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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修的饲鱼指南(玄幻灵异)——西卿落

时间:2024-07-30 09:43:51  作者:西卿落
  “哈哈,你看他干嘛呐?”小红示意姐妹往下看。
  “不知道,闭着眼睛瞎比划什么呢?”小翠也笑。
  小红回道:“是不是想了新法子哗众取宠呢?”
  “……”
  一时间,巫山殿里又响起了一阵嬉笑之声。
  然而这些姑娘们谁也没想到若干年后,容舟盘膝而坐的那块台阶…会成为无数后辈游览参观的热门景点。
  ***
  富贵人家吃香喝辣,少爷健壮,小姐娇嫩。连满月的娃娃都比寻常人家足岁的孩子大。
  胖娃娃一只手紧紧攥着黎纤的小发揪,另一只手捏起他的脸颊。与他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站在旁边的年轻妇人不好意思地朝江逾白低声赔礼。
  她是陈老头次子陈竖的妾室。
  今个是儿子的满月宴,自己原是听公公想给把孩子抱出来给大伙见见就走。她的出身是上不得台面的青楼,到底不想在这样的场合里呆太久。
  可谁知,儿子太不听话,靠近主桌后便一头扎进这漂亮小修士的怀里不肯出来。
  大鱼纤薄的皮肉不一会就被捏红,胖小子就‘咯咯’地笑起来。
  见状,江逾白再也坐不住了,一把夺过黎纤的娃娃。
  胖娃立马嗷嗷地嚎啕大哭。
  他同妇人手忙脚乱地哄着,却半点也不见效。
  看着大胖娃娃的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掉,黎纤揉揉脸后,伸手要把孩子抱回来。
  妇人见闹了这么大的动静,生怕永安郡的人瞧不起她,忙要把孩子抱回厢房。
  江逾白更是不愿意让黎纤再挨掐。
  几人‘抢夺’之际,孩子身上的一块玉佩啪地掉在地上。
  清脆的响儿又引得胖娃手舞足蹈地大笑。
  江逾白低头看去,见此玉佩正是他赠予陈老头的天竺玉。
  只是玉色却不如几日前那般盈碧,上面有几处若隐若现的黑斑。
  与此同时,怀中的玄同罗盘轻微地震颤了起来。
 
 
第50章 
  **
  小孩子哭哭闹闹再正常不过, 席间众人完全没当回事,照样吃菜饮酿。唯有年轻妇人眼眶通红恨不得把头埋在胸前。
  阿善自然也就落入了江逾白手中。
  陈竖方才在别桌寒暄敬酒,听到声响便三步并两步赶过来。
  他扳过妇人纤细的身子温柔道:“你先回屋歇着吧, 等着阿善玩闹够了,我便差人送回回去。”
  闻言, 女子抬起头, 眼里有着些许惊疑错愕, 随后全部转化为欣喜,纵然不放心却也软声回应:“那莺莺便先下去了。”
  江逾白可没兴趣看小两口的情真意切, 天竺玉玦已经轱辘到了黎纤的椅子下, 他伸脚踢到自己面前, 抱着阿善欲弯腰拾起。
  却没想到陈竖快他一步捡起玉石揣进自己怀里。
  倏忽间, 江逾白只能大约看得:几块黑斑油铮光亮, 星星点点地分布玉玦表面。
  “小儿自从下生以来便偶有小疾,但自从这几日佩上了江公子所赠予的天竺玉石,体质便大有改变。”
  陈竖言语里满满都是感激:“而此玉却时不时地有黑斑呈现,想必应是吸收了小儿从娘胎里带来的病晦之气。”
  “这全都归功于江公子。”陈竖言毕,朝着江逾白深深作揖,表感恩之情。
  他此言语倒是没错, 天竺玉同菩提子、桃木剑一般皆有吸收邪祟之气、佑护其主的作用。
  市井人家有不少孩童因母体质虚,又于临近望日出生会沾上一些病祟。导致身体羸弱易染小疾。
  可阿善……
  江逾白斜眼瞅瞅怀里的胖娃娃,心里犯嘀咕:若这般模样算作身体病弱, 那正常健康的满月孩子得是什么样啊?
  ……
  虽然没有发现这孩子被邪祟盯上的确切证据,但终究需谨慎而为。
  他一边抬手示意陈竖不必如此,与此同时又悄悄地划出灵气, 刻下一道符印,埋入娃娃后颈。
  符印形状类似于弯折缠绕的线团, 有牵引感应的功效。换句话说便是孩子周遭一旦有邪祟异动,符文便会生效自动防御,刻篆之人也会立刻有所感应。
  胖娃娃阿善紧盯着江逾白的脸,看他迟迟不愿再砸一个脆响儿给自己听,就又委屈地抽鼻涕抹眼泪,要黎纤怀里钻。
  趁江逾白不设防,黎纤抱回阿善。但这次他学聪明了,扬起一只手盖住脑袋上的小揪。
  谁知,胖娃娃已经对他的发啾失去了兴趣。
  他伸出两个白馒头一样胖手扯住黎纤的脸颊,嘟嘴对着他的额头‘啾啾’地亲过去。
  黎纤被他亲得发懵,像是中了定身符咒一般,讷讷靠在椅子上。
  你这小胖娃胆子不小啊!
