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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修的饲鱼指南(玄幻灵异)——西卿落

时间:2024-07-30 09:43:51  作者:西卿落
  黎纤糯糯回答,“嗯!都会讲也都会写。”
  说罢,拿起桌上两篇正楷给他看,表情又乖又得意。
  他的字也圆滚滚的,有‘个鱼风格’,还十分规整干净。
  总之,很值得表扬。
  据上古洪荒图志记载,黎纤这种道行的大妖,在被激怒或遇险时会妖性大发,食人屠城。
  但,真仙手札中并没有记录黎纤有无杀戮成性,食人屠城的过往。
  于是,江少主默认没有!
  他的鱼天真烂漫,跟十五六岁的人族少年没区别。
  江逾白示意黎纤向下看,问道:“你想要哪个,我去给你买来,作为你识字的奖励。”
  他等了许久也不见黎纤回话,
  江逾白假意催促:“既然都不想要,咱们便早些歇息。”
  说完还装模作样地往床榻走。
  未待抬脚,黎纤便扯住了他的衣角,嗫嚅道:“都想要。”
  江逾白抽抽嘴角:“倒是半点也不贪心。”
  他轻轻一跃,只留了句“等着”便翻下了窗。
  墨发轻扬,衣袍翻飞飘扬,像一片清冷月光。
  此时,因是醉阳春最热闹的时候,街上行人摩肩接踵。
  饶是如此,一身矜贵的江少主也扎眼得不行,不知多少赚了多少男女的惊鸿一瞥。
  &
  “好看,好看,这个是什么?”
  “糖葫芦。”
  “那这个呢,会亮的。”
  “莲花灯。”
  鱼拉着白白东问西问,小嫩手对着桌案上的花花绿绿摸个不停。
  眸子亮晶晶,溢满雀跃。
  他的音色轻软,像被风吹得叮当响的银铃。
  手指不如江逾白的那般骨节分明,修长劲实,却白皙莹润,比羊脂玉剑柄还剔透三分。
  吃了两个糖人,鱼笑得越发肆意明快。
  江逾白由衷地想着,一辈子都养条鱼应该是件快活事。
  咚咚咚!
  店小二不合时宜地送上了洗澡水,不知是不是错觉,江逾白竟在黎纤眼里捕捉到恐慌。
  江逾白嘱咐道,“把衣服脱了,去洗澡。”
  “洗完澡,上床睡觉。”
  可黎纤不为所动,像樽泥塑般立在对面,软嫩的脸颊隐隐发白,上扬的眼尾泛起一抹灼红。
  几乎一瞬间,江逾白恍然大悟。
  原来……这只鱼害羞。
  “要不你自己洗……”
  黎纤突然惊慌开口,“白白,我怕水。”
  “什么,什么?”
  江逾白以为自己幻听了。
  ——鱼怕水?
  ——你怕水,你算哪门子的鱼?
  江逾白甩甩头,道:“黎纤,你再说一遍。”
  黎纤认真道:“我怕水,很怕很怕。”。
  平地起惊雷,晴天显霹雳。
  江逾白愕然。
  你不是鱼吗,怎么会怕水?
  你要是怕水,你怎么在海底生活那么久?
  除非,除非黎纤不是鱼。
  当日在西津渡,种种迹象使他默认黎纤是他要找的鱼,便问也没问地直接就将人带了回来。
  相处几日下来,黎纤的习性也和真仙手札上所叙相吻合。
  但他忘了,他从未真正地问过黎纤,从未向黎纤求证过。
  黎纤也有可能并非上古鱼,是别的小虾米小螃蟹。
  带着一丝疑惑,江逾白问道:“黎纤,你是人吗?”
  问完他又觉得这话太糟糕,听起来像骂人,便改口道:“黎纤,你是鱼吗?”
 
 
第8章 
  闻言,黎纤愣愣地瞅着江逾白,眸底泛水雾,表情有点委屈。
  ——白白嫌弃我是鱼吗?
  他想说,他虽是个鱼,但能飞天日行三千里,力量全盛时期可以般起座小山,还有可以割断玄铁的锋利鳞片。
  但现在,却是半句也说不出口,他自从醒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最后,他慢吞吞道:“是,我是只鱼。”
  所以是准备不要我了吗?
  未待江逾白开口,黎纤似是想到什么,眼睛亮了亮,雀跃道:“你吃我的肉吧!”
