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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修的饲鱼指南(玄幻灵异)——西卿落

时间:2024-07-30 09:43:51  作者:西卿落
  此刻,江少主才意识到,原来每条鱼同人竟能辨出其他鱼的长相。
  毕竟在人眼里,这些个鱼只有大小,种类之分,哪有修士会去研究每条鱼的相貌。
  与此同时,还有更可怕的猜测于他脑中油然而生...
  ****
  舟行半盏茶,便见成排成列的秦楼楚馆跃然于眼前。
  玄芜下了船便彻底告别了之前破落佛修的做派。
  修长的指细细地理好衣袍,从袖中从出一柄紫竹折扇,展开置于胸前。
  此副模样,当真是个衣冠楚楚的人间贵公子。
  他抬步朝着门面最大的勾栏走去。
  上联:‘‘桃叶柳枝寄相思。’’
  下联:‘‘香囊佩环诉衷情。’‘
  横批:‘‘共赴巫山云雨。’‘
  黎纤扬起小奶音念起这几个字,完事后,他偏过头,冲着不远处的江逾白道:‘‘白白,什么是巫山云雨。’’
  江逾白正在隔壁的食肆付账,闻言,拿着梅花香饼的手一颤,差点把饼子掉在地上。
  他三步并两步走到三人面前,面色沉沉:‘‘这便是大师所说的要紧事。’’
  ‘‘当然。’’玄芜并未感到丝毫不妥,他严肃道:‘‘千分重要,万般要紧。’’
  江逾白看着一只脚买进门的容舟,‘‘你们俩进去便好,我同黎纤到去别处逛逛。’’
  ‘‘啧啧。’’玄芜略带鄙夷:‘‘只是进去听听南曲,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姑娘家不成。’’
  ‘‘更何况,此间勾栏有整个中腹之地最正宗的酥饼糕粑。’’
  ‘‘你不想听曲,他难道不想吃点心吗?’’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果不其然。下一瞬,江逾白就将黎纤领了进去。
  甫一进门,便见其内珠光宝气。
  白玉为壁,狐皮为毯,硕大的鲛珠悬于头顶作灯。
  江逾白于大堂中间站定,先发制人堵住虔婆的嘴:‘‘要个雅间,把你们这里所有的甜点香糕都摆上来。’’
  四人于雅间坐定后便有七八个模样水灵,纤手细腰的姑娘错落有致地排开,奏曲献舞。
  丝竹管弦绕梁,靡靡之音不绝。
  红袖翻涌,绮香满园。
  江逾白推开朱鸟窗扇,斜倚在窗棂上,打量着他的鱼。
  大鱼咯吱咯吱地嚼着枣泥酥,把嘴巴塞成了小松鼠的模样,软乎乎的小脸被撑圆一圈。
  忽地,他好像瞧见了什么得趣东西,连忙撂下手中糕,朝着旁边青檀木桌上的大口瓷盆看去。
  瓷盆里养着同一种鱼儿,都是体型偏圆的小黑鱼。
  黎纤盯着这几只鱼地瞧来瞧去。
  江逾白心知,他怕是又在比对哪一只更好看了。
  大鱼将脸贴向水面,认真地研究着这些鱼。
  万年过去,沧海桑田,虽有多数生灵灭绝,却也有数不尽的新生物种涌现。
  而这些‘‘小黑圆’’便是他从未见过的。
  这边,大鱼自顾自雀跃地打量这些小鱼,半分没有注意到昏黄烛火下江逾白那张晦暗不明的脸。
  .................
  .................
 
 
第45章 
  正午的日头爬上远处山巅, 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黎纤兴致勃勃地捏了把鱼饵,伸向水中, 引得一群像煤球般的小黑鱼争相啃噬轻咬他的指尖。
  缸里的黑鱼咕噜咕噜地吐泡。
  水缸旁边的江逾白咕噜咕噜地冒酸气。
  望着没入水面的细嫩指节,江少主不由得垂眸沉思:
  会不会一直以来, 自己都理解错了。
  他确定真仙对黎纤情非泛泛, 但黎纤呢?他毕竟是只鱼妖, 或许喜欢的,爱慕的也是同他一般生活在平湖净泊, 清池浅塘里的鱼虾蟹龟呢?
  江逾白越想越不舒服, 他眸光幽邃, 面色沉如寒潭, 心下隐隐有几分不知所措。
  万一。
  万一, 他的鱼若是真的对那些个大金鳞,小黑球感兴趣,那自己难不成既要养着黎纤,还要帮他的鱼养鱼。
  ****
  穿过满室的彩绸长袖,容舟的目光直直地定格在江逾白二人身上。
  玄芜迎面杵了他一拳,“不看姑娘唱曲跳舞, 看他们两个做什么,难不成你也看上那个小子了?”
