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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修的饲鱼指南(玄幻灵异)——西卿落

时间:2024-07-30 09:43:51  作者:西卿落
  这晚,他们搜索到东疆边缘,再往前三百里就是渡厄城。
  东边煞气足,不过酉时就刮起了阴风,几支队伍不得不投宿客栈避风沙。
  此刻,众队伍正坐于大堂用饭,他们本天南海北,甚至有些还在上次的琼林宴起过冲突,便都互相坐得远远的。
  不过,虽各有不和,但出门前长辈交代过要和睦相处,以捉妖护苍生为己任,故而心里妈卖批,脸上笑嘻嘻。
  “唉,都搜到这了,结果罗盘突然没动静了,真是气死了!”席间有人突然抱怨一声,长吁短叹,死了爹娘般苦丧。
  这人穿山水墨袍,是书宫灵修,手中拿着追踪罗盘为众人引路,本来罗盘银针一路灵活,偏偏进入东疆便失了灵,犹如死物。
  渡厄城心地形诡异,任谁也不敢冒进,只能僵持在此地。
  他撇撇嘴,气得半口饭也不想吃,任谁劝也不听。
  刹时,有人兀地开口,“罗盘是灵器,夜间邪气重,说不定明日晨起就好了。”
  “用些吃食吧,莫气坏身体。”
  “待会儿我给你修修。”
  这人讲话温和,亲切感十足,给人春风化雨之感。
  众修士齐齐向他看去,有几个女修悄悄红了脸。
  “清浔师兄,你惯会为人着想。”
  “师兄,你也多吃点!你都瘦了。”
  “就是,这段时间,沈师兄日夜忙于制定路线、捉捕妖物;还要分心照顾我们,一定累坏了。”
  他们原本齐声赞美感谢沈清浔,但总有嘴贱的,爱挑事,说着说着就偏了话头。
  “明明不该归咱们书宫管的事,却要清浔师兄费心费力。”
  “看看人家归元山,长老弟子心大得很勒!”
  “归元修士不但修剑,还修厚脸皮,换做是我,哪会有心思坐在这里吃饭喝水啊!”
  “我若是归元弟子,现如今定闯进渡厄城心,把那大妖和叛徒逮出来,就地正法,清理门户!”
  旁边女修拿手肘怼他好几次,示意他‘以和为贵’,顺便睨了下大堂的东南角。
  大堂东南角,正是归元剑修所坐的位置。
  纵然隔了道屏风,但修道者各个耳聪目明,哪有听不见的道理。
  那贱嘴巴说第一句时,容舟便捏碎了只瓷盏,茶汤飞溅满衣角。
  容舟身为二师兄,负责此次带队。
  刚接到任务,或者说刚听到从渡厄城传来的消息时,容舟几乎被气笑了。
  黎纤是妖?
  这他妈怎么可能呢?
  是哪个憨批说的,死不死啊!
  他陪江逾白与黎纤相处数日,自然清楚黎纤为人。
  更何况,他两颗眼珠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见识过,黎纤是如何对待江逾白的。
  容舟一个脑袋两个大,前段时间,他几乎天天跟惊雷峰师弟,讲黎纤在书宫、流月城的表现,并逐一拿出黎纤是人族小少年的论证。
  ‘你见过做噩梦时哭花脸的妖吗?’
  ‘你见过爱吃小酥饼和砂糖果的妖吗?’
  ‘你见过伶仃小小只,单手就能拎起来的妖吗?’
  如此种种,容舟讲了千八百遍,今日是不想再说了。
  他掸落衣袍上的水渍,踢开板凳,三两步走到大厅中央,一把提起贱嘴巴。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左右开弓打出五六拳。
  “叫你嘴巴贱!”
  “爷爷今天打死你!”
  “追踪罗盘不是坏了吗,正好用你的生魂给我们归元修士引路!”
  吵闹声渐起,有人拔剑抽刀,有人搭弓拉箭。
  沈清浔见状不妙,忙开口阻挠,“好了,大家聚此地捉妖,当同仇敌忾……”
  “捉妖?同仇敌忾?”容舟打断沈清浔,怒目而时,“你也认为黎纤是妖?”
  “在书宫与流月城时,你与黎纤接触过数次,如今竟也冤枉他是妖?”
  容舟本就眉目凛冽,此刻发起脾气,反倒有几分咄咄逼人的傲慢。
  沈清浔站在两方中间,不但隔绝两方队伍的敌意,还要承担的怒火,看起来很识大体,也格外无辜。
  他动作轻缓地去摸纳戒,默念两声口诀,俄而一把竹骨伞浮于众人眼前。
 
 
第119章 
  青竹骨撑着伞面, 上面绘了好些花簇,线条缠绕,红粉相间, 形状各有不同。
  容舟抱臂,冷冷道, “一把伞而已, 怎么?莫不成是什么高阶验妖法器?”