  妖的肉可以提升修为,延年益寿。
  顿了顿,他又小声嘀咕:“少吃一点。”
  ——要不然我会死掉。
  他实在太呆了,江逾白忍不住,唇齿间泄出轻笑:“一点也不吃,我自小不吃鱼。”
  他摸摸黎纤脑袋,安抚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答应过养你护你,便会遵守承诺,不会食言。”
  黎纤不咋懂,但也乖乖点头。
  洪荒史是学院选修,所以江逾白对上古妖的了解很少。
  他仅知道的那些‘知识点’还是源自于容舟给他的话本。
  ‘狐狸精勾引俊书生’,‘蛇妖为夫君报仇’……
  这类情情爱爱的黄画本子根本没有关于大妖的实际记载。
  妖化形以后会摒除原始天性吗?
  这问题可真深奥,江逾白不想探究,他目前只想先给鱼洗漱,再让他好好睡觉。
  江少主身先士卒地除去外袍,着一件亵裤跨进浴桶,“你也进来,有我在这,不会让你…呛水的。”
  谁知话未说完,便是迎来天旋地转,黎纤伸出瘦弱双臂,将他整个人从水中抱了出来。
  脸上的担心一览无遗。
  “白白不要,水里不好。”
  ——水里很深,很暗,很危险,让人痛苦。
  黎纤仔细地将人打量一番,确认他无事后,猛地扯落衣袍,舀起大瓢水兜头浇了下去。
  随即冲江逾白眨眨眼:“我可以这样洗。”
  江逾白:“……”
  ——洗淋浴吗?
  水珠顺着黎纤脖颈滑过胸前,流淌至腰间,他皮肤奶白奶白。
  此刻,江逾白也觉得,黎纤真的……很想糯米糍粑。
  他略有不自在地别过头,干咳两声:“这也是个好办法,还洗得干净。”
  他胡乱披上衣袍,交代道,“我出去……设防护结界,你留在屋里,洗完早些歇息。”
  掩门后,江逾白长廊雕花栏杆,粗喘两口气。
  隔着内衫,隔着胸膛,他仍然听到了心脏的剧烈搏动声。
  甚至有一瞬间,他竟觉得这颗心不归自己,该归黎纤。
  “你怎么衣衫不整的?”
  容舟倚靠在栏杆旁,脸色古怪,惊疑地问,“被人……捉奸在床了?”
  江逾白拢了下衣领,回头呛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容舟砸砸嘴,“这般晚了,你出门干嘛?”
  随后眯眯眼,盛情邀请,“我要去赌坊,你去不?”
  江逾白本想拒绝,但想着黎纤洗澡还需花些时间,便点头应下。
  他在客栈周遭落下道结界,便随着容舟出门浪了。
  他在学宫读书,被水墨味熏陶成四载,如今融进市井,倒也没有半分不自在。
  师兄弟两个要了壶竹叶青,在赌坊推了几局牌九后,梆子声便响了起来。
  子时已到,江逾白起身,理了理衣袍,便拽着容舟往回赶。
  长街灯火阑珊,大半馆子已然熄灯入眠。
  突然,自尽头处传来一声凄厉喊叫,蕴满绝望。
  长街尽头处,正是三人所居客栈。
  &&&
  雪,扑簌簌地飘落,铺天盖地,无边无际。
  这里没有暖阳细雨,有罡风与冰霜。
  还有血,大片的鲜艳的灼眼的红,从山脚弥漫至云端,整片雪原被血腥气致密包裹。
  黎纤缩在雪堆里,蜷缩着,小身子瑟瑟发抖。
  他不知这是何处,只觉得浑身疼痛,他想喊救命,却发现自己嗓音嘶哑,半个字也喊不出来。
  俄而,画面转变,他来到了孕养自己的折吾河。
  河水清莹莹,倒映浑身是伤的小妖怪。
  他猛地跳下去,身体不受控制地下坠,河底沙石尖锐,刺破他皮肤融入血肉,疼痛从五脏六肺蔓延至四肢百骸。
  恍惚中,他看到了一张俊美面孔。
  低醇清冷的声音乍然响起。
  “黎纤,我要走了,你保重。”
  “黎纤,要好好生活,好好做人。”
  “黎纤我……”
  最后半句话,被风吹断,散于四面八方。
  ——是谁?是谁在同我讲话?