  “才没。”容舟叹道:“我只是又发现了别的秘密。”
  “嘁。”和尚不在意地撇撇嘴,他对小龟孙的秘密毫不在意, 只是担心他可别再搞什么诸如‘继承遗孀’的天方夜谭,无稽之语。
  ......绿绮焦尾断纤,黄枯竹笛横吹, 诉不尽多少相思离恨......
  数曲终了,琴弦微颤, 乐师退场,几个水袖长裙的姑娘扭到容舟、玄芜身侧。
  已摇身一变为人间富贵公子的和尚左拥右抱,浸入温柔乡。他左侧的姑娘身着藕粉对襟襦裙,相貌娇俏 。右侧的姑娘着墨绿芙蓉罗纱,姿态温柔。
  玄芜轻佻凤目,温和开口:“不知二位娇娘芳名为何...”
  闻言,两个舞伎依次朱唇轻启:
  “小红。”
  “小翠。”
  “什么?”容舟扭过头来:“这都什么年代了,怎地还有这般土气的名字。”
  这龟孙的的桃花宝典是白学了。
  玄芜立刻驳他:“醉红宿翠。髻亸乌云坠。倒是两个风雅名号,毫无半点俗气。”
  “哪来的雅名,无非是没上过学堂的老母给起的贱名。左右为了好养活罢了。”姑娘笑着嗔他,面上水目含春。
  歪在旁边的容舟被玄芜此番操作惊到。
  他掏出怀中蓝皮纸扎,唰唰地翻了起来,果不其然在入门法则的‘初识佳人’那一小节看到:
  以温润谦和之态度,问其姓名,借诗词赋予寓意,恰到好处地赞扬,以便展开话题。
  容舟合上宝典,只觉受益匪浅。
  当即便融会贯通,准备举一反三。
  他直面三人,沉吟片刻后扯出看起来谦和的笑:“二位的现如今的名字虽风雅,但我这有两个大雅的。”
  容舟自来熟地扯起小红的袖摆:“你这身衣裳跟我们门派后山的大红桃子一个颜色”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你以后便叫‘桃果果’罢!”
  随后,他盯着绿衣服的小翠看了半晌,眼睛一亮道:“若来此处,需经一片水波涟漪的江,那你便唤‘绿波波’如何?”
  语毕,容舟挺直腰板,颇有几分志得意满之感。
  ****
  青白釉的鱼缸,瓷器薄如纸,水面明如镜。
  面上零星几片荷叶点缀,水中的黑鱼悠哉嬉戏。
  忽然,黎纤猛地将整只手伸进鱼缸,飞快地抓住其中一只鱼,握在掌心。
  圆了咕咚的黑鱼在他软白的掌中翻腾挣扎。
  完了!
  是要来求自己买下这条鱼吗?
  江逾白心思电转间只觉得黎纤必是要抓此鱼回去养。
  却听黎纤张口道:“白白,这只不是鱼。”
  “什么?”江逾白略微疑惑。
  “这只鱼不吐泡泡,也不吃小虾米。”黎纤表情严肃,语气认真。
  “额...”
  江逾白正欲上前查探,黎纤手中的鱼儿倏地散去鱼形,凝成一股黑烟顺着窗缝窜出。
  烟色厚重发黑,阴煞之气浓郁,当是邪灵作祟。
  此时的烟花柳巷人声鼎沸,阳气颇盛,是此等邪物吸食.精气的绝佳地点 。
  江逾白自阁楼窗口翻身而下,将踏云归催发极致,正欲朝黑烟流散的方向奔去。
  却不曾想,黎纤也跟着他跳了下来。
  大鱼动作敏捷轻盈,他扯住江逾白的手臂,急道:“我跑得快,可以帮着白白。”
  二人追着黑烟七拐八弯,那黑烟如有神识般绕进人流最大的主街,主街行人缕缕行行,接踵比肩。黎纤发挥身形小的优势,竟比江逾白还快几分。
  他像只灵活的鱼儿于水中穿梭遨游,掠过熙攘人群,眼看着黑烟近在咫尺间,黎纤伸手去抓,那烟雾却忽地停在一户人家门口。
  黎纤疑惑之际,就见自此户院落匾额上射出一道玄金光芒,直直打在这团黑雾上。顷刻间,金芒与黑雾一起消散在此方空间。
  此刻,江逾白已然赶到黎纤身侧,对上大鱼略带内疚的眸光,他抬手揉了把大鱼的发顶:“没关系,你虽未抓住那邪祟,但它已经被消除了。”
  江逾白又补充道:“虽然没做成好事,但你有做善事的心便已难能可贵。”
  闻声,大鱼扬起头,桃花眼弯成月牙,他冲着江逾白重重点头,随后勾起唇角,笑意盈满梨涡。
  ****
  此处宅院占地颇大,约摸比普通的商户府衙大个二三倍。
  檐上匾额也分外奇怪,寻常门户的匾额材质大抵是梧桐木,红松木。可这块却是辟邪的桃木。
  依照牌匾边角的腐烂程度,大抵有个三十余年了。
  江逾白把目光定格在桃木匾额的尾端,见其上撰有块巴掌大小的符文。
  纹路繁复缭乱,但也能看出是个驱邪符文。结合方才符印射散的灵力强度来看,极有可能是个乘境后期修为深后的高手所绘而成。
  这些个人间的钟鸣鼎盛之家大都惜命,也倒是会去求一些修士绘符炼器来保平安。
  富贵高门自有高人保命,但穷苦人家却没那般好运。
  种种的典籍记载,黑雾隐匿于花街柳巷,不是吸食男人精气,便是夺舍美人皮囊。江逾白心下思量:走时应在‘云雨殿’中设下几层防护结界的。
  “哎呦呦! 小江师兄,你怎地来此处了?”