  沈清浔摇头, 捏起骨柄,朝众人转了几圈, 温声提醒道, “大家再仔细看看。”
  容舟道, “别卖关子, 我没闲情雅致陪你赏花。”
  有位小师弟轻杵他, “师兄,别这般刻薄,沈师兄也没说过大师兄和咱们家的坏话啊。”
  小师弟垂着头,悄声为沈清浔说话。
  沈清浔少年时在归元山暂居的日子里,凭借好性格博得许多师弟好感,此时其余师弟也纷纷附和。
  “容师兄, 别生气,咱们先听听沈师兄说什么。”
  “对啊,沈师兄住在峰中时, 总是与人为善,我相信他不会害大师兄的……”
  “你们……”
  ——他不会伤害江逾白,可他未必不会害黎纤。
  沈清浔与黎纤接触过数次, 明明知晓黎纤无辜,却偏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这种人算不得风光霁月。
  容舟横睨师弟们一眼,指骨捏得咯嗒响,却也拿不出反驳话语。
  这时,突然有位女修嚷起来,“松波锦,叠云娇!这两类花是上古灵植!”
  “对,我读洪荒博文志时曾看到过。”
  “银丝雪簇!我爹说那花三千年前就灭绝了!”
  “天哪!你们看伞面上的花…我们其实都没见过啊!”
  “沈师兄,你这伞哪来的?简直是上古珍卉大全!”
  沈清浔勾了下嘴角,“此伞并非我物。是逾白的。”
  他曲指轻敲伞面,把记忆拉至某个黄昏。
  “那日,我与逾白在藏书阁处理古籍,晨时落了场雨,逾白撑伞过来的,当时天光暗淡,我并未察觉异样。”
  “后来,逾白因急事离开,仓促之下便将此伞遗落……”
  大堂岑寂,朗润的声音散在各个角落,沈清浔犹如夫子般传道授惑,绝口不提自己当日做的龌龊事。
  他轻飘飘抬眸,“归元的师弟们应当见识过逾白的墨秀吧?”
  小师弟盯着伞面,肯定道,“这不是我们大师兄画的!他的笔力淬凝劲挺,绘不出这么绵软的线条。”
  旁侧有人猜道,“如此说来,江逾白身边可能……有熟悉上古洪荒的人。”
  一时间,风向急速转变,他们把矛头对准了黎纤。
  “停!”
  容舟打了手势,嗤笑道,“你们是土鳖吗,人家黎纤说不定只是博学广闻罢了。”
  沈清浔道,“容道友,万事当谨慎为妙。”
  有人附和道,“对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容舟,你难道不担心你大师兄吗?如若真的身侧妖伴,他会不会被吸干精魄啊。”
  闻言,惊雷峰的师弟也有些惊慌。
  “怎么办?大师兄会不会有危险?”
  容舟扶额,确信道,“江逾白绝不可能有危险。”
  为安抚众师弟,他竖三指冲天起誓,“我容舟保证,黎纤不会伤害逾白,他可怜柔弱,很依赖你们大师兄,而你们大师兄也十分疼爱他!”
  他声音很大,表情坚定,仿佛要当场给两人盖章证婚。
  见状,惊雷弟子们终于不再慌乱,放宽了心。
  沈清浔悄声握紧了拳,指甲刺进掌心,留下细碎血痕。
  大堂重归平静,正待众人偃旗息鼓,准备回位落座,继续吃饭时,门忽地开了。
  门口立着个人,面容阴郁,两颊凹陷,像是中了毒般的枯槁。
  他瞅着容舟,阴森地笑笑,“依赖?十分疼爱?这正说明江逾白那废人与那妖物有苟且啊,两个都该杀。”
  容舟一下子被惹火,“你他妈有病吗?别张口闭口废人的。”
  他回怼道,“丘际,你去照下镜子,看看到底谁才是废人。”
  来人正是丘际,他本不在追捕队人选中,但执意带伤加入,在进行搜索时,更是尽心尽力,日夜不修地四处勘探。
  方才就算邪风大作,他也只带个馒头,便又出门找寻黎纤。
  旁人以为他转了性,竟愿费精力心神,造福苍生百姓。
  殊不知,他只是想要报仇。
  报那日在后山冷泉时,黎纤踩碎他腿骨的仇。
  他要报仇,他要折断小畜生手脚,将其炼做炉鼎。
  他坡着脚,一步步走到容舟面前,“方才我还听见,你说黎纤很弱?”
