。
  决策已尘埃落定,几个书院学子争着抢着要押送妖物,殷无涯笑着拒绝这帮人模狗样小纨绔的‘善意’,言说归元山有专门的卫队,既不会徇私也不会枉法。
  丘氏长老们及几个学子连忙表示做法不妥当。
  “殷长老峰主此言差矣,消灭妖物,守护人间的责任,理应由众世家平摊,所以还是由我们丘氏派一半人马看守。”
  “就是就是,我们书宫麒麟子弟也想为人间和平出一份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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