  江逾白抬步欲走之际,便见一鹤发鸡皮,两鬓斑白的老人领着一众家仆自主院而出。
  ......
 
 
第46章 
  ***
  这声音很熟悉。
  江逾白侧身抬眼望去, 面上露出些微讶色。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在无为书舍的同窗——陈老头。
  不同于在学宫内所着的水墨衣袍,锦衣华服的老头从影壁后踏出, 手上的褐玉扳指,腰间琥珀佩环, 身后的一众奴仆都昭示着其尊贵身份。
  向内稍一打量, 只见前厅里挂满了红绸彩灯, 仆人穿着喜气,又见老者脸上有抑不住的笑意。
  江逾白方想起陈老头应是告假回家给孙子摆满月酒来了。
  “几日未见怎地不识得老陈我了?”
  陈老头走到二人对面, 笑道:“刚刚小厮过来通报说有两个年轻公子在府门前张望许久, 我还以为是哪家忘带请柬的后辈, 没曾想竟是你们俩!”
  他边说边将二人迎进府邸。
  “小江师兄和小黎师弟不是去断空灵器冢取剑了吗?怎地会来永安郡?”
  总不能说被一个和尚拉着逛妓院来了。
  江逾白硬着头皮入座, 张嘴扯谎道:“回程之际, 路遇鬼魅邪祟,纠缠打斗过后,我一时疏忽被他逃往此处......”
  “什么?”
  江逾白话未说完,便被于桌前布茶的丫鬟高声打断。
  身形娇小的女人猛地抓上他的手臂,眼睛瞪得浑圆急急道:“有鬼!是不是有鬼?你也知道这里有鬼对不对?”
  “整座府邸里没人相信我的话,但是我是真的见到鬼了。”
  “仙君, 救我们啊!这座宅院里有鬼的。”女人死死扣住江逾白手腕,尖利的指尖刮刺进他的皮肉,划出数道血痕。
  见状, 黎纤不悦地蹙起眉,上前一把分开二者,冲女人凶道:“好好说话, 莫要去抓白白的手。”
  随后,他执拗地横在两人中间, 羽睫低垂,桃灼色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眼尾处被气得泛起几分薄红。
  清亮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女人,生怕她再抓破白白的腕子。
  陈老头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喊来几个随从要这疯疯癫癫的丫鬟拖出去。
  江逾白抬起另外一只手,安抚地摸了摸这位奶凶‘小恶霸’的头,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又制止了下人们的动作。
  他冲着跪俯在地上的女人道:“逃窜到此处的邪祟已被贵府门口匾额上的诛邪符文祛除。”
  “想来,你所见到的鬼和我所说的邪灵未必相同。”江逾白道:“你且说说你见得的‘鬼’是何种模样?”
  “那日,我在孙少爷房中伺候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仿佛连开口描述都需要极大的勇气,丫鬟崩溃大哭道:“是一个脸色煞白,眼眶流血的女人。”
  她说完,便又要去扯江逾白的衣摆,祈求者这位清俊超逸,举止坦荡的公子能对她施以援手。
  江逾白避开她的拉扯,开口安慰道:“你放心,我......”
  “满口胡言!!”自大门处进来的男子一声长喝,急匆匆地赶过来。
  这是江少主今日第二次被人打断发言了。
  陈老头向江逾白赔笑道:“小江师兄莫怪,这是我家中次子,名唤陈竖,平日里被我惯我坏了。”
  “像什么话,三十几岁了,还毛毛躁躁的。”陈老头斥道:“快向江公子赔礼,这位可是你爹我在太乙书宫的师兄。”
  闻言,进来的男人先是一愣随后颇有不甘地作揖赔礼:“我方才并未对江公子吼叫,只是想喝止这疯女人胡言乱语。”
  “无碍。”江逾白友善回应,不动声色地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这人眉眼和陈老头有几处相似,可气韵却大有不同,一身贵气还有几分隐在暗处的骄矜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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