  容舟道,“对,单薄瘦小,柔弱可欺。”
  丘际仰天放声笑了一阵,而后挽起自己裤腿,露出狰狞伤痕。
  他脚踝皮肤干瘪,诡异地向内凹陷,明显少了块骨头。
  他的腿废了,成了家族的弃子,宗门的笑柄,他的人生完蛋了,都被黎纤毁了。
  他要让黎纤血债血偿。
  “是黎纤弄的,他废了我的腿!”他大嚷着,“小贱人力气极大,而且眼睛还会变色发光!”
  “别他妈造谣了!”
  容舟握紧剑柄,想出手砍了这傻逼,“眼珠变色?发光?你以为他是油灯吗!”
  丘际恶狠狠道:“我未撒谎!那日在冷泉,我与他打斗,他的眼珠变得海水般的幽蓝。”
  “再之后,他发了疯似的掐我脖子,差点将我勒死。”
  丘际猛地冲出两步,攥紧沈清浔手臂,魔怔般,“沈师兄,咱们必须找到那小畜生,求求你,一定要为我报仇!”
  沈清浔不动声色地拍开他的手,安抚道,“丘同窗放心,待寻回黎纤后,书宫及诸宗门定会还你公道。”
  他捋平被抓皱的衣袖,善解人意地让丘际落坐,而后放声道,“诸位道友,如今已过夜半,正是阴气最重时,大家用些饭食后早些歇息,养足精神,明早再进城查勘。”
  紧接着,他有条不紊地为众人分房,设结界,点安神香,主动为同窗修罗盘。
  种种举动尽显善意,宛若盛夏的溪水,潺潺而流,甘冽沁人心脾。
  容舟没跟师弟们进屋补眠,而是跑到后院长廊吹冷风。
  更深露重,风凉胜水,他脑中分外清明,开始回想与江,黎二人相处的经历。
  每桩每件皆从眼前飘过。
  学宫、断空灵器冢、流月城……
  容舟按着太阳穴,尽可能地回想关于黎纤的细枝末节。
  云雾层叠堆积,遮住月亮,显得天空阴沉晦暗。
  长廊尽头响起脚步声,稳而轻飘。
  沈清浔在容舟三尺外驻足,是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手中一碟烛火,豆粒般大小,在风中孤伶摇动。
  火光模糊了人脸,容舟看不清他神色,但也知他是来‘策反’的。
  容舟抽抽嘴角,“大晚上的,月黑风高,沈道友不必跑来给我洗脑,还是洗洗睡吧。”
  沈清浔闻言也不恼怒,只说,“容道友,我只是想心平气和地与你讨论。”
  “无需给你洗脑,我猜你已经有所怀疑了。”
  “你与他们俩相处许久,想来不可能半点异样也察觉不出”
  容舟垂头敛眸,一时间看不清神色。
  黎纤确实有超乎常人的容貌,举手投足间,溢满灵秀气,像是个小精灵似的。
  而且初见时,有点呆,连话也说不成句,见什么都觉得稀奇。
  沈清浔拨弄着罗盘,见内里银针死气沉沉。
  他眼眸微眯,幽幽开口,“逾白离开渡厄城内了。”
  “书宫的罗盘追踪力很强,雪山瑶池,塞外瀚海…无论天涯海角,都能被追捕定位。然此刻,罗盘却毫无声息,犹如一块废铁,显然是触碰了禁止结界。”
  “他们两应当是被人救走了。”
  “所以,你怀疑我们归元山把人带走藏起来了?”
  容舟皱着眉,反驳道,“黎纤不是妖,如果我们家的人先找到逾白和黎纤,根本没必要把他们藏起来设禁制。”
  沈清浔把罗盘搁在面前梨木桌上,放出‘咯嗒’的轻响。
  星光倾泻,映照他面容,显得他眉眼温和,完美遮住眸底狠厉。
  他笑笑道,“容道友,咱们打个赌吧。”
  &&&&
  南境离火峰,山脉属火,每逢春末初夏,热得跟个烤炉子似的。
  小道童拎着壶凉茶,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地从山脚跑到山顶,然后把食盘放在议事殿门口,片刻不停留地跑出去。
  里面有两位长老在吵架,准备地说一位长老在疯狂讲话,另外那个八风不动稳如山。
  殷无涯捏着张画像,满屋转悠,快要气得跺脚。
  纸轴上画的人,舒眉朗目璞玉面,正是他心肝宝贝大徒弟。
  “书研,你说句话啊。”殷无涯‘啪’地把纸拍在桌上,
  “你儿子都成通缉犯了,书研啊,你能不能长点心。”
  岑书研扬手挥了下,薄纸轻飘飘落地。
  她叹了口气,道,“都是些小事情。”
  两人面前摆着个沙盘模型,摹拟的是北域雪原,以扶苍为首的诸山脉走势,均被完美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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