  江逾白心中五味杂陈,他按住额角略现的青筋,骤然起身捞起阿善,塞进陈竖怀中。
  在胖娃娃再次嗷嗷大哭之前,便被陈竖抱出了正厅。
  ***
  这场闹剧终了。
  此时,已是酒过三巡后,陈老头缓缓起身,告知诸位宾客府内下人在后花园搭了台子,请了城里有名有姓的一众旦角歌女来唱戏吟曲。
  鸡皮鹤发的老家主挂起笑脸引着众人行过数道水榭长廊前往后花园。
  这次实打实的听小曲,可没什么杂七杂八的乱事。
  所以,江逾白带着黎纤欣然往之。
  黎纤端起桌上的瓷盘与筷子,亦步亦趋地跟在江逾白身后。
  江逾白瞧他好笑,就生了谐谑的心思,他佯装正色地问道:“怎地还吃不了兜着走呢?”
  “这本来就是我的。”黎纤认真反驳:“是我留给白白的腊肉。”
  **
  戏台搭得宽敞,周围摆了一圈楠木桌椅。
  开场的是巫山殿里的头牌清倌,妙人落座于圆台中央,焦尾古琴置于案牍。
  纤纤玉手,轻弹慢拢,水袖长裙,翩跹起舞。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
  “三叠阳关诉不尽无限哀思……”
  台上的头牌咿呀弹奏,幽幽吟唱。温软声线唱绝了相思离别苦。
  台下的看官却个个睁着眼珠往人家姑娘们的脸上腰上瞧。势要比对比对哪个姑娘更为盘靓条顺。
  唯有江少主不愿‘同流合污’。
  唯有江少主品行端方,心性高洁。
  唯有江少主‘似白莲不沾淤泥’。
  江少主正在低头一门心思地吃腊肉!
  这盘肉是大鱼挑干净笋子,留给他的。
  留给他的。
  筷子上还残留有冬笋的爽舒,和大鱼唇齿间清甜。
  陈老头轻轻地唤了他两声,善意地问他是不是没吃饱。
  他只道是自己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腊肉。
  陈老头乐了,当即吩咐下仆装两麻袋刚腌好的腊肉铺给江少主带上路。
  于是,不足三尺见方的纳戒空间即将被塞得满满当当。
  这才是真正‘吃不了兜着走’。
  “白白…能喂我吃点吗?”黎纤扯住江逾白的腕子,拦下他要夹最后一块肉的动作,眼巴巴道:“我还一块肉都没尝过呐。”
  闻言,江逾白蓦地停住筷子,转头去瞧黎纤。
  反应片刻后连忙喂他吃下最后一块肉。
  莹白的小牙咬上筷子尖儿,黎纤吧嗒吧嗒嚼完后咽进肚子里,心满意足地去看戏。
  此时台上又换了曲,不同于刚才的与爱人离别的悲怆凄凉,这段戏文格外轻快。
  台上两角:书生身姿挺立,意气风发;小姐媚眼如丝,娇羞可人。
  曲风肆意轻扬,词里描写的都是少男少女委婉爱恋、悸动相思。
  江逾白抬手轻戳大鱼的脸蛋,挑起眉梢,提出质疑:“你能听得懂吗?”
  “听不懂。”大鱼诚实作答。
  江逾白觉得有趣:“那为何听得这般认真?”
  大鱼只道:“好听。”
  “……”
  行吧。
  江逾白不再打扰他,让他安心听曲。
  过了会儿,大鱼忽地偏头冲他问道:“他们唱的都是什么意思?”