  黎纤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他奋力挣扎,挥舞四肢,他想游上岸边,想看看到底是谁在喊他。
  但,无论如何努力,也无半点成效。
  岸上人逐渐消弭,身体化为齑粉,随风飘散。
  黎纤发出绝望的喊叫,像在濒死的鸟儿,在悲鸣泣诉。
  &&&
  江逾白点踏石台、窗棂、屋檐,几个起落间回了屋里。
  他撩开床幔,便见黎纤在内挣扎翻动,仿佛难受得很。
  容舟后进门,弹指燃了榻上两侧蜡烛,问道,“这是怎么了?”
  啜泣声接二连三,不绝于耳。
  黎纤眼泪越流越凶,顺着眼角划过下颌,滴落到江逾白的手背上,炽热滚烫。
  “中邪了不成?还是做噩梦了?”
  容舟提议道,“要不你试着捏他一下,或者浇盆水。”
  江逾白拧眉,“不行。”
  容舟挠头,“没那么脆弱吧,不会着凉伤风的,小时候咱们峰内师弟睡懒觉,都是这样的啊。”
  江逾白抱着黎纤,并拢二指向他灵台输送真元。
  他没如容舟所说那般,给黎纤泼冷水。
  首先,眼下黎纤的状况,有些像妖发狂的模样,他不敢贸然行事,以防激发黎纤妖性。
  另外,他也确实担心泼水会让这只鱼着凉伤风。
  几息后,黎纤幽幽转醒,他睁着湿漉漉的眼,意识还极度混沌。
  他手脚并用扑进江逾白,吸吸鼻子,“你别走。”
  江逾白被抱愣了,好半晌回过神来,拍拍他的头,“不走,不走。”
 
 
第9章 
  朝阳缓缓东升,晨雾消散,醉阳春褪去夜间的纸醉金迷。
  市井中炊烟四起,一天之计在于晨。
  江逾白在大堂二楼吃早点,蒸酥酪,南瓜盅,芝麻凉糕、虾仁小馄饨……
  以甜为主,也以甜为辅。
  容舟扒拉了两下,愁眉苦脸,“大清早的,不腻吗?”
  江逾白没理他,黎纤鼓着脸,像个圆乎乎的河豚。
  邻桌客人在话家长里短。
  满口烟味的老头压低声音,“哎,你们昨个晚上,听见惨叫声了没?”
  他边说笑,边拿眼偷睨黎纤,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
  而后,几人的视线便如浆糊般,黏着在黎纤脸颊,半晌也未移开。
  直至一道寒凉的视线扫过去,他们察觉到骤降的气压。
  旁桌的年轻公子曲指轻敲桌面,表情漠然,眼神晦暗,有种风雨欲来的危险。
  ——原来是有主的啊。
  几人不禁感叹,忙把低头缩肩如鹌鹑。
  江逾白收回视线,落于黎纤周身。
  只见面前人肤色瓷白,眼形似桃花瓣,长睫低垂,投下小片阴影。
  头顶扎个揪揪,碧青发带的流苏穗,随着身体动作轻摇慢晃。
  ——小不点,呆兮兮,被人看了都不知道。
  &
  啪!
  醒木一拍,众人提神。
  说书客的声音自楼上响开:“上回书,咱们说到……”
  “岑掌门剑出荡青州!策马扬帆……”
  “喂!老头,岑掌门的,你都讲几百来遍了。”
  楼下的瘦得像竹竿的男人嚷道:“今日换个别的成不成!”
  他边说,边往堂前砸了几锭银,碰到说书客的茶碗,叮铃咣当响。
  “成,成。”
  素衣长褂子的老头连连应道,“不知公子想听些什么?”
  瘦竹竿笑道,“什么都肯讲?”
  老头佝偻着背,“只要有打赏,老朽自是何事都能讲。”
  瘦竹竿乐得快活,“那便给我说说,江逾白那废人渡劫失败,碎金丹,丢修为的糗事,如何?”
  他调子上扬,像是淬毒的刺勾,蓄满挑衅意味。
  “这……”老头讪讪道,“公子难为老朽了,老朽一介凡夫俗子,哪里懂得大人物们的糗事。”
  竹竿挑眉,再次刻薄道,“既然你不懂,那就由我来讲。”
  他抱臂斜倚栏,阴阳怪气道,“江逾白其人,少年时不知踩了哪门子狗屎运,平白得了绝佳灵脉和根骨,于是便自以为是,目中无人,后因渡劫失败,最后成了彻头彻尾的废物。”
  楼上西北角,黎纤张口塞进颗小馄饨,含混问道,“白白,什么是废物?”
  ‘废物当事人’江逾白眨眨眼,显然被问住了,不知该拿怎么做解释。
  容舟乐呵着接过话头,“废物嘛,就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智障或者饭桶。”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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