  “怎么她怀里突然多出一个小木偶。”大鱼万般不解地指向台子上的闺旦。
  江逾白看着旦角手里的假小孩,又对上大鱼求知若渴的视线。
  晦暗夜色里,罗天繁星下。
  大鱼晶亮的眸子中都是童稚的疑惑,语气间也是软暖的亲昵。
 
 
第51章 
  ***
  “咳……咳。”
  江逾白不自在地清嗓子, 他方才心神跑偏,在想别的事情。现如今突然被提问,只得临阵磨枪, 看景脑补,边编边讲。
  他凑近大鱼, 瞧着戏台上正‘琴瑟和鸣’的二人, 眼底笑意浮涌, 醇和低沉的嗓音响起:
  “他们两个啊,男的是寒窗苦读的儒生, 女的是高门富户的千金。”
  “于七夕佳节偶遇, 漂亮小姐险些落水, 辛得书生路过相救, 才免遭劫难。”
  “一来二去, 两人就生了情意,在次年七夕互许终生,结契成亲。”
  “所以……”
  看着台上夫妇携手望月,低吟浅唱。江少主倏地话锋一转,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他轻佻眉梢道:“牵手与亲吻…是只能和喜欢并准备与你结契成亲之人才可以做的事情。旁人是万万不可的。’’
  “所以,以后不能让别人随便亲你。额头不行, 脸蛋更不行。一定要记得躲开。”
  他像是个絮絮叨叨的老母亲般叮嘱黎纤。
  “嗯嗯。”
  大鱼点头,乖巧应下,虽然听得云里雾里, 似懂非懂。但也总算明白那日夜里,晦暗月影下,白白为何暴跳如雷地将他甩到床角, 又为何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也知晓:自己是不可以亲吻白白的。
  江逾白见目的达成又继续说戏解词:“两人婚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又生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他点了点花衫旦角怀中的木偶, 示意大鱼仔细看。
  “这样啊…”黎纤讷讷点头,表情懵懂。
  桌上青花瓷盘里的数颗果子被他吃得干干净净,连核都不剩,只吐出几粒籽被他攥进手心,准备种进悬星院里的琼花树旁。
  过了会,他好似又想起什么一般,雀跃地开口:“白白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小娃娃吗?”
  “……”
  江逾白被他问住,眉峰微蹙,眼神晦暗,表情变得尴尬微妙。心思浮沉间,他靠向大鱼耳边,压低声音反问:“那你想要有自己的小鱼崽吗”
  “当然想要小鱼崽。”大鱼半刻也没耽搁,仰头冲他答道,言语欣喜兴奋,满脸心驰向往。
  江逾白捏紧指上的纳戒,青磁乾坤戒差点被捏得粉碎。他沉下气又问:“那你知道小娃娃和小鱼崽都是怎么来的吗?”
  这个问题。
  大野鱼当然不太懂,他自己是天降之物,月华所养,没爹没娘,哪里会知晓人族是怎么来的。
  做鱼时也只见过大鸭子后面总跟着七·八只小鸭子,大鱼尾巴后围着好多小鱼崽。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只要变大就也会拥有跟着他一起吐泡泡的小鱼。
  可等了好些日子,身子大得快撑破折吾河道时都没有一只小鱼崽来找他。
  后来,他又观察了许久,才知道其中奥秘。
  “两个,配对,共同生的。”大鱼把他知道的全都告诉了江逾白。
  江逾白被他此番言语打击得有些挫败,只觉自己之前的猜测没错。
  可偏偏不死心地再次发问,嗓音变得发哑:“那你可知什么样的两个人才能配对?”
  “我不知。”黎纤抿抿嘴,他不懂人族怎样□□,只知道鱼类只要同种族群,有雄有雌,凑够两个就能配对。
  说完后,黎纤再次冲江逾白露出求知若渴的眼神,他太想了解人族了,或者说他渴望了解江逾白。
  “咳,,咳。”陈老头不合时宜的低咳,打断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他笑呵呵地对江逾白说:“那个……小江师兄若是喜欢研究鱼,大可以从我这拿些回去观摩欣赏。”
  “今日,鄙府上收了不少种寓意吉祥的彩鱼。”
  “不必。”江逾白连忙推拒,并以‘假期到限,应尽快返回学宫’为由向陈老头道谢辞行。
  陈老头听闻前因后果,虽深表惋惜不能极尽地主之谊,却也知小江师兄事务繁忙自己不应再三挽留 ,只得同他二人作别,约定七日后学舍再见。
  江逾白谢绝陈老头起身送行的好意,牵着黎纤七拐八拐绕回了午间休憩的玲珑水榭。
  于水榭旁的一树垂丝红箩处停住步伐。
  大鱼先是不解,但在看见江逾白伸手折藤枝时顷刻明了。
  白白要赔一朵花给他。
  江逾白拿着花枝的手轻颤,抖落瓣蕊上的水珠细尘,左挑右选,前拣后选,摘了朵最硕大最绮丽的红箩别在大鱼耳边。
  修长的指无意地滑过他的耳朵尖儿,染上几分凉意。
  完事后,将其上下打量几番,觉得不甚完美。
  他再次摘下好些朵插进大鱼两鬓、发旋……
  江少主嘴角擒笑,忙得不亦乐乎,大鱼也听话地立在那里任他摆弄,不眨眼地盯着他。
  缱绻月色照在青年人清隽的五官上,为其渡上一层暖色柔光。
  ‘砰!砰!’
  不远戏台处,乍现数团灿烂烟花。
  大鱼应声望去,紧接着就被天边燃起的‘锦簇花团’‘天女散星’吸引。
  浅色瞳孔像是一面流光溢彩的镜子,倒映着天边摇摇欲坠的